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之庶手驭夫》第二十四章恶人遭报,勇士北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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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妆,于是便觉得恨没脸,独自一人跑去药房扒拉去了。
    这一扒拉不要紧,他居然发现前几天药房刚买进来的一大批柴胡是假的!
    柴胡,乃是祛虚热的一剂好药。很常用,发热、寒热往来、疟疾、肝郁气滞、胸肋胀痛、脱肛、子宫脱落、月经不调等症状都用得着它,所以太医院的药房每年都会买进大宗的柴胡。
    可居然……是假的!
    张苍白抓了一把已经切片的柴胡,仔细的看了看,又拿了一片放到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呸’的一下吐掉。
    没错,真他娘的是假的!
    柴胡也分好几种,北柴胡、南柴胡,还有一种就是大叶柴胡。
    南柴胡偏于疏肝解郁,北柴胡偏于清热解表,前面那两种倒也罢了,只是这大叶柴胡是有毒的啊!
    这事儿可大了!太医院的药房,那可是给皇上和后宫妃嫔治病的药啊!
    张太医跟着皇上混了三十多年,虽然颇有见识,但这样的事儿还是头一回遇到。不过还好,他也是极有城府之人,发现了问题并不着急怎样,只是悄悄抓了一把,又拿了些别的药材,便离开了。
    然后,不到一个时辰,诚王爷带着六十名一等锦林卫奉旨封了太医院的药房,把负责药材的几十个太监老老小小都一并绑了起来。
    当晚连夜审讯,第二天一早,圣旨下,诚王又带着锦林卫封了薄家在京城的药铺,药场,并派人一路南下,把薄家的老窝一并端了。
    薄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悉数入狱。
    姚燕语得到这个消息时,是在五天之后。还是姚延意告诉她的。
    当时她懵了一下,喃喃的问姚延意:“薄家?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个医痴!整天除了那些药材还有什么能记得住?”姚延意笑道,“从江宁回来,给咱们吃毒芹的人可不就是薄家人?”
    “啊!”姚燕语恍然大悟:“是他家!”
    宁氏恨恨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家人终于遭报应了!”
    “给太医院的药房送假柴胡?他们疯了吧?”姚燕语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简直了!
    “丧心病狂!”宁氏补充了一句。
    姚延意却但笑不语。
    其实这事儿薄家也怪不到别人的头上,他一个开药铺的,自然要把好了关,不管这药是进宫给皇上吃还是去灾区给庶民用,那都得是正经的药材。
    可偏生他们家有人贪财,今年雨水多又闹了水灾,柴胡紧俏,所以这些人便想着弄些廉价的柴胡和假的随便掺进去一些糊弄一下,反正药材都是配着用,一点半点的假的也吃不出人命来。
    可没想到忙乱之中弄错了账单,把原本打算往下面发的柴胡跟宫里要的弄混了,上千斤假柴胡便进了太医院的御药房。
    要说这御药房的人也是,你负责皇室的用药,能不担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么?
    偏生薄家是常年给御药房送药的,这里面上下几十个人全都打点了好多年,再加上太常卿梁凯城这个三品官在,御药房的人对薄家放心很久了。
    好嘛,这一放心,就出了大事儿。
    御药房上下几十口子人全都是重罪,为首的几个更死罪难逃。
    当今皇上这个人,性子十分的谨慎,本来他就整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生怕有人暗中害他。
    所以对太医院的太医卡的很严,后宫妃嫔还有外戚们想收买太医院的人?那实在是太难了。
    但百密一疏,他太相信自己掌控了这么多年的太医,却忽略了药材这一码。不过也是,皇上用的药都得过张苍北的眼睛和嘴巴,一般二般的假药是绝对蒙骗不过这老头的。
    如今不说皇上,单说姚延意。
    薄家的人一出事儿,姚延意手里攥着的证据便有了大用处,他也不明着来,只暗暗地派人送出去,一点一点的透给刑部专管这桩案件的主官。
    先后没用半个月的功夫,薄家的罪状便一一查清。什么趁灾区疫情囤积药材哄抬市价啊,什么用过期的,霉烂的药材谋取暴利了,什么弄假药害人性命等等,各种跟药有关系的罪名,薄家几乎都占了。
    这便是抄家的大罪。薄家上下百年基业,毁于这千数斤大叶柴胡。
    跟着受牵连的自然还有太常卿梁凯城。
    这倒不是连坐,大云律法,罪不及出嫁女。嫁出去的女儿,是不受娘家株连的。
    但薄家跟梁凯城之间本来就是千丝万缕,这事儿用不着往深里审讯就把梁大人给扯了出来。于是,正三品太常卿梁大人不但丢了官,也弄了个枷锁上身,锒铛入狱。
    丰宰相府老夫人听说娘家出事儿,闹得好几天都没睡着觉,老病又犯了。
    可怜的是,她老人家犯了病也不敢吃药了,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吃的汤药里面也掺了假,于是死说活说,又把姚姑娘给请了来,以针灸术治病,以膳食调养。老太太是说什么都不肯吃药了!
    在这一场官司里,姚延意还唱了一出掉包计。
    自然,这不能怪姚二爷,许你给我的厨房里放毒芹,难道就不许我买通个小伙计换换你的账单么?
    若是你家里根本就没有假药,难道还会出这样的事儿吗?噢,你整假药卖给百姓,然后回头还吃着皇差,有你这么缺德的么?
