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之庶手驭夫》第二十章二更,求月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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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一栋小楼吧?”
    云瑶心里一阵烦躁,皱眉道:“算了,陪我去那边走走。”
    夜阑不敢多说,只得陪着云瑶往竹林外边走。却没想到走了几步便遇见了赵大风和葛海二人。
    这二人似乎是专门在此等候一样,见了云瑶,一起上前忙抱拳行礼:“下官给郡主请安。”
    “嗯。”云瑶点了点头,没准备跟这二人多说什么,径自往外走。
    赵大风忙道:“郡主,我家将军有事请郡主过去。”
    云瑶一怔,不由得回头看了夜阑一眼。此时月挂中天,夜阑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云瑶蹙了蹙眉,说道:“你家将军在哪里,请带路吧。”
    “是。”赵大风和葛海同时抱拳,带着云瑶和夜阑往竹林外的湖边走去。
    这是一个由山间溪水汇聚成的天然湖,不过三五亩地大小,清澈的湖水映着朗朗月色,湖边的芦苇被夜风吹得低下去,显得那个身影越发的修长如竹,他墨色衣角随风无声的飘舞,静谧如画。
    赵大风上前去拱手回道:“将军,郡主来了。”
    卫章方缓缓转身,朝着云瑶拱手行礼,认真的说道:“卫章多谢郡主这些日子对内子的回护之恩。”
    云瑶轻声冷笑道:“不必了,我也不是为了你。”
    卫章淡然一笑:“不管郡主是为了谁,章都该向公主说一声谢谢。毕竟没有公主相伴,内子如今还不知会遇到多少麻烦,或许已经被贼人捉去了深山也未可知。”
    “这可说不准,你家夫人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什么人好什么人坏,她还是能分辨的。”云瑶淡然说道:“若是将军把本宫找来只是为了道谢的话,那就不必了。”
    “郡主是爽快人,那么我也不必兜弯子,我想知道郡主要对唐汝町陈元敬怎么处置。”卫章直接问道。
    “我刚审过他们了,唐汝町在湖州做了六年的县太爷,对云瑾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一些,至少有知情不报之罪。至于陈元敬则根本是云瑾养的一条狗,这次他借着为母亲求医的由头就是想把姚夫人偏出这道山谷,然后利用我和她来掌控这两千锦麟卫,甚至威胁你,或者说是朝廷。”
    “真是可恶。”卫章的拳头攥的咯吱吱响。
    云瑶侧了侧身,背着卫章,淡淡的说道:“至于怎么处置他们,我还没想好。不过既然你来了,索性就把此事交给你了。本宫懒得操心。”
    卫章点了点头,应道:“既然这样,那就先扣着他们吧。”
    这倒是叫云瑶有些意外,她原本还想着卫章会跟自己借兵直接杀去云瑾的老巢呢,不想他的怒火这么快就平了下去,因道:“将军还真是沉得住气。”
    “乱民四起是因为粮食。我们扣了陈元敬,先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然后再痛下杀手,争取早些把事情弄利索早日回京交差。”卫章原本不愿跟云瑶多说什么,但既然承了她一个情,便跟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之后方抱拳道:“天色不早了,请郡主回去歇息,我去部署一下。”
    云瑶一怔,她今晚是打算好了把那栋小楼留给他们夫妇的,却没想到他们竟然……
    卫章不等她说话便带着赵大风和葛海转身离去,湖边一时只剩下了云瑶和夜阑两个人。夜风不知何时大了些,山间竹林的呜咽一声紧似一声。
    “郡主,回吧。”夜阑看了一眼已经偏西的月亮,低声劝道。
    云瑶却轻声叹了口气:“这人……真是铁打的不成?”
    ※※※
    唐汝町等人被腹中绞痛折磨了一个晚上,并在云瑶的恫吓中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最后在痛苦中昏迷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凭良心说这栋小竹楼里环境不错,大夏天的也无须被褥,几个人躺在竹板铺就的地上昏睡一觉之后精神恢复了不少,肚子里也不痛了,除了全身无力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外边有哗哗的声音,应该是在下雨。听上去这雨势还不小。唐汝町慢慢地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眨巴这眼睛看着屋顶,叹道:“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刚问完,他的肚子里便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死鬼是感觉不到饿的。”陈元敬无力的哼道,“我们没死,不过也跟死不远了。”
    “都是你这混蛋!”唐汝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腿踹了陈元敬一脚,“若不是你,老子还好好地县令当着!”老子最近这么努力,好不容易跟郡主和辅国夫人搞好了关系,还想着等这二位尊神回京的时候替老子美言几句,等着升迁呢!经过昨晚那一遭,一切美梦都成了空!
    想到这些,唐汝町又想踹人,无奈再也没力气抬脚了。他们几个人经过昨晚的一通折腾,又加上两顿没吃饭,哪里还有力气打架?
    唐汝町觉得冤,唐汝町带来的随从觉得更冤,你说他一个下人,无非就是跟了个不长眼的主子而已,就凭空遭了这场罪,到头来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冤死了!
    几个人正躺在地上互相埋怨的时候,竹楼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一股带着雨水味道的凉风吹进来,五十多岁的陈元敬打了个哆嗦。
    “起来,吃饭了。”有人吆喝着,把一只竹篮放在了地上。
    唐汝町立刻转身爬起来,问:“这位军爷,请问郡主有没有说下官什么时候可以走么?”
    “不知道。”来人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了。
    吱嘎一声,竹楼的门再次被关上。屋里的几个人看着竹篮里的饭菜发愣,谁也不敢吃第一口。生怕又跟昨天的茶水一样被下了毒,然后真给自己来个穿肠烂肚。
    但是闻着白米饭和野山菌炖鸡的香味,唐汝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一横,率先上前去拉过竹篮:“娘的,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先吃饱再说。”
    旁边的几个见他已经开吃,便再也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纷纷上前来抢。唯有陈元敬对昨晚的绞痛心有余悸,只在一旁看着干咽唾沫却不肯上前。
    眼看着四个人把五份饭给吃的差不多了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陈元敬终于忍不住了,忽然上前去夺过一个人手里的饭团塞进嘴里,一边含糊的说道:“你嗯……给额由点……”
    “你不是怕死么?怕死就不要吃。”唐汝町已经吃饱了,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剔牙。
    陈元敬给了唐汝町一个白眼没说话,继续往嘴里塞饭,心里却鄙夷这个县令太蠢——他是看他们几个吃了都没事儿才决定吃的好吧!这种蠢货也配做县令,老子就该是个封疆大吏!
    这老哥儿几个刚抢完了一篮子饭,小楼的屋门再次嘎吱一声被人拉开,这次进来的却不是锦麟卫,而是一个身披玄色战袍的人,战袍上绣的是银线鹰纹,这在大云朝很是罕见。此人一进门屋里的老几个便觉得一股无形的震慑力,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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