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八十三朱判官与阿根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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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提醒自己呢。
    南不倒曾经告诉他:如今,你体内的纯青真气,一日之内,间隔一刻钟,可用一次,一日可用三次,每次最多可用一刻钟,若一次用时极短,仅分秒而已,不到一刻,却停而不用,也算一次。
    这么算起来,体内一流真气已耗去二成,一次炉火纯青的真气,大约用在弹飞龙黄河朴刀,拿下王算盘之时;第二次,便是极速狂奔,躲避朱判官的追杀。
    如此一算,至今,体内尚余最后一成纯青真气可用,这真气,还不能马上用,得过一刻钟,才能在体内逐渐生成,汇聚丹田,方可收发自如,挥剑应敌,此刻,若是朱判官扑向自己,论真气内力,只属平常,仅泛泛中流而已,要想与朱判官抗衡,直如螳臂挡车,自取灭亡。
    正在着急之际,南不倒身形一晃,掠到三哥身旁,拔出佩剑,随时准备接下朱判官,为三哥支撑一阵。
    三哥忧心忡忡,若朱判官真个杀来,南不倒哪是他对手,决不能让南不倒涉险冒死!
    不行。
    我必须在内力平常的根基上,自创一套剑法,以精湛剑术,战胜顶级内功高手,只有如此,才能保护家人。
    他记起师父巴老祖曾念叨过“破气剑”口诀,这是专门为真气不济者,对付顶级内功高手所作的剑术,当时,自己没在意,还好,口诀依稀记得,得从这儿着手,抓紧自创一套剑路……
    迎宾堂上,朱判官还在穷追丁飘蓬。
    好在朱判官追得忘乎所以,早已将一旁的柳三哥抛在脑后,他边奔边喊:“喂,商山东园公,老夫知道你是谁啦。”
    丁飘蓬笑道:“谁?”
    “天山来客。”
    “咦,老东西,你咋知道?”
    “没人能逃得过老夫法眼,冒充东园公,唬谁呀,你的轻功,用的是天山身法,快,轻,飘,跟别家不一样。”
    丁飘蓬道:“给鼻子上脸,还抖起来啦,你猜,爷叫啥?”
    “飞天侠盗丁飘蓬。”
    “错,爷叫飞天蝙蝠王阿五。”
    朱判官道:“丁飘蓬为天下第一飞人,莫非你比丁飘蓬跑得还快?”
    “当然啦,飘蓬是我哥,咱俩好说话,怎能跟他别苗头呀,我就把飞人的名头让给他了。”
    “好意思么,他就这么老实不客气的收下啦?”
    “那有啥呀,咱俩不分你我,给他给我,一个样。”
    朱判官道:“一个样?老婆也不分!”
    丁飘蓬道:“草,老不正经,尽往邪道上想。”
    朱判官道:“老夫不信你就是个正经人,喂,王阿五,听说,丁飘蓬没死。”
    丁飘蓬道:“听说的事,你也信呀!爷还听说呢,拐走你老婆的那个人,没偷你家的金银财宝,是你抢了他家金银财宝,他打不过你,又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拐走了你老婆,该,这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朱判官大怒,气得火冒三丈,骂道:“放你娘的狗屁,王,王阿五,血口喷人,造谣可耻,今儿老夫定要杀了你,别仗着轻功过人,有恃无恐,老夫体内真气深厚,耐力超群,追你个三天三夜,不信会撵不上你。”
    丁飘蓬笑道:“哈哈,老东西,凭腿上功夫,想追上爷,下辈子来过吧。”
    朱判官道:“跑得快的人,耐力不咋的,跑不远,小兔崽子,老夫快跑虽差点劲,却内力深厚,真气充盈,跑个两天三天,准能逮着你,嘿嘿,小子,有你受的。”
    丁飘蓬道:“老东西,想做飞人想疯了,实话告诉你,爷既跑得快,又跑得远,不信,咱就试试?”
    朱判官道:“试就试。”
    丁飘蓬道:“若比输了,咋办?”
    朱判官道:“朱字倒写,谁怕谁呀。”
    丁飘蓬道:“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有种,咱们到江边去比试,若爷输给你,老少无欺,爷的王字也倒写。”
    朱判官道:“王字倒写也是王,不行。”
    “不一样,倒写的王,上一横长,下一横短,头重脚轻,立场不稳,那不叫王,只能叫倒王。”
    说着,嗖一声,丁飘蓬蹿出大堂,飞檐走壁而去,朱判官不甘落后,拔脚飞奔,口里喊着“造谣可耻”,紧撵不舍。
    倏忽,地上一人飞身而去,紧跟在朱判官身后,只听得那人道:“小东家,我去看看,朱判官输了,啥损招都会干,不能让王阿五吃亏了。”
    那人是阿哈法师。
    眨眼间,三人跑得无影无踪。
    三哥与南不倒,相对无言,哑然失笑。
    这时,小龙头正用南不倒给的“万迷解”,给龙长江、李广大、王天威、龙黄河、皮蛋黄、不怕死等人喂药解迷呢,忙得不可开交。
    龙长江坐在地上,看看柳三哥,问:“儿子,军师呢?”
    小龙头道:“要你命带着他溜了。”
    龙长江道:“你这解药谁给的?不是要你命给的么?”
