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之庶手驭夫》第二十二章笛声相合,嫁妆出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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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安排?纵然太太想大办我也是不同意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百善孝为先,况且大长公主那么疼你。”韩明灿轻轻地叹了口气。
    听了这话,苏玉蘅的眼睛里又盈满了眼泪。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伤心的。”韩明灿拿了自己的帕子给苏玉蘅拭泪,又叹了口气,说道:“像我们女儿家,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有三件,第一是投生一个好的人家,有爱自己的父母亲人。这一点呢,你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有大长公主疼你这些年,也尽够了。第二呢,自然是找一个疼惜自己的夫婿,夫唱妇随,白头到老。这个你还小,或许还有些想不明白,而我已经想明白了。”
    苏玉蘅诧异的问:“姐姐是真的要跟世子爷……”
    韩明灿轻声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他自然是好的,却不适合我。这些年我对他的心思自然也不瞒你,起初那会儿我心里有多难过你也瞧见了。割舍割舍,割肉之痛,舍之既得。痛过之后也就坚强了。”
    苏玉蘅心疼的皱眉:“姐姐这是何苦?以你的出身,难道还配不上他?”
    “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事情。”韩明灿拉着苏玉蘅走近一株醉芙蓉跟前,此时已经是下午,那醉芙蓉一日三变,这会儿已经是深桃红色,映着碧绿的叶子分外妖娆。
    “而是合适不合适。婚姻不仅仅是两情相悦就能够幸福的。人人都说一个家里都有一片天,他那片天,不适合我,不能给我幸福,我又何必执着非要钻进去?蘅儿,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苏玉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姐姐的话,我自然明白的。可是心里若是被一个人填满,又如何能放进去第二个人?”
    “心里装着一个人,自然不能再装第二个人。可我们的心里总不能一直装着那个期待不到的人。”韩明灿抬手扯着花瓣,然后随手丢掉,让殷红的花瓣随着风吹远,“就像这花,它不落,明年这枝头又如何能开出新的花来?”
    苏玉蘅登时愣住,眼神中闪过痛苦之色。
    韩明灿握住苏玉蘅的手,劝道:“蘅儿,该割舍的时候,一定要能忍受割舍之痛。就像大长公主的去世,你再痛,她都不会陪你一辈子。你心里的那个人也是。而那个注定要陪你一辈子的人或许就是你不经意的一次回眸。”
    “姐姐……”苏玉蘅欲言又止。
    “蘅儿,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不是你不好,是真的不合适。”韩明灿心疼的抚摸着苏玉蘅的脸,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妹。以后也是。我,燕语,还有你,我们三个都要好好地,都要有自己的幸福。你忘了么?”
    苏玉蘅摇摇头:“我没忘。我也是舍不得你跟姚姐姐,所以才没有随大长公主去了。说到底,我还是有贪心的,我贪恋着你们给我的温暖,所以死抓着不放。”
    “就算你不抓着我们,我们也会抓着你。”韩明灿伸手把苏玉蘅搂进怀里,低声叹道:“燕语是我们三个里面最坚强的。你看她现在,幸福唾手可得。所以我们都要跟她学,勇敢一些,坚强一些。”
    “嗯。”苏玉蘅伸出手去搂住韩明灿的腰,低声哭道:“将来不管怎么样,姐姐都要疼我。”
    韩明灿轻笑道:“那当然。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
    姚燕语在舒适的小屋子里,闻着甜甜的桂花香酣眠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金乌西沉之时。
    “唔……好舒服!”姚姑娘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门口守着的翠微忙叫外边的翠萍:“姑娘醒了,快进来伺候。”
    翠萍忙端过旁边早就预备好的洗脸水进门,笑道:“姑娘这一觉好睡!竟睡到了这个时候。”
    姚燕语起身,洗脸漱口,翠微拿过衣裳来给她穿戴。正忙着,韩明灿已经进来了,因笑道:“可见我这里的床是舒服的,你居然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姚燕语笑道:“姐姐还说,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不让她们叫我一声。”
    “叫你做什么?你整日里忙东忙西的,难得睡个安稳觉,可不叫你睡足了么?”
    “还是姐姐疼我,蘅儿呢?”姚燕语穿好衣服又跪坐在梳妆台前,让翠微给自己重新梳头。
    韩明灿凑过来跪坐在她旁边,手里撵着一只桂花在姚燕语的头上比划着:“她有孝在身,不能呆的太晚,已经走了。”
    “我在这屋子里睡了半日,满身都是桂花香了。”姚燕语抬手把韩明灿手里的桂花抢过来闻着。
    韩明灿的一颗心不在花上,只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多上上心。”
    姚燕语丢了桂花,问:“什么事也值得姐姐如此郑重其事的?”
    “是蘅儿的事情。”韩明灿说着,又笑了,“你说,中午那会儿在远处吹笛子的人是谁?”
    “是谁啊?”姚姑娘立刻来了兴致,“我当时还想问呢。”
    “这人你认识!”韩明灿笑道,“说起来你跟他也算熟悉,居然不知道?”
    姚燕语着急的催促:“姐姐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
    韩明灿笑着点了一下姚燕语的额头,说道:“是你的如意郎君的得意手下,姓唐的那个。”
    “什么?”姚燕语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唐萧逸?”
