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才录》奇才奇遇190寿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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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英冷笑道:“别人都怕什么公义门,我们魏家梁家可不怕!有本事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公义门的斤两!”
    梁香吹着茶上的浮沫,慢声细语地道:“英妹,那个盟主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魏芳插嘴道:“还不是公义门的那一套!”
    梁英道:“姐,就在半个月前,公义使到了魏家,送来何无敌的盟主令,要求魏家承认何无敌是武林盟主,从此以后听从他的号令。公公当然是不接,他算是哪门子的盟主,敢来我庄里撒野?那使者极其嚣张,说道若是不接,两个月后,他们那个什么东路令使要来踏平魏家,让咱们好好掂量。公公大怒,说便是何无敌亲至,也是万万不接,只有魏家的双钩等着他。”
    魏家人擅使双钩,祖传七十二路钩法,号称“钩天钩地钩日月”,掌门人魏直少年时行走江湖,一双铁钩战败无数江湖好手,人称“燕赵第一猛士”,他的六个儿子都是个中好手,只有五子魏彬随涿州剑客桑为学剑。
    河间府地处北疆,辽宋连年争战,边境不宁,盗贼蜂起,多亏魏家处处维持,保境安民,魏家子弟有很多在军中效力。
    魏芳怒道:“公义门算什么东西?敢到我家里耍威风!”她的脾气随了父亲,心直口快,性情暴躁。
    梁英道:“那公义使露了几手功夫,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因此公公有些担心,到处邀集武林中人,要与公义门决一死战。此次他亲自来祝寿,就是想来和爹商量一下这事儿,也趁此机会邀请各门派前去魏家助拳。”
    魏芳道:“公公和爹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拜把子兄弟,咱们两家就像是一家,定是要一起合力对付公义门的,有我们中原两大家联手,什么门派能抵挡得住?还要找别人做什么?”
    谢氏道:“梁魏两家虽强,公义门以前可是人才济济,当年公义门名震江湖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听说他门中有两护法、三令主,五长老,七大公义使,四面八方招募使,九大煞神战将,还有三十六路堂主,个顶个的武功超群,武林中人谈之色变。唉,那时江湖上每日里砍砍杀杀,到处腥风血雨,若不是少林寺出手,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可惜,如今正仁大师已不在了。”
    梁英道:“大嫂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当年公义门那么厉害,还不是被打到西域?在那种偏僻之地呆了二十多年,还能剩下多少人马?即便我们梁魏两家不敌,大不了联手方家和韩家。中原四大家联手,再邀请中原各派,何止万人?难道还敌不过公义门?”
    梁香道:“英妹,你总是这么性急好胜,动不动打打杀杀,这么和公义门死拼,那得死多少人?”
    梁英道:“不拼他们便能放过我们吗?十八寨被灭是罪有应得,那铁拳门铁老门主向来豪侠仗义,公义门还不是说灭就灭?公义门管什么公理正义,何无敌这是要一统江湖,要整个武林都听他一个人的!”
    谢氏道:“我可是听说了,铁老门主的儿子似是行为不端,为抢夺一个女子杀了人。”
    梁香道:“大嫂,这个事情,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湖中人,有哪个手上没沾着些血?要找出罪名最简单不过,就是我四大家,这些年坐镇中原,主持公道,真的就事事办得妥帖,从未错杀过一人?”
    梁英道:“就是!寻一点错处,就要灭人满门,这是哪家的道理?”
    谢氏点头道:“说得也是,那可怎么是好?”
    魏芳道:“管他的,反正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我爹如今不是在到处邀人助拳么?我才不信,公义门还真能把中原各派一锅端?”
    梁香道:“各派本是以我们四家为主,几十年武林相安无事,没什么大的风浪。如今公义门强势复出,各派便都成了墙头草,随时准备站到对面去。公义使处处出手,显露本事,本也是做给大家看,亮亮公义门的实力,逼着各门派重新站队。如此强势威压之下,恐怕有些人会投了过去,等到魏家与公义门决战之日,也必会有人推托不来,即便来了也出工不出力。话说回来,便是四大家也未必是铁板一块,方树之死了,老方掌门长年有病,理不得事,如今方家是方行之当家,方行之为人奸狡小气,平日就对我们多有算计,真有事未必靠得住,太原韩家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爹早就派小六子去送寿宴请帖,可直到今天还没回来。江湖中已有传言,说韩家离公义门最
    近,公义门本应先对付韩家,如今倒先找上了魏家,恐怕双方已暗中联系,说不定韩奇已站到公义门那一边,也不知是真是假。”
    梁英魏芳同时叫道:“不会!”
