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才录》奇才奇遇175义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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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忽拉拉地围了上去,跟着舞者跑,那些平日里害羞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又唱又跳,孩子们追着边跑边叫,所有的人都跟着舞者奔跑,傩舞队伍似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阿雄道:“咦,这舞队竟是兴帮的。”
    与义道:“王兄弟,看那面狮旗,正是兴帮的旗号,不知今年廖南兴怎么有了兴致,让帮中的弟子来拜神跳舞。师弟,你可去拜了他的码头?”
    阿雄道:“廖南兴是岭南头把交椅,兴帮是岭南第一大帮,我们在雷州城混江湖,怎么能不拜他?爹爹早就嘱咐过我,一定要和兴帮套上交情,至少不能让他找我们的麻烦。前日我亲自送了份大礼过去,可恨廖南兴架子太大,只派了他的义子,名字叫做廖花的出来应付。”
    与义道:“廖南兴丧子之后,再没生出来儿子,一直引为憾事,前几年去中原游历,遇到这廖花,见他相貌讨喜,天资又高,便巴巴地收为义子,将浑身功夫倾囊而授,这小子也颇有几分本事,不仅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武功也是涨得飞快,没几年功夫便与那九大弟子分庭抗礼,成了兴帮有头有脸的人物,廖南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如今帮内人人称其为小帮主,眼看着要继承廖南兴的衣钵,接任他帮主的位子,如此说来,这廖花出面也算是给了咱们面子。”
    此时阿真喊道:“鬼,鬼,去看。”那舞者的面具如此难看,倒真的似鬼怪一般,我驮着两个孩子挤到人群中去,后面人一迭声喊道:“那个小子,莫要挡了爷的眼!”阿真阿香乐得拍手大叫。
    这兴帮的傩舞确实非同寻常,五个身材高大的恶鬼来回纵跳,十几个小鬼在身后往来穿插,看着让人眼花缭乱,极是热闹,我看着看着,忽觉这些人进退有序,互相回护,却似是个什么阵法一般,若是用来临阵对敌,当是有极大的威力。
    我混在人群中,跟着走了许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原来不知何时,我已被圈入舞者队伍,身周全是些鬼神模样,我低头寻路向外走,忽地迎面飞来个糖葫芦,不偏不倚正黏在我脸上。
    我抬头怒视,却见身前那人,好似个雷神模样,他刷地向前一步,右手张开向我心口按来,我隐隐见他掌心发黑,心里不由得一惊,脚下一飘,躲过他这一招,却正撞入风神怀中,那风神双臂一合,便要将我箍住,我腰一扭摆脱了他,脚尖一点拔起身形,下落时脚下精光一闪,却是一柄剑剑尖朝上,向我脚底刺来,眼前又有几道光芒闪烁,似是什么暗器,我伸脚斜斜地在剑身上一蹬,嗖地一下跳出圈子,周围人发出震天价的喝采声。
    阿雄奔过来,叫道:“小师傅,你这身轻功实在太棒了,什么时候教教我?”
    阿真忽地大哭起来,我放下来一看,见他耳垂上一道血痕,明显是被暗器划伤,我匆匆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见都无甚大碍,沉着脸向阿雄说道:“快走!”背起孩子当先走了开去。
    与义说道:“王兄弟,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头也不回地道:“回家再说!”
    回到家中,三人到我的院子中小坐,我问道:“武山拳派与兴帮可有什么梁子?”
    与义道:“我武山门一直在桂州,与兴帮相距千里之遥,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虽则他们有桂州分号,我们各做各的生意,未曾有什么过节。”
    我低头道:“那就是冲我来的了。”
    与义道:“方才怎么回事,难不成兴帮要对你不利?”
    我点头道:“那雷神使的是什么毒掌,若被他按在心口,怕是连命也没了。”
    与义道:“我们在外看着,却似是伸手与你亲热一般。”
    “那使剑的若是扎上了,我的脚底怕是要穿个透心凉。”
    “看着倒似是你二人操演好了,表演轻身功夫一般。”
    “阿真的耳朵是被暗器划破,好险!”
    阿雄一拍桌子,怒骂道:“什么他妈的兴帮,竟敢向我小师傅下手!我这就带人上门说理去!”说着转身欲走,与义一把拉住他道:“师弟慢着,无凭无据,你这么冒失地过去,人家几句话就把你打发了,倒说你个无理取闹。”
    我说道:“万大哥说得对,阿雄不可莽撞。”
    与义道:“江湖传言,廖南兴九大弟子中,三徒弟孙三手擅长拳掌功夫,尤其黑心掌最是厉害,那雷神莫不是他?”
