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第七四回世上安得双全法是非敌我不相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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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僧王是何等英雄,但对我姐,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那是一顶一的好,我姐要是跟了他,肯定是做正福晋位的,享福的日子跟后头呢。”
    “你死了这条心吧,大小姐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小狼开口,就一句话堵死了石墩儿,虽然外人都以为小狼是这位石将军的随扈,可事实上,在小狼和小虎二位兄弟心中,眼前这个石家的少爷将军就是一个让他们不断擦屁股的……朋友。
    是的,尽管石墩儿又蠢又笨,但对小狼还真是不错,也向来不摆架子,当然,这小子也没长过架子这玩意儿。
    小狼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最重的义气,他这辈子只认精卫这么一个主子,所以对他来说,别说这小子只是个废物将军,就算他面对着的是天子,也一样不可能让他服从。
    主上让他保护石家大小姐,那他就保护石家大小姐。
    不该做的不做,不该说的不说。
    是以当石墩儿百般好奇的问他,“这话怎么说?”时,小狼什么也不可能说。
    他不可能告诉他,他曾经见过大小姐和睿亲王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那样的画面,只要看过的人,都会明白,那两个人之前,再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不过这个道理,他懂,石墩儿可不懂,小狼这一不说话,他反到还受了激,没事儿闲的做上了赌。
    “诶,我说狼哥,要不咱俩赌一局,就赌……赌十两银子吧,我赌这事儿一定成。”
    “我没银子,我也不赌。”小狼懒得看他那傻样儿,忽的耳朵动了动,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危险’的声音。
    “我有银子,我跟你赌。”
    一嗓子亮堂的动静儿从帐外传至帐内,彼时石墩儿正端着杯子仰头喝水,一瞧见那噙着笑站在他面前的石猴子时,一口水呛住,差点儿没全喷出来。
    ……
    半个时辰之后,当僧格岱钦进营帐的时候,石墩儿已经跪在角落里,一副罪人的模样儿,双手举着满满一碗水,擎在头顶。
    看见石墩儿投射过来的求救眼神,僧格岱钦十之*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不过石墩儿的美梦破灭了,僧格岱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替他求情说话,而是传来了下人,要了一碗醒酒汤。
    “怎么,昨儿喝大了?”小猴儿笑着问他,就好像昨儿夜里那些尴尬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僧格岱钦亦然,只笑笑道:“可不,你也知道,我想来不善酒,昨儿吃的有些多,今儿早上醒来,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今后,这酒,我还是少吃为妙。”
    嘛?
    不记得了?
    石墩儿欲哭无泪,怪不得他不明白他的眼神儿呢,合着昨儿一口一个姐夫的,他都白叫了,人家都忘了啊!
    乖乖……合着到头来,倒霉的就剩他自个儿了……
    石墩儿举着水,扁着嘴,欲哭无泪。
    僧格岱钦连着喝了两碗解酒茶,小猴儿也空出了肚子,干了早上于得水给她装的那带子汤药。
    药苦死了,在舌尖漫开,像浆糊一样封住了她的嘴。
    小猴儿果然没有开口告诉僧格岱钦,她早上见过天养的事,她当然也没说,她已经知道了林聪儿的下落。
    尽管,这对僧格岱钦镇压白莲教的人来说,是最最需要的消息。
    可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就像她什么也没问延珏一样,不是她不好奇,而是她心中清楚,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
    延珏会来归化,绝不会仅仅是为了见她。
    他有一盘大棋在下,而她要做的,就是做一个安静的观棋人。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切总是要变的。
    也许吧,在面对选择面前,每个人终将自私。
    “哦,对了。”僧格岱钦打破了二人之间过份的宁静,“毛伊罕这丫头今儿个来信了,说是天天做梦都想吃*糖,非要让我给她寻一些快马捎回去,你说说,这丫头,这*糖京中又不是买不着,还非要这么老远折腾一遭,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还别说,味儿真就不一样。”小猴儿一副,‘这事儿我明白’的表情,“京中那几家我都吃过,确实没咱蒙古这边儿的好吃。”
    “这我不跟你争,吃糖这种小孩子干的事儿,我还真没什么研究。”
    “喂,你这是变着法儿损我呢?”小猴儿翻了一个白眼儿,僧格岱钦如往常一半低笑着,却是明显避开了她的眼睛。
    可能除了石墩儿这样的傻货,都能嗅的出来这帐中四处飘散着的尴尬。
    小猴儿没话找话儿,“还真是,算起来毛伊罕还有月余就要生了哈,想想真是笑话,那丫头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呢,就要当孩儿她娘了,也不知道她能生个男娃还是女娃儿。”
    僧格岱钦笑笑,意味深长的道:“她若命好,但愿她诞下格格吧。”
    小猴儿干巴巴的笑笑,气氛又莫名回到了之前的凝滞。
    是啊,那丫头若是命好,就生个女儿吧。
    以如今的时局,若是阿哥,那孩子的命运也好,她的命运也好,都终将被卷进无休无止的政治斗争中去。
    想想这些,莫名的让小猴儿有些烦躁。
    算了,不说这些了,说点儿一加一等于二的吧。
    “对了,你昨儿个与祁晋谈过没有,他怎么说?”
