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镇传奇》第36回下恩情交错缘未尽戏弄人生拜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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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玉龙不去拳馆就少与陈小虎见面,她本想以银两去报答、和重谢,以了结自己的心愿,想到陈小虎帮助自己很多,多送点银两也可说是感恩、弥补一点愧疚,让自己心里踏实一些。这样做以后就少与陈小虎来往,专心投入寻找爹爹相关的事。
    哪想到交递银两时,一个真心要报答,一个决定分文不收,推推攘攘,俩人双手接触,反而碰击出火花,更加深了情愫。使张玉龙顿时感受到,陈小虎那宽大温暖的双手,好似整个身子都投入到他怀里,血液沸腾久久不已。
    俩人本处于青春年华时期,开始就是一见倾心,此时又是肌肤交错,本来与异性触及就会从内心放射出特异反应。这样一来,使张玉龙又一次陷入情网。
    大约在一年之前,为了张玉龙有个好的归宿,她爹爹曾介绍过部下的青年将士,见了很多个,都没能使她心动如意的。来到五龙镇这儿,从她第一眼见到陈小虎,脑海里就难以甩开他的影子。
    张玉龙回到客栈,与陈小虎相触的双手,就好像受伤一样,灼热感仍留在手上。她又将陈小虎从头到现在、反反复复的回顾:当初第一眼见到白衣少年,他的影子就像鬼魅一样跟随着自己。一件件不同凡响的事,在心间留下深深的痕迹,这个痕迹却抹不去删不除,不知是恩情、还是缘分?
    对于陈小虎来说,张玉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一个细小的动作,和面部表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他认为张玉龙楚楚动人,完美无缺,心目中的女神就是她。这次,当张玉龙转身离开会馆时,他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同样,不但有失落感。甚至有失态的状况。
    一时间,陈小虎感受到什么,情绪一下变得失魂落魄。今天第一眼看到张玉龙的心态有些变化,虽然她表面上很热情。内心却比前次冷淡很多,这是表里不一的反应,是很明显能看到的。当时玉龙在未离开之前,小虎就已经感受到。
    如今,陈小虎一再反思。是否在哪些方面对她有所不妥,她拿这么多银两作为报酬,目的是不愿欠我的人情。我救了她,她用钱来弥补,也是人间常有的事,这样就等于今后我俩之间已无瓜葛。这种意思的表达,对张玉龙这样猜想,是否完全正确,只有玉龙她本人才清楚。
    陈小虎想:我救人,一不是为了金钱银两。二不是为恩为情,更不是为了名声。出自于当别人生命受到垂危时,尽自身的能力立即解救,这就是自己主要目的,不图任何报答;小虎回顾起第一次与张玉龙相见时,与她的眼光一撞击就低头避开,禁止不住心、砰砰速跳,无意中就产生这种状太,自己并没有非分之想;再转念想到:这般美貌的姑娘,落落大方、微笑勾魂。说不定对任何男人、都是那种表情,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为她倾倒。此时看到的是、她外表的美丽,我对她的牵挂与相思,岂不是一厢情愿吗?当然。陈小虎哪知道张玉龙心里的苦衷。
    小虎分析自己与张玉龙方方面面的事,认为与她的那种特殊反应,是不可能维持多久的。他也决心抛开这件缠绵之事,以免越陷越深。眼前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开办好自己的水火拳会馆,愿更多的人热爱武术和强身健体。使更多的人能理会本门拳术的内涵。
    男人要以事业为重,要将‘水火拳’的精神荣耀满天下,还需不断努力。如果像这样下去,那姑娘常常来武馆,我们都眉来眼去、难舍难分的样子,整日精神不振。就是众弟子们见到也不是一件雅事。
    这些天,张玉龙除了最后那次去过水火拳会馆,的确没走过别的地方,一直在客栈待着,时间一长,寂寞孤单是难免的,甚至烦躁不安。白天夜晚、数月以来,一直就是宿舍这张床陪伴着自己,每到外出回来时,疲惫乏力,就想到去床上躺一会儿,躺在床上就舒服很多,能消除疲劳,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张玉龙暗想到:这张床能白日昼夜托负着我,当我烦恼不安时,在它身上不断翻滚,也跟着受到连累,它却任劳任怨。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承受在它的身上,只有它才能贴身陪伴着我。
    张玉龙来到五龙镇,无亲无友、无依无靠。她与睡的床似乎产生了感情:整晚失眠时,在它身上翻来覆去几百遍,折磨得它不得安宁,最多也只发出‘嘎嘎’的呻吟声。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一人与自己聊天亲密过。张玉龙与床,有着浓浓的依恋,认为每当自己回到客栈时,床也应该开心有趣,当自己外出时、门关被锁,床也感到沉闷孤单。
    其实人都是重感情的,长期使用和接触的物体,久而久之也会感到怜惜,很舍不得丢弃它,张玉龙有这种意识是很正常的。当然,托负张玉龙的这张床,不可能长期有这么好运,美貌漂亮的女主人迟早会离开它。如果主人在收拾包袱时,床也意识到陪伴自己的美女将要离去,也许它很不容易再遇上这样的陪伴,很渴望这位美女永久躺在自己身上;也许接下来可能是一个粗犷野蛮的脏汉压在身上,倘若此人很不文明,在睡不着觉时,他会将这床摇晃得很痛苦,或者一动不动压得它喘不过气来。
