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之庶手驭夫》第十章铁骨柔情,风疾雨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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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抛。
    两岁多的小娃娃手还没有什么准头,她自己这么一抛,棉球抛起来落下,却刚好砸到了她自己的脑袋。逗得旁边的姚燕语和奶妈子丫鬟都哈哈的笑了。
    笑声打扰了那边喝酒交谈的男人们,姚延意转头看过来,笑道:“她们倒是开心。”
    唐萧逸笑道:“船上无聊,小孩子能有点乐趣实属不易。这一趟比来时还紧张,不知道过两天令嫒会不会在这船上呆烦了。”
    卫章却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跟小孩子玩的高兴地姚燕语。
    看了一会儿,卫将军心里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说不定明年或者后年,自己的府里也会有这样的场景。一大一小两个丫头丢着一个五彩棉球,笑得务无比开心,好像这世间所有的邪恶与丑陋都与她们没有半点干系。而他,就是为她们遮风挡雨,把那些丑陋不堪都挡在外边的那个人。
    想到这些,卫将军眼睛里的笑意更深。
    桅杆上的灯笼照下来,冷酷无情的铁面将军那双素来冷峻如冰的眼睛里潋滟着温和的神色,柔软的一塌糊涂,看得旁边的唐萧逸心肝儿乱颤:我的娘哎,老大的这种目光——好瘆人。
    姚燕语陪着小丫头玩了一阵子,小丫头出了一身的汗,被奶妈子抱进去沐浴去了。而姚姑娘睡了一个白天,这会儿还不想回去,于是爬到船舷上看着河面粼粼的波光,吹着晚风。
    那边几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散了。姚延意进船舱去看女儿,唐萧逸离开船去查看各处。只有卫章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行伍之人走路都轻,但姚燕语现在的听力特别敏锐,在卫章离她还有十几步之遥的时候,她已经回过头来。
    卫章微笑着问:“你看见我了?”
    “没有,听见你走路的声音了。”姚燕语笑了笑,又转过头去。
    “你能听见我的脚步声?!”卫将军立刻惊讶了。要知道凭着他盯梢跟踪的功夫,若是认真掩藏自己的行踪,连唐萧逸都察觉不到的。
    就刚刚他走过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全力隐藏自己的踪迹,但还是有心要吓唬她一下的,所以已经故意放轻了脚步!十几步远的距离,在卫将军有意放轻脚步的状况下,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到来,毫不犹豫的回头。这是什么概念?
    “你有异于常人的听力?”卫将军站在姚燕语身边,认真的问。
    “没有吧?”姚燕语茫然的摇摇头,她还真没发现自己有这种特异功能。
    卫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认真的感受了一下,抬手一指河面上的一艘扁舟,说道:“你能听见那里面的人在说话吗?”
    姚燕语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听了听,说道:“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说去了云都就吃不到新鲜的鱼了。另一个说云都是帝都,不缺鱼。还有一个说跟了卫将军以后就要去西北,那是茹毛饮血的日子,根本见不到鱼。”
    卫章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姚燕语。
    姚燕语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因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卫章认真的说道:“要知道那艘船离这里足有三四丈的距离,而且河面有水声,常人绝不可能听的这么清楚。”
    “不是吧?”姚燕语觉得这事儿挺正常的。
    “不信随便叫个人来试试。”
    姚燕语转身看见船舱的窗户后面掩藏的笑脸,于是扬声唤道:“金环?雪莲?出来。”
    躲在窗户后面偷看的雪莲和金环吐了吐舌头,不得已走了过来,一起袅袅福身:“卫将军,二姑娘。”
    姚燕语拉着金环至船舷处,指着远处的那只扁舟,问:“你能不能听见那船上的人在说什么?”
    金环认真的听了听,茫然的摇头:“奴婢只听见风声和水声,听不见有人说话。”
    “再仔细听听。”姚燕语殷切的劝道。
    “姑娘,真的听不到。”雪莲也认真的听了听,摇头。
    姚燕语顿时诧然。然后开始认真反省。之前从未发现自己有这样的专长啊!
    卫章摆摆手示意两个大丫鬟回去,然后又指着河岸的方向,问:“你能看得清那里有几户人家,几盏灯火吗?”
    姚燕语看过去,却有灯火点点,好像是个村落,然后认真的数了数:“二十二盏灯火,大概十几户人家。具体看不太清楚。”
    卫章点点头:“嗯,二十二盏灯火没错,一共十六户人家,有一户人家亮了三盏灯,四户人家亮了两盏灯,其他人家都是一盏灯。”
    “你这也能看清楚?!”这回轮到姚姑娘惊呆了。
    “这是基本功。必须的。”不然怎么能够百步穿杨?卫章淡淡一笑,又道:“不过你也不差了。寻常人是看不到那么远的。”
    “真的假的?”姚姑娘本不敢相信,但因为前面已经有所证实,所以半信半疑,暗道,难道我还是个逆天的存在?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卫章轻笑:“这还有假?你若不是天赋异禀,那就是后天锻炼而成的。”
    “锻炼?”姚燕语很是诧异:“这个也能锻炼?”
