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才录》奇才奇遇74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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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思来想去,方树之忽地笑道:“奇才,到如今你还不信吗?”我吃了一惊,我又未说出来,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方树之叹道:“真是个孩子,什么都在脸上,我岂能不知?你先是满脸愤懑,恨不得要吃人似的,后来又神色不定,满脸疑问,定是还不十分相信,对你那个黑心师傅抱有幻想。”此人不愧是一派掌门,善于识人察人,我的心思几乎都被他猜中。我说道:“可是,我和二牛,我们两个从未涉足江湖,又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方树之叹道:“我与他也无冤仇,只因一部剑典,便相害如此,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他编出什么招摇二妖夺得三宝,正需要有人顶罪,你们两个初出茅庐,无人认识,正是最理想的替死鬼,想那花不花,只因他老婆立志报仇,便给姓杨的惹出多大麻烦?可你们两个,没有一点根基,与江湖毫无关系,说你是二妖便是二妖,打死便是打死了,有什么人会为你们出头?即便有人怀疑,死无对证,铁案如山,你能奈他何?说起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真是送上门的好买卖呢!”他说着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开心的不得了。我怒道:“有那么好笑吗?”
    他笑着说道:“实在对不住,想我已是这般凄惨,好不容易遇到个更惨的,真的是忍也忍不住的高兴。”这人真是变态,看到别人倒霉真的这么开心吗?我本想反唇相讥,可是看他一代高手,却被人狗一样拴在洞里,浑身本事使不出,至爱亲人不能相见,世间之惨,莫过于此,实在是可怜,于是我闭紧了嘴,生生将话咽进肚子里。
    方树之道:“人在江湖,功夫为王,狠厉为先,奇才,你功夫不好,心地单纯,心肠又软,将来如何在江湖立足?”我说道:“就算是老天开眼,让我出去,我也绝不再涉足江湖,回到王家庄念书好了。”方树之仰天大笑,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既经我传了剑典,如何还能离了江湖!就是你不想趟这浑水,江湖人能放过你吗?”
    我很奇怪,说道:“我说过要学吗?”方树之一楞,问道:“你不学?为什么?”他的样子,好似见到世间最稀奇的事,有些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自己武痴也就罢了,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不过是一本秘籍罢了,谁说我就非得要学?
    我问道:“这剑典实是害人不浅,若是,若是可以用剑典换回从前的生活,换回何蓝的性命,你和青青可以朝夕相对,你会不会换?”
    “不会!”他回答的毫不迟疑,说道:“身为剑客,自当精研剑法,称霸天下,横行于世,岂能为世情所累,为女子折腰,辜负大好男儿之身!”
    我突然有点生气,说道:“如果一部剑典让人不顾爱情、忘记亲人,那学来作甚?你自己留着,烂在心里好了,我不想听。”
    方树之脸色极为难看,说道:“小子,你在教训我吗?”我说道:“我做梦都想做武林高手,天天想着行侠仗义,我不顾爹娘的期望,历尽千辛万苦跑出来学武,结果呢?二牛死了,我差点成了废人,如今或许一辈子呆在这个鬼地方,如今想起来,在家里与亲人相守,那该有多好!学武对我有什么用?拿你来说,你乃是一代宗师,剑法天下无双,可失去了挚爱的妻子,亲生女儿不能相见,多少年憋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穴,纵有通天的本事有什么用?那个狗屁剑典顶个屁用!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不要学武,不要做大侠,不要踏足这个江湖,我只要家人,要朋友,我要活蹦乱跳的二牛,我要守着我的乡下爹娘,一起呆在山沟沟里的王家庄,一直一直呆在那儿,一直呆到死。”说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承认我不是个强者,我经常忍不住眼泪,也忍不住害怕,也许我就不是学武功做大侠的料。
    方树之愣了半晌,忽然叫道:“你说得对!这确实是部狗屁剑典,为了它,亲人失去信任,兄弟反目成仇,而我,落到了这步田地!”他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又充满痛苦,让人听了心里瘆得慌,他笑了很久,直到流出了眼泪,以致于我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哭。
    半晌,方树之方道:“可是我这一辈子,只有这部剑典,它已经渗入我的心里,它在我的每一个毛孔,没有剑典,便没有方树之,没有剑神,如果它是狗屁,那我就是狗屁不如了。”他的声音忽地低沉下去,喃喃地说道:“剑典就是我的情人、我的血肉、我的生命,无论无何不能放弃。”
    人世之间,唯痴者最可怜,或痴于一人,或痴于一术,或痴于一物,何蓝痴迷于情,方树之痴迷于武,我痴迷于侠。想当年一心出来闯荡江湖,满腔热情地拜师习武,经此一场磨折,心气全消,在家千日不知好,此时方知家的可贵,可此生不知还能不能重返王家庄。想到这儿,不由得黯然神伤。
    呆坐半晌,我问道:“剑典是武林至宝,你为何独独要传给我?”
    方树之苦笑道:“不传给你,难道传给没鼻子的?”
    “我是说,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杨锋的人?”
    方树之道:“老夫自然有识人之明。”我奇道:“怎么识的?”
    方树之道:“你的来历早早便与我说过,我反复盘问多次,你回答得分毫不差,若是扯谎,一遍可以扯圆,第二遍、第三遍就会露出破绽,你回答得全无破绽,此时我已信了大半,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若这几年相处尚不知晓你的性子,岂不是笑话?你心地纯良,绝非奸诈之人,完全可信得过,只一点我还拿不准……”他停了下来。
    我追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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