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288皇上的赏赐之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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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闪亮的匕首,冲天玑子扬了扬:“好你个天玑子!你抓我亲娘,打伤我爹,我正想找你报仇呢!没想到你自动寻上门来找晦气,那我今儿便成全你!”
    她手上的匕首寒光闪闪,跃跃欲试的想往天玑子身上招呼。
    天玑子不是不怕,但他想到天纯子就在附近,底气顿生,声嘶力竭地对若雪吼道:“你杀了贫道的爱徒,与贫道有不共载天之仇,难道贫道不该找你报仇吗?”
    “谁说我杀了你的爱徒?”若雪轻蔑地冷笑:“杀他我还嫌脏了手呢。”
    “你休要狡辩!”
    天玑子气咻咻地指控她:“那天贫道亲眼见到你不但烧了他的头发,还砍了他好几刀,可他却一动不动,半点反应也没有。他那样子分明是中了剧毒,早就被你毒死了!后来贫道不死心,曾屡次去卫家庄探听过他的消息,可都没有他的音迅,不是死了那是什么?”
    “死你个头!”若雪目露鄙夷:“你徒弟的德性你不知道吗?你只发现他身上有毒,你却没发现他用了龟息大法在装死吗?”
    原来,卫离当时抓到那个黑衣人后不敢掉以轻心,打算严加审问,未料此人仗着会龟息大法,闭了自己的气装死卖活。
    那时东方昱的情况极不乐观,生命危在旦夕,且因为这三个人是来抓燕双飞的,让若雪大光其火。
    待一看到这家伙“假死”,她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取出银针将这厮乱扎一通,并撒了这家伙一身只折磨人,却毒不死人的毒药。
    心想:你不是会龟息大法吗,有本事你龟息一辈子!等你醒来,有你好受的!
    天玑子当晚来救他徒儿的时候,他徒儿正“龟息”呢,砍他几刀算什么,砍死他都不会跳起来……
    天玑子听了若雪的话,丑陋的双眼中骤然暴射出惊喜和希翼的光芒:“这么说来,巍儿还活着?我的巍儿还活着!”
    “你的巍儿?”卫离束手在后,施施然地绕着天玑子踱步:“不是你的爱徒吗?怎么成了你的儿子?”
    天玑子神情一滞,有片刻怔忡和心虚,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胡说,贫道的徒儿叫巍儿,贫道何时说过他是贫道的儿子?”
    卫离微微颌首:“哦,原来是巍儿啊,那是卫某听错了,抱歉,道长的口气太过亲热,卫某还以为道长说的是儿子。”
    天玑子的脸,要有多僵硬便有多僵硬。
    忽然,卫离微一弯唇,脸上绽开一抹令人惊艳的妖孽笑容,斑驳的阳光洒在他俊逸绝伦的面部,为他镀上一层灿烂的光辉。但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角微微上扬的迷人桃花眸,如玉的容颜直逼的人欲窒息。
    众人还未从他绝美的笑容中回过神来,耳中却听到他带着点促狭声音:“可是天玑子,卫某却听说你有个亲生儿子,不知你的儿子叫什么?可否告知我们他的尊姓大名?”
    哇擦!若雪霎时圆满了——天玑子以为她杀了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对她恨之入骨!难怪天玑子说他和她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原来不是徒儿而是儿子。
    “既然是你儿子,你干嘛说他是你徒儿?”八哥非常好奇,天玑子竟然有个儿子,真是闻所未闻,比当初知道他是魅无情的夫郎还令他震惊!
    卫一抚着下巴道:“这还用说,如果是见得光的,早天下皆知了。只有见不得光的,才会为了混淆视听,拿亲生骨肉当徒儿养着。”
    若雪也是个五好青年,追起八卦不甘落人后:“魅无情生的同样不能见光,那这个巍儿到底是不是魅无情生的呢?还是道长另有心头好?”
    “少夫人,不是魅无情,您可不能瞧不起道长,道长也有过风流岁月的。”这是卫风。
    八哥立时怒了:“好你个天玑子老杂毛!你刚刚还骂小爷野种来着,原来你自己的儿子才是野种啊!”
    六月天的债,还得快,天玑子别提有多狼狈了,几乎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他这一生,其实没有什么风流岁月,也从未偎红倚翠过。这不是说他忠于魅无情,而是他野心太大,无暇顾及其它。
    偶尔他会幻想自己复国称帝后的光辉景像,这么一想,他赫然发觉自己没有继承人!
    这可是个大问题啊,男人纵然八十岁也能生子,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有备无患总归比临时抱佛脚好。
    于是他便想有个子嗣,女儿敬谢不敏——免得他辛辛苦苦一场,又为女尊国的子民们做嫁衣。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某事便去做某事……不用多久,他便有了个儿子。当然不是魅无情帮他生的。
    天玑子把儿子偷偷摸摸养在别处,大了便收做弟子,手把手的教他,打算让他做自己的继承人。
    想要成就一番霸业,光有雄心和野心是不够的,还得有足够的钱财用来招兵买马。
    天玑子得知燕双飞是找到古紫金国的重要人物,便打算抓住她去找紫金国。他此时正缺银子——娑罗女帝带出来的财宝已所剩无己了,不能支撑他“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宏伟计划。
    奈何出师不利,亲生骨肉被卫离抓住了。关键是他未能救出儿子,且亲眼见他被若雪毒死了不算,还烧了头发,又砍了好几刀……
    毕竟是亲生的,且是唯一的,天玑子心痛欲狂,若非不愿过早的暴露身份,他哪里还抑制的住,早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为子报仇了!
