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163令人震惊的天才,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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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馨别致的房间,蓝色墙面,贴满海底总动员的图画,鹅黄色的地毯上摆着一溜的玩具和木马,零星散落,杂乱无章。
    立秋后,天气凉爽,大家都穿了长袖长裤,夜间还得加一件外套,皓哥儿却只着一套薄薄的棉质亵衣,两眼空洞无神地坐在床头,小腿儿够不着地,一晃一晃,在床板上敲出单调而规律的节奏。
    小秋雁站在他身侧,一手拿着青花瓷碗,一手举着勺子,软软糯糯地道:“表公子你吃一点嘛,吃了我陪你玩啊!今天陪你玩多久都没关系的!你是想骑木马还是想搭积木?”
    皓哥儿不应她,依旧晃着小腿儿发呆。
    小秋雁小大人似的一叹,表示非常不理解皓哥儿的行为,以前呢,他很喜欢和她玩的,一下学就会来找她,她跳房子、跳绳、踢毽子,他都在一旁看着,偶尔也亲自试试,但他是个闷葫芦,没开朗的智哥儿逗趣。有时候她和智哥儿玩得开心,把他晾在一边,他还会气冲冲地走掉。现在她专门陪他,只陪他一人了呀,他怎么好像不买账了?
    这便是孩子的天性了,不管白日里孩子与小伙伴或亲朋好友玩得多么兴高采烈,一到晚上就只想抱着自己娘亲了。皓哥儿没有娘,这一年的风餐露宿,上官燕成了他心里的“娘”,上官燕一死,他的世界好像轰然坍塌了一样。上官燕打他、虐待他,他不是不难受,但再多的难受只要上官燕肯给他一点哪怕是敷衍出来的温暖,他都能忍受。
    “你吃呀,吃一口,很好吃的,我吃了两碗呢!”小秋雁无法感同身受,太小,情商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大人们的世界她也不是很懂,只听说皓哥儿的外婆再也回不来了,但皓哥儿这种不吃饭的行为让她很恼火,“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一天也吃不到一顿饱饭?我在来王府之前哦,都是喝米汤吃野菜和番薯的,饭只能给大人吃!”
    皓哥儿不为所动。
    小秋雁气急败坏地皱起了小眉头。
    这时,冷幽茹推门而入,小秋雁忙福着身子行了一礼:“王妃!”
    冷幽茹扫了一眼小秋雁碗里已经没了热气的牛肉蛋花粥,淡道:“退下。”
    小秋雁紧张兮兮地点了点头:“是。”
    临走时,小秋雁将蛋花粥放在了桌上,还可以吃的,虽然冷了。
    冷幽茹缓缓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两眼空洞、仿若行尸走肉的皓哥儿,缓缓地道:“从今天开始,你住我院子。”
    直接是命令的口吻,带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皓哥儿的腿没晃了。
    冷幽茹清冷的目光自屋子里逡巡而过,在看到墙壁上的卡通图案时目光凝了凝,最终落在一脸阴郁的皓哥儿头上:“屋子里的东西哪些是你喜欢的,一一指出来。”
    皓哥儿不动。
    冷幽茹也没发怒,只云淡风轻一般地说道:“没反应我权当你一样也不喜欢了。岑儿,进来把表公子抱走,这间屋子封掉,玩具烧掉。”
    岑儿的立马窜了进来,忍住心底的惊诧道:“是。”
    语毕,伸手抱起皓哥儿,皓哥儿挣扎,准备拳打脚踢,奈何他这点儿力气对付德福家的和乳母还行,在她这名武功高手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岑儿稍稍一用力,皓哥儿双腿被捉住,双手也被按住。皓哥儿一口咬上岑儿的肩头,岑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血水顺着他嘴角溢了出来。
    皓哥儿呆住了,木讷地松了口,定定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岑儿。
    冷幽茹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淡淡地道:“行了,表公子没什么要带的,咱们走。”
    岑儿抱着皓哥儿往门外走去。
    皓哥儿就一直盯着冷幽茹,用一种试探和较量的眼神。
    冷幽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甚至走得比岑儿还快,先一步离了房间。
    皓哥儿又是一怔,回头望向地毯上水玲珑设计的各式各样的玩具:四巧板、多米诺骨牌、拼图、积木……舌尖舔了舔唇角,又狠狠地瞪向冷幽茹。
    然,冷幽茹只甩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就在岑儿抱着他跨过门槛之际,他突然抽出手,指向了一地玩具。
    第一回交锋,冷幽茹完胜!
    “母妃把皓哥儿接走了?”
    诸葛钰在外书房处理完公务,回紫藤院便听水玲珑讲了皓哥儿的事,这便有了上面一句提问。
    水玲珑倒了一杯清水递到他手上,又拿毛巾擦了他额角的薄汗,说道:“是啊,接走了,皓哥儿带了一些玩具过去,衣裳什么的母妃没要太多,估摸着母妃是想请绣娘重新做他的秋裳和冬衣。”
    诸葛钰的眸子紧了紧,似是觉得不妥,皓哥儿是诸葛玲的儿子,母妃对诸葛玲……会否与对他和诸葛汐一样?
