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邪问道》第一百三十五章大义冠冕被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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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
    “厉害了!”
    “完美!”
    “太强悍了!”……
    一干科研人员借助仪器给徐长卿做身体检查,过程中这类感叹语句几乎没有断过。
    与此同时,检查动力装甲的那几位,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徐长卿一脸淡然,这很正常。
    他借助长生原血,对躯壳完成了魔改,这种改变不是挖掘自身潜力,将之全部发挥,而是替换,从根源上改变血脉。
    导致的结果就是无论是心肺功能、还是大脑活跃度,又或其他系统,都强的不像话。
    可以说,即便美国队长在此,比综合指数也得甘拜下风。
    这躯体现在已经是普通人类的极限。没有突破完全是因为缺乏足够的能量,使之进入另外一种状态。
    这样的躯体如果得不到好评,什么才算好?
    至于动力装甲,已经被他法器化了。
    仙道技术对应邪魔的文明科技,但更深邃高明,以之打造出来的产品,效能自然不是人类为了适应而各种妥协的山寨品所能比的。
    甚至可以说,这动力装甲目前就是这个世界最高级别的此类杰作。当然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作为一个自傲的人,一个生活在天朝人终于用实际行动重新晋升为地球最强民族之一的奋起时代的人,徐长卿挺讨厌鬼祟和下三滥。
    偷偷摸摸,装疯卖傻,占别人点小便宜沾沾自喜……
    他厌恶这套,做事时也本能的排斥这类行为。
    所以他总是显得比较大方,甚至不介意揭露自身降临者的身份。
    他喜欢用一些大气的方式解决问题。
    至于会不会被某些人当成是人傻钱多的二货。
    他要说,价值观这种东西其实很不好说。
    比如说古董金银器,这类东西在废土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当夜壶都嫌沉,很多人都不认可的。
    能说这类人都是傻缺?
    不能,对任何人而言,价值不是源自其本身,而是需要与否,需要才有价值,不需要它就没价值。
    所以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计较这种事。
    可大气归大气,他并不傻气,他知道在谈交易之前,人心这道坎,便是眼前的这些科学家,都未必能过的去。
    就冲主事人说的一句话:“太极品了,你和这套甲胄,绝对是世界级的宝贵财富。”
    情真意切,但,看的太重了,很难以平常心相待。
    徐长卿感觉着情况就要糟。
    果然来了。
    这位半秃的很有学究范儿的教授颇为语重心长的说:“你应该在大后方,全力配合有关部门的研发。”
    他为此还强调补充:“理论上,为了将你成功送回去,这里的人都战死都值得的,一旦以你为开端,取得技术突破,亿万民众将得到解救,甚至成为战争的转折点……”
    教授陷入了某种狂热状态,越说越激动,徐长卿却感觉一片冰心,细思极恐。
    什么叫全都战死都是值得的?
    这样的主义,这样的信仰,真是可怕。
    徐长卿表态道:“我怕的就是这个,我不想被代表,不想被牺牲,我没有拯救全人类的觉悟,那么崇高的使命感对而我太夸张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不从哲学角度探讨这个问题,我们只说实际利益。”
    教授换上一副循循善诱的嘴脸。“换个角度理解,你不用在战场上选择杀与被杀,而是可以在安定的环境中舒适的生活,国家将竭尽全力满足你的物质需求,甚至你喜欢什么人,也可以为你创造机会。你的亲人也都为之受惠,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配合专家搞科研,这难道不好吗?”
    教授描绘出的这幅生活画卷,如果是那种混吃等死的,或许是正中下怀。
    然而混吃等死的,可不会成为修罗战士,万事皆有因,有前置的、有后补的,总是有个说法,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怎么样了。
    在先后经历了死羊坑伏击事件,以及万仙殿开启事件后,徐长卿越来越相信这一套,相应的对天上掉馅饼那套则嗤之以鼻。
    以前他还多少相信些运气之说,但如今他赫然发现,所谓偶然,不过是更大范围内的必然。
    就像他自己,以诸天万界、岁月长河的角度看,几乎没有任何一样是偶然的,就连习惯使用的法门,都有着说法,都是受某种力量影响。
    虽然不爱听,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教授开价。
    一句话,好吃好喝圈里养的猪,代价就是个人自由及理想被剥夺。要奉献,要崇高,因为国家需要。
    国家是个什么?
    有些歌唱的好,国就是大的家,家中包括你我他。
    从这个角度看,有很多事是可以理解的。
    大丫啊,家里负担太重,你早点入社会工作吧,挣钱贴补家用,供弟弟妹妹上学。
    这样的事情身边是有的,这是发生在家里的事。
    相应换成国,一两代人当大牲口用,艰苦奋斗,换来后来人快速发展的基础。
    一个小,一个大,道理一样。都是说奉献。
    能不能?
