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君太难撩》第十五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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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千易突然动了,跳下了伞。
    弓箭手将上膛的箭纷纷发射,箭雨袭来,风卿墨拉住洛竹,执扇挡住扇回飞箭,轩染跳下伞挡在临冬面前,手中利剑拔出,凌空劈断飞箭。
    梵画芷任凭箭穿过她的身体又落在地上,她本就死了,凡物更本伤不了她。
    “与我们无干,告辞。”风卿墨收起折扇,拉着洛竹准备走,洛竹向梵画芷看去,她借力伞沿落在地上,月色衬显的她更白皙。
    “蠢女人,我告诉你善良没错,蠢就很该死了。”刚刚梵画芷跳舞的时候有诸多机会动手,偏偏等舞毕再行动,弄出这么大动静,换了一般人早死在箭雨之下。
    洛竹又气又恼,莫名其妙就被当了箭靶子,一跃而起落在山上,伸出手,梵画芷点头反握,再一次占用了她的身躯。
    梵画芷站在伞上,长鞭翻转,斩断细线,将伞踢翻在池塘,溅起水花,弄湿了不少花灯。
    踮脚踩伞尖,长鞭勾住栏杆,直逼过去,高千易腾空接招,刀鞘与长鞭交缠在一起,跳上了屋檐,踩得瓦片破裂作响。
    长鞭缠住他的脖颈,刀鞘轻松挡开,你来我往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那一晚她从未想过他们会正锋相对,今夜她想让他身首异处。
    黎谷的人何其无辜,姐姐和父亲何其无辜,我又何其无辜,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绣儿竟要以黎谷所有人的性命陪葬。
    梵画芷眸子突然变得凶狠,从屋檐飞了下去,高千易拔刀迎战。
    看见他拔刀的模样,梵画芷心中荡漾起一种异样,那种感觉是害怕。
    最后那一刀不停在脑海放大,疼痛感不断放大,握着长鞭的手开始颤抖,细汗密布额头,我这是怎么了?
    梵画芷跪了下来,洛竹清醒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一睁眼便见到了握着佩刀的高千易和跪在地上的梵画芷。
    “你又欺负她!”洛竹召唤出魔剑气势汹汹。
    外人眼里只觉得这个女子病的不轻,对着空气说话,变换着表情,手里的武器也在不断变化。
    挣扎站起,想帮助洛竹,奈何刚站立就跪在地上,他近在咫尺,手里的长鞭丝毫也握不住。
    “别挣扎了,那是死惧。”风卿墨拦住正欲冲上去洛竹,折扇敲了一下脑袋,给这茬忘了。
    意外死亡或是他杀都会有死惧之力,就是会惧怕夺走自己生命的人或物,死惧会吸走你所有力量,当情景再现的时候,那种力量会被放到最大,让人无力招架。
    梵画芷还瘫软在地上,气得直流泪,为何自己这般没用?
    “我与诸位素无瓜葛,为何要致高某于死地?”高千易发问。
    风卿墨爽朗的笑了,双手抱拳,说道:“高将军,今日不打不相识,不知可否进府中一叙。”
    高千易点点头,做了请的姿势,洛竹暗想道:他又打不过你,当然只能说好了。
    将军府看上去气派,里面实则很普通,和平常人家的物件没什么不同,只是房屋更大些罢了,这样倒显得更加空落。
    侍女上来斟茶,每个人都安坐一个席位,风卿墨直言不讳问道:“不知将军可否移步书房?”
    “书房?”高千易皱眉,但还是应允。
    又破又旧,全部都是书。洛竹小声嘀咕。
    “这后面...”风卿墨作势就要往里去,高千易立刻拦住他,“里面有亡妻牌位,还请海涵。”
    风卿墨也不恼,笑着说道:“巷间都传闻将军是个痴情郎,与亡妻一别十年,未曾再娶。”
    高千易不作辩解,风卿墨继续问道:“将军可记得十年前有一红衣女子?”
    “你们是来为她报仇的?”高千易好像明白了大概。
    “那高将军可后悔过?”风卿墨顺着话继续问,高千易摇摇头,无奈说道:“人生苦短,哪有那么多对错,只是自我宽恕和纠缠罢了,更何况,她杀了绣儿,杀人偿命,本该如此。”
    梵画芷站在他一侧,看着昔日故人,提及她时不过一句本该如此,满目疮痍化作一滴滴泪,转眼泪流满面。
    洛竹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但是站在高千易的角度,他也没错,他已经忘了梵画芷,绣儿才是他心中所爱。
    “尊夫人将军又了解几分呢?家世清白还是书香门第?”
    “你什么意思?”高千易言语间有了怒意。
    “随口说说,将军不必在意。”
    “辱我亡妻也叫随口说说?”高千易站了起来,桌案被拍的震天响。
    “将军与夫人感情甚笃叫人羡慕。不知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呢?”风卿墨故意问道,洛竹正通过通感之术感应他脑海里的记忆,再以寒冰玉传入其他人的脑海之中。
    玄武城,梅雨时节,街上行人纷纷跑进铺子躲雨,这雨下的极大,高千易骑着马快马踏过城门,一抹红色的身影亮丽鲜艳。
    他停下马伫立在桥上,她朱红舞衫,肤色衬的极白,撑着一柄红伞蹲在河岸边瞧着河里的一盏红色花灯。
    伞面倾斜,她抬头瞧见了桥上的高千易,浑身湿漉漉的正瞧着她。
    “你在那傻站着作甚?”她站了起来,绣儿比一般女子高挑一些,身材婀娜窈窕,撑着红伞配着美景,可谓人间绝色。
    他只觉魂牵梦绕时时出现在梦中的女子有了音容,她站在桥下捂嘴偷笑,见他没动转身正欲离去。
    “等一下。”他终于找到了她,飞快跳下马,激动地在河岸泥地里摔了一跤,离得近了又不敢靠太近,雨水冲刷着他的衣衫,将满身泥泞冲刷的干干净净。
    “你叫什么?”他突然局促不安起来,行军几年也未曾有过这种不安,他想留住她。
    伞移动了几分,遮过他的头顶,绣儿微微踮脚吃力的为他撑伞,言语间都是责怪:“这么大的人了还淋雨,得了风寒如何是好?”
    透过他的眸子她瞧见了那种深刻贪恋又克制的情绪,他握住她的手,她竟也有些羞涩,避开他的目光。
    “我找了你许久。”拥她入怀,他的嗓音有些哽咽,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绣儿手中的伞轰然落地,她慢慢抱住他的腰肢,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说,“我也等了你许久。”
    那日,是将军府最开心的一日,府里的下人瞧见将军头一次带了位女人回家,还是抱着的,马也不要了,两人撑着一把伞就回了府。
    绣儿换好干净的衣物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还在门外站着,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浸湿一地。
    “你怎么样?要不要请个大夫看一下。”
    绣儿愣住,笑了,“我没事,你快些去换衣服,该着凉了。”
    “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你别走,不,我还是不换了,我就在这吧。”高千易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他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一走,她便会离他而去。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绣儿一字一句的哄他,高千易快步离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院子的雨很大,绣儿望着院内,陷入沉思。
    她再也没穿过红色的衣裳,连橘色都很少,高千易送了她许多舞裙,她全部塞进柜子里最里面,事实上她根本不会跳舞。
    他没问,她也没说。
    比起刀剑,她更爱诗书,比起外面的动荡,她更爱呆在他的身边,她目睹过很多血腥,只有他一人真的将她藏起来,好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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