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长夜》第二卷江湖(超大章)第一百三十一章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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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长河铺卷,往事皆在眼前,被神秘人点出几处晦涩之处,异常显眼,时刻提醒庄俞的心神。
    画卷中,少年正在破封印白依然的阵法禁制。
    女鬼沉默好久,又缓缓开口,“三百年前,我被人抹杀,心有不郁,化为厉鬼,幸有眉心之物,得流一丝清明,孤孤单单昏昏沉沉在此山脉漂泊百年光阴,那时候何来如此,虽出不得禁制,但有那日月更替,那似如今,此处被所谓的道家天人化为绝阴之地,变为厉鬼浊物栖身之所。”
    “难道是两个不同人的手段?”庄俞听得一二。
    女鬼点了点头,“对,我不清楚被谁所抹杀,但我之效将我锁于此地的之人,正是那山上的道家狗屁天师。两百年前,一年轻道门弟子误入此地,辗转多日,自始至终走不出,垂死之际,我曾现身指点迷津,赠其另一颗神灵遗物,同我眉心为一对,如此仙家重宝,作为约定,那弟子得助我脱离此方山河。当然,我也立下心魔誓言,约定不会扰乱良俗,不曾想到哪厮回了宗门,竟颠倒是非,带来了家中长辈,将奴家拘于此处,毁了此方宅门,搜刮宝物,又用道家金科玉言将我封禁于此,如同人间地狱,消磨于我,也幸得那所谓的天师,半信半疑,留了奴家一条贱命,最终困我于此,自生自灭……”
    “你为何而亡?”庄俞问道。
    红衣女鬼抱着胳膊哭泣,掸了掸身上的红色衣裳,是那嫁娶的红妆,摇了摇头,“不知。”
    庄俞停了好一会儿,缓缓而言,“朗朗乾坤,自有天道,你即有向善之心,自得清明,相信我,这个世道虽然不好,但他绝不算不上差,魔由心生,亘古不变,天道最清楚。”
    “你信我?”红衣女鬼看向面前少年,心虚清宁。
    “信。”庄俞回道。
    “那请你带我出去,我觉不惑乱俗世,负责神魂皆毁。”女鬼恳求道。
    “你是为了报仇?”
    女鬼顿了顿,有些迷茫,“对,我要他偿还一切。”
    “报仇?你应该清楚道家祖庭是什么地方,别说你,就连中五境也不见得有资格。”
    红衣女鬼笑了笑,格外明亮,放了一口心气,“我这一生,都是如此,够了……心神俱灭也好,我总得去瞅瞅那个道士如何,过的怎样,总得看看仇人模样,飞蛾扑火也罢,我都愿意。清楚被何人所抹杀,但我想出去看看,作为曾经的约定,值!”
    “如此说来,你已经是三百余岁的阴鬼了?”庄俞问道。
    空气莫名的窒息,红衣女鬼目瞪口呆望着面前的少年,声音陡寒的说道,“我年方二十,何来三百岁之说,有没有礼貌?”
    庄俞望着暴走的女鬼,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讲啥。
    “我如何救你?你就能肯定我做的?”
    “我也不知晓,总得有一丝希望,我可不会再有两百年光阴,这锁链随时都足以毁了我阴神……”女鬼喃喃细语。
    “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庄俞说道。
    “…?如何。”
    “将一缕本命阴魂交于我,倘若出了此方山河,别只记得报仇,多看看人间,也许不差,还有我不知晓何时去往荆州地界,毕竟我连中都尚未走过。”庄俞回答道。
    红衣女鬼反而没有在意庄俞所讲的本命阴魂,反而说道,“你如何游历江湖?”
    庄俞看了看,用手指了指地面,“用脚走。”
    “用脚?你莫不是在逗我?”
    “江湖就得脚踏实地,如果飞来飞去岂不是少了太多乐趣?”庄俞回道。
    红衣女鬼笑了笑,眉间涌动,一丝本命阴魂从阴神剥离,却丝毫不曾痛苦,好似解脱一样,看见了别处天地。
    阴魂漂于庄俞身前,“你就如此信我?”
