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才录》奇才奇遇179招募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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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道:“我本来要到中原玩耍,爷爷偏不放心。你说我跟着几位伯伯出来,能有什么危险?我就是想出去,要是有人拦着我就偷偷地跑掉。爷爷被我缠不过,只好松了口,不过要我顺便做个总招募使玩玩,万一和几位伯伯散失了,就把这件袍子一穿,那些门众便知我是自己人,就可以来关照我了。不过这袍子实在太难看啦,我自己懒得穿,你穿正好。”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嫌难看么?
    十几天内我们跑遍了琼州,陆续有人前来投奔,绿夏一一吩咐,全约在下马岭相见。她又漫使银钱,买房置地,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正月转眼即过,这日便是二月初二下马岭相会之期,绿夏嘟囔道:“这下子可要穿那件难看的衣服了!”蛮不情愿地穿戴完毕。
    我二人收拾停当,正午时分到了海边,海滩上已聚集了上百人,什么打扮的都有,有的似富豪地主,有的似贩夫走卒,有的似渔樵之人,这些人年纪都已不小,白发苍苍者不在少数,年纪稍轻的也在四十上下,众人相互寒暄,聊得热闹,一见我们,便肃然无声,一起弯下身去,齐声道:“拜见招募使。”
    绿夏也不回礼,纵身跃上一块大石,高声道:“屈志、江归武、纪多、栾永何在?”四人应声上前,“属下在!”
    绿夏道:“在场门众,各依原来各堂之序,按次验明生死牌,由屈香主、江香主当场验其真伪,纪多、栾永执笔登记造册。”四人领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越众上前,将生死牌交与江归武,大声道:“公义门第一堂,汝州堂主童长云交验生死牌!”
    屈、江二位接过道:“验明无误。”向童长云躬身道:“久闻童堂主大名,竟不知同在琼州,未曾拜会,罪过罪过。”
    童长云道:“当年门主西去,我留下接应余众,未料被中原四大家阻去归路,一路亡命至此,蹉跎二十载,无日不思念门中兄弟,天可怜见,今日得以一会,只可怜我的兄弟吕祥,与我一同来到琼州,多年来一直盼望能回归公义门,谁知天命不永,竟至老死异乡。”说着老泪纵横,在场之人莫不低头拭泪。
    又有人上前道:“公义门第二堂,大名府舒堂主属下张贵。”
    “公义门第三堂,真定府武堂主属下香主赵辛。”
    纪、栾二人一一录在册上,众人依序进行,纹丝不乱,我心中称奇,公义门经二十年离散,乍一重逢依旧秩序井然,可见门规森严,众人膺服,想来何无敌确是个非凡人物,才能令门众如此向心。
    众人大多已登记完毕,此时一个四十余岁的黑瘦汉子上前,说道:“公义门第四十九堂,渭州黄堂主手下刘富。”屈、江二位接过生死牌验过,“无误。”
    绿夏忽地问道:“渭州尤香主如今身在西域,时常念起当年兄弟,也曾提到过你。”那汉子道:“属下也思念尤香主,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绿夏忽地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屈志、江归武,将此人拿下!”
    屈志、江归武伸手,一个捉他左臂,一个捉他右臂,那刘富却双臂一振,二人被逼得退开三步,刘富抢路要走,熊思义双掌迎面劈出,刘富身子滴溜一转,卸掉他的掌力,忽地手中亮光一闪,已是短刀在手,猛地横切熊思义腋下,他出刀甚快,熊思义虽疾速变招侧身躲避,但肋部已被划了条口子,鲜血渗出,熊思义全然不顾,大吼一声,又是一掌劈到,这一掌带着风声,劲力十足,屈、江二人也自后面攻到,刘富眼见无路可走,竟扑地而倒,自三人腿间钻出圈外。
    忽地一只大脚迎着刘富当头踏下,那人白须飘飘,正是老堂主童长云。刘富身似游鱼,一个贴地扭动躲了过去,未等起身,童长云又是一脚踏下,他脚步极重,每一步踏下都“扑”地一声,扬起一阵黄沙,刘富左翻右滚却始终脱不出他的脚下,一时场内沙土纷扬,众人欲上前帮忙,却无从插手,眼看童长云占了上风,便都后退几步,围成一圈观战。
    青州香主尚威叫道:“刘富,都是门中弟兄,怎不知总使到来相当于门主亲临,你怎敢抗命?还不速
    速住手,有什么事大可当面申明,总使明察秋毫,定可秉公而断!”刘富身处险境,将一柄短刀舞得水泼不进,对尚威之言全然不理。
    绿夏冷哼道:“他乃是江洋大盗沙赖赤,在荆湘一带作恶多端,身上背负几十条人命,被中原各门派追杀,到处逃窜,如今竟敢惹到我的头上,欺我公义门无人么?”