    自此以后,他恨死若雪了,发誓要杀了她以祭奠儿子的亡魂!
    奈何若雪被卫离保护的太好,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再说他那会正紧罗密鼓的催促周羿练功,又不时要应付杞羽仙,实在忙的分身乏术。
    天玑子便把这仇恨刻在心底,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也多亏他忍功了得,生生压抑住对卫离和若雪的滔天恨意,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待他们与平常并无二致,以至于无人发现他的破绽。
    诚然,这件事很难以启齿,但为了知道儿子的下落,天玑子还是硬着头皮问若雪:“你到底把巍儿怎么了?他到底是死还是活?”
    若雪拿眼睛看卫离,多久的事了,她哪留心这些?只记得天玑子不来卫家庄闹事后,她便让人将那个巍儿关起来了。
    卫离对她笑了笑,“被登徒歌带回旭国去了,他说正是此人害岳父身受重伤,他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若雪马上对天玑子说:“你看,我能帮到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你的巍儿在旭国,至于是死是活,那要看登徒歌的心情。”然后又很不要脸地说:“天玑子,比起你来,我真是太高尚太伟大了!你恩将仇报,我却以德报怨。”
    听到儿子在旭国,天玑子的心又悬了起来——还不知是死是活呢?登徒歌那家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但无论怎么样,若雪总归不是他的杀子仇人,说到她折磨他儿子,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就如同他现在被若雪和八哥报复,同样是他做初一,她们做十五,纯属他自作自受。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天玑子金光万丈的假面具也被揭开,但若雪不仅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觉得事情愈发可疑了。
    “天玑子,卫焰将军府中的那些鬼呢?你怎么解释?你别告诉我那些是真鬼哦,当心我揍你!”
    “……”天玑子眼神闪躲,翕动了嘴巴几下,吭吭哧哧地道:“那些鬼……那些与贫道无关,贫道只是为了帮卫小将军……”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属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行为。”
    “……”
    “……”
    “……”
    大家皆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一个个托着险些碎掉了的下巴,眼珠子掉了一地!
    天纯子一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不是他的师兄,绝对不是!虽然他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无耻,但那好歹背着人,从未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丑卖乖。
    “……都别拦着我!这破老道太可气了!”若雪开抬捋袖子:“我今天一定要揍他个万紫千红,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杀鸡焉用宰牛刀,让属下们来表彰他见义勇为的行为吧!”众人跃跃欲试,纷纷气愤的挽袖子。
    “天玑子,你真当我们卫家是好欺负的啊?”
    “对,不给点厉害他瞧瞧,他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群情激愤,众怒难犯,天玑子急忙召唤天纯子救驾,并为自己脱罪:“贫道说的是真话,将军府的事与贫道无关,捣鬼的另有其人!”
    言毕,他又后悔了,想收回说过的话:“贫道的意思……那是天意,许是因为卫小将军上过战场,杀戮太重,所以引得群鬼……”
    “别扯了天玑子!”卫离冷冷的打断天玑子的话。
    他一手揽着若雪,不让她碰到天玑子,一手微抬,修长的两指间挟着一张黄色的道符,对着天玑子扬了扬:“天玑子,我且问你,你以镇怨灵的名义,让人要走我夫人的宝石,是为何意?”
    天玑子一见卫离指间的道符,悖然变色。
    卫离明锐的目光如刀,盯着他淡淡地道:“你别告诉这是一道镇宅符,我事先已问过天纯子了,奉劝你诓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天玑子嘴唇颤抖,好一会儿才嗫嚅地道:“……这,这是……一张,可能是贫道放错了……”
    “放错了,真是好藉口!这上面有我夫人的生庚八字,习性爱好,是什么原因使你放错?何况这张符上面并非符篆,而是殄文!你要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为何用殄文来书写我夫人的一切!”
    殄文,又名水书,亦称鬼书、反书,是写给死人看的文字。
    “那……那不是殄……”如果能看清脸色,此刻天玑子一定面如死灰,汗水直流了。他吞吞吐吐半天,楞是没办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想要否认那是殄文,可卫离却抢先一步堵死了他的退路。
    “还有,”卫离白皙的手指优雅的一翻,指间又多了一张紫符:“这张也是,同样是殄文,同样写着吾妻的生辰。这一黄一紫两道符,连着那颗红宝石,被你一并压在卫焰府中的大磨盘石下,美其名曰:镇怨灵。”
    “请恕本庄主孤陋寡闻,不及你才华横溢,学文广博精深,委实不明白你这么做能镇到什么怨灵?”
    他微挑墨眉:“你不会又说放错了吧?你可是道士,且是国师,如果连几张符都拎不清,你要如何坐稳国师的宝座?”
    “……这个……”天玑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但是天玑子,别说本庄主没警告你!”卫离倏地收起这两张符,美目凝冰,语声骤冷,让人如置冰窖:“若你坚持不说,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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