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六十五章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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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七哥打了个赌。”云启一边专注的给李钰添茶,一边平静的说道,“我赌你父亲会造反,他要登基自己做皇帝。”
    李钰闻言心思一震,手指下意识的收紧。
    “唔……姐姐!”云越细软的头发被李钰揪了一把,一时吃痛,委屈的叫了一声,“疼死了!”
    “呃,对不起。”李钰忙放开手,在云越的脑门上揉了两下。
    云启却依旧波澜不惊,说话的语气都没什么起伏:“若是你父亲真的登基为帝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王爷攥着我在手里,想要什么,恐怕我父亲都会答应你。所以你又何必多说?”李钰浮躁的心情被云启的这种沉静给压下去,神色也恢复如初。
    “但愿如此。所以,这会儿我们才应该看好了你。”云启淡淡的说道。
    “哈!”李钰自嘲一笑,点了点头,“说的是。那么,你就好好的伺候一下本姑娘吧。把本姑娘伺候的高兴了,说不定还会帮你在我爹跟前多说几句话。”
    “噗——”云少棠忍不住笑喷,转头玩味的看着云启。
    云启冷眼瞥了他一记,伸手给他递过一杯茶。
    “哎?元敬,你打算怎么好好地伺候李姑娘?哥哥在这里是不是碍了你们眼?要不……我回避一下?呵呵呵……”
    “这么好的茶还堵不上你的嘴!”云启恼羞,狠狠地瞪了云少棠一眼。
    “哦,好!喝茶,喝茶!”云少棠端起茶盏,朝着李钰笑道:“李姑娘,我十一弟的茶艺功夫十分了得,我这美人尖儿经他的手,才算是不曾辜负。你要细细的品哦!”
    李钰哼了一声,咕咚一口把茶喝进肚子里,俨然是牛嚼牡丹。
    “哎,你这……”云少棠一时愕然。
    云启却忽而笑了:“喝茶么,不过是为了解渴,亦或是为了闲谈高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拘泥形式反而坏了万物自然的雅意。”
    云少棠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天色渐渐地明朗起来。一壶好茶,用心炮制也不过十泡。随着着晨曦微露,东方天空渐渐地明灿起来,最后一泡茶也被云启分进了杯中。
    亭外哗啦啦的声音由远及近,有护卫飞身而进,至亭外躬身回道:“回王爷,李闯带着人到了王府,言明要王爷放了李姑娘。”
    “哦,终于来了。”云少棠凤眸一飘,玩味一笑,“这李闯还真是爱女如命。”
    李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那好歹是我亲爹。”
    “哈哈!说的是。”云少棠笑着点头,“既然贵客来访,那本王就得出去见见了。李姑娘,不知你有什么话要带你你父亲?”
    “我们父女之间的话,自然不用烦劳王爷相传。”李钰哼道。
    “那好,那你们二人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吧,希望李闯能够跟本王谈的愉快,早些接了你回去。”说完,云少棠起身走了。
    李钰看着早就靠在自己怀里沉睡的云越,又抬头看云启,不解的问:“你为何断定我爹会自行登基称帝?”
    “直觉而已。”云启淡淡的说道。
    “直觉?”李钰轻笑摇头,“你好像不是这种靠直觉断事的人。”
    “你父亲很会收拢人心。”云启把手中的紫砂壶推到一旁,缓缓坐直了身子,双手袖起,正襟危坐。
    李钰闻言,冷声哼道:“难道你不会?再说,收拢人心这种事情,你也做的不差吧?杨肃臣不过拿了你一点粮草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相当出我用计让他们反出朝廷的时候费了多少心思,到最后却也是为你做了嫁衣裳。”
    云启淡然道:“杨肃臣并非一心效忠于我,而是一心效忠云氏皇朝。而且你用计比他们和朝廷反目,他知道内情之后岂能不恨你?此乃弄巧成拙,你怪不得我。”
    李钰看云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蹙了蹙眉头,疑惑的问:“你难道不顾你妹妹的死活了?”
    “我妹妹……”云启眼神有些飘忽,转头看向亭外的水面。
    李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空茫的眼神,一时心又软下去,把他骗自己留下来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忍不住说道:“我会说服我爹把你妹妹还给你的。”
    “不必了。”云启轻轻地摇头。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李钰万般不解。
    “她已经死了。”云启说完这简单的一句话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李钰登时大惊,“你……你说什么?!怎么会死了?!”
