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才录》奇才奇遇248辽东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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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冬山如睡”是“春秋十二剑”最后一招,本是自上而下,奇才想都没想,顺手挥出,反其道而行之,只是下意识的出手。若何玄未探身向前,这一剑便落空了。
    任何人都知道乘胜追击,顶尖高手也不例外,何玄一掌伤了奇才,见他扑倒在地,哪里肯轻易放过?顺势身子前探,要再抓他背心要穴。忽听他说了一句“第十招”,眼前阴风突至。
    奇才迷迷糊糊,心无旁骛,随手挥出这一剑,看似有气无力,却正合“冬山如睡”昏然寂静之意,七色气剑剑芒猛地跳起,却不似平时那般耀眼,只冷森森的,像冬日里雪地的反光。
    奇才不知道,以他自己的功力而言,这一招的威力已是发挥到了极致。
    何玄正要得手,突觉剑气森然扑面,自己竟是眼皮沉重,有昏昏欲睡之意,他不禁大惊失色,右手剑猛地回扫,左手掌改抓为拍,生死之间哪里顾得上留力,这一招竟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内力。
    “当”地一声,二人手中剑同时落地,何玄的剑乃是被削断,手中尚余一个剑柄,奇才的剑却是被他内力震落。
    奇才右臂已然被震脱了,全身气血大浪般地上涌,让他胸口一阵刺痛,此时一股极大的力道袭来,排山倒海一般,自己已完全无力阻挡,无法躲闪。
    奇才大瞪着双眼,何玄的手掌好似飘浮在空中,渐渐地充满他整个视野,我要死了,他心道。
    “绿夏。”奇才呢喃一声。
    好像在呼应他的话,忽地一片绿色闪入眼帘,遮住了何玄的手掌,然后那绿色飘了开去,像一片风中的叶子。
    奇才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奋力向那绿色扑去,却听何玄叫道:“夏儿!”
    他手一挥,奇才便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摇摇晃晃飞了出去,直撞到墙壁上。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爆裂开来,碎成了一片片,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散成一片血雾。
    奇才眼前的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红色,他最后看到的,是何玄怀中绿夏惨白的脸,在一片血红中,那张脸白得毫无杂色。
    ――――――――
    雨后初晴的清晨,天空蓝得水洗过一般,远处的山绿油油地透着新鲜,连鸟叫声也格外清亮起来。
    两扇柴门吱呀呀地响着,慢慢闪开在两边,门上的水扑噜噜地落下,好像又下了一阵小雨。
    一个女孩子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木桶,她踉跄着向前,走到一处,倾了桶里的秽物,又到门前的小河边刷桶。
    她刷好桶回到院子里,自然而然地拿起扫帚,将整个院子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之后又到了灶间,提水、烧火做饭,整个过程略显笨拙,可见是没做惯的。
    杨香秀自小至大没做过这些事,她是河间魏家的小姐,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打到了幽州城之后,更是时刻有人伺候着。
    在魏家的时候,兄弟姐妹一起习武,从来都是热热闹闹的,可到了幽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香秀难免觉得寂寞。
    父亲偶尔会来看她,也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祖父曾经来过一次,见了香秀一面,香秀小心翼翼地答着祖父的话,不知为了什么,她觉得与他很有些隔阂。
    以前在河间的时候,外公虽然总是板着脸,但却让香秀从心底里爱戴,觉得外公是她的家人。可是祖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虽然脸上笑着,却像是个外人,祖父看着她的时候,不像是看着一个人,倒像是看着什么东西似的,那种商人估价的眼光让香秀极不舒服。
    开始时她总要提到魏家,父亲听了虽然不说什么,但明显是不怎么高兴。香秀本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父亲不喜魏家,也就慢慢地不提了,只是夜晚躺在床上,总是把玩着云龙哥哥送她的陶哨,想着在魏家的点点滴滴,慢慢地便湿了眼眶,一个人抽泣着睡了。
    在幽州过了半个月光景,府里开始忙了起来,仆役每天进进出出,买了很多东西,好几个裁缝进到府里,为她量体裁衣,珠宝商带着闪亮的珍珠、钻石频繁进府。
    香秀隐隐觉
    得这一切和自己有关,但是父亲一直没有跟她提过这事儿,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听到两个仆妇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要成亲了!