    “当然。世上哪有那么多千里眼和顺风耳。”
    “啊——”姚燕语瞬间恍然,《太平经》里的那个名为八段锦的健身操她练了有半年多了。自从给封氏施针发现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微弱的气流从自己身体里通过银针进入病患的身体后,她就一直在偷偷地试验,莫不是这就是那个大嘴巴空想法师说的道家玄学的气功?
    “什么?”卫章回头看她。
    “没什么。”姚燕语马上淡定下来。
    卫章平静的看着她,两个人的婚事都定了,她居然还有事不说?
    姚燕语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便咳嗽了一声转过脸去看水面。
    二人良久不语,卫章依然看着她,一动不动。姚燕语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被这人一直这样盯着。于是把心里压着的一件事情拎出来问:“昨晚你在走廊里,跟我三妹是怎么回事儿?”
    “嗯?”卫章顿时警觉,“什么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对着你哭?”姚姑娘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卫章剑眉微皱,哼道:“我哪里知道?她爱哭就哭,我能拦着?”
    “算了。”姚燕语轻笑,本来她也没把这事儿太当真。说完后,她转身欲走。
    江面上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夹杂着浓浓的水汽。
    “别走。”卫章不乐意了,一把抓住姚燕语的手臂,皱眉问:“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姚燕语一愣,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又抬头看他的神情。
    卫章刚才有些着急,一出手有些重了,但捏着姚燕语的手臂觉得酥软无比,一阵心旌激荡,便不由得松了些。
    姚燕语手臂一挥,挣开来,低声笑道:“将军急什么?”
    卫章本不善言辞,再加上心急则乱,被她这么一问,登时被问住了。
    姚燕语抬头看了看浓墨般的夜空,说道:“要下雨了,我们不要站在这里给人家当风景了。”
    “……”卫章左右环顾,见几处窗口后面都有狡黠的目光,一时失笑。
    又一阵疾风吹来,带着一股雨水的腥气,吹乱了姚燕语鬓间的碎发,她说了一句:“快回去吧。”便抬脚快步进了船舱。
    浓黑的天边忽然划开一道闪联,似是连接天与地的雪链,一闪即灭。
    姚燕语刚好进门,被吓了一跳。忙回身看去,一句‘快回去’哽在喉间没有喊出来,船舷处哪里还有卫章的身影?
    一声闷雷轰隆隆滚过天际,惊破了夏夜的平静。
    姚延意立刻从里面冲了出来,并大声的喊:“来人!”
    “二哥?”姚燕语又急匆匆的跟出来,被姚延意回头喝道:“回去!在里面好好呆着,别出来!”
    大雨夹着狂风,倾盆而至。桅杆上的灯笼尽数被风吹灭。河面上一片漆黑。
    姚延意扶着船舷往后面看,一艘艘装满了药材的船在水面上晃着,船上的人正在用铁链把船连到一起,一身白衣的唐萧逸站在一艘船的顶上,高声指挥着。而卫章却不见踪影。
    “卫将军呢?!”姚延意高声问。
    “去了后面的船上!”唐萧逸吼了一嗓子。
    姚延意顿时放心了。
    此时,一道闪电再次划开天际,天地之间一片惨烈的白,姚延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见远处船上的那道身影,挺拔有力,正单手拉着一条铁链往船舷上扣,正是卫章。
    “二爷!”金环手里举着一把伞从船舱里出来,话还没说出口,一阵狂风吹过,那十六骨的油纸伞立刻哗啦啦散了架。
    “回去!”姚延意回头喝道,“关好门!”
    金环只是露了一下面就被雨水湿透了衣裳,手里的伞也烂了,只好退了回去。
    船舱里的女眷们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只有姚萃菡小姑娘在奶娘的怀里睡得安稳。
    宁氏回头看了她一眼,叹道:“这孩子居然睡得这么香。”
    “姐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奶妈子爱怜的抚着怀里的小姑娘。
    姚燕语虽然坐在榻上不说话,心里却万分的担心。那几艘船上的草药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大家可都逃不过责任。
    听着外边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姚姑娘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大雨!
    姚延意也没在外边呆多久,看着所有的船都连在一起,也就放心的回来了。
    “二爷!”宁氏忙起身上前去,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姚延意,担心的要命,又吩咐金环:“去弄些姜糖水来!”
    姚延意摆摆手:“算了,这个时候去哪里开灶火?”
    宁氏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船上,因为天气热,平时他们的炉灶都按在外边的甲板上,船舱里根本就没准备生火用的东西。如今下雨,炉灶早就被雨给浇灭了。如何煮得了姜糖水?
    姚燕语忙道:“二哥快进去换身干衣裳,叫翠微用艾灸给你驱寒。”
    姚延意点了点头,进了内间。金环和雪莲二人忙跟进去服侍。
    大雨下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老天爷终于消停了一些,只听哗哗的水声,风声却几乎听不到了。
    宁氏叫奶妈子抱着菡姐儿先去睡,姚延意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也都去睡吧,没事了。”说完,他穿上了油衣带上斗笠出去观望。姚燕语也抬脚跟了出去,身后杜三娘子忙撑了把伞跟上。
    “你怎么不去睡?”姚延意回头看了一眼姚燕语。
    “我不放心。”雨的确小了些,但依然不容忽视。姚燕语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才是刚开始呢,马上进入雨季,接下来的还不知道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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