    小龙头道:“爹,他能给我解药么?若没有三哥,军师和要你命,还要杀你呢,醒醒吧,爹。”
    龙长江依旧半信半疑,道:“胡说,军师不是这种人。”
    龙黄河道:“大哥,儿子的话,你也不信?病得不轻啊,嗨,真要命。”
    霸王鞭崔大安满脸怒气,瞥了龙长江一眼,道:“三哥,咱们走。”
    柳三哥道:“走喽。”
    雷公道长与四大门神等,跟着要走。
    小龙头急道:“二大爷,别走呀。”
    三哥笑道:“咋的,留客吃饭呀?”
    小龙头道:“太好了,我作东。”
    崔大安冷冷道:“龙家的饭不好吃,小心命吃没了。”
    小龙头道:“崔总,你老别生气呀,得给晚辈一个面子,今儿的错,全在水道,小的给总爷赔罪磕头了。”
    说着,就要下跪磕头,被何桂花一把拉住,道:“小龙头,一码规一码,这事与你无关,没你的事。”
    这时,龙长江起身,抱拳深深一揖,道:“嫂夫人说得没错,哎,此事多怪龙某人,意气用事,多有得罪,请崔当家的多多包涵。”
    崔大安道:“说得轻巧,肩上一剑,如何交待?”
    龙黄河上前,将衣衫一把扯了,露出肩头,走到崔大安跟前,道:“崔总息怒,此事由在下引起,龙黄河一时冲动,闯下大祸,如今深感不安,真心认错,听凭崔总裁处,决无怨言。”
    崔大安见龙家兄弟,态度诚恳,深表悔恨,心中愤怒,已消大半,他是个爽快人,摆摆手,叹道:“哎,看在两家老辈子的情谊上,得,今后,谁也别提此事。”
    说罢,崔大安夫妇转身就走,走到大堂口,见柳三哥没走,他俩站住了。
    雷公道长一挥手,四大门神在后紧跟,小龙头上前,一把扯住道长衣袖,道:“道长,四大门神不能走。”
    雷公道长道:“哟,咋的啦,人小鬼大,管的事真多。”
    小龙头道:“四大门神一走,我怕。”
    雷公道长道:“怕啥?”
    小龙头道:“水道大院没人管,我的命就难保,王算盘第一个要杀的人是我,当然害怕啦,你难道见死不救呀。”
    雷公道长道:“不对,王算盘第一个要杀的是柳三哥。”
    小龙头道:“那第二个要杀的就是我。”
    雷公道长道:“也不对,第二个要杀的是你老爹。”
    龙长江道:“我?不会吧。”
    雷公道长道:“不杀你,他怎么夺权上位?”
    龙黄河道:“大哥,醒醒吧,若还执迷不悟,我不干啦。”
    他一跺脚,转身要走,小龙头道:“二叔,等等,要走咱俩一起走。”
    龙黄河道:“再这么下去,水道不垮才怪。”
    小龙头扯着雷公道长袖口,道:“老道长,你没搞错吧,王算盘第二个要杀的是我爹?”
    雷公道长道:“错不了,你迷翻了不知道,当时,我们四个,装着倒地,全醒着呢,王算盘就是这么吩咐要你命的。”
    小龙头道:“大伙儿全倒了,你们不也倒了吗?”
    雷公道长道:“我们吃了解药,是假倒。”
    “咦,解药谁给的?”
    雷公道长:“问这么多干啥!”
    小龙头道:“道长,王算盘要杀我爹,他的心黑透了,他以为他是谁呀,想翻天呀,要死我来,爹不能死,在这要紧关头,四大门神走不得呀。”
    雷公道长道:“这话,你跟王算盘说去。”
    小龙头道:“这么说起来,我是排在第三喽?”
    雷公道长道:“那可不知道,当时,朱判官要杀三哥,三哥从地上飞起,他俩在大堂开始赛跑喽,按约定,我们几个全飞身而起,王阿五去追杀朱判官,为三哥解围,刹时,大堂上变成三人赛跑,快如闪电,难分伯仲,贫道只顾专注堂中赛跑,南不倒忙着给大伙儿喂药解迷,旁的无暇顾及,大约,王算盘与要你命一轧苗头不对,趁隙偷偷溜了。”
    小龙头道:“听人家说,道长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心挺善良,我若被王算盘杀死,道长定会愧疚难安。”
    雷公道长绷紧的脸,噗哧一声,乐了,道:“小小年纪,也会溜须拍马了,麻油夹头浇呀。”
    小龙头道:“行行好吧,老道长,把四大门神留下吧,你看,愤世心魔已成了王算盘的人,没了门神,水道旦夕难保。”
    雷公道长道:“你又不是帮主,要你操啥心!”
    小龙头道:“现在不是,以后是。”
    雷公道长道:“水道还有以后?想得美,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爹是在作死,这么作下去,今后水道就不姓龙啦。”
    小龙头道:“姓啥?”
    雷公道长道:“明里姓王,暗里姓狼。”
    小龙头抓住雷公道长的袖口不放,道:“求你啦,老仙长,四大门神真不能走。”
    雷公道长脸一沉,喝道:“你撒不撒手,小子?”
    看样子,雷公道长恼啦。
    龙长江道:“道长,别拿小娃撒气,今儿,我就让位给儿子,行么?”
    儿子当帮主是早晚的事,当今局势,晚当还不如早当呢。
    一旦儿子当上帮主,所有的麻烦,全都迎刃而解了。
    与柳三哥、四海镖局结下的梁子,与二弟龙黄河的隔阂,与阴山一窝狼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将一笔勾销,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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