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衡天下》正文61、偷梁换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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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退了赵骤,让他安歇去,一人来到了弟弟硕硕软塌前。
    对于琅玕来讲,这位弟弟是他的期望和寄托,虽然几载未见,可感觉从未改变,小时候粘着自己,长大了粘着紫蕴,活脱脱一个粘人精。
    琅玕轻轻拍着硕硕,想让将她唤醒,这家伙整日玩耍嬉闹早已睡眠沉沉,琅玕只能拧了一下他的大腿内侧。瞬间那硕硕便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瞅见哥哥坐在床沿,兴奋道:“哥哥...,你回来了。”
    低低头,发出了两声嘿嘿的低吟声。
    “今夜哥哥指派煞景四人护送你和紫蕴回家,这里太危险了。”
    “姐姐...?同意吗?”
    “你说呢?”
    “她...离不开那个...荣荣。”
    伸手轻轻地爱抚着硕硕的后脑勺,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说:“我们家硕硕是最聪明的,是最懂事的,是最让人安心落意的。”
    “她闹。”
    “哥哥可坏了,让人点了她的睡穴。”
    傻傻地、憨憨地笑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窗外的鸟鸣声和知了的嗡嗡声,根本感觉不到人的气息,琅玕郑重其事地说:“哥哥有几件要事要嘱咐硕硕去做。”
    “哥哥...信...硕硕?”
    “在这个家里哥哥最信任的人就是硕硕。”
    “那...哥哥说,硕硕...一定牢牢记住。”
    “乖。”
    ——
    待任务执行后,那女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个城外偏僻的茅草屋,这屋里的主人早已被夜姬和冷姬毒杀,而那女子冰冷冷地杵立原地纹丝不动。
    “人都死了吗?”
    “夫子阁子谦、琅玕和荣泉除外。”
    “被发现了?”
    “发现了。”
    红衣人进门。
    “发现是发现了,也许他们已经知道是灵使者灵姬所为。”
    “终究是要面对的。”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冷姬还没有回来?”
    “他去休息了,大人已经掌控了阴阳间。”
    “时间?”
    “后日。”
    “寸斤是你安排的人,为什么要杀?”
    “太无用了。”
    “也许是因为想法太多了。”
    “狡猾的狐狸,太让人不放心。”
    ——
    这‘四维’本就坐落在洛阳城南,来去匆匆也不过半个时辰,遭到了子谦被拒绝在‘四维’的门外,多次求见都被回绝,一直跪在门外一两个时辰后才被请进。
    虽说消息隐蔽,却还是敌不过眼线满天下的江湖,那耄耋老人司空惠身侧仅有两位精心挑选,又倾尽所有而教育出来的得意弟子慕容郷和司空涟漪,二人性情截然相反,在治病救人方面却天赋异禀格外惊人,听闻爱徒丧命于回天无术,年老的司空惠泪眼模糊,规劝无果,可看见盟主万俟嵱的请柬时却变得异常的镇静从容,她不假思索的同意由司空涟漪出山接管羽医馆,并赴现场查明死者原因,之后参与讨伐阴阳间之列,为爱徒讨回公道。不巧的是司空涟漪在外出游学习和救治穷人而不在‘四维’,可正是时候,按照‘四维’游学实践的时辰规制,明早便可回归,也就了了子谦心中的失望了。
    得到司空前辈的应允后,子谦快马赶至万俟府。
    ——
    万俟府内,聚义厅中。
    钟离沬心头一颤,当日杀尽幽灵谷弟子的自己也在其中,此次暗杀竟然没有在他们的刺杀名录中,也是庆幸,也是害怕,若是使用武力对峙,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没有抽出长鞭,立刻就会命丧‘风竹’。
    不过钟离沬虚荣高傲,强掩恐惧显现表情,虚伪道:“我雪崖地势险峻陡峭,居住之地远离洛阳城,来回消磨长达一两个时辰,若是暗杀,路途折腾实属浪费时间,所以他们也不敢冒犯我雪崖,也算是知难而退。”
    欧阳宫瞥了一眼而不屑一笑,回击道:“虚伪,真是虚伪,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加虚伪之人了。”
    “你放肆,竟敢口出狂言。”
    “本门主放肆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凡本门主次次见你,都对你不满而放肆,你又能怎样,不服来干一仗。”
    死了师兄的人心里压着大火,这钟离沬也是没有说错话,要怪就怪两人八字不和,这性情更是相差甚远。
    子谦的心在滴血,吵闹声让子谦的心火井喷式的爆发,压抑太久了,声嘶竭力地喊道:“都给我闭嘴,死的人不是你们雪崖的人,你才这般口无遮拦,一丝丝的安抚和同情心都没有,不怪欧阳兄当面指责。”
    琅玕不语,依旧品茗着淡淡清香。
    荣泉手中把玩着名为烈焰似火的建盏,专注的不容分心。
    万俟嵱环顾四周,感同身受大家压制许久的痛和怒,既然都发出来了,也就能舒坦,索性不加理睬,发泄冷静之后大可再议。
    “我只是实话实话,竟然惹得大家都不高兴,早知道就不该来。”
    “来了也可以滚。”