    熊思义叫道:“原来是他,这小子恶贯满盈,功夫阴毒得很,兄弟们盯紧了,莫让他跑了!”说着忽地一跤坐倒,脸泛黑气。
    绿夏道:“他刀上有毒,熊堂主万不可运气,将此药服下,一时三刻便好。”说着将一个蜡丸丢下,屈均忙接过,与熊思义服下。
    却见沙赖赤似一条蛇般,竟自沙地中蜿蜒而行,直向大海蹿去,童长云急步上前,一脚踏在他背上,怎奈沙赖赤身子溜滑,虽然挨了一脚,身子却不可思议地一扭,摆脱了这一脚,倏地便钻进海中,蒋信、韩莫当见状,合身跃入水里,海潮汹涌,完全不见三人踪迹。
    平静片时,忽地泼喇喇声响,海面上钻出两个人来,正是蒋信与韩莫当,仔细一看,他二人中间夹着一人,那人两腿脱地而行,低垂着头,似是浑身虚脱无力,正是沙赖赤。
    两人将沙赖赤向沙滩上一丢,嘴里叫道:“你在沙里赖便赖了,居然还敢水遁,我们哥俩半辈子都在海里扑腾,岂能让你逃掉?”沙赖赤像条死鱼一般躺在地上,显然已被制住。
    他大吐了几口水,哼道:“小丫头,你何时见过我,竟知我的来历?”
    绿夏道:“我与你从未谋面,怎知你底细?只是前几日在椰风镇上,刘富前来拜见,我与他匆匆一面,有了一些印象,你的相貌、身形虽与他颇多相似,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沙赖赤道:“这么一百多号人,你只见了一面,怎么就都认得了?小丫头眼睛恁的毒辣!”
    绿夏道:“我和兄弟们都只是匆匆一面,怎么会认得齐全?只是我公义门的兄弟,入门时皆立下重誓,愿将一身奉于公理正义,为辨明身份,防止奸人混入,为各人配发生死牌,这生死牌于各人生死攸关,‘牌在人在,牌亡人亡’,兄弟们对此牌极为珍视,旦夕不敢离身,为防止掉落,皆以绳索系于颈上,贴心口放好,取出时也是小心翼翼,唯恐不周。唯独你,竟将牌子自靴筒中取出,态度也很随意,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似在暗中观察,这种种迹象皆是可疑,我便出言试探,你一接话,我便知道是假了,渭州几位香主,可没一个姓尤的。”
    沙赖赤道:“那你怎知便是我沙某人?”
    绿夏道:“那要怪你的恶名远扬了,在岭南时便听人说起,最近出现大盗沙赖赤的踪迹,想必在中原无处容身,逃到这偏远之地,我一见你武功路数,与旁人所述相符,便试上一试,没想到一猜便中,刘富兄弟想必已遭你毒手了。”
    沙赖赤道:“我要借他的生死牌,暂在公义门存身,岂能留他的活口?没想到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
    绿夏道:“你多行不义、为恶非浅,今日又残害我门众,想混入公义门,以此逃避追杀,公义门乃名门正派,岂能容你这等恶人!王馗、李正两位行刑使,将此贼斩首,将其首级传讯江湖!”
    众人齐声叫道:“弘扬正义,扬威江湖,总使英明,门主无敌!”
    绿夏道:“康应奇、鲍喜何在?”二人排众上前,跪地道:“属下但凭总使发落!”
    绿夏说道:“你二人丢失生死牌,按门规理应自尽谢罪,念在当年事出有因,你们流落在外二十年,不忘故派,自愿前来领死,忠心可嘉。本使做主,对你二人网开一面,各罚脊杖二十,日后要尽心尽力,为门中做事。”二人泣道:“多谢总使大恩,属下粉身以报!”
    绿夏大声道:“门主已然动身,不日便率众重返中原,届时从北至南,到处是我门中兄弟,各位要就地待命,勤加操练,随时准备北上与门主会合,公义门重振指日可待!”众人齐声欢呼,一百余人有哭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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