    可以。
    进入社会年头够长的人会发现,梦想这种东西,尤其是学生时代的梦想,充满了许多不切实际的绮念,就算不被拿走,真正能实现的也是个低概率事件,绝大多数人的梦想都跟他们的人一起泯灭于众了。
    只不过,自己不争气一点点丢掉和被旁人剥夺,是两个感觉。
    已失去是一种宝贵,被夺取则加重了宝贵程度。
    理所当然的认为它肯定是好的,否则别人怎么会夺呢?
    然后会想假如我要还在上学,现在如何如何……
    其实拍良心说,假如还在上学,仅是可能如何如何,而不是必然,如果真是高考状元般出类拔萃,家里人一不瞎眼,二也不是算不过账,裤带勒的再紧点也是要让儿女把这学上完的,就算不为光耀门楣,也要考虑投资与回报,杀鸡取卵的事有多少人会干?
    所以这么一分析,得不到、已失去的情结可以说很大程度的影响着一个被剥夺了理想的意识思维。
    属于我的那都是好的,尤其理想这种光是听听就逼格极高的玩意。我的命运由此被改写了啊,说不定我本来是可以成为大科学家的,结果成了只能研究要你命三千的达文西。
    徐长卿的思维回路比较宽泛,他能够想到这些,能够更加理智、客观的看待事情,不要吹捧,也不要贬斥,不要神圣化,也不要妖魔化,理想这一概念如此,国家这一概念同样如此。
    所以他其实并不反感奉献。
    他如果反感,在地球就不会跟朝廷合作,他若真的是只有唯心唯我,那就不会体谅别人,而是万事只讲我怎么样。
    尊元殿、玄阴宫,不管好坏,都是我的战利品,我宁肯放在家里烂着不用,也不会上交去让你们给山系的那帮人使唤,我能,我乐意,你能把我怎么滴?
    他没有这么爱憎分明,正是因为能够理性的理解一些概念,能够将自身的好恶和该怎么做事分开对待,而不是混为一谈。
    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成熟的人的起码态度,至少也要有意识的努力向这个方向发展。
    所以他反感教授这种将极端情绪、将主义代入到工作和事件处理中的态度。
    一个搞研究的,居然都不能中正平和的、理性的看待事物,而是以狂热为源动力,动不动就酒劲上头。你是浪漫诗人?摇滚歌手?创意全靠激情撑?大爷的,那你这是地精科技、震撼人心呐。
    跟这种激情派的人交流,他会觉得特别不靠谱。
    哪怕彼此谈的投契,他也会考虑也许明天睡醒醒来,这位就把之前的思路抛弃掉了。然后就像非洲某国的某将军那样,宣布不好意思,昨晚睡昏了头,搞了政变,请大家原谅(真实事件,就是这么解释的)。
    徐长卿一看这样,他觉得继续谈下去,只能把话越说越僵,于是他道:“教授,你描绘的景象是挺不错的,我一定认真考虑。至于现在,是不是先兑现之前的承诺,让我阅览下修罗战士的资料?”
    结果教授十分直白的道:“抱歉,年轻人,我之前欺骗了你。修罗战士的信息资料既是科研资料,也是军事机密,别说我没有,就算有,也不会交给你。其实那些很学术的东西,给你看也未必看的懂,如果只是泛泛的了解,我到是可以给说说。”
    徐长卿没有抱怨怎么遇到了这么不讲理的人。
    其实教授已经很可爱了,至少他是直截了当的,若是换个谈判专家,估计就是满嘴好听的废话,云山雾罩的浪费时间了。
    “教授,我觉得你应该反思下自己的做事态度了。你这是典型的予取予夺的霸权主义。只不过你没用枪炮威逼,还是用道德武器,所谓人民利益、国家大义高于一切。你觉得这面旗帜一出,我就该乖乖的交出所有。”
    教授沉默了片刻,开始了新一轮的耍流氓,也许他是下意识的,但发生的事实确实是这样。
    他耍流氓的地方,在于道理上自觉理亏,开始跟徐长卿讲人情。
    就是那种你跟我讲道理,我跟你讲人情,你跟我讲人情,我跟你将规矩的玩法。他说的是如果徐长卿肯配合,早日完成技术,可以挽救多少人的性命,多少个家庭,可以挽救怎样的损失,而现在的情况又是多么的危在旦夕。
    妈妈快死了,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闺女你就从了吧,去卖吧!
    代入到家庭模版,大概就是类似这么种态度,挺典型的感情牌。
    “冷静,教授你忧国忧民的情怀我深深的感觉到了,深表钦佩。但我觉得,您把事情想简单了,技术救世,只要某技术出现,就能怎样。不是那样的,种群、文明,不靠某象技术挽天倾,请细细品味这句话。”
    教授一连固执的的摇头。“无非是把事情复杂化。阻挠别人总是很简单,分析其中的风险与变数等等。我不考虑这些,我坚持认为,至少关键技术的发明,可以改变许多事。”
    徐长卿笑了笑,道:“教授,我们之间的观念有着严重分歧,我无意跟你争论是非对错。我要告诉你一个能够具体影响事情的信息,那就是我想给,你们才能得到,不信你们可以再检查一遍。”
    结果一帮科研人员检查了三遍,得到的是极为普通的数据,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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