    爆粗口,气得钟离沬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指着欧阳羽怒道:“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对女子行污秽之言,看起来欧阳镇长也没有教好你这个狂妄之徒。再说了我钟离沬受盟主青睐的,主人没有发话,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对别人的客人下逐客令。”
    欧阳羽气得连续拍打着桌面也着急地暴跳了起来,指着钟离沬恶狠狠道:“你...,你赶紧滚,在我没有与你动武之前。”
    越说越不像话了,越说越没有谱了。
    琅玕咬了一口芙蓉玉香糕,甜滋滋地微笑了一下。
    荣泉在往建盏中注酒,之后一口饮尽。
    看见二人争论的耳红面赤,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万俟嵱定意,拿起一把建盏扔了出去,哐啷一声声响,这才安静了下来。
    琅玕终于开口了。
    “杀人的手法完全出自灵使者。”
    灵使者?荣泉感觉琅玕变了感觉。
    原本不想相信,连最爱她的人都一口咬定,欧阳羽再做分辨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荣泉也终于开口了。
    “才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这又开始杀人了,未免有些愚蠢和不该。”
    钟离沬道:“这世上不止灵使者使用回天无术,或许是幽灵王,他们毕竟同出一门。”
    出事的时候她不在场,不知道情况。
    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明白,子谦道:“第一次是幽灵王,第二次是灵使者。”
    弟子个个身怀绝技,个个又是才华盖世,幽灵王之位之争也许是他们内部事发的主要源头,当年夜姬坐上幽灵王之位后一个月前幽灵王阴姬就病重难愈而故去,其他的弟子也不幸身亡,这其中的玄妙可想而知。或许正如钟离沬所言,为争大位而大开杀戒,毒杀了师父和同门,灵姬和夜姬正因为身怀秘密才躲避一劫,可魅姬又是何故未死在这场内耗之中呢?万俟嵱也认同钟离沬的想法,说:“老夫未在现场,冒昧确认一下真的是灵使者吗?”
    琅玕回道:“她的身形,她的眼神,她的味道,她发髻间的梨花钗,除了她,我还能想到谁?”
    “在洛阳城夜市还是在邙山?”
    “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后再说。”
    荣泉停止了询问,话锋又转,说:“草菅人命是幽灵王,杀人灭口是灵使者,既然已经明白了,现在我们主要查明灵使者为什么要出没在各大门厅?”
    子谦道:“第一次是为了挑起江湖纷争而群起攻之幽灵谷;这一次是因为没有得到六吉棉连中的秘密发火了,可为什么是灵使者杀人呢?这很明显灵使者被他们控制了。”
    荣泉道:“不仅如此,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阴阳间,因为只有阴阳间才具备他们卷土重来的条件。”
    欧阳羽笑言:“如果是我,我也会去投靠盟友。不过有些可疑之处,先攻陷幽灵谷,再攻克阴阳间,这完全是为朝廷做嫁衣,此法有管家行事的风格。”
    钟离沬不屑道:“朝廷?几十年了,说出来笑倒一大片人。”
    万俟嵱避开钟离沬的直言,询问欧阳羽:“枢密院和兵部有何说法?”
    “枢密院、兵部和府衙并没有收到上面的政令,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子谦道:“明日该如何行事?”
    万俟嵱回道:”一是以我万俟嵱的名义购置上好的棺木,将三位的尸身先安置在各大门厅;二是启动城内城外所有暗中的弟子,各自行动搜索信息,务必要找到幽灵王他们的行踪;三是各大门厅整顿内务,训练子弟,以备再战之举;四是我已派人平儿赶往清风谷和四象馆通知两位前辈,期盼能参入。”
    子谦回应:“是。”
    钟离沬回道:“是。”
    金瑶回应:“是。”
    欧阳羽回道:“是。”
    子谦关心言:“我最怕的是八方镇又要经历当年的内战风波。”
    欧阳羽无奈道:“覆车继轨,欧阳老前辈不在,无人管束,早已各自为政各自谋划,内部已经乱成了蜘蛛网,再说了我一个最末端的主事者根本轮不上。”
    鲍子知我,子谦安抚道:”你与欧阳宫亲如兄弟,饮酒作乐时常相伴,秉性性情又极为相似,义气相投,他无辜身亡,心痛之心我知,在你的心里铁定是要为兄弟报仇。”
    有个懂得自己的人在身边,欧阳羽感动到鼻子酸酸的。
    “你不愧是我的知己。”
    琅玕忧愁道:“外患未宁,内乱又始,想方设法不能让八方镇失控而让敌对方趁虚而入。”
    荣泉言:“欧阳先生隐居林泉,时而游山涉水,时而访友论道,时而游与方外,踪迹不明下落不明,身在何处无人能知?现下请他料理内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子谦道:“所言极是。八方镇各位门主久经磨砺个个阴谋诡计深意难定,行事风格更是怪异奇特,能镇住他们的只有欧阳先生的冰箭和内力,在威力面前全部低头。”
    一语中的。
    琅玕笑言:“威力镇压,最终也会因为威力而崩溃。”
    “话虽如此说,可眼前如何解决?”
    此刻,一个人呈现眼前,说:“听闻欧阳先生身材矮小,我倒有一人选择可以冒名顶替,解除八方镇燃眉之急。”
    “谁?”
    “尔坊的主人,一个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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