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镇传奇》第31回下迎宾客栈伏群魔尸浮血染五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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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会儿过去，被困吊楼的官兵，呼吸的空气，就像火苗一样进入鼻腔，阵阵大汗淋漓后，都有明显的脱水迹象，人人口干舌燥，都转动着舌头，用舌尖舔着上下嘴唇。张将军面色有些苍白，暗暗调运气息，可能是因服下跌打损伤的药，看他的神情还能继续挣扎下去。部下各自都在猜出是怎么死法，可张将军一言不发，他的左右两边还是和开始一样，一边一个官兵支护着。
    这时，吊楼天窗上出现一个蒙面人，官兵们抬头一望，认为这家客栈、与袭击自己的蒙面人是一伙的。不过，无论与蒙面人是不是同一伙的，都是没有希望的。这会陈小虎与刘五已摸索到客厅楼底，龙四方也看到他俩。陈小虎开口说：“多谢大侠在混战中帮助我们。”龙四方很清楚，这俩人与自己一样，一定与巡查官兵，有不共戴天之仇，看出他俩武功不凡，能从地上瞬间登上楼顶，只要是与张帮为敌，既然都蒙着面，不如叫他二人过来，一起看看这群杀人魔，即将是怎么死法。
    龙四方见二人说话很有礼数。更让吃惊的是，一百多蒙面人混战，他怎么知道我帮过他们呢？可能是因为动作，和身形的特征。就回答说：“好眼力，请两位侠士过来一起看热闹吧。”刘五与小虎本来就很想看个究竟，就是怕龙四方干涉，其实他们以前都见过面的，只是都不知道对方是干哪一项的，更不知道相互的身份，因之前陈小虎与刘五多次到‘迎宾客栈’光顾。
    其实，只要走近仔细看看，刘五与小虎已认出是客栈龙老板。龙四方仍然不清楚刘五与小虎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双方都不问，也不作自我介绍。因为各自清楚自己的身世背景、和所作所为，直接关系到性命危险。
    刘五与小虎来到龙四方身边，俩人从天窗朝里面一看。二人不禁惊讶而起，原来这个龙老板将五十多个巡查官兵困在屋内，此时像打捞起的鱼，半死半活、东倒西歪、奄奄一息。的确狼狈不堪。
    这会儿，看上去张将军似乎非常冷静，只见他在闭目调运气息，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他这样凝神聚气。是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刹那吗？却没有人弄懂他在想什么。
    小虎看到张帮也在里面，立即向龙四方说：“这位好汉，让我进去了结张帮这个狗贼。”龙四方说：“侠士不必性急，我要将这群野兽玩够了，再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刘五、小虎、龙四方三人，这会相处很近的对话，也是故意让吊楼的巡查官兵都听到。在对话中，龙四方似乎听出对方的声音耳熟，一时又想不起俩人的真面目。
    现在，他们几人都心知肚明。但还是没有摘下面具。最令陈小虎吃惊的是，先前一点没看出‘迎宾客栈’的老板，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果然，经过龙四方几人的对话，已引起张将军的注意，他在吊楼里已经听出，天窗上面说话的蒙面人是谁了，原来就是刚才安顿自己的店主，他出去叫俩伙计栓马，还吩咐将马栓到河边的树林。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忽悠我？
    这时，官兵中的梁超和孙郁卓也明白了这一点，在打斗场上，口吐黄豆打在自己脸上的就是楼顶上的蒙面人。
    张将军非常气愤。这个很不起眼的店主，就是设立机关陷阱的主使，大出乎意料之外。张将军做梦都没有料到，脱出了猎人之手，又落入陷阱。现在个个官兵都知道是本客栈老板所为。他们没有一个敢大叫大骂刚才的店主，但也没有一个哀求他。就是手中拿着的兵器也不敢使用。他们用不着商量都明白，如果乱来，惹火了店主，恐怕死得更快更惨，就是哀求也没有用，都清楚一定是大仇家，哀求一千次一万次、叫爹叫爷爷都没用，绝不会放过我们。
    接下来，龙四方一定要慢慢讲述自己的身份，要让这群杀人魔鬼死得明明白白。这会，五十多巡查官兵没一人说话，因为他们找不出一句话来说，已记不清害死多少无辜的性命。龙四方想：如果不给他们讲清楚，会感到死得不明不白。一直以来，向自己寻仇的人很多，所以，官兵们无从说起。
    看情形，张将军很想知道、楼顶上蒙面人的身份。他很清楚今天的情况非常特殊，是自己将全军覆没的时刻已到，绝望的说是没有以后了。之前许多仇家袭击自己，从不问寻仇人的身份，自恃巡查军个个武功高强，自己是常胜将军，别人的身份不配知道。部下几十多官兵，能敌过上千人马，从未受到挫折和失败。
    可今天这个白衣少年、和布置机关陷阱的人，在这儿等待我巡查官兵落网，他们几个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白衣少年武功之高、店主设置精致巧妙的机关，证明他们并非等闲之辈，这些都是张将军很想知道的，也是他死之前唯一的愿望。