    “我一浊物,迟早都得死,没什么赌不起;你要不要我眉心之物,都可赠予你,就算你反悔,凭借这缕神魂,让我魂飞魄散都可,全当是你昨夜信我,让我看到世间还有如此清澈如一小姑娘,很知足了。我不怨天地,只恨自己生如蝼蚁,活该如此。”女鬼怅然如失,全然无关性命。
    “放心,他日我定会还阴魂,阴魂归一,定不损分毫,也是对你的约束,莫怪。”庄俞将丝丝本命阴神,化入脑海,多了一丝丝与女鬼间的联系,只要自己一个念头,毁去本命阴魂,面前女鬼就会形销立散。
    “如何救你,这可是两个手段,破了此处地界,还有外方禁制,你得知晓。”庄俞说到。
    “你问我?我如何知晓?只要你助我脱离此方山河,别说我眉心之物,就是做你的鬼道情缘,春风一度都随你……”红衣女鬼言出惊人,委婉动人,吓的少年一阵失神胆寒。
    庄俞赶忙上前,观得那真意流淌灵桩。整
    个金柱高莫八尺有余,三尺入的地下,甚是牢固,钉住此方山水跟脚,汲取山水气运源源不断汇入钉灵桩;以整个灵柱为中心,地面用着朱砂丹青描摹出大大的“敕”字,刚正不阿,金光流淌,几百年光阴未曾消磨,可见功力深厚。
    手指顺其划过,丝丝清凉,透彻心扉。庄俞一手紧紧握住钉灵力,浑身法力澎湃,但整个柱子浑然不动。
    少年思索一翻,脚底金光大作,竟是一道阵法,缓缓成型,加持己身,又仔细的看了眼地面朱砂绘青,看来字迹尤为关键,只是如何毁去?就有些为难。
    庄俞思索一翻,看了眼红眼女鬼,“如此朱砂丹青轻易毁不得,唯有以污秽之物破之,准确的来说,就是用你的心头血浸染,污浊于其,得解。”
    红衣女鬼没有思索,指尖划过手腕,丝丝黑色污血被法力牵引而来,飘于空中,腥臭无比,滴落于地面,汇入朱砂丹青,黑烟缭绕,字迹被腐蚀消散;红衣女鬼瞧了有用,就更为卖力,一时间黑血流淌,瞬间淹没地面,字迹消散后,整个钉灵桩颤抖起来。
    果真如此,天下清明之物,都惧怕阴祟之物。当庄俞再一次双手握住钉灵桩之时,金光大作,一副被藏于桩内的画卷铺开。
    画中一老人,仙气十足,身着紫衣,抚须而言,“道友为何怀我阵法,莫要轻信了妖言,助纣为虐。”话罢,画卷全无。
    红衣女鬼呲牙咧嘴,扑了过来,不料又一次被锁链困于原地。
    庄俞毅然决然的拔起了顶灵桩,捆于女鬼脚上的金色铁链凭空消失,留得一把极重的灵柱于手内。
    女鬼有些木然,全然没想到如此之快就脱离了苦海,还得自由之身,起了身,迈了脚,很久没有这般如此,冲着庄俞施了一个万安福,以表感谢。
    只是刚走几步,面前的照壁金光流淌,女鬼被金光击飞,口吐浊血,萎靡不振,但整个照壁反而满天金霞,竟要炼化女鬼。
    庄俞赶忙灵力凝为大手,一巴掌毁去照壁。天地清明归真,大日朗照,可见日月,原本的阴宅真真暴露天下,在无半点阴气,被灼日烈阳,瞬间清除个干净,山河俱现。
    “多谢相助,如今炙阳天,我露不得面,有伤阴神,晚上还是此处……”女鬼话吧,化作一缕青烟飘入最小的土丘,真是庄俞之前培了土,如今处于宅门西角。
    如今身处宅门的庄俞,还是有些不信此处为真,诺大宅门被倾覆,变得这般光景。不论女鬼所言是否全然为真,但一宅门倾覆为真。
    如今的此方山头,在无之前半点异样。只是外围的另一番禁制,少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何破去或是毁掉,就很伤脑筋。
    而从阴宅拔出的那枚钉灵桩竟变得犹如金针大小,全然成为无主之物。庄俞对这些山上仙家玩意就很好奇,毕竟见得不多。
    私塾读书五年,有关山上法宝灵器之类的太少,好似江满就一件,但从来也未曾让他人看过,是类似一只碧青玉镯,形似水龙,头尾相衔,青光流淌,十足真意;被小公子当成了“宝贝”,其实不然,毕竟事关大道,不可半点儿戏,庄俞很理解。
    书生艾学义的一把很是白描的纸扇,空荡荡,无半点题字绘图,却让他看得尤为紧;而女子陈白安则是腰间的一枚紫金铃铛,却从不做响,小姑娘没少拿着摇曳,完完整整却无半点声音,就连庄俞也有些纳闷;而最是话少的文峻却是玩意最多,可能品轶算不得高,但也让大开眼界。
    至于其他“宝贝”,就是金丹天劫时钟元白那只破碎绿如意,只是被毁了个干净。
    然后就是手中这把摸不着头脑、脾气古怪的锈剑十四,被配上了一把有些许之不合的剑鞘;身上一只仙家咫尺物金丝钱袋,在无其他。
    少年还是有些窃喜,毕竟刚下山不久,就得了一件宝物,虽说凑合,但对于浊物鬼魅先天压制,很是不错。得了宝贝,自然高兴,自然江湖不算差。
    生了火,紧靠山脉溪涧的树荫地。石小可取出了笔墨,又开始抄书,看那几本登山之法,多是那道家祖庭流出,所以庄俞就很伤脑筋。作为一方天下道家大同及大成之地,修道之人的朝圣地,自然人人敬畏,对于人族功效巨大。
    只是家大业大,就难免有些苍蝇,毕竟道家天人一说,非同凡响。作为如今炼气修行最为认可的山上登门一途,自然如此。
    万变不离其宗。
    道家集大成,从而演变如今的天下万法,皆有渊源,源头可循,当然武道一途除外。
    其余各家仙家法术门路多是岔路分道而来,才有的如今天地百家争鸣,三教九流,花团锦簇。由此衍生万道,贡献自然不用多讲。
    于其所说捅了道家门厅,那就真真捅了山上的“马蜂窝”,所说中土天下半点不小,别的不谈,就单单整个大荒的山头仙门,就足够其美美喝上一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书生艾学义的大道一途,虽用不上道家的“坐禅机”、“打忘语”,凭借肚中学问,内省己身,但依旧逃不过道家“周天搬运大法”,汲取天地灵气,储藏于身。
    而多数炼气修行者,多是借用已有道家术法,例如“大周天行气法”、“十六段锦”,也有某些打磨筋骨强身基本功,如学剑用到的“站桩功”,静心的“松静.功”。以及观想人生小天地的“观想法”等等,诸如此类,道家功法太广太大,同时也很是繁杂;有那由简入繁,由一化千的先贤祖法根源。
    试问天下谁惹的起?对道庭不敬,就是对自己的大道所持怀疑,太难。
    庄俞卧靠在大树阴凉处,扫了一眼抄书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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