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魔邪圣》正文卷第八百三十一章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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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闲王有点不忍心地笑道:“柳小子,这回可栽了。”
    辛然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笑,等把众人看的心里发毛,不笑了,他才淡淡地笑道:“一个宵小之徒的小手段一群无知之徒既然在下这桶水,被狗杂种给污染腐臭了,自然有洗水之法。洗水,你们知道吗?”
    “洗水”众人张口结舌。天下有洗衣、洗菜、洗米洗任何物件的,就没听说过洗水。
    辛然声势如雷,高声叫道:“各位,想看柳某如何洗水吗?”
    “想看”众人异口同声。
    辛然声如铜钟,大笑道:“那么,就请列位上眼”
    “且慢!”柏候舞阳眼见得,凌云气势如虹,急忙打断他,发难道:“柳公子说的热闹,柏候不才,却要先考考柳公子,请问花乳何意?”
    辛然噗地喷笑出声,撇嘴哂笑道:“柏候公子请听清。前朝和我朝人,饮茶时多将团饼研末煮泡,汤面浮沫渤如乳,隐现变幻如花。因此刘禹锡《西山兰若试茶歌》云:欲知茶乳清冷味,须是眠云跋石人。”
    柏候舞阳淡笑接问:“请问涤烦子?”
    辛然冷笑道:“施肩吾诗云: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
    “月团何意?”柏候舞阳快速追问。
    辛然急答:“团饼茶之喻称。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云: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百片;王禹偁《恩赐龙凤茶》曰:香于九畹芳兰气,圆如三秋皓月轮;秦违玉《采茶歌》道:太守怜才寄野人,山童碾破团圆月。”
    辛然舞阳紧逼:“瑞草魁?”
    辛然从容不迫,淡笑道:“唐杜牧《题茶山》说:山实东吴秀,茶称瑞草魁。”
    柏候舞阳快速紧逼:“金饼?”
    辛然不慌不忙地应对:“古代对团茶、饼茶的雅称。唐皮日休《茶中杂咏·茶焙》曰:初能燥金饼,渐见干琼液。”
    柏候舞阳加快速度:“嘉木?”
    辛然也加快速度,但却字句清晰地回答:“是对茶树的赞称。茶圣之《茶经·一之源》曰: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全抱者,伐而掇之。”
    “旗枪?”柏候舞阳步步紧逼,毫不容情。
    辛然不屑地接道:“旗,茶初展的嫩芽。皮日休《奉贺鲁望秋日遣怀次韵》云:茶旗经雨展,石笋带云尖。枪,未展之茶嫩芽。合为旗枪。”
    柏候舞阳越发快了:“草中英?”
    辛然也加快速度:“茶之赞称。郑邀《茶诗》曰: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夜臼和烟捣,寒炉对雪烹。惟忧碧粉菜,常见绿茶生。最是堪珍重,能令睡思清。”
    “蝉翼?”柏候舞阳更加急快。
    辛然急接道:“蜀人毛文锡《茶谱》云:蜀州蝉翼者,其叶嫩薄如蝉翼也,皆散茶之最上也。”
    苏小妹插上:“麦颗?”
    辛然好好整以暇:“茶芽,古人谓之雀舌、麦颗,言其至嫩也。”
    柏候舞阳:“斗?”
    辛然风淡云轻:“茶之精绝者曰斗曰亚斗。”
    苏小妹:“水豹囊?”
    辛然闲散惬意:“豹革为囊,风神呼吸之具也。煮茶啜之,可以涤滞思而起清风。每引此义,称茶为水豹囊;”
    “不夜侯?”柏候舞阳急如风雨。
    辛然风轻云淡:“诗曰:沾牙旧姓余甘氏,破睡当封不夜侯。”
    “苍璧?”柏候舞阳雷鸣电闪一般。
    辛然从容不迫:“诗云:矞云从龙小苍璧,元丰至今人未识。壑源包贡第一春,细奁碾香供玉食;又曰:外家新赐苍龙璧,北焙风烟天上来。明口蓬山破寒月,先甘和梦听春雷。”
    “粉枪?”苏小妹急如暴风骤雨。
    辛然泰然自若:“有白茸的茶芽。叶榜眼《述煮茶小品》:粉枪牙旗,苏兰薪桂,且鼎且缶,以饮以啜,莫不沦气涤虑,蠲病析醒,祛鄙吝之生心,招神明而达观。”
    “离乡草?”柏候舞阳雷霆万钧。
    辛然安闲自在:“《崇阳县志》:‘茶出出则香,俗呼离乡草’。”
    “香乳?”柏候舞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众人愣住。心说不是问过了嘛,怎么又来了?大家也是如此想,以为柏候舞阳是黔驴技穷了。
    “香乳?”柏候舞阳又追问一遍。
    辛然笑逐颜开:“茶汤之赞称。前朝及我朝人饮茶,以茶汤沫多为佳,沫白如乳。后人云:‘远饷新茗,当自携大瓢,走汲溪泉,束涧底之散薪,燃折脚之石鼎,烹玉尘,啜香乳,以享天上故人之意’。”
    “妙、妙、妙哉!”八闲王大口喘息,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今日这个见证,不虚此行。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当痛饮三百杯!”
    众人随之大笑。这大概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了。要不然,谁知道他们会斗到何时,以何种场面收场?
    闹哄了一阵,八闲王急不可耐地问:“柳小子,这水当真能洗吗?”
    “是呀?别是蒙事的吧?”苏小妹愤愤不平地说。
    辛然一声不吭,将那桶长绿毛的水提起来,倒入另一只桶里一半,然后对守候在一边的张园的仆役喝道:“给爷我打一桶干净水来。”
    立时,仆役去院落一边的水井打一桶水来。辛然在两半桶水的水桶半中做了记号,命仆役道:“将两个桶给爷倒满。”
    仆役哗哗倒满。辛然拿出一个银捣器,在一个桶里一上一下捣起来。边捣边说:“这种洗水的方法就是,用一大器皿,放上腐败好水,做好刻度记号,再加入其他等量的水,搅拌均匀,待沉淀之后,那些不洁之物自然沉淀水底,而上面的水,清澈明亮。由于其它水都比这第一好水重,所以,在上者就是好水,这样洗净的好水,便又干净新鲜了。这是因为,经过以水洗水的方法洗涤后,死去的好水又复活。”
    “妙绝妙之极妙趣横生、妙不可言”八闲王连声赞叹。同时,众口一词,连声称赞。连柏候舞阳等,也不能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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