《摄政长公主》第七十章受刺激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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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李钰说着,便开始小声的哼唱起来: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我是你,不可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望……
    韩岳安静的听了一会儿,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陶埙来放在唇边,缓缓地跟着她吹。
    陶埙这种极其简单的民间乐器吹出来的声音带着特有的一种拙朴,但有时候拙朴的东西往往更能打动人的心怀。
    这支缓慢悠长极其抒情的曲子被韩岳吹出来,又隐隐的多了几分刚硬,好像连本应该婉转幽怨的思念也是那么理直气壮。
    而这样的韩岳,被不远处角楼上的云启看在眼里,又是另外一种情绪。
    冷漠刚硬嗜血成性是他,阳光健康温和柔情也是他,也只有这样的少年才能包容那个刁钻顽劣疯魔狂傲的丫头,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保护她。
    看她躺在他的身边,悠闲自在的挑着二郎腿对着夜空唱情歌,而他则一心一意的吹着陶埙,只为附和着她的曲调,此情此景,真是叫人羡慕到妒忌。
    “王爷,郡主在四处找您。”一直跟在云启身边的关山目光从另一边的夹道中扫过,看见一身红衣的周玥晗被西月送至院门口,循着埙声急匆匆的走去,忙低声提醒。
    “她是听到了埙声才找过去的。并不是找我。”
    “除了您,还有谁能让郡主大半夜的不睡觉……”
    云启冷冷的瞥了关山一眼,沉声打断了关山的话:“你现在倒是学会了多嘴多舌了。”
    李钰原本不怎么记得歌词,调也有点跑偏,但因为韩岳的陶埙吹得好,这首歌的气氛便都在埙声里诠释出来,顺便还带得李钰的歌声也妙不可言。
    终于唱的尽兴了,李钰方奇怪的问:“你怎么吹得这么好?原来听过这支曲子吗?”
    “嗯。”韩岳点了一下头,差点把李钰吓得从屋顶上滚下去。
    “你听过?”李钰瞪大了眼睛看着韩岳。
    “是啊,听先生用短笛吹过这个曲子。”韩岳诧异的看着李钰如此惊讶的样子,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我说呢!”李钰长出了一口气,哼道:“这是我独创的歌儿,你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会了,还吹得这么好。”
    韩岳笑了笑,转过脸去看着夜空:“原来这是你独创的。”
    “怎么,你不信?”
    “信。”韩岳点了点头,一个‘信’字听起来轻飘飘的,没什么力度。
    李钰扁了扁嘴,哼道:“这话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韩岳半晌没说话,直到李钰等的又有点迷糊想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问:“钰,先生和东陵王,你更喜欢哪一个?”
    “唔……什么?”李钰这会儿迷迷糊糊的,有点不大清醒。
    “我是说,如果师傅和东陵王为敌,你帮哪一个?”
    “当然是师傅了,师徒如父子么。”李钰闭着眼睛嘟囔着。
    “那如果我和东陵王为敌,你又帮哪一个?”
    “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啊!”李钰憨憨的笑了笑,抬手捏了一把韩岳黝黑消瘦的脸颊,“你是我的好兄弟啊。”
    韩岳顿时笑了,笑的眉眼弯弯,像个孩子。
    谁知李钰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补了一句:“谁要动我衣服我断他手足啊!”
    韩岳:“……”
    第二天李钰从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之前先伸了个懒腰,手脚所及又轻又软,完全不是屋顶瓦片的感觉,于是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眼是烟霞色的纱帐,晨曦穿过雕花窗棂镶嵌的玻璃照进来,眼前一片流光溢彩。
    “唔……我不是睡在屋顶上了吗?”李钰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一边嘟囔一边起身下床去找水喝。
    一个小丫鬟端着脸盆进来,见李钰自己拿着茶壶倒水忙放下脸盆上前来伺候。
    “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李钰随口问。
    “回公主,四更天吧。是……那位韩将军把您送回来的。”小丫鬟双手递上茶盏,笑得很是暧昧。
    李钰自然知道这小丫鬟笑什么,不过她完全不在意这些。
    饭后,李钰便向周老侯爷告辞。
    周老侯爷虚意挽留,李钰便客气了几句,道谢之后又说起重任在身不能多叨扰,这就很不好意思了云云。自然,周德镜心里也盼着她快点走,也就答应了。
    只是周老侯爷心里不舒服的是自己的外孙子也要跟这疯丫头一起走。当然,对此事最不高兴的还是郡主周玥晗。
    周郡主苦留表哥无果,最后竟包袱款款的要跟着云启一起去东陵。
    李钰见状不由得冷笑着看向云启。
    云启依然是一脸的平静,只抬手拍了拍表妹的肩膀,低声说道:“玥晗,我去东陵不过是把一些未了之事处理一下,等办完事我还是要来外祖父这边。你就算跟我去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玩。不如等以后清闲了再说?”
