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七十八英豪哥岛斗群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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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而已。
    三哥恍然大悟:对啦,“哥岛”就是“芦花岛”!
    不好,芦花岛被发现了,雷公道长的伤,还未好利索,我得尽快赶回去,以免发生不测。
    此时,曹大元压低嗓门,喝道:“出发!”
    看来,要在这波杀手之前,赶到葫芦岛已无可能。
    只见狗仔右臂系上白布条,跟着曹大元上了第一艘手划子,两名水鬼操起船桨,在水中轻轻一划,手划子电射而出。
    扬子江的手划子,船身狭窄,船头尖尖翘起,船下的龙骨光溜尖削,切开水面,破浪向前。
    紧随曹大元身后的三人,分别跳上其它手划子,紧随其后,手划子船队穿出池塘,进入小河,尾随前行,无声无息,连划桨的水声,轻得几乎也听不到,看来,这些人,全是金毛水怪手下的水鬼,在水上水下与其遭遇,不可等闲视之。
    ***
    二更,月黑星稀。
    大濠苇荡深处,小河边,泊着一叶乌篷船。
    咕噜一声,小龙头身着黑色紧身鱼皮水鬼服,从水中冒出,手抓船帮,耸身一跃,上了船,这是他第三次返回乌篷船,道:“不好。”
    南不倒隐身篷内,吓了一跳,问:“出啥事啦?”
    小龙头坐在船上,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
    小龙头道:“濠东桥附近,常有暗探划着渔船经过。”
    南不倒道:“没错,暗钩儿在找三哥呀。”
    小龙头道:“有点不太像。”
    “怎么不太像?”
    小龙头道:“既是暗钩儿,行事该隐秘才是,不见柳三哥,决不轻易露头出手。”
    南不倒道:“是呀,刚才,那些放箭的暗探,不像伏击的鹰犬,有点像在轰鸭子。”
    小龙头道:“即便三哥是藏在濠东桥一带,那么一闹,也撤了。”
    南不倒道:“依你的说法,伏击三哥的地点不在濠东桥一带?”
    小龙头沉吟道:“对。”
    南不倒道:“在哪儿?”
    小龙头道:“不在大濠芦荡,在毗邻的芦荡。”
    南不倒道:“芦荡老大了,毗邻芦荡指的是哪?”
    小龙头道:“哪儿安静在哪儿。”
    南不倒道:“安静芦荡的地儿,多了去了,怎么找?”
    小龙头自言自语道:“芦荡北是长江,南岸沿江芦荡,往西去,为水道大院及码头,芦荡稀疏,难以藏人,往南去,芦荡虽密,地儿不够大,再向南,就是市区了,只有往东去,才是荒郊野地,有大片的芦荡水草,直通镇江,藏条船,藏个把人,那就难找啦,如果,我是三哥,就会藏在东荡。”
    南不倒道:“对,去东荡找三哥。哎呀,这么说来,瘸腿狼给阴司鬼的情报是假的?瘸腿狼为啥要撒谎呢?”
    小龙头道:“鬼话能信么?鬼跟鬼打交道,说的也是鬼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花言巧语,胡话三千,说者一本正经,听者暗中提防,全留着后手呢。哎哟喂,二奶奶呀,你却当真啦,这不明摆着的事嘛,是让水道封住大濠芦荡西南一线,切断三哥的退路,一窝狼可腾出手来,集中力量,在东荡追杀三哥。”
    啥事都别想瞒得住小龙头,南不倒被他这么一点,点醒了,道:“那,那咱们快去东荡吧。”
    她看看夜色中小龙头模糊的脸,暗暗钦佩,心道:这小子人小鬼大,肚里真有货。
    暗夜里,小龙头身披黑袍,操起船桨,向河中轻轻一划,乌篷船便贴着水皮,如箭一般电射而去……
    ***
    三哥在苇荡找到乌篷船,驾着船,远远尾随在鬼头鳄曹大元率领的手划子船队之后,不忙,现在是二更,离动手时间还早呢。
    到了哥岛,再相机行事不迟,三哥觉得这个岛名取得不错,哥的岛,草,哥也有地产啦,干脆将“芦花岛”叫“哥岛”算啦。
    月牙凄迷,疏星暗淡,芦花荡内隐约可辨。
    船行须臾,距哥岛尚有一里来地,鬼头鳄曹大元手臂向身后一摆,无声无息间,尾随其后的手划子上,水鬼们如接龙一般,由前至后,俱各手臂一摆,所有手划子均缓缓停住,不走了,水鬼们的水上功夫真不赖,尾随前行,快速行驶的船,刹那间,说停就停,竟无船头船尾磕碰之声,如一条蟒蛇般,静静蛰伏在河道里。
    这条毒蟒,像是在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向猎物,发出致命一击。
    这帮杀手纪律之严明,水上功夫之精湛,堪称世所罕见。若老妖狼阴谋一旦得逞,其人唯我独尊,欲壑难填,江湖必将充满仇杀暴戾之气,杀人越货,无法无天,东征西伐,永无宁日。
    三哥正这么想着,忽见为首的手划子上,鬼头鳄曹大元,手掌向河中一插,接着,自己便侧身贴着船帮,滑入河中,不见水花,没有声响,船上的另一名水贼,也跟着身子贴着船帮,侧身滑入河中,同样不见水花,没有声响。
    为首的手划子上只剩下两人,一个是狗仔,坐在手划子中间,一个是水贼,坐在船尾,他俩如石像般,坐得笔挺,不敢稍有懈怠松弛,紧盯前方。
    尾随其后手划子上的水鬼,也如如接龙一般,由前至后,手掌向河中一插,侧身滑入河中,所有入水的水鬼,均皆动作轻软,如水蛇一般,入水无声,也无涟漪,一旦入水,悄然消失,没了踪影。
    三哥有些发愣,这是玩的哪一出?