    我说道:“若是冲着我来的倒也没什么,我光棍一条,说走就走,走了也没人追得上,只怕我在这儿住着,连累了武山门。”
    阿雄叫道:“小师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拿我当朋友么?我陈雄岂是怕连累的人?你就安稳地住着,我看他兴帮敢怎么样!”
    我说道:“我知道你义气深重,不过你有家眷在此,要加倍小心,不能有什么闪失。”正说着,忽然一个丫头急匆匆地过来说道:“少爷,小少爷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
    阿雄脸色大变,急忙向外奔去,我和与义跟出来,正房里阿雄媳妇正在大声哭叫,我顾不得礼数,抢步奔了进去,见阿真倒在床上,半边脸都黑了,眼看是中了毒,我忙自怀中掏出一粒续命神丸给他吃了下去,这乃是绿夏的药丸,幸亏我当时留了一颗。
    与义道:“王兄弟,可有救?”
    我说道:“这些人忒歹毒,暗器上居然喂了毒,我倒是忽视了,险些酿成大祸,好在有这药丸,可保他一月性命,我们再想办法。”
    阿雄怒气勃发,一连声喊道:“万师兄,告诉兄弟们抄家伙,和这些王八蛋拼了!”被与义死命地扯住。
    我问道:“阿雄,你的功夫敌得过廖南兴么?”
    阿雄道:“老子还怕死不成?”
    我说道:“你死了不打紧,阿真的毒怎么解?这些兄弟还有没
    有命回桂州?”
    阿雄瞪眼道:“那如今怎么办?”
    我说道:“我此时就去廖南兴府上探上一探,一定把解药拿回来,若拿不到时,再由得你去拼命。”
    阿雄说道:“那我与你同去!”
    与义道:“师弟,若论轻功,我们比王兄弟差得太远,去了不是添乱么?”阿雄便不再吱声,只搓着两手,在屋内团团乱转。
    我换上夜行衣物,问清了兴帮总坛所在,趁夜疾奔过去。
    夜探民宅这事我早就驾轻就熟,三更时分已伏在廖南兴的屋顶,威震岭南的兴帮大佬依然是黄瘦异常,面容看起来甚至有些枯槁,他端坐正中,硕大的椅子空着大半,身边站着个俊秀少年,我一看大吃一惊,虽说他已长大,身量也高了许多,但还是能辨出模样,这不是花不花和红四娘子的儿子花小花吗?
    当年廖南兴就一心想收花小花为义子。花小花本来不愿,只一心想为父母报仇,一直未能如愿,想必后来无法,便随廖南兴来了岭南。若是他学了廖南兴的绝学,继承了兴帮,倒真是杨锋的大麻烦。
    廖南兴微睁着眼,唤道:“花儿。”
    花小花,如今是廖花,应道:“孩儿在。”
    廖南兴道:“你刚说什么?你要去公义门提亲?”
    廖花道:“爹,这不光是孩儿的亲事,还关系到兴帮的兴亡。”廖南兴没说话。
    廖花又道:“兴帮偏居岭南,只因各大门派不买我们的账,几次北上受阻,难以在江南立足,更不用说中原了,江湖各派各有各的地盘,绝不能容别人来分一杯羹,更何况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南隅的蛮人而已。”廖南兴鼻子里哼了一声。
    廖花又道:“何无敌厉兵秣马二十年,如今要率公义门重回中原,以何无敌的强势个性,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各大门派绝不会坐以待毙,江湖势力面临重新洗牌,这正是我们走出岭南的好机会啊!”廖南兴的眼睛忽地睁开,旋即又眯了起来。
    廖花又道:“爹,您老见多识广,以您看来,兴帮实力比起公义门如何?”
    廖南兴沉吟道:“若是二十年前,怕是有所不及,不知公义门眼下如何?”
    廖花道:“当年何无敌与正仁大师决胜,公义门未经血战,全身而退,实力未损,经过二十年的蛰伏,派众虽有散失,中坚尚存,传说公义门在西域广收弟子,招兵买马,何无敌又练成多门绝技,恐怕功夫更胜当年,他的儿子何玄继承其衣钵,功力直逼其父,据说与六大高手相比已不遑多让。去年四大公义使重现江湖,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气势凌厉,如今已收服一些小帮派,恐怕就要对各大门派下手。反观中原武林,六大高手中,酒色二仙向来不问世事,第一棍壮年退隐,剑神殒命,刀王失踪,少林寺自正仁大师去世,群龙无首。试问当今天下,有谁能挡得住何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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