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江湖》第二章:阴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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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笑不出来,他心中满不是滋味。
    老鸨本想用黑苗寨的威名镇住叶雨,因为没人敢惹这位山大王。
    但她没想到,叶雨敢。
    这样正好,省去了走一趟黑苗寨的冤枉路,今天晚上汤剑离的信和小木这两件事一起解决。
    寨主逛窑子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他都是一个人来,今天他来的很准时,逛窑子他绝不会迟到,他那张又肥又丑的脸上,比天下所有嫖客的祖师爷还令人作呕。
    就在这他儿媳妇受苦受难的妓院里,他笑眯眯的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姑娘,又是亲又是闻,没有一丝丧子之痛,丝毫看不出是这个男人是几个月前刚死了儿子的人。
    桌上的酒菜一口都没动。
    叶雨走进来时,寨主眼睛都没抬一下,毫不避讳的跟两个女人说说笑笑,他早已习惯了这样。
    直到叶雨将信递上来时,他才撇了一眼。
    寨主把右手搂着的女人推开,拿起信一边读,一边问叶雨:“你和汤剑离是什么关系?”他的左手并没有闲着,被他搂着的女人又是嬉笑又是嗲声说话。
    叶雨道:“朋友,信使。”
    寨主道:“听说同样内容的信,华山和丐帮也各收到一封。”
    叶雨道:“不错,是我送去的。”
    寨主狂笑了几声:“幼稚,姓汤的太幼稚了。这么幼稚的人居然也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八个老婆。”说完这个,随手就把信放在火炉上烧了,仿佛信上只写了一堆废话。然后伸出粗糙的右手一把拉回刚才被他推走的女人,继续抚摸起来,毕竟这才是他认为重要的事。
    寨主余光看见叶雨还在,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就快走吧,我这还有事要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双又肥又短的手就开始去脱女人衣服了。
    叶雨道:“我要赎小木。”
    寨主这才发现老鸨的身后跟着小木,他的动作停住了,目光停在了叶雨脸上:“你给我滚。”
    叶雨道:“我有银子。”
    寨主道:“你缺女人?”
    叶雨道:“不缺。”
    寨主道:“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谁?”
    老鸨使劲给叶雨使眼色,让叶雨回答不知道。
    叶雨毫不领情,道:“这不重要。”
    寨主望了望身后的小木,道:“丫头,你说呢?”
    小木闪躲他的目光,慌乱的摇头。
    她不知道这些大人在说什么,可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
    老鸨打着圆场:“二位别急,买卖都是慢慢谈的。”
    寨主愤怒的将一个酒壶砸在地上摔粉碎:“没得谈,再不滚,我就打断你的腿。”
    叶雨忽然发现,纵然他赎走了小木,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小木”焚于少寨主坟前,想到这里,他后背直直发凉,心中燃着熊熊怒火:“我要带走她。”
    寨主推到桌子抽出佩刀时,她怀里的两个女人吓的缩成了一团,寨主脸色变了,变的像个男人,像个刚刚丧子的父亲,变的不像嫖客。
    寨主的刀刺入叶雨的肩膀时,若不是叶雨的刀长一些,今晚躺在地上的就会是叶雨。
    叶雨就是靠着比对方长出些许的刀,迎身受了对方一刺,才在电光火石之间割下了寨主的头颅。
    小木第一次看见人头在地上滚动的样子,沾着地上酒壶的碎片滚到角落,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径。
    叶雨的刀砍断寨主脖子时,力道看起来很轻,寨主的头与脖子分离,滚落在地下,轻的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鲜血从他脖子切口处喷溅而出,喷在饭菜上,喷在那些女人的脸上,她们发出了这辈子最恐惧的尖叫声,就连她们第一次接客时的嘶喊声也不过如此。
    叶雨走之前,并没有问吓的钻到桌底的老鸨小木赎金多少,因为在她看来,这孩子不能再一次被卖掉。
    叶雨拉着小木离开这里时,窑子里的打手们操起家伙追了出去。。
    青草披着月色在风中摇曳,蚯蚓刚刚翻过的土壤,嫩的就像小木的小脚。
    她的小脚在月色下一浅一深拼命奔向自由,汗水湿了她的鬓发,喘息声干枯了她的嗓子。
    “大哥哥,我们能不能歇一会儿?”
