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长夜》第二卷江湖(超大章)第一百一十三章中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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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阳似火。
    中州中都。
    不久前书生艾学义以都城会试甲下的成绩,名列第二。
    如今经由国子监翰林院招考魁首成绩,经由最终招考。
    高中探花郎,名声显赫。
    本该得了榜眼的书生,由于最终一篇文章,同大夏国师理念不合,得了探花。
    艾学义对这其实算不得多追究,会试题目很深邃,论如何治世。
    书生于文章强烈举荐郡县制,免除苛税,大举孝廉,选贤任能,从谏如流,兴学重教,于各州至少建立一座学宫,有教无类……
    艾学义的此篇文章大有推崇儒道思想,大夏国师一惊,不敢太过大意,马马虎虎给了三甲,对其书生身份有所怀疑。
    尤其是于各州建立学宫书院想法,更是得到了尚书右仆射的赞赏和一致认可,民部尚书也对书生郡县改革备受推崇。
    一时间竟引得右仆射和国师闹腾起来,为书生的三甲鸣不平。
    最终反而状元、榜眼成了陪衬。
    书生高中探花郎,又被尚书右仆射收了门生,亲自于庙堂谏言,国师无法,非是艾学义不好,只是出身有待考究,最终朝廷联合敲定,艾学义任龙图阁学士兼右补阙。
    朝野震动,唏嘘不已,右仆射亲自谏言,国师又默认,自然无议。
    原本朝野任职所需时间甚久,如今不得以快速补漏。
    群臣共谏,变成了内部敲定。
    状元任中郎将,榜眼任左补阙。
    按照尚书右仆射的话来讲,所谓的状元榜眼统统都该是如今得了探花的书生囊中之物,全因大夏国师张居正理念不合,重社稷,轻民众。
    自然尤为不被民部尚书待见。
    而如今年方十六的书生,已是身兼两大重职,身居高位。
    自然成为都城津津乐谈的风云人物,年纪轻轻,背靠尚书右仆射,国师也算是待见,自然前途无量。
    只是如今几日却被“半个读书人”风头,遮掩了过去,而这半个读书人的所作的的诗词文章,更是风靡整个都城,成了每一个读书人口中津津乐谈的人物。
    而那一段段与花仙子的风流佳话,更使得红颜女子向往不已,大街上也一时兴起读书风,言语之间,皆是那个“半个读书人”诗词,更有先见之明的商贩,抄录于册,赚的盆盂体满,得了一个好商机,把那半个读书人当了财神爷。
    而山上仙门,更是被这横空出世的“半个读书人”惊的不清,言语文字功底太大,惹的仙子爱慕。
    庙堂。
    国师张居正、右仆射和新任龙图阁学士的书生——艾学文,正人手一本,谈论激烈。
    “学文?你如何看待此人?”
    艾学义执礼答道,“国师,此人文字功底身后,这数十篇文章诗词,虽是渲染赞赏花泽草木,但文采斐然,属实不用多讲,此人非同凡响。”
    “哦?你可知晓这少年?要不是事先得知了风声,禁绝了曹即明这少年本名,如今说不得就是满城风雨,山下虽然不晓得其名,山上可是人尽皆知……诺大的都城,消息如何禁绝?稍稍有些人缘之人,都早已晓得,这曹即明的鼎鼎大名……”
    “国师多虑了,顺其自然就好,何必禁绝,想来此人大有才华风流,自然不怕为人所知,倘若寻得,说不得又是一位治世人杰……”
    右仆射翻了白眼,“我看不然,此子不知所谓,如此大的文章,全是夸赞妖精花仙子,多是为了红颜,挥霍无度,不知廉耻……”
    艾学义一阵无言。
    张居正也斜眼望着这个同自己一辈子,亦敌亦友尚书笑道,“你老了不行,还不允许别人风流……”
    “你……”
    张居正又说道,“此人不用多想,定是山上修士无疑,风流些正常,有那资本,不像某人浑浑噩噩一辈子,眼巴巴望着神仙,逍遥自在……”
    “咳!我说张居正,咱俩一个德行,世俗雅人,你扯山上人做甚?你是?还是你管的了?”
    “还雅人……来,把你肚中墨水倒倒,但凡有一句好过这书中所载,我这国师交于你当……”
    “我不稀罕……我这尚书就舒服着。”
    艾学义头大,上了年纪还挣得不休。
    “探花郎,能不能瞧得跟脚?”尚书右仆射问道。
    书生摇了摇头,“这文章文字新颖,敢写敢言,确实不多见。”
    张居正一惊,“难不成是哪个地方来的?出世了……”
    艾学义又摇了摇头,不敢肯定,毕竟自己的身份就是个秘,可不能乱言。
    “咳……你这龙图阁学士假的吧?是不是某人有其他算计?”张居正斜睨道。
    艾学义一愣。
    尚书右仆射猛地把书本拍在桌上,“张居正?怎么个意思,比我官大,老子就怕你?不是你多事,不兴农事,学义能落得探花,最少不得是榜眼?都花甲之年了还嘴上没毛?胡子白长了?还是看我收了个门生,气氛不过?”
