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072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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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靳寅怔愣着,站在原地。
    眼见着那铁链子夹带着鼓鼓劲风森森寒意朝自己的脖颈套来,他的脚下竟然像是生了根似的,想要移动,却是半分都挪动不了。
    对于裘充这突然的发难,他显然是懵了的,双眼瞪得如铜陵那般大,隐约还潜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惧,心跳也骤然慢了半拍。
    乍一看去,整个人恍若雕塑。
    青擎不敢妄动,执剑的手却紧紧握起。
    身为段天谌的贴身侍卫,他自然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于他而言,段天谌就是他的天他的主宰他的全部,听从主子的安排和吩咐,是他唯一需要谨记并遵守的事情。
    其他的,如此刻苏靳寅危在旦夕,在没有得到主子的吩咐前,他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段天谌拧眉看着眼前这突然发生的情况,双瞳里明灭不定,似是有诡谲之影随意晃动,几番沉浮积淀后,重归平静。
    “青擎,救人!”他拢了拢袖子,往后退去一步。
    下一瞬,那黑色的身影就如飓风般席卷而过,气流浑厚而霸道,几欲将那两个人卷至半空。
    惊呼声乍然响起,裘充受此大力,身形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去,砰的一声,他就重重撞到了地上,唇角还流下了一缕殷红的血痕。
    与此同时,青擎收了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苏靳寅身旁,紧紧扣住他的手臂,立即将他拽出了牢门之外。
    手一伸,铁门砰的关起,将里外隔绝开来。
    苏靳寅下意识就回头,透过重重铁栏,视线定在牢内缩成一团的人影上,垂于身侧的手紧紧握起,背光处,神情隐现凄婉哀绝之色。
    但见那牢中之人仍旧维持着方才被撞倒在地的姿势,手脚随意摆放,不成规矩,毫无形象,却不见一丝一毫违和感。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眸光平静,宛若死水,乍一看去,整个人似乎被吓傻了。
    可等到青擎顺着苏靳寅的视线看去,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时,他立时心神巨震,少见的失态。
    不知为何,从那人如此波澜不惊的眼神中,他几乎能够看到对方潜藏在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恍若一个个急湍迅猛的漩涡,带着常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和巨流,将他整个儿捆绑并拘困在那股强大的暗流当中,随后吞噬入腹。
    这么多年在段天谌身旁的跟随,哪一日不是行走在风口浪尖之上血海腥风之中?
    见过的红刀子估计比此生所遇的人头都要多得多,可在触碰到这样的目光时,他登时心头巨震,脑子也于此刻莫名放空成白。
    那是无声的恨意!
    潜藏在一马平川的心情平原中,于辗转承合处,骤然跌宕起伏,给予他人最致命的一击!
    他震撼,也惊惧,可身旁还站着他追随多年的主子,容不得他退缩。
    何况,于他这种暗卫出身的人而言,“退缩”这两个字,简直是太过于奢侈华丽了。
    “苏大人,此人秉性恶劣,为着您的安全着想,您还是离远些。否则,若是您有了什么损失,属下担待不起,就是王爷也不好做。”青擎松开他的手臂,戒备而警惕的望了眼牢里的人,随之恭谨的退回到段天谌身后。
    可饶是如此,他那执剑的手也跟着紧绷起来,手背青筋突起,恍若一条条肆意晃动的小青蛇,瘆人而可怖。
    苏靳寅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他的言外之意,虽心中不悦,却在瞥到气势凶猛的裘充时,所有的不悦皆烟消云散。
    他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自始至终,段天谌皆是冷漠以对,淡淡瞥了眼苏靳寅,便垂眸玩起腰间的玉佩,淡淡道:“苏大人,横竖人也在这里,你没必要这么激动。本王既然带你来了这里,自然会给你足够的认亲时间。”
    苏靳寅忽觉有些不对劲儿,沉默思考了下,脑中一束白光劈过,将他混乱的思绪劈出个泾渭分明来。
    他定定的盯着段天谌,神色略显复杂,几次张口欲言,却在瞥见对方平淡得近乎冷漠的神情时,不得已咽回了自己的话,心里似乎被稻草堵住,乱而闷。
    在此之前,他还对段天谌的用意心存几分戒备,总觉得以段天谌那样坚忍的心性和诡异莫测的手段,不像是遵守彼此约定的人。
    至少,也会在将他带来这里的过程中,出点所谓的难题,做做所谓的试探。
    可这一切的结果,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不会认为,段天谌不屑于对他下手,更不会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个善类。
    那么,段天谌的目的又是什么?