    “不能,我们很快就会被追上。”
    “我跑不动了,我们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此处一马平川,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附近的山头都是黑苗寨的地盘,久留不得。”
    一个踉跄,小木摔倒了,粗糙的泥土划破了她稚嫩的脸蛋。
    叶雨停下,趁着月色他看见不远处,火把冒起的浓烟越来越近。
    “还能走吗?”叶雨扶起小木问道。
    “我的脚好痛。”小木急的快哭了。
    叶雨抱起小木,背在身后:“抓紧。”
    小木细小的手臂绕在叶雨脖子上,紧紧抓住。
    身后的火把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木明显感觉到叶雨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重,渐渐的,他开始咳嗽。
    她恐惧,她无助。
    分成五路的追兵,其中一路就是这时候追上他们的。
    火把照耀之下,七八个健硕的大汉将两人团团围住。
    叶雨放下小木,拔出刀的时候,忽然身后飞来一个绳圈,将小木套住拉走,将她塞进早已准备好的一只麻袋。
    她拼命挣扎,不断喊着“大哥哥”。
    凶刀出鞘,必有血光。
    “不要怕。”小木听叶雨说完这几个字后,身边便响起了打斗声,喊杀声,惨叫声。
    当麻袋被人打开,月光透入时,她看见满脸鲜血,满目杀气的叶雨。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将她从麻袋里救出来。
    七八个大汉齐刷刷倒在地上,死了五个,还有两个捂着咽喉抽搐,过了一会儿,也死了。叶雨的刀还在滴血,和流淌在地上的血汇入一处。
    “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鞭子抽你。”叶雨在月色中跟小木这么说的时候,她脸上吓的没有一点血色。
    叶雨道:“你怎么了?”
    小木缩着身子道:“这些都是你杀的?”
    叶雨默认,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木喃喃道:“好可怕。”
    叶雨道:“别怕,现在你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打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看大海就看大海,想吃糖葫芦就吃糖葫芦。”
    叶雨将沾了血的袍子脱下扔掉,安慰小木:“现在我们暂时安全了。”说完,他似乎气力已尽,加重咳嗽起来。
    小木问道:“你怎么了?”
    “无妨。”叶雨挥了挥手,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见过一位算命先生?”
    小木想了想,道:“见过,他来过几次。”
    叶雨道:“他找你做什么?”
    小木道:“没做什么,就是看了看我,后来老妈妈说,这是给我相面,替我算卦。”
    叶雨道:“知道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木道:“不知道,只听老妈妈说他是附近镇里最灵的算命先生。”
    既然是最出名的算命先生,找起来自然不费劲。
    第二天清晨,叶雨就领着小木进了镇子。
    这是小木吃过最甜的炊饼,热腾腾,白嫩嫩。
    叶雨胡乱咬了几口炊饼,就在集市上打听那位最灵的算命先生。
    他们来到算命先生的卦摊前时,小木刚刚吃完最后一个炊饼。
    写着“心诚则灵”的麻旗下,算命先生惬意的摇着羽扇,瘦小的身躯裹在一件天青色的宽袍中。
    卦桌上摆着几只乌龟壳,一桶挂签,几枚铜钱和纸笔,就是他算人生死的全部道具。
    “你认识不认识她?”算命先生听叶雨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质问的时候,被对方的无礼扫尽了悠哉的脸色,他认出小木后,脸色便沉了下去。
    见他不语,叶雨又问道:“你是聋子?”
    算命先生道:“这位兄台且好些说话,我见你目有血光,此非吉兆。”
    叶雨指着对方问小木:“是不是这个算命先生?”
    小木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巨响,叶雨一把掀翻了卦摊,乌龟壳和卦签撒了一地,引来了街上行人的目光。
    小木见叶雨拔出了刀,惊然问道:“你要做什么?”
    叶雨道:“杀了他。”
    小木愕然。
    算命先生也是个见过世面的老江湖,此时此刻仍然气定神闲的坐着,摸了摸长须,掐指算了算,道:“想必昨晚老寨主就死在阁下手中的。”
    叶雨道:“你消息倒是挺快。”
    小木拉了拉叶雨衣袖,道:“大哥哥,我们走吧,不要杀人。”
    叶雨道:“他是个坏人。”
    小木道:“他做什么坏事了?”
    叶雨不愿让小木知道自己原本要被活祭的事,跨前一步按住算命先生,长刀高高举起时行人们纷纷尖叫。
    “且慢。”千钧一发之际算命先生喊道:“我只是摆个小小的卦摊,都是寨主的主意,是他想给儿子说个亲事,谁都不敢得罪他,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愿说话,这件事与我毫无相关。”
    叶雨冷冷道:“原来你算的不是命,是人。”
    算命先生道:“都是为了糊口。”
    小木急的快哭了,她一双小手拼命拉住叶雨举刀的手,道:“我们走吧,不要杀人。”
    叶雨吼道:“如果他要杀你呢?还走吗?”
    小木一惊,也不知是叶雨的语气,还是听到别人要杀她,吓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一双小手却将叶雨拉的更紧。
    眼泪让叶雨的手松了。
    “好,我们走。”叶雨流露出一丝不忍,咬了咬牙,放下了刀,轻轻握住小木的手,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是他第一次放过屠刀下的生命。
    小木擦了擦鼻涕眼泪,问道:“大哥哥,他真的要杀我吗?他又不认识我。”
    叶雨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样的人有多坏。”
    长街繁华之处,算命先生许久之后才长松了一口气,替人测了一辈子生死的人,面对自己生死一线之间,竟也吓得他瘫坐在地上,大小便失禁,屎和尿染指了那件原本干净的天青色袍子。
    繁华尽头,小木开始试探着去感受自由的呼吸方式,她慢慢放下恐惧,披上希望的外衣。
    叶雨问她有没有地方可以去或落脚,小木摇头,反问:“那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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