    张玉龙与自己睡的床相依久了,也有难舍难分的感受,不难看出、她能对物体就很怜爱,那么与人之间更是重情重义,更能推测证明、她是位善良的姑娘,与其爹爹凶残的性情相比,肯定是凶恶与善良之别。
    出来这么多日,张玉龙很想家中的爷爷、奶奶和母亲,他(她)们一定也非常担心自己。爷爷奶奶和母亲一直反对我查爹爹的事,怕我遭到危害。爹爹在别人眼里是坏人、在满清皇室跟前是卖命的奴才,可是在我张玉龙心中,仍然是我唯一的亲爹,失去亲人的悲伤与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这会儿,张玉龙仍躺在床上,此时此刻不知有多少话想说出来。谁能听到她的心声呢?只能独自一人默默的想着:爹爹与很多人结下仇恨,不知爹现在身居何处,落到什么样的光景?无论是死是活,爹爹带领的巡察军已消失无存。凡是恨爹的、都大快人心。
    玉龙又自问自答的默念到:不过也好,爹不为朝廷效力,就不干百姓恨他的事,如果找到爹爹后,就隐姓埋名做一个平民。如果有仇家仍不放过爹。我一定跪下替爹求情,女儿愿为爹受苦、受折磨都行,求他们留住爹的性命。我不能没有爹。爷爷奶奶对我讲,从我们的祖先一直下来都很贫穷,不但没有吃穿,还常常受人辱骂。有了爹后,爷爷奶奶送他去少林寺习武,才改变了家中的穷日子。从爹爹参军到提升为大将军,家境的确一下变好,没想到好景不长。
    张玉龙回想起往事、又与现实的处境对比。自己生在大将军家庭。受人宠爱,性格傲慢,生性刚烈,除了学文习武外,对天下发生之事一点不懂;在家时,专横跋扈,撒娇、任性、发脾气,认为事事来之容易,更以为自己文武双绝。如今出门在外,才知道寸步难行。亲历其境,才清楚江湖险恶。此时,无论多么孤独、多么困难、多么苦恼,向谁说起?谁来关心问候我呢?
    她明白以前。身居在将军府里,与现在爹爹失去后、自己独闯社会,这两个条件的对比,落差如天地之别。来到这儿,还没有人知道我是张帮的女儿,竟出现多次惊险。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降临在自己头上呢,整个条件来说,似乎对自身非常不利。但张玉龙生性好强,无论爹爹的结果是怎样,绝不退缩,非要一直撑下去。
    再说巡察队全军覆没那一刻,是怎么发生的?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当时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强风雷电,天崩地裂融汇一起,像是要灭绝地球所有生灵。五龙镇整个居民,都惊惶失措,不知躲藏到哪儿为好、哪里最安全。当时就像恐怖的魔鬼从天而降,将整个五龙镇包含在嘴里,像那惊心动魄的情景,谁会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只有三人,就是龙四方、陈小虎和刘五知道,事情过后,几人发誓,宁愿自己牺牲一切,千万不能暴露相关的一个字。再说当时启动吊楼机关时,他们三人都蒙着头面。
    刘五为了证实,使当年的蒋韦川相信,自己是陈贵山的徒弟,也是从‘四方客栈’逃出的唯一幸存者。各自透露身份后,为了让张将军与他部下都死个明白,讲出那晚在四方客栈屠杀的经过,几人都是被害者,互相取得信任,一同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二十年过后的今天,刘五变成啥模样,他一起的少年侠士又是什么模样?如今,对龙四方来说,刘五与小虎就在他眼前,仍然识别不出他俩的真面目。‘迎宾客栈’与‘水火拳馆’,虽然相距一箭之地,他们互相都不串门。现实,只有刘五唯一掌握的是,当年‘四方客栈’的蒋韦川,就是如今‘迎宾客栈’的龙四方。龙四方也好、刘五和陈小虎也罢,在五龙镇的要道上,专门等待张帮军到来,就是要报当年那不共戴天之仇。
    那天,的确是张帮与巡察军的末日,当时可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武馆与客栈两家,互不串门的原因,是不让人怀疑他们有往来。如果龙四方与刘五和陈小虎离开了人世,张帮巡察军的失踪案,将成为世界大案秘闻。也许五十多特别巡察军,只在半个多时辰之间,突然消失永远是秘。
    如今,虽然张玉龙住在‘迎宾客栈,’而且陈小虎、和那神秘蒙面人救了她,竟然还常常往来,却不知道相互的身份来历,就是因为各有自己的重大秘密。虽然常常往来,却不提与张将军相关的一字一句,就是不相干的话,也怕引诱别人的猜疑。
    就是二十年前的刘五,如今在水火拳会馆,根本找不到刘五的名称,只知道与掌门人有特别关系的马四。当年唯一幸存的俩人,早已用别名代替,张玉龙又凭什么线索查访呢?她自己十分清楚。这些年爹爹树敌很多,恨他杀他的不计其数,茫茫人海,从哪儿找到头绪呢?犹如大海捞针。
    时间的计划。早已超过张玉龙的想象,几个月以来,在五龙镇搜索的情况,加以思索与分析,与爹爹的事毫无关系。一事还没弄清楚,又冒出个白衣少年,他的身影一再往脑海里拥挤,想清除这个阴影,可清除的次数越多,反而就出现得更深刻、更清晰,越来越严重,却反反复复给自己增强记忆。
    张玉龙的确想忘记陈小虎,不知那种苦思冥想的缠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些天她没去水火拳馆。就是想摆脱这件事。可想到自己今天还能活着,全靠的是陈小虎,又很想去看看救命恩人。尽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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