    前前后后猜测了那么多次,为何就是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这是不是说明,段天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思及此,他的脸色也显得格外凝重,低沉着声音回道:“王爷说笑了。苏某乍一看到这位亲人,心中激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如今倒是让王爷见笑了。”
    说着,他就朝段天谌作了个揖,低垂的眉眼里衔满了谦恭之意,双眸隐于暗处中,却教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心绪。
    可段天谌是何许人,想要窥出他此刻万分之一的心绪,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见他掸了掸衣袍,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抱胸,姿态闲适的站着,仿佛面对的不是暗牢里阴森而蕴满血腥的铁门,而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只差没手执金樽对酒当歌一番了。
    “苏大人,你都没跟牢里的人说上一句话,怎么这么快就认定他是你的亲人?虽说暗牢里光线阴暗,可这眼睛还是要擦亮来看。你要知道,这可关系到你日后的决定的。”
    他的话,较之以往的惜字如金,此次却是难得的多了很多。
    可在面对着这样明显的警告和劝诫,苏靳寅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他没立即接下段天谌的话,而是直接转头看向牢中之人,眼神里也满是复杂。
    段天谌不禁拧眉,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裘充正冷冷的看着他,头发散乱,衣衫粘满了血腥,不忍直视。
    他递给青擎一记眼色,随之便见青擎走到铁栏处,冲里面的人喊道:“裘充是吗?见到王爷还不立即下跪?”
    不想,裘充却大笑起来,整个身子忽然也跟着动了,如蛰伏的黑蛇被人惊醒,转瞬间注入了鲜血和生命,摇头摆尾般在地上任意活动着,一面舒展肢体,一面龇牙咧嘴冷眼相对,看起来颇有几分青面獠牙之状。
    青擎拧了拧眉,不解他为何如此反常,下意识就回头去看段天谌的反应。
    待发现自家王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时,整张脸顿时绷了起来,缓步踱至段天谌的身侧,低声道:“王爷,从把这人关入此处时,此人便是这副近乎癫狂的模样。属下无能,至今都未能驯服此人。”
    “他一直都这样?还是因为提到本王的名字而变成这样?”段天谌追问。
    青擎想起过往的一切,忍不住心惊起来,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看段天谌,硬着头皮道:“王爷圣明。每次属下提到王爷时,他都是这副模样。可若是提到其他的事情,他却是安静得很。”
    段天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而看向处于怔愣中的苏靳寅,淡淡道:“苏大人,你还愣着做什么?亲人当前,不该赶紧认亲?此次机会,可千万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否则,要等到下一次进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苏靳寅猛然回神,脑子里还残存着方才思考着的事情,此刻转头看到他,也没经过大脑思考,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王爷可否告诉苏某,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你想从苏某和牢中之人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段天谌剑眉高高挑起,薄唇轻吐出四个字“与你何干”!
    苏靳寅差点就为他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所气急攻心。
    与你何干?
    与他何干?
    怎么说,牢中之人也是他的亲人,为何与他无关?
    可段天谌这样的态度,是不是也意味着,对于此次见面,对方也是存着其他的心思,而他只是没有发觉而已?
    眼见段天谌脸上渐渐露出不悦之色,他心中一惊,也不敢多加耽搁,直接凑到错开的铁栏前,抓住那两根冰冷的铁棍,目光灼灼的看着里面的裘充,低声问:“里面的人,可是裘二爷?”
    说起来,他这也算是明知故问,甚至从那微颤的语气中,可以窥出他此刻紧张异样的心情。
    可仅仅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让牢里的人身形僵硬了起来,恰好他正翻滚到侧身的位置,此刻一停下来,那姿势便是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不过,里面那人却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反而是在听到那特殊的称呼时,一边被压住的臂膀正微微颤抖着,不敢置信的抬头,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目紧紧的盯着苏靳寅,仿佛盯着自己的猎物,就一个眼神便能将他俘获。
    苏靳寅见状,心头蓦地升腾起一股酸涩之感,抓着铁栏的手紧了又松开,松了又握紧,胸脯也跟着剧烈的起伏,彰显着他内心的激动。
    “可是,裘二表哥?”他又问了一遍,可较之方才的低沉,此刻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仿佛方才他那样的反应,已经验证了他心中的疑问。
    这样的结果,他浑身顿感轻松无比,甚至语气里还隐隐透露着一股欣喜之意。
    若说之前苏靳寅的试探,已经让裘充真正震惊了起来,那么此次更为“亲切”的问话,更显得格外意味深长,甚至把他从震惊中拉扯了回来。
    灵魂归位的第一时间里,他猛地起身冲到铁栏前,不管不顾的握上苏靳寅的手,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与方才想要偷袭苏靳寅的速度不相上下。
    苏靳寅没有任何戒备,甚至在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时,还反握住了他的,面色动容:“裘二表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是苏靳寅,小时候常跟在你身边跑的那个啊!”
    尽管边上站着的段天谌二人一致认为,这样近乎“幼稚”的话,不该出自苏靳寅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之口。
    可不得不说,他说得的确情真意切,裘充听了,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正欲做出什么回应,无意间瞥见苏靳寅身后的段天谌和青擎二人,眼底的戒备也加深了几分,眉宇皱起,用眼神无声询问着苏靳寅。
    苏靳寅知道他的顾忌,好一阵犹豫不决,便回头看向段天谌,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恳求,“王爷,您看……”
    段天谌没回答,对上他那样近乎恳求的视线时,眸光依旧是平静无比,淡淡瞥了眼裘充,撂下一句“你自己小心”后,便缓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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