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成双福满堂》第六百零二章大结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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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就是那些店铺小贩也都歇业在家,按捺着心思耐心等待着这场风波过去。
    临近傍晚,秦铮再次打发人送信回来,他仍旧不得闲暇回家,但看他派回来送信的是秦义,邱晨也不会不相信,知道秦铮安然无恙,她也不再担心,只让人拿了两身内外换洗衣物,连带鞋袜诸般,一起打成包袱交给秦义带过去。
    入夜,邱晨和陈嬷嬷、承影、玉凤等人毕竟紧张操劳了这许久,身体精神都疲累不已了,既然知道最大的危机已过,众人也就不再太过忧心,一入夜,略略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房,洗漱歇息了。
    邱晨让人把三个孩子带到她的房间里,她亲自守着,陪着三个孩子沉沉睡去。
    三更刚过不久,突然,一阵沉重沧桑的钟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打破了无数人酣沉的梦境。
    邱晨猛地睁开眼,心脏砰砰狂跳着,让她一时有些心慌意乱,脑子却清楚地在第一时间做出准确地判定——在位三十年的那位九五之尊终于走到了他的人生尽头,故去了!
    不管这位以忠厚仁爱著称的景顺皇帝生前的功过,都随着他的生命画上终止符。属于景顺皇帝的时代在这一刻成了过去,属于新皇帝的时代即将开始。只是,到目前,没有得到准确消息之前,邱晨还不敢确定,接任登上那至高帝位的究竟是谁!
    有人故意加重的脚步走进来,邱晨眨眨眼睛,慢慢抚了抚仍旧狂跳的心脏,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镇定下来,然后,淡淡出声:“掌灯!”
    “夫人!”陈嬷嬷的声音在帐幔外响起,邱晨并不意外,陈嬷嬷这会儿的出现。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拿起枕头旁的小袄子披在身上,“嬷嬷,进来吧!”
    “夫人,您听到了吧?也不用怕……这会儿还早,不若您再睡一回,等到了时辰,婆子会进来叫醒您。”陈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一边的帐幔,探进半个身子来,低声说着。
    抬手,微微用力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邱晨也没拒绝,只低声道:“嬷嬷,给我端一杯温水来吧!”
    陈嬷嬷连声应下,一转身,就给邱晨端了一盏温热适口的二仁红枣汤来,“夫人,这是炖着的二仁红枣汤,您喝一盏,安安心神,且再歇上一回……明儿一早开始,就要连着进宫举哀,可得着实辛苦一阵子呢……”
    说到一半,陈嬷嬷突然住了声。
    邱晨也不多言,默默地接了陈嬷嬷递上来的热汤缓缓喝了。将空盏交还给陈嬷嬷,一边道:“嬷嬷也别太累着,这些日子我怕是顾不上家里,还得你照管操心着呢!”
    陈嬷嬷嘴角溢出一抹笑,又迅速收了去,连连点了点头,扶着邱晨躺下,这才端了炕沿上的烛台退了出去。片刻,屋里的灯光熄灭,恢复了黑暗的同时,也恢复了寂静。只有碧纱橱外隐约的呼吸声,让邱晨知道,陈嬷嬷应该是破例留宿在外间了。
    皇帝驾崩,全国举哀。
    自亲王至品阶宗室,内外命妇自公主至品阶宗室之妻,皆于清宁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王侯公伯夫人及官员命妇,皆集于承安门外,序立举哀。都要每日按时进宫,在后妃内命妇的带领下,举哀守丧。次日,皇帝梓宫安奉崇政殿,王公百官朝夕哭临三日。自第四日起,王公百官皆斋宿二十七日。过此则日哭临一次,军民丧服除。品官百日内停止音乐、婚嫁;军民停止嫁娶一月,停止音乐凡百日。百日内文移用蓝印,批示用蓝笔。四十九日内禁止屠宰。京城自大丧日始,寺、观各敲钟三万杵。越日于承天门颁遗诏,群臣皆素服,三跪九叩。宣毕,举哀。由礼部誊黄颁诏各省,诏至之日,各该长官率属素服出郊跪迎,入公署行礼,听宣后举哀,同服二十七日除。各地军民男女服十三日。
    正如陈嬷嬷所说,天亮开始,她就要连续进宫举哀守丧,不论是靖北侯夫人还是安宁郡主,她都要举哀二十七日。这将近一个月,天天要早出晚归,进宫守丧,还要按时哀哭,只是想想都觉得心颤了。
    感叹着,邱晨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沉,似乎刚刚合上眼睛,就被陈嬷嬷给唤醒了。
    “几时了?”邱晨一边起身,一边含糊地询问着。
    “已经卯正一刻了。”陈嬷嬷低声回答了一句,一边扶住邱晨下了炕,春俏上前来半跪着替邱晨穿了鞋袜。
    邱晨垂眼看了眼脚上的厚底软鞋,暗暗点了点头。这一去宫里,几乎一天时间都要跪着,软鞋无疑更舒服。而厚底……
    陈嬷嬷在耳边已经给了她提示:“跪的累了,夫人可将鞋子垫着歇歇。”
    两只厚底软鞋合起来,足有一寸余,当做垫子坐着歇会儿,确实能够很好地隔凉隔潮……当然,这种事也得惊醒着些,万一被人看到,说不定就成了不可赦的罪状!