    云启缓缓地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李钰,低声说道:“我不知道,关山在慈安宫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她是悬梁自尽的。”
    “这……这怎么可能?”李钰想说她从宫里撤出来的时候还问过韩岳,韩岳说先生已经把小鱼送去了肃王府。就算当时韩岳不知燕北邙扣住了小鱼的事情,但至少那时小鱼已经得救了!她怎么可能又在慈安宫悬梁自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钰。”云启一双幽深的瞳眸平静无波,声音也不带任何的情绪,“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你让我失去了我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么,我们之前的恩怨纠葛,到此就一笔勾销了。”
    “……”李钰顿时无话可说。
    当日云启自愿放弃个人恩怨出宫跟燕王恒王商议共同抗敌的时候,曾经拜托她无论如何要保住他妹妹的性命。李钰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答应的事情一般都会尽全力做到,尤其这次人命关天。
    所以,此时不管云启说什么,她都是无从辩驳。
    云启看着往日里无赖刁蛮且舌灿莲花的人此时成了闷葫芦,也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二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若不是阳光越来越灿烂,风吹水皱,乱了一池碧水,这时间都仿佛在那一刻停止。
    肃王府前院。
    云少棠和李闯谈的并不愉快。
    李闯要云少棠放了自己的女儿并指责他不顾大义,倒打一耙。
    云少棠则嘲讽李闯精明算计,在诸位王爷公侯抗击胡汝的时候他却忙着忙各大世家携带细软逃离帝都,这会儿胡汝被他们几家王公的家兵给杀的差不多了,他却又带着五万大军冲进来,坐收渔翁之利。
    李闯反驳云氏皇族只知道争权斗势,弃百姓于水火,自己被胡汝打得落花流水,却只知道扣押弱女保命,简直丢人之极。
    两个人唇枪舌剑,谁也不肯让步。吵到最后差点刀兵相见。最后还是一路冲杀着一小股胡汝误打误撞闯进肃王府的老将贺子修进来将二人劝住。
    云少棠虽然放荡不羁不把朝中文臣武将放在眼里,但对贺子修这样的老将还是要礼让三分的,于是在贺子修劝二人放下个人恩怨,先一直对胡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底线:“只要你们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本王就放了李钰。”
    李闯立刻吼回去:“什么传国玉玺,我根本没见过!你这是强人所难!”
    “你的人把皇宫办了个空,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过?我看你是觊觎皇位,根本不顾你女儿的死活吧?”云少棠嘲讽一笑。
    “你!”李闯怒急,长臂一挥,手中之剑指向云少棠的咽喉,“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云少棠得意的挑了挑眉,无所畏惧的笑道:“杀我?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的女儿。”
    “好了!传国玉玺的事情稍后再说。”贺子修生前一步挡开李闯手里的长剑,朝着云少棠拱了拱手,“王爷,在这之前,你是否能保证李公之女的安全?”
    云少棠轻笑道:“好吃好喝好招待,李姑娘过得自在着呢。”
    贺老将大手一挥,说道:“那就好,现在我们且拿起手中的兵器,先把胡贼杀干净再说!”
    于是双方各让一步,言定等把云都城里的胡汝杀干净了再说。
    接下来是一天一夜的混战。
    李闯,何玉简,燕北邙,韩岳,刘翼,贺子修等人率领五万兵马几乎把大云帝都翻了个遍,他们见着胡人就杀,简直杀红了眼。
    最后贺子修和韩岳二人分别在一条幽深的巷子两头堵住了莫寒以及他的十几个亲兵。
    此时风靡上千里北疆的胡汝悍将莫寒和他的亲兵已经仓皇如丧家之犬,这些人全身上下沾满了血渍。
    莫寒的手臂后背以及腿上足有七八处伤口,最严重的一记剑伤在左腿上,一剑隔断了脚筋,若不是策马而行,他几乎是个废人了。
    韩岳二话不说挥着弯月刀冲上去开杀,贺子修老将也拎着自己的一双精钢斧子杀进了人群。
    莫寒及其亲兵共计十七八个人,竟被他们两个给杀的七零八落。
    韩岳是见人就杀,贺子修则直直的冲向莫寒。莫寒虽然身负重伤但依然杀气不减,手中的长枪对上贺子修的斧头,气势上一点也不差。
    这边韩岳被五个胡人围住依然越战越勇,奋起一跃,落地时一个连环刀砍下一人的脑袋和两人的手臂。
    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借着回身之际看过去,见贺子修的斧头刚好砍在了莫寒的左臂上。莫寒大叫一声手中长枪被震飞出去。
    “将军!”旁边有胡兵嘶喊一声冲上前去保护莫寒,但贺子修的斧头却比他快了三分,忽的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光,砍向莫寒的胸口。
    韩岳眼看着一个胡兵的长刀朝着贺子修的后心捅过去,却因为眼前有两个人与自己纠缠而鞭长莫及,于是大叫一声:“老将军小心!”
    “噗!”
    “嗯!”
    斧头剁断骨肉的声音伴着以及闷哼。
    莫寒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斧头,瞪大眼睛一口一口的吐血。而贺子修老将左手斧头撑地,后背上插着一柄长刀,摇摇欲坠。
    “老将军!”韩岳奋力挥刀砍断眼前两个胡人的脖子疾步冲了上去,一刀结果了那个从背后杀人的胡贼,上前扶住了一身血污白发苍苍的老将。
    “韩小子,你虽然杀的胡人比我多,可我却杀了莫寒!哈哈……”贺子修一脸泥污,鲜血染红了颌下苍白的胡须,却笑得极为得意。
    “是!老将军杀了让大云将领闻风丧胆的莫寒!老将军重振我大云人之雄风,您是了不起的大英雄!”韩岳心痛的点头。
    “哈哈哈……”贺子修狂笑两声,又重重的咳出一口血,喘息着问:“那么,你,愿意叫我……一声爷爷吗?”
    “爷爷……”韩岳话音未落,目光一沉,手中的弯月刀忽然飞了出去,‘噗’的一声刺入一个重伤倒地想要起来偷袭的胡贼的心口。
    “韩岳心甘情愿认老将军为祖父,请您老人家受韩岳一拜。”说完,韩岳扶着贺子修靠在墙角,后退一步恭敬地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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