    张将军听到天窗上的人说、要自己死得明白。这会儿他抬起头，望着天窗，龙四方竟然要将自己的身份道明，可仍然没有摘下面具。他只说了一句话：“狗贼！还记得２０年前‘四方客栈’一事吗？”此言一出，当时在场所有巡查官兵，都想起血洗四方客栈的事。特别难以置信的是刘五，他非常吃惊，当时除了自己与小师弟幸存下来，从没听说另有其人逃身。
    的确不假，这个蒙面人就是当年‘四方客栈’的店主，名叫蒋韦川。但张将军仍是莫名其妙，他看不见蒋韦川的面目，只能从蒙面显出的双眼、看到他非常仇视自己，怒目圆瞪。
    龙四方怒骂道：“张帮狗贼，你这食人魔鬼，作恶太多，你已不清楚了，那是情有可原。不过我要对你说的事，‘四方客栈’七十多条人命，不到二十分钟全被你们围杀，像这么大的杀人事件，你应该回忆得起。”
    张帮吃惊的回答道：“你是...”龙四方没等张帮问下去。紧接着说：“今日向你说出身份也无妨，反正你们一会儿后，就变成死人。当你们用乱箭射杀后，就在死者身上搜去钱财。见还没有完全气绝的，又补上两刀，最后认为整个客栈全部已经身亡，已经没有一个活人时，就放下戒备心。在你们毫无防备之时，楼梯脚后面大叫一声窜出一人，直出客厅门外，当你们醒过神来，追出门外已不见人影，你们知道是谁吗？”龙四方说到这儿停顿一会，让张将军回答问题。
    张将军并没有加思索就回答说：“哦！你就是陈贵山的义子刘五？”龙四方回答道：“狗贼别乱叫什么！我就是当年‘四方客栈’的店主，半夜起床开门的蒋韦川，当时你掌劈客栈大门，将门杠震断。一截断面，将我头部砸开一道口子。”张将军和他部下非常震惊，为什么当时在收尸的时候，谁都没有想起尸堆里面、是否有店主蒋韦川的尸体？一直以来，巡查官兵都认为，那突然窜出去的、就是陈贵山的弟子刘五。张将军非常惭愧，当年竟忘记店主的事情，留下寻仇的祸根。
    张将军长叹道：“我张帮纵横二十几年，没想到命丧五龙镇，而且还是自己选择进入陷阱。”
    这时。刘五也骂道：“张帮狗贼，你除了杀害自己国家的老百姓而外，还有什么本事呢？外国洋鬼子对中国虎视眈眈，你们敢去与他们抗衡吗？你们今日落得这般下场。那时咎由自取，你还能记得二十年前，被官兵苦苦追杀的通缉犯刘五吗？今天回来了。你知道我当时带着的婴儿是谁吗？就是刚才两招打伤你的白衣少年。”张将军回答：“我与这白衣少年有什么关系？他为何重伤本将军？”刘五说：“你哪是护国为民的大将军，纯属祸国殃民的狗贼！我师父师娘被你害之前的两个多时辰，生下的婴儿，就是刚才打败你的白衣少年。”
    于是刘五就把当年在‘四方客栈’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在镇上设立哨卡、背上背着的婴儿、将留下的鞋拿来合脚试穿、等等一切过程，都讲与巡查官兵听。刘五又对张将军说：“狗贼，你知道吗？这就叫因果循环，自食其果。”龙四方也附和说：“是啊，这就是因果循环，自食其果，二十年前你在我‘四方客栈’杀死七十多人，二十年的今天，你们应该死在我‘迎宾客栈’。我蒋韦川化名为龙四方，就是纪念‘四方客栈’那一幕惊心动魄的杀人事件。我一介普通老百姓，祖祖辈辈都被你们这样的狗官，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今日轮到你们去死，这是天意。”
    刘五与陈小虎同样没摘下面具。他已说出自己的身份与经历，另一个蒙面人一直没说话，这样谁都不会猜出他就是陈小虎。因先前他以白衣少年出现，此时整身夜行衣，大家不敢妄自猜想，这样的装束，包括年龄就难以估计到。龙四方一直在想，既然大家都不愿、以真面目相见，定有其中隐情，不可强求他人摘下面具。
    此时龙四方，将刚才发生的情况对张将军说道：“张帮狗贼，要不是我溜出去，增援蒙面人那方，你们巡查军也不可能，败退得如此之快，如果你们侥幸赢得蒙面人，也不会全军退到我的客栈来。这是我听到张将军、你的计划才这样做的，就是怕你们这帮豺狼，不进入我设下的陷阱。”
    这会儿张帮气得咬牙。龙四方见状又说道：“张将军，你带兵多年，此话是军机秘密，怎么让我一个外人听到呢？‘只要官兵出现败象，立即退到客栈。’我听到这句话怎么不去帮蒙面人呢？我这里的机关陷阱，已等待你们多年。有些次数就是经过五龙镇，你们却匆匆而去。于是，只要你张帮还存在，还继续往五龙镇经过，就是守株待兔，也要等到你们。要是泄漏一点秘密，让你们巡查军知道后，就成为泡影了，这二十年的心血你们想一想，我龙四方是多么用心良苦啊，难道张将军就不理解吗？”此时的龙四方是悲感交集，连讽带刺张将军，这样才消点心头之恨。
    张将军和部下官兵哪会想到这些，之前看到这驼背瞎眼的店主、痴痴傻傻。如今想起他伪装得滴水不漏，竟然如此老谋深算、精明过人。
    龙四方一直在戏弄这些官兵，要他们也尝试一下，什么是人生痛苦、什么是生离死别。如果要他们一下死亡太便宜了。
    龙四方又讥讽道：“张将军你自认为是英雄吗？连狗熊就算不上。如果你们敢与外国侵略者拼杀，也许我会放过你们。可是，你们没有哪点狗胆，今日如果放过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贼子，以后不知还要残害多少良民百姓。我龙四方反而成了千古罪人。此时此刻，我这样做，不但为二十年前‘四方客栈’死去的人报仇；而且还为、被你们害死的所有人报仇。”
    “又能洗脱死者家属对我的嫌疑，他们都认为我蒋韦川勾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