    水玲珑如何不明白诸葛钰的担忧?琰儿的死,诸葛玲的死,两个母亲都受到了伤害,而且上官茜死了,虽然上官茜没有绝育但实际上她也没再生育,该放下的冷幽茹应当放下了,尽管她其实也想不通冷幽茹缘何要抚养皓哥儿。
    “你看看紫藤院的布置,再想想我生产前后母妃为我和孩子们做的事。”水玲珑轻声提醒道。
    诸葛钰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希望这个家能真正地好起来吧。”
    言罢,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黯然,没再多言,直接去了净房。
    出来时,就发现原本应和乳母一起睡的儿子也躺在了他们床上,他微微一愣,脱了鞋子将娇妻拥入怀中:“怎么儿子也在这里睡?两个孩子一人半夜吃两顿,你都不用睡了。”
    水玲珑抬手,笑眯眯地看向他:“哥儿老好动了,没人理他自己就能在床上动半个时辰,吃的多拉的多,偏把尿不怎么行得通,他老爱拉他自己的,今天换了十几条裤子……姐儿喜欢人陪着,一没人就哭,给什么都不要,就爱吃手指,不过能把尿了,白天都很少尿湿裤子……”
    水玲珑如数家珍地将孩子们的情况一一说与诸葛钰听。
    诸葛钰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儿子随你,笨笨的的,姐儿随我,顶聪明。”
    水玲珑的小爪子挠了挠他,故作薄怒道:“嫌弃我和儿子了,是吧?胆儿肥了呀你诸葛钰!”
    诸葛钰哈哈大笑,一晚上的阴郁被冲散了不少。看着她白皙水嫩的肌肤,隐隐泛着水蜜桃般诱人的光泽,他的喉头一阵燥热:“玲珑……”
    水玲珑抬手圈住他脖子,主动送上香吻,紧接着,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云雨过后,水玲珑趴在他身上,微微喘息。
    诸葛钰没有睡意,就一下一下轻抚着水玲珑光滑的脊背。
    水玲珑就发现他仍没有释怀,暗暗一叹,摸着他的脸问道:“诸葛钰,你难过可以说出来的,闷在心里怪难受,讲出来会轻松很多。”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爱生闷气的性子,苦了累了伤感了,把自己憋在书房,一憋大半夜,把所有情绪都塞进心底了,尔后没事人一般回来。刚刚他说是处理公务,谁能保证他不是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诸葛钰搂紧了水玲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头顶,发丝轻轻的飞了起来。
    他却沉默无言。
    夜晚,静谧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偶尔一点小宝贝们的呼噜声。他抱着她,仿佛睡着了一般。
    就在水玲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打算闭眼进入梦乡时,头顶飘来他似近还远、似有还无的低喃:“我找到神庙,看了上官燕的手记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恨错了,她走之前连血泪都哭出来了……我恨自己,为什么总倔强地等她赴约?为什么不能主动拉下脸去找她一次?也许找了,她不会死,妹妹也不会死……”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仿佛在谈论着别人。但眼底的哀恸似荆棘,伴随着每一次的眨眼都能戳到人的心底。
    水玲珑挪了挪身子,半靠在床头,将他揽入自己怀里,让他冰凉的脸贴住她温暖的心口:“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自责了,你自责伤心懊悔,娘和玲儿都回不来了。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都做了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你倔强地等她赴约是想证明她没忘记当初的承诺,想证明她心里不是只有妹妹,也有你,你没有错。”
    你那么小,那么单纯,又遭受了那样的打击,看到的都是人性卑劣的一面,怎么猜到当初的上官茜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诸葛钰的眼眶微红,抱着玲珑,像抱着自己的娘亲。
    水玲珑像拍着一双小宝贝那样,轻轻拍着他肩膀:“你过得幸福,娘在天上看到了也才能安心。”
    诸葛钰看了一眼酣眠好梦的儿子、女儿,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男女之间最深厚的感情说复杂挺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无非是既把对方当孩子一样疼惜,也把对方当父母一般敬重。
    水玲珑低头,在诸葛钰眉间印下轻轻一吻。
    诸葛钰在水玲珑怀里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水玲珑动了动身子,令他缓缓地平躺,自己则亲了亲右边的他,又亲了亲左边的哥儿和姐儿,也阖上了眼眸。
    ……
    漆黑的房间内,没有燃灯,穆华伫立窗前,月光自屋檐下斜斜打入,照在他俊美清秀的脸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朦胧的光晕。
    他的视线投入无边夜色,漫过院子里的梅树、花花草草、围墙,朝广袤的天际铺陈开去。
    总觉得有些惘然,有些空落,好像遗失了什么。
    他摸了摸后脑勺,想起那场事故,他被泥石流冲走,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就忘了不少事。也正是那次事故,他耽搁了行程,在外逗留了一个月才返回府邸,尔后皓哥儿就被偷走了。
    对儿子的印象是模糊的,好在虽然模糊但他依然认得。
    他拿出妻子的遗物,摸着镯子上的金丝,开始在并不清晰的记忆中搜寻妻子的画面,想到二人黄昏下携手漫步、清晨里相视而笑,他又微微一笑,这些都是最宝贵的记忆了,幸好没丢失。
    将妻子的遗物收好,回到床边躺下,他习惯性地摸上了脖子上的木牌,别人随身带的不是玉佩就是璎珞,他的却是一块手工雕刻的降龙木木牌,他没了关于这块木牌的记忆,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但能戴在脖子上说明它很重要,或许是父亲送的,或许是母亲。
    他从衣襟里拿出木牌,对着稀薄的月光一照,牌子上的楷书便显现了出来,是一个名字,前面是两个字的复姓,后面是单字,很奇怪,这个复姓他家喻户晓,他并不陌生,但他好像不认识这种姓氏的人,或许……他认识但是他忘了?!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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