    起身活动了一下,邱晨转眼看到桌子上放的一双厚护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转身进净房梳洗去了。
    卯时中,忽有宫中的内侍上门。
    已经按制穿戴好的邱晨连忙命人请进来,她也匆匆带了陈嬷嬷和承影月桂往沐恩院一进花厅迎接宫内来使。
    宫使来的很快,邱晨刚刚走进大花厅,一身素服的宫使也随即到了,邱晨一边吩咐请进来,一边起身迎上去,看到匆匆走进来的人,邱晨微微一怔之下,总算是暗暗舒了口气。进来的人很年轻,却是她的一个熟人,竟是之前一直跟在雍王杨璟庸身边的安辔。
    安辔既然成了宫内来使,其结果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安辔?”邱晨惊讶之下终究是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随即失笑颔首,歉然道,“安公公莫怪!”
    “夫人,安辔无论何时还是安辔,您可万不要外道了。”安辔连忙拱手施礼说着,一边上前一步虚扶住邱晨往上位落座,邱晨也不客气,由着他的意思在主位坐了,然后,安辔也不落座,只恭敬无比地从袖中取出一份手谕来,双手捧给邱晨,低声道,“此乃王爷的手谕……先帝大行前当众宣了传位诏书,将大宝传给我们王爷,咳咳,其实应该称为皇上了,可王爷说了,先帝大行,他无暇他顾,一切诸般皆不更改,都待登基之后,再次改过!”
    “如此就好!”邱晨彻底放了心,眼中也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喜意来。
    一边应和着,一边双手接过杨璟庸的手谕来,展开来一扫而过,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却是杨璟庸命安辔特此过来安抚邱晨,不要担心。又特意嘱咐,由安辔陪同邱晨入宫,万事皆有安辔打理安排,以防邱晨太过劳累伤了身体。
    当然,杨璟庸作为即将继位的新帝,事关父子孝道,他不可能把一些话说的太明白。但其中隐喻交待的很仔细,邱晨也自然明白,在这种时候,杨璟庸特特地打发了贴身内侍安辔过来,并非只是给自己送信,还有一个陪同护送照顾的意思,也亏得他一片细心惦记,让邱晨不免感动之余,也着实有些棘手。
    有安辔在身边陪同照料,自然不怕会太难过,热了冷了渴了饿了都能得到最快最好的照料。
    先帝刚刚大行,新帝尚未即位,她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郡主就越过众多公主、后妃,被待以如此厚遇,无疑是太过招摇了!她的性格和行事准则都不允许她这么做。但,作为刚刚皇位即将登基成为一国主宰的新帝,有可能是第一道发出来的手谕,其中异议和分量之重远非普通圣旨可比,这样一道手谕,若是她拒绝了,或许杨璟庸不会当场翻脸,但心里总会生出不快来。对于当初还是王爷的杨璟庸,邱晨和秦铮共同的态度都是表面随意,内里恭敬,更别说已经更换了身份,即将登基成为一国之君的杨璟庸,邱晨自然更不会做出忤逆他的举动来。
    杨璟庸这份好意她要领情,但怎么做,就值得她仔细斟酌着,好好把握其中的一个度才行了。
    心思飞转之下,邱晨也含蓄地跟安辔说了其中的关碍:“……新皇尚未登基,正是举国瞩目之际,我等更当为他着想……这样,安辔你把我带进宫即可,随后可指派个小内侍给我,若有什么需求一个小内侍也就够了。你还是回皇上跟前去,你在他身边惯了,这种时候,他才是最操劳哀伤之人,正应该你在跟前,换个不熟悉不贴心的哪成!”
    新旧朝更迭之际,安辔内心里也愿意陪侍在新皇跟前,避免被人抢了欢喜是一,真心惦记新皇的身体才是主要的,毕竟从小伺候在杨璟庸身边十多年,主仆感情深厚,也数次同生共死,远非普通主仆关系可比。
    听邱晨这一番说辞,恳切诚挚,并没有因得了新帝另眼相看而生出骄傲之情来,反而谦逊和蔼,温柔敦厚,句句都是对新帝的关切,也句句体现了跟安辔的亲近,推心置腹……安辔自然是感动、心动,略想了想,也就点头应允了。
    “夫人所言有理,不过,还是由小的送夫人您进宫,安置妥当了,小的再回去伺候不迟。”
    邱晨也不再勉强,含笑应了下来,又自然地询问了安辔一些注意事项、禁忌诸般,一边收拾了,拿了两副崭新的貂皮护膝给安辔:“一副给……这几日他是最哀伤劳累的。另一副你自己用,你陪在他跟前,也有的累了,你也先要保养好自己的身子骨才成。”
    这种小东西哪怕是貂皮的也值不了多少,难得的就是这一份贴心和关怀。越是往高处走,安辔的体会也越深,巴结的越来越多了,送金送银送各种珠宝珍玩的都越来越多,却没有哪个想着给做一副护膝……皇上守丧这几日跪的多不说,他们这些太监们日日伺候在皇上跟前可是终日站着的,少不得都患有各种腿疾,这样一双护膝或许治不了大病,去不了病根,却难得的是一份温暖!
    欢喜地接了护膝,郑重谢了,安辔也陪着邱晨离开了靖北侯府,乘上蒙了白布的马车,一路缓行,往皇宫去了。
    曾经辉煌庄严的皇宫内外,宫门、大殿、乃至各种内宫院门、甬道上,各处门匾楹联灯笼等等诸般都蒙了白,一个个内侍宫女也都是丧服光头,没有半点儿点缀。
    邱晨扶了承影、含光,同样素着头,穿了青色翟衣在宫门口换乘了轻轿,又安辔亲自引着,一路穿门过院,径直来到了一处宫门外,轻轿落地,邱晨缓步走出轿外,抬头看去,却见宫苑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字:养心殿!
    或许是开国皇帝是穿越同仁的缘故,这个皇城构造跟历史上的紫禁城规格构造大都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皇帝上朝工作在乾清宫,休息就寝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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