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道武者路》第五百九十三章诸天万神星斗大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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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部分。如果拿走他们的镜子,他们铁定会当场暴走大骂大闹寻死觅活以头抢地,直到有人把镜子送回来为止。
    由于极度的关注,他们对于精神病院门口打得天翻地覆基本不加以关注,哪怕自己所在房间的窗玻璃被暴烈的冲击波轰然震破。更不会去关注一个又一个的精神病人正被一群医护人员从病房中强行提出。押送进精神病院的深处。
    蓦地寒流涌动,但寒流却只是贴着物体表面流淌,并不扩散伤人。一时空气中富余的水分凝结成水珠,浓雾四起,所有镜子、玻璃以及一切光滑物体表面迅速蒙上一层水珠,紧接着水珠又在转眼间凝成粗糙的冰粒,霎时间的温度急剧变化更令冰粒覆盖下的玻璃都为之开裂,令所有镜子都彻底失去了映出影像的功能。
    与此同时。一朵金光祥云忽然凭空而生,往下一罩。便把整个精神病院彻底笼罩住,一时只见整座精神病院一砖一瓦尽被染成一种金碧辉煌而又晶莹剔透的色泽,辉煌壮丽、巍峨恢弘得令所有观者心生无穷敬慕,仿佛天国神殿、圣域仙宫降临人间。
    一个又一个精神病院中的病人、护士忽然全身一僵,双眼之中漠然金光泛起,身后升起一个个的神明虚影,却已被附体的神相控制住了思维意识以及一举一动。
    精神病院外,路中一瞥了高翔一眼,露出一丝带着讥讽的笑:“高大侠可是担心这群妖孽借镜潜逃?实你不妨打听打听,在我传教之地,凡是依言请回镜仙的信众,家中可曾有一人一畜受害于镜中妖孽?本神座敢担保,在我神光辉映下,无论是人是鬼,都无从借镜逃遁。”
    高翔冷哼一声,将手一挥,随即便是一阵如同海浪拍岸一般的风啸声在医院的每一条通道、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里响起。所有的房门、窗户猛然被狂风撞开,所有的桌椅被褥等等杂物全部遭旋风席卷,带着一个个身不由己的人们,一股脑从每一个敞开的门窗滚落医院之外。
    一时找不到人,高翔干脆采用把医院一股脑清空的粗暴作法,发出的刀风充斥医院之外,在不伤人毁物的情况下将里头的每一个人与物都全部包裹席卷出来,逐个排查可疑对象,也避免一会爆发战斗累及无辜。
    在医院的一处隐蔽地下室中,一群满头大汗的白大褂医护人员正围着一个足有一米多高,仿佛一个室内游泳池的环形祭坛。原本刻满血色符文的祭坛如今龟裂处处,残缺不全,仿佛刚刚在不久之前被人投入了一枚手榴弹轰炸过。祭坛内满是浓稠污血、以及半溶解状态的骸骨、内脏之类,上面散发出的强烈负能量甚至连苍蝇都不愿靠近!
    围绕着祭坛的,则是一面又一面的镜子,密集得仿佛游乐场的镜子迷宫,不过如今也大半粉碎残破,满地碎玻璃。
    见到一群手下一手一人提着十几个病人进了地下室,领头的一人面目狰狞地手舞足蹈着:“拖上来!快把祭品全都拖上来!现在已经顾不得彻底修复祭坛了。快点儿发动血祭!用足量的鲜血与恐惧。祈求伟大的血腥玛丽直接打开镜界之门接走我们!”
    一群手下正要动手,忽然一阵冰冷的风吹拂而过,如丝如缕的风丝仿佛柳絮轻拂。吹过膝盖,拂过腰部,擦过咽喉,在密室间来去游走蔓延。
    巨大的恐怖感,让大多数人选择了僵立在原地,只有几个迟钝的家伙摆动了一下手臂,或者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动手的人的手就干净利落地掉下来的。迈步的人,更是四肢连同头颅都滚落了一地。就像一堆被推倒的积木。
    风丝看似轻柔,实质却如刀锋般凛冽,一时所有人都如万刃加身一般,稍有动作。便是被当场肢解分尸的下场。就连每一次呼吸,吸入空气都如同冰冷的水银般灌破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肺泡,让他们忍不住想拼命咳嗽,但又根本不敢咳。
    下一刻,高翔已出现在地下室中,仿佛随风化形。紧接着无穷金光透顶而下,凝聚成身穿鎏金道袍的路中一形象。
    “看来便是这群西方吸血鬼在搞鬼了,只要彻底除去,再毁了祭坛。便可彻底绝了血腥玛丽之患,圆满收场。”路中一见状捻须而笑。而高翔却是满面阴沉:“我那两个人还未找到,又岂能了事?”
    “我教此行还不是折损了七人以上。莫非你们的人命金贵,我的人便不是人?”路中一闻言连连冷笑,“除魔卫道,又岂能计较牺牲?高大侠,你说是也不是?”
    高翔不再理会路中一,只瞥了一眼被他刀气笼罩。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一群血族,冷笑道:“好了。该你们老老实实供出来龙去脉了!”