    “你每次都这样说!”周郡主扁着嘴巴哼道。
    云启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周老侯爷。
    周老侯爷咳嗽了一声,说道:“玥晗,这次你就不要去了。等你表哥忙完了东陵的事情,我做主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说完,周老侯爷又看了云启一眼,轻叹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家了。”
    “外祖父……”云启立刻笑不出来了。
    “好了,这事儿等你回来再说。”周老侯爷摆摆手,又看了一眼李钰,显然是当着外人不想多说的意思。
    李钰立刻拱手道:“那我们就告辞了,老侯爷,再会!”
    实在是一眼也不想多看那对狗男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死腻歪了!李钰呼了一口气,转身上了豪华大马车。
    上车后,她又坏心眼的想以云启的身体状况肯定还是要坐车的,待会儿他跟自己坐一辆车,不知道姓周的小丫头会不会气死?
    云启再次朝周老侯爷躬身拜别,云少棠也拱手道再会。
    周玥晗眼看着云启要上那辆大马车,于是忙上前拦住:“表哥,跟别人坐一辆车肯定不方便,我的马车给你。”
    云启微笑着刚要拒绝,周郡主嘴巴一撅,生气的说道:“就这么决定了!你若是不用我的车,我就在后面跟着你!反正我的马车也收拾好了,喏——”说着,她素手一指身后。
    一辆双驷油壁车果然停在那里。
    “好吧,那就谢谢表妹了。”云启无奈的笑了笑,知道若不用这辆车,今天恐怕是啰嗦不完了,于是转身朝周郡主的马车走去。
    众人离开安逸侯庄园往南,不过两日的光景便出了安逸洲的地界进入沂州。
    沂州和临州是何玉简的地盘儿,他虽然人在京城,但多年经营的根基依然在,而且当时带兵去帝都杀胡汝的时候把这两州县的事物都托付给了临州名士吴崇古。
    吴崇古虽然不当官,但却是一名士,对老庄之学颇有研究,当然也旁学杂收,孔孟之道以及子集经史也都熟读过,在临州一带可谓德高望重。
    何玉简造反在前,他安抚治理再后,今年年景也好,春天多雨水,百姓们耕种及时,日子比前两年好过多了。
    最主要的是,经过何玉简的造反,和吴崇古加倍推崇的老学理念,两州县的地主乡绅跟平民百姓们同舟共济,邻里之间也和睦了许多,乡绅地主不再盘剥无度,乡里百姓也不再耍奸耍横。
    一进入这两州地界,给把守在隘口的乡兵眼看过文牒之后,便有人专程引路带着车队人马直奔沂州县衙。
    经过这段日子的赶路,众人全都很疲惫,就算是在安逸侯庄园休息了一晚也没有缓解多少。毕竟安逸侯还不是自己人,住在他的地盘上多少还是要保持警惕的。
    但到了沂州就不一样了。
    李钰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直扑何玉简原来的书房,何玉简的夫人见了她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亲自跑去厨房做了各式点心给李钰尝。
    岂是吃的喝的倒在其次,主要是在这里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完全放松了。
    李钰言说要去临州码头坐船回东陵,让韩岳花满楼去准备船只的事情,自己则闷在书房里吃喝睡大觉。
    云少棠不傻,自然也知道坐船不但快,而且舒服。
    马车再好,跑起来也是颠簸。若是有客船可以做自然再好不过。当日他匆匆收拾东西离京南下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准备。从京城到沂州这一路,原本以为是游山玩水的肃王爷被一虐再虐,早把那份游玩的心思给消磨没了。
    听说在临州可雇船去东陵,他立刻拿出银子来叫人去办。别的不求,只求雇的船比李钰的大,快,好!
    这次本王一定要把这死丫头给比下去!云少棠恨恨的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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