    他负责替她练兵,她回赠他替他筹措军饷,这是他们之前谈好的条件。
    说起这个,僧格岱钦又是一阵叹笑:“这个祁晋,也难怪年纪轻轻能做上这大掌柜之位,他着脑袋里面装的,可不只是一个算盘。”
    “怎么说?”
    “这人可是个人精儿,他口口声声说着他大盛魁虽然资产颇丰,但供应一只军队,死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最稳妥的,还是要让钱活起来。”
    “活钱,呵……”小猴儿笑笑,“他是不肯吃亏,说什么都要沾些便宜吧。”
    僧格岱钦点头笑笑,“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看上了扎萨克三处铁矿,想自采罢了。”
    “铁矿?”小猴儿瞥瞥嘴,“这人胃口还真是不小。”
    要知道,如此战乱时期,铁器的管控之严格已经到了普通人家每两户才有一把菜刀的境地,他祁晋要自采三个大铁矿,那可丝毫不亚于采金。
    不过显然,瞧僧格岱钦那一派轻松的模样,他是答应他了。
    本来么,这事对别人来说并不容易,可对僧格岱钦这个扎萨克亲王来说,只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小事。
    小猴儿咂咂嘴:“这个祁念乡,还真是条滑泥鳅。”
    “滑泥鳅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抓住了,吃起来肉是极鲜的,真正要防的,是那些看上去温吞的虎狼。”僧格岱钦若有所指的道。
    小猴儿翻翻眼珠子琢磨了一会儿,“你是说涂尘?”
    僧格岱钦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想想,他的家人来的未免太是时候。”
    “你的意思是他本就有意让我拿人做质?”小猴儿并不意外,她点点头,“其实这种可能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他有所图,我有所用,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小猴儿歪嘴儿笑笑,“他是老狐狸,我也不是小白兔。”
    “知道了,你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猴精儿。”僧格岱钦笑笑,顿了顿,还是提醒了一句,“虎狼不堪圈养,终为祸患。”
    小猴儿扬扬下巴,“那也要看养它的人是谁。”
    她可不是自满,如果是几年前,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可如今她自个儿的心都里外泡的黑透透的,跟她玩儿心眼儿,跟她比狠辣,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赢她。
    虎狼?
    她也是。
    僧格岱钦一笑置之,茶既然已经凉了,他也没有再多坐,而是说要去校场转转。
    而临走之前,他还是叫上了石墩儿跟他一块儿。
    当石墩儿终于得到特赦可以起来时,腿儿已经软的站不住了,而那举着的满满一盆儿水,也如数洒了半盆在脑袋上。
    小狼上前拿袖子刚要帮他擦擦,却听石猴子板着脸道:“别管他,正好让他清醒清醒,省得以后再犯糊涂。”
    僧格岱钦顿了顿步子,他知道,她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是糊涂么?
    不,他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心,他这辈子,从来没像昨晚那般清醒。
    掀开帘子出帐的时候,僧格岱钦便看见那个恨不得把瘦削的背躬到膝盖的涂尘,他跟他问安,一如往日般谦卑。
    僧格岱钦挑挑眉,“候了多久了?”
    “回王爷,下官刚刚到。”
    僧格岱钦“嗯。”了一声,离开许久之后,涂尘才缓缓直起身来,满是褶皱的三角眼,看着那笔挺宽厚的背影,眯成了一条缝隙。
    ……
    说来还真是奇怪,平日里,小猴儿觉得一天的时间,掰成八瓣儿都不够用的,可今儿这天……
    下午草草吃了些茶饼后,没什么事儿可做的小猴儿至少出去看了七次太阳,可那太阳饼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跟被钉子钉在天上似的,怎么感觉丁点儿没动呢?
    小猴儿现在的心情,真可用盼星星,盼月亮来形容。
    如果不是她这个石家大小姐,必须得跟这儿帐中杵着,她早就骑马飞回那宅院了。
    想想她爷们儿和儿子都跟那等她,她一颗心就好像长草了似的。
    妈了个勺的,憋屈。
    此时此刻,小猴儿开始同情那些庙里的神仙了,愿不愿意都好,只要有人拜你,你都得跟那傻呵呵的坐着。
    又过了许久。
    终于,小猴儿坐不住了。
    “来人,拿纸笔来。”她呼号一嗓子,稍候墨砚纸笔都奉了上来,接着她是猛一番挥毫——
    字,却一个比一个丑。
    可她也并不气馁的画着一个个‘蟑螂’,直到蟑螂们活生生‘爬’满整整六张纸。
    大功告成之后,她拎起来,挨张吹干了之后,装到了一个锦盒里,又用蜜蜡封了个结实。
    她传来驿差,“这是一封密奏,快马送到京中,务必亲自交与皇上。”
    ……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终于掉进大地。
    天色乌漆抹黑之前,小猴儿早早‘就寝’,且板着一张脸吩咐下人,谁也不要来打扰她。
    待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之后,她才换上一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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