    一群血族受制于一个远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自不敢闭口不说,不过才刚刚开口,其中几名为首的血族忽然全身化为玻璃镜面状,紧接着彻底粉碎成一地碎玻璃,高翔阻止不得,一时惊怒交集。
    剩下的血族虽然没有再出变故,但却都是些跑腿的低阶血族,其中不少还是刚刚被诱惑转化为血族的中国人,自然问不出什么重要线索。只知道血腥玛丽在东方的一切恐怖活动的确都是由他们制造,他们要以此为血腥玛丽奉献血祭,取悦血腥玛丽,以鲜血与恐惧为血腥玛丽营造一座东方镜界行宫,同时物色合适的东方人进行初拥。那门房老伯原本就是一名活跃在南方的超强杀手,因练功走火入魔,被送到精神病院后才转化为血族。至于之前的红水、血潮,也是他们通过祭坛的力量发动的,其余一概不知。
    高翔以刀气隔绝他们彼此的声音传播,不怕他们串供,可惜问来问去,也只能问出那么多罢了。
    路中一则从祭坛内溶解得差不多的残尸中勉强辨认出其中一具正是之前被卷入血潮的弟子之一,以此推断出包括小王与景林在内的失踪者都难逃侥幸。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无论高翔再怎么疑窦丛生不甘不愿,也再已无话可说。毕竟血腥玛丽的东方据点已遭彻底摧毁,党羽或死或擒,诸事已了,除了远赴欧洲去找她本人算账之外,也再无其他可做的了。而整个过程中一贯道出力不少,表面上更是牺牲最大,实已仁至义尽,无可挑剔,反倒是北方政府的人有不少理亏之处。
    路中一自持身份,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吩咐郝宝山负责收拾残局,自己准备动身走人,临走之前还故作大方地对高翔说了一句:“本座卖陈主席一个面子,你们若要把人带回去仔细审讯,尽可带走。不过不要忘了,关于李景林一事,本座还等着陈主席给个交代。”
    随后又指了一指门房老伯道:“另外,此人杀了我多名弟子,却需要交由我教处置,本座要在天台总坛前,当着众弟子之面将其生剐凌迟!”
    高翔不答,忽然将身一晃,已出了地下室,直接来到医院天台上,随手发出一道旋风,把一只在夜空里盘旋的纸鹤接入手中。
    将纸鹤展开,看了看纸上的文字后,高翔随手一抖把纸化为飞灰,又点了点头。高声喊道:“既然如此,我老高便带人走了!”
    随后,又向张恩博与箭灵交代几句。让他们施展法术控制好一群精神病病人以及确认好并非血族的医护人员,然后便随手挥起一阵浩荡长风,将一群人远远送到黄浦江对岸去了。
    路中一原本正想离开,但目睹高翔举止,忽然觉出几分不妥,脚下便缓了一缓。
    只见高翔身形一动,先跃到黄浦江上空。紧接着又倒掠而回,如燕子抄水般斜斜地往江面与岸边交界的那一线投去。
    路中一顿时变色。连忙发出连串金光,将高翔截下,口中喝问:“高大侠,你想作甚?”
    “没什么。不过感激有些闷热,想入江畅游一番。莫非一贯道连有人入江戏水都要收门票?”高翔扬声大笑,手上却是不停,双手微微一扬,一道半圆形晶莹剔透的水幕由江中完整的升起,水流极速奔涌,孕育着奇异的振荡,在阵阵若有若无,却又如雷如潮的轰鸣声中猛然变幻成刀。层层刀劲激荡叠加,对着路中一当头劈下。
    一刀势如破竹,转眼间就破开层层金光帷幕以及无穷涌动金莲天花。直取无数仙佛围绕之中的路中一。
    “唉,高大侠这又是何苦!”路中一一边催动金光神域迎敌招架,一边叹息道,“本座也不过寻条退路,何苦定要赶尽杀绝?”
    事实上,精神病院中的祭坛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的要害中枢——储存血祭能量,关系镜界开启以及神域转移的血池是在镜界中的另一个精神病院内。而这个精神病院。便是日夜奔涌的黄浦江面映出的倒影。
    镜界是由一切与映像相关的视觉概念的聚合,其诡秘之处,不是高翔等门外汉所能预料。路中一原本有把握演出一场完美大戏瞒天过海,保住自己名声并争取到足够时间。然而却不料镇守血池的莱因哈特莫名其妙地非要出手拿人,自己虽仓促出手极力掩饰,仍然露了不少破绽。如今高翔的举动,顿时让路中一意识到所要掩饰的一切已然暴露。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路老儿,你做过的一切自己清楚,今日再也容你不得!”高翔开口喝骂,手上加劲,看似平凡的一记水刀,却湛蓝得仿佛无底汪洋,幽深内敛,酝酿风暴,所到之处断神裂佛,所向披靡,杀得金光神域一阵飘摇欲溃,金光连绵爆裂流散!
    其实出入镜界有着许多独特的规则限制,并不代表跃入黄浦江就能进入镜界内的精神病院,高翔也只是按照小王提点的方法姑且一试。不过既然路中一已经沉不住气撕破脸皮,就不妨先打再说。
    还在现场的郝宝山等一贯道弟子虽然对两人冲突不明究竟,但见自家祖师处于下风,又岂敢退缩?顿时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冲入金光神域之内,每一人汇入,金光神域都会壮大一分。
    与此同时,在遍布整个大上海,数以千万记的无数神坛上,每一鼎每一炉每一瓮每一坛,内中所有香火都迅速燃烧,但散发的非青烟,烟气明亮如金,包裹着一枚枚供奉神坛上的金豆,忽然破空而飞。
    转眼间,整个黄浦江之上金烟弥天,烟气之中无数金光闪闪的金豆密如暴雨而至,纷纷汇入金光神域之中,每一枚金豆落入,都在瞬间绽金花、结金果,又在金果中诞生出一个个仙佛圣贤、神将金刚、力士韦陀
    越来越多的金豆在金光神域化为仙佛神将,将高翔团团围住,前仆后继地穷追猛打。虽然在高翔刀下都是不堪一击,但由于数量众多,层出不穷,渐渐也有蚁多咬死象的趋势。
    “想依多为胜吗?”高翔嘿然而笑,蓦地举手向黄浦江上一招,只见江面上微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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