    胖胖的张妈说道:“老郡王可不是一般人物,听说他是皇上的叔叔,权力大得很。”
    干瘦的胡妈压低声音道:“老爷一直想和老郡王攀上交情,听说郡王妃死了,立马去接了小姐过来,忙着嫁过去。”
    张妈道:“小姐嫁过去就是正室,妥妥的郡王妃,这可真是攀上高枝了。”
    胡妈道:“可这孩子只有十二岁,连月事都没来过呢!”
    张妈道:“十二也不小了……”
    香秀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自己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婚事的人,爹爹急着接自己回来,原来是为了这个,香秀觉得嘴里发苦,连心里也跟着酸楚起来。
    她不想成亲,不想到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家里去。
    香秀昏头昏脑地回到自己房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想起自己的娘亲,她为什么死得那么早,让自己无依无靠。一时又想起魏家,想着怎么能偷偷地溜回去。如今她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奇才走了,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她昏昏沉沉地哭了半夜,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香秀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掌抚上自己的额头。
    香秀睁开眼,大契丹南院相温耶律锋――杨锋坐在床边看着她,眼里有一丝担忧。
    “香秀,你是不是不舒服?”
    “爹……我,我不想去别人家里,能不能,能不能不成亲?”
    杨锋沉默了一会儿,轻抚着她的头发道:“爹是为了你好,能嫁到郡王府是天大的福分,有多少人看着眼红呢!”
    “可我,可我不想离开你。”
    杨锋笑了:“傻孩子,你又不能跟爹一辈子,听话,好好地在家呆着,爹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别着凉耽误了喜事。”
    香秀还想说什么,可爹已经转身出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香秀坐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出了府,随行有丫环、仆妇、兵士共一百余人,送她前往上京,她要去上京太师府,从那里出嫁。
    父亲本来说要送她去,可是他临时有事,要晚两天才能追上去,女眷行路总是很慢,爹爹怕误了日子,便派人送她先行一步。
    香秀在府里闷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出来透气,看着到处绿色的原野,她的心情多少开朗了些,可是想到即将面对的婚事,愁容又爬上了脸。
    两天后的夜晚,一行人在一处客栈落脚,香秀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身子受制,有人连人带被子一起,将她扛起就走。
    劫她的人身高体壮,极是灵活,自窗口翻身便上了屋顶,紧跑几步,纵身跃下,正落在一匹马的后背上,旁边还有另一个骑马之人,两个人裹胁着香秀,打马狂奔,等到护卫发觉,两人已奔出了客栈。
    二人带着香秀没命地狂奔,一群人在后边追赶,人喊马嘶。他们弃了大路,专拣些些荒野小路钻进去,后来干脆弃马步行,两人轮流负着她,在山野间如履平地。
    路越来越难走,慢慢地追兵的声音远了,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脚踩树叶的沙沙声响。
    香秀伏在那人肩上,既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她光着脚,身上只穿着随身的里衣,真个是羞愤欲死。
    那两人不知疲倦地跑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才停下来休息。二人将香秀向旁边一放,坐在地上啃起了干粮。
    香秀原本尚存幻想,他们或许是魏家派来接她回去的,后来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两人原来竟是威震关外的大盗,辽东三怪中的韩不败和孙莫当。
    辽东三怪以萧无命为首,三个大盗来往辽宋之间,可说是无恶不作,犯下无数大案,以致被两国通缉。香秀落到这两人手里,不知会面对什么劫难,当即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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