    姚二爷不整你,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大云朝的整个药行都因为这场官司而风云变幻,人人心惊胆颤,生怕哪天祸事泼到自己的头上。
    今年的气候也邪性,一进九月便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连着几天都不停。
    眼看着婚期近了,姚燕语的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慌张。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廊檐下看着雨珠打在花叶上,半天都不动一下。
    翠微和翠萍初时没在意,后来见她常这样,还以为有什么心事,便上前来解劝。姚燕语才忽然发现最近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跑了心思,眼前心里都是卫章那张冷峻的脸。
    婚前综合症么这是?姚姑娘长长的呼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今儿外边有什么新鲜事儿没?”
    “姑娘,说什么新鲜事儿?冯嬷嬷请您去东厢,嫁衣的尺寸已经改好了,您再去试一试。”
    “不是已经试过三遍了吗?”一想到这事儿姚姑娘就头疼,那一套新娘的嫁衣里里外外一共九层,着实的繁复,每次试穿下来总要半天的时间,偏生冯嬷嬷又仔细,一丁点儿的不合适都要改。
    “好姑娘,快些吧!”翠微伸手去把她家姑娘搀起来,“再磨磨蹭蹭的可就来不及了!还有三天!”
    还有三天!姚燕语无奈的笑了笑,还有三天就要嫁做人妇了啊!
    那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呢?
    他说过的话会不会变?会不会将来终有一天他忽然间发现自己并不是他最喜欢的?
    或者说这古代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
    姚燕语被翠微拉着往前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蹦。
    进了东厢房,宁氏和冯嬷嬷两个人都在,大红嫁衣从里到外,一件一件都挂在架子上,见姚燕语进来了,宁氏便吩咐:“快点,服侍你们姑娘把衣裳换上。”
    翠微翠萍两个人立刻行动起来,雪莲等人也在一旁打下手,七八个大丫鬟一起动手,华丽丽的嫁衣一层一层的穿在了姚姑娘的身上。
    三面大穿衣镜摆在面前和左右,翠微和翠萍一边整理着裳袍裙摆,一边笑道:“快看看咱们姑娘可有多美。”
    姚燕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也有些恍然。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姑娘真的是自己吗?
    “二奶奶快来瞧瞧。”冯嬷嬷已经近前来,抬手让姚姑娘把手臂展开,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霞帔,又理了理宽大的衣袖,看见袖口的精致的芙蓉丹桂绣纹上有个细小的线头,立刻叫翠微拿了小剪刀来,轻轻地剪掉。
    宁氏则理了理姚燕语的衣领,满意的笑着:“好看。还别说,这京城的绣娘也不比咱们江宁的差,瞧这针脚,又细密又匀实,竟不比那些进上的差。”
    冯嬷嬷笑道:“二奶奶这话说的是。奴才找的这二十个绣娘可是这京城里拔尖儿的。”
    宁氏自然又夸奖了一番,冯嬷嬷则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心态,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说还得修改一次。姚燕语叹道:“嬷嬷,用不着这样吧?这里里外外那么多东西,就属这身衣裳最费劲儿了。”
    冯嬷嬷立刻不依:“姑娘这话说的,这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岂能马虎?”
    宁氏笑道:“又不让你自己绣,你还嫌烦呢?”
    姚燕语叹道:“光试穿就累死个人了!还让我自己绣,那还不如杀了我!”
    “呸呸!”冯嬷嬷立刻劝道:“大喜的日子里,姑娘可别这么没忌讳!这些不吉利的字儿可不许挂在嘴上。”
    姚燕语扁了扁嘴巴:“知道啦!”
    一件一件的穿上去,不合适的地方都记下来,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这一趟折腾,又耗去了半日的功夫。
    姚燕语看着外边的雨停了,立刻有了笑脸:“这雨终于不下了!嫂子,我出去走走,老在屋子里闷着,身上都长毛了。”
    宁氏笑道:“还有这几日的光景,你且松散松散。等进了将军府的门,就得拿出当家夫人的款儿来,不许跟孩子似的了。”
    “嫂子说的是,所以这两天我得松散够了本儿。”姚燕语说着,便笑嘻嘻的跑了。
    宁氏叹道:“我怎么觉得之前二妹妹可是个不善言谈的,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除了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那是拉也拉不出来的。如今长大了,却换了一副活泼的性子。”
    冯嬷嬷笑道:“奴才瞧着,咱们二姑娘的心里其实紧张着呢!二奶奶没瞧见她这两日心神不宁的样子,有时候还摇头叹气的,问她什么都不说。依我看,她这是害怕出嫁呢。”
    “害怕也是正理。”宁氏笑着叹了口气,“女儿家在自己家里,再怎么样也可以随心所欲些,等嫁了人,里里外外的事情多了,肩上的担子也重。再说,这一旦嫁过去,后半辈子可就跟那个男人拴在一起了。任谁也不是神仙,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怎么能不害怕呢?”
    “二奶奶说的是。”冯嬷嬷也叹了口气,“奴才服侍二姑娘这么多年,回回想起来,也替咱们姑娘担心。”
    宁氏又笑了:“其实也没必要,我看卫将军那人不错的,对二妹妹也是真心的好。咱们呢,是关心则乱。”
    两个人正说着,金环从外边进来,回道:“奶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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