    国师心里一紧,还真是有些不爽。
    “咳。我只是觉得郡县制,土地改革得再议……并无不待见……”
    “还议个屁,都快一辈子了,你除了大力修北方兵力,修整边防,巧谋布置,其他有什么拿的上台面之事。”
    张居正一阵脸红。
    “提这做甚。我只是个世俗人,自是比不上千年的儒道圣人,治世冶学两不误,还能做的神仙。”
    “呸。你还知道。”
    艾学义老者二人,你来我去,不相上下。
    “学义,你真觉得郡县制,土地改革可行?”
    书生赶忙抱礼,“国师,不谈山上而言,得然可行,这是解决民众生饥的根本,尤其是土地改革,拨庙堂的良种,摒除苛税,最为要紧。每年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全都是吃不饱,做了土匪,进而遭乱一方。山上有仙人,但仙人解不了世俗人肚子问题,求没有,唯有朝廷先解决生饥,才有资格论其他。王朝要守护的百姓,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修士!”
    张居正久久无言,道理都懂,如何迈出第一步,却最难。
    “哎……你所言非需,但仙家势力不得不管……一个山头都是圈地数千里,俱是山水宝地,大夏也难,若不是龙虎山掌教真人震慑天下,同我大夏多有帮衬,这中都城早就被人偷偷连地皮都揭走了……”
    “而你先前群说的学宫,更是说不得……如今紧靠王朝如何建其五大学府?其选址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教书先生、夫子,在何处?难不成从这朝堂找我们这些半吊子读书人?还是去请山下仙人?当先生?那不成了宗门山头,修行之地?学府必定是纯粹冶学之地,可不能什么都能进的……”
    艾学义一阵沉默,看来自己的文章,早就被张居正吃的透明。
    “还真是怀念千年的百家争鸣啊,读书人多……”
    尚书一惊,“你乱扯什么?不想脑袋了?”
    “怕甚!都老了在没有人为世俗治世冶学,可就真乱了……我等没那墨水……在拖下去,大夏迟早……”
    艾学义一个哆嗦,这国师什么都敢讲。
    “山下百姓,庙堂都治理不好,又如何能去约束山上。”
    “世间还是少了读书人,那种能把道理说的明明白白的读书人,山上人不听?读书人还能打……如今呢?半吊子读书人……”
    “唉……我等老了,看不得太平盛世,只求多些学义这类人,心系天下百姓……”尚书狠狠叹息一声,属实无奈。
    如今这探花郎虽是个修行的读书人,但终究太少,总是做了圣贤,和山巅能讲些道理,动起手来,总是吃亏,双拳难抵四手啊……
    书生也是一阵遐想,天下是缺些读书人,治世冶学,但好似自己算不上孤身一人,最少还有个同窗好友庄俞,他可是个明白人,更是惟愿天下大好之人。
    “国师,我有一好友,虽不是大学问之人,但同样心系天下,往后有望跻身山巅,共谋天下大势。”
    张居正看了眼艾学义,至始至终都对其来历有所怀疑。
    “哦。希望如此吧。”
    做为大夏国师任职多年,张居正殚精竭虑,以至迟暮之年,仍是为朝廷未来忧心忡忡。
    不同于山上神仙,世俗政务自是得庙堂亲自建策,即便是龙虎山也好,白云观也罢,终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高在上,如何能治理世间?
    山上人自有山上的难处,维持山头秩序,不妨碍世俗公务,都已是了不起。何况如今北海以北的妖境,蛮荒囚徒又是隐隐做犯,这自然要成为庙堂与仙门共同联手的大事,缺一不可。
    王朝所供奉扶持的客卿山头,就显得尤为重要。
    大夏正统整整近三千之久,仍是民不聊生,饥不果腹,不得民心。说白了,还是朝廷太穷,钱财太少,疆土面积大如天,兜中二两白银?
    苛税不算少,也说不得太高了,朝廷也是穷的连宫殿的墙皮红釉钱都挤不出来……
    皇帝过的好?自在?天下大势如此,谁不想留得好名声,鸿业千秋?苛税一半就得拿出来养活各处仙门,而可怜的王朝气运,几千年来又被藏在庙祠的餐食,一部分苛税养活文武百官,再剩下就很少了,又如何给各州城县志给钱?
    皇帝也不好当,文武百官也算不得富裕。
    天下始终缺了治世冶学之人,出谋划策,能游走各处山头宗门,绝处逢生,做成几桩像样的买卖,那还有救……
    只是现行的庙堂似乎还没那样的人,没那个本事,敢同山上人翻脸记账。
    满脸皱纹的张局长瞅了瞅新入官场的艾学义,不够,还是太远,等不起……宗庙典祠的时时警醒自己,而那跳了火炉的乐府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国师何必挂怀?往后天下虽是不能多好,但能比今日好上些,那就是进步。”
    张居正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年轻时满腔热血,不知不觉就白了头,六十年入朝为官,第一封谏言就被打了下来,时隔多年,任职大夏国师,监政后,曾偷偷问过当时仅有二十多岁的皇帝缘由。
    皇帝夏天启曾言,“国师之法,确实造化天下,只是如今国库亏空,同夏朝交好的山头仙门有限,又没几个神仙钱,就大夏这点面子请的动何人?就那一把神仙钱,连一处山头都砸不开……如何撬开别处?”
    二十八岁拜宰的张居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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