    韩明灿挑起大拇指:“聪明。”
    “他今天在府上?”姚燕语这下着实被惊到了,唐萧逸那厮居然还有这本事?早知道的话,去江南的路上就得让他多吹几回解闷儿啊!
    “不,他没来公主府,而是在国公府那边。恰好跟我二哥在园子里喝酒,因听见蘅儿吹笛,便心痒难耐,合了一首曲子。”韩明灿笑眯眯的看着姚燕语,“你说,这算不算天作之合?”
    “……”姚燕语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可是,蘅儿她……”她喜欢的是韩熵戉啊!
    “她已经想明白了。”韩明灿坐直了身子,看着翠微把姚燕语的发髻整理好,碧玉簪子斜斜的插入乌髻之中,只留下如意云簪头。
    姚燕语微微怔忡,半晌后方叹道:“想明白了就好。”
    “所以,下面该你了。”韩明灿替姚燕语正了正发簪,认真的说道:“唐军门的母亲我认识,是一个很温婉的人。只可惜三年前一场疾病,撒手人寰。他的父亲是老定远将军的麾下战将,老将军去世之后,他便自请戍边,去年在疆场上战死了。所以,他的婚事如今也只有卫将军能替他安排操心了。”
    姚燕语顿时无语,又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啊!
    说来也巧,姚燕语告辞了韩明灿,从长公主府出来便遇见了唐萧逸,唐萧逸上前来打招呼,又看看左右没有外人,便拱手笑道:“下官给姚大人请安。”
    “呃,咳咳……”姚燕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唐萧逸笑眯眯的等姚燕语顺过气儿来,方又低声道:“还没恭喜嫂夫人呢。”
    姚燕语又羞又气,脸颊飞红,指着唐萧逸骂道:“你是不是皮痒了?”
    “不敢。”唐萧逸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有不敢的?你等着。”姚燕语咬牙哼道。
    “不敢不敢!”唐萧逸忙拱手作揖,“嫂夫人千万莫生气,否则我家将军回来非得收拾小的不可。”
    姚燕语啐道:“呸!你就是欠收拾!”
    唐萧逸又笑着赔了不是,姚燕语方正色道:“行了,天色不早了,我懒得跟你废话。回头有功夫去家里,我有事儿问你呢。”
    唐萧逸忙又笑着应道:“是。”
    姚燕语摆手吩咐申姜:“走了,别理这疯子了。”
    *
    却说卫章那日领了皇上的口谕去查刺客的事情,一去半月有余终于有了结果,带着人证物证匆匆回京连夜觐见皇上。进宫后还没到御书房,便恰好听见两个太监说闲话。
    “皇上居然封了那个姑娘为五品医女!”
    “说的是啊,他们家这回可发达了!连个女儿都是五品官!”
    “五品官儿虽然俸禄不高,但却是一道衙门的主官啊!”
    “听说皇上还格外开恩,许国医馆里二十名属官都由主官自己任命,你说这得是多大的恩典啊!我的娘哎,二十个属官的缺儿哟!这下子可谓是鸡犬升天咯!”
    卫章心里一怔便顿住了脚步。跟随他一起出门办差的葛海见状,忙问:“将军,怎么了?”
    “刚那两个太监说什么,你听清楚了没有?”卫章皱眉问。
    “好像是说国医馆?还有什么五品官?属下没怎么听清楚。”葛海摇摇头,又诧异的问:“咱们大云朝什么时候多了个国医馆?”
    卫章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走吧。”
    这次行刺的事件透着诡异,卫章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出了苗头并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些人。又经过一番奋战,刺客一共还剩六人,死了四个,活捉了两个。
    这两个有一个自己咬了舌头,虽然没死但成了哑巴,幸亏卫章机敏,在另一个咬舌之前卸了他的下巴,没来得及。
    经过一番秘密审讯,得知这些人并不是东倭人,而是北高黎人。
    北高黎人因曾经与大云朝开国皇帝歃血为盟,共同打天下,后来却背信弃义,投靠了北胡,使太祖爷背腹受敌,差点殒命。后来太祖爷腾出手来,一气之下率领五万铁蹄将其驱逐至黑水以北苦寒地带,差点把这些人灭族。
    这支北高黎族人在极北苦寒之地挣扎了百余年,繁衍生息,渐渐地缓过劲儿来,却依然贪恋着之前的故土,一直想收复失地,报仇雪恨,只是苦于没有那个力量。
    这次他们从东倭人的手里重金买了这些弓弩,目的就是一举刺杀掉大云朝的皇帝,引起大云朝国乱,好趁虚而入,收回他们的祖居之地。
    皇上听完卫章的话之后,冷笑道:“区区七八个人加上几只弓弩,就想要了朕的性命?简直不自量力!”
    卫章躬身站在龙案之前只恭敬的应了一声:“皇上所言极是,这些高黎人从来就不知天高地厚。”
    话虽然这样说,但这件事情想起来也真是叫人后怕。若是皇上身边没有对方的人,他们又如何能摸清皇上的踪迹进行刺杀?
    但是过了这么多天了内奸的事情还没有眉目,皇上想想又觉得十分生气,便问:“那人有没有招供是如何得知朕的行踪的?宫中,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同党?!”
    卫章忙回道:“回皇上,这个刺客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臣不敢再对他用刑了,想让这人稍微恢复恢复再行审讯。若不然,一口气弄死了他,就没有活口了。”
    “嗯,说的也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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