    谢氏叹道:“不管怎么说,中原武林又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一次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四人一时沉默无语,整个院子一片寂静,只有湖水轻微的声响。
    几个人都清楚,公义门和中原四大家的争斗,很可能演变成一场武林浩劫,不知多少人会为此失去性命,魏家首当其冲,即便能躲过灭门之灾,也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如今众人尚在一起悠闲品茶,与公义门血战之后,不知还能不能姐妹再聚,念及此,众人心情都有些低落。
    魏芳说道:“我听彬弟说了,青城派、太行派、涿州桑老剑客都已答应赴会,可是少林派却不肯出手。”她口中的彬弟便是魏直的第五子梁彬,也就是梁英的丈夫。
    梁英道:“是啊,公公曾亲上少林,拜见了至德方丈,至德方丈说,正仁大师坐化之前一再叮嘱,少林派习武只为强身,不再参与武林争斗。彬哥说,正仁大师与何无敌交手之后,二十余年守口如瓶,只字不提胜负,恐怕少林寺与公义门已有密约,少林派只求自保,不再管公义门之事了。”
    谢氏叹道:“如此说来,这次真的是祸躲不过了。”
    梁英道:“还没开战,胜负未分,大嫂别急着说丧气话!”
    谢氏道:“梁魏两家同气连枝,必是要共进退的,公公和你大哥二哥都会去河间府,冲儿也吵着要去。我不准他去!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功夫又低,去了就只能添乱,能抵得什么事?再说了,那些弟弟妹妹还要他带着练功呢。”
    梁香道:“大嫂说的是,孩子们都要安置好,便是云儿霄儿,也暂时不要回去了。”魏云和魏霄是魏彬和梁英的两个儿子,此番也随父母来到梁家。
    梁英道:“彬哥也是这个意思,他让我带孩子们过来,说是让他们长住些日子,到时还要麻烦大嫂二嫂多多照顾。”
    谢氏道:“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魏芳道:“我要和爹一起回去!大嫂,我的风儿静儿都交给你了!”
    谢氏勉强笑道:“你们都吵着要去帮忙,只我是个不济事的,只能帮着看看孩子,只是这么多娃娃,我一个人哪儿照看得过来,你们都得给我好好地回来,谁的娃儿谁自己管!”说着声音哽咽,以袖拭泪,梁香温言安慰,也禁不住神色凄楚。
    魏芳大声道:“你们这些女人,动不动就掉眼泪,惹得人家也要哭了,真让人受不了!”
    梁英道:“二嫂这话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女人似的!”说得众人全都乐了。
    梁英笑道:“大嫂,莫不如你现在数数我有几根汗毛,到时回来看看少了没有?”
    谢氏抬起手来,向她臂上打了一下,抹着眼泪笑道:“只知道混说,谁耐烦数你的汗毛!”
    梁香忽地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爹的生辰,全家人都齐了,只是世美不在,算起来,我有七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他是生是死,现在在哪儿?难道真的一去不回了?”
    魏芳道:“一定是活着嘛,你不知道这几年有多少女子上门找他!就是这些天也不清净呢,有个极美的琼州女子来过几次了。”
    梁英笑道:“三哥还是那么风流,这桃花债都欠到南海去了。”
    魏芳道:“可不是,他是消遥快活了,可苦了我们,每天替他打发那些情人。”
    梁香道:“世美本是我们之中天资最高的一个,当年一起学剑,一个招式,我要十天才能练好,英妹只需要三天,到了世美,半天就学会了。爹爹喜欢得不得了,直说他将来会有出息,只是他的性子实在是拗,竟为了一个女子与家里翻脸,一下子出走了这么多年。”
    谢氏道:“奶奶动不动就念叨,不知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他的小孙儿。”梁香梁英都忍不住低头拭泪。
    忽听有人叫道:“你们只会在这儿哭哭啼啼,怎不去找他?”一个女子不知何时已立于假山之旁,此人一身红衣,包着花布头巾,脸上隐隐有些印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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