    这些人入水后,竟俱各消失不见,真有些匪夷所思,今儿个,哥碰着鬼啦,人呢,莫非这些人皆如小龙头般,在水中能待上一刻钟或半个时辰?抑或,他们是潜泳到“哥岛”去啦?
    最末那艘手划子上的两名入水水鬼,距三哥较近,三哥看个真切,见俩水鬼嘴里各噙一根管子,对啦,估计所有的水鬼,都有水管,只是前面的水鬼,距离较远,哥没看清而已。
    水鬼们潜入水中,嘴里噙着水管一端,水管另一端露出水面,可吸氧气,人在水中,便可潜泳藏匿,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看来,今儿平静的水面下,均皆潜伏着杀机,还真得多加小心呢。
    此地距哥岛尚有一里来地,水鬼们现在是待在原地水下,还是潜泳向哥岛呢?
    当然,是潜泳向哥岛。
    在陆上,即便轻功如飞鸟,滑行无声,一如飞天侠盗丁飘篷之类,想要瞒过灵猫二黑,偷袭靠近三哥,也断断不能做到,因为,人身上还有气息,二黑的鼻子,狗仔的朝天鼻头根本就没法儿比,二黑的鼻子,顺风能嗅十里八里,逆风少说说,也能嗅个一里两里,不单单能嗅到人气,还能分辨出人身上溢出的善恶吉凶之气,如平和良善之辈靠近,二黑不会发声,若邪恶之徒居心叵测的偷袭,二黑的鼻子,便能即刻感应,分辨得一清二楚,才会事先发声报警。
    况且,二黑还有洞若观火的夜眼,还有,贴地感应震颤的胸腹,只要人与兽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半里之内,尽皆了然于胸,且能分辨出,来者是壮汉还是小孩,是平民还是歹徒,是老鼠还是毒蛇,无论是深夜还是白天,只要在陆地上,若妄想人不知,鬼不觉,靠近三哥,有二黑在,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么,在水下呢?
    水陆殊途,在水下,声音、气息、动静俱各隔绝,二黑是猫,不是鱼,在水下行动,二黑再神,也未必能感知。
    一窝狼想出此法,便是为了不让二黑发现,悄悄靠近哥岛,伏在水下,静待三更,发起突袭,打三哥一个措手不及。
    亏一窝狼想得出来,此招阴毒之极,只要杀手潜伏在水下,估计二黑还真察觉不了。
    三哥将乌篷船划进芦苇丛中,下船后,从小河旁的苇丛中悄悄摸了上去,当靠近狗仔那艘手划子时,蓦然蹿出,双臂一分,同时出指,笃笃连声,点了狗仔后背与水鬼前胸的穴道,二人还没明白过来是咋回事,便已中招,各自僵坐在手划子上,目瞪口呆,口不能言,见点穴者是个中年渔夫,手法精妙,落指奇准,二人明白,此人定是柳三哥所扮,看来,今日凶多吉少,算是活到头啦。
    三哥一声不吭,取下狗仔臂上的白布条,收入怀中,依旧让他坐在船上,单臂揽腰挟起水鬼,脚尖在手划子上轻轻一点,斜飞入苇丛中,兑下身上衣裤,又扒下水鬼身上的面罩与水鬼服,套在身上,背负长剑,腰束镖囊,左臂系上白布条,一切扎束停当,便展开轻功,沿着小河,径直向哥岛奔去。
    岛北有个水塘,约七八亩光景大小,三哥从苇丛中张了张,迷蒙的星月下,水塘水面一如往常,涟漪荡漾,波澜不惊。
    三哥曾下水查探过北水塘的水深,深达四五丈,整个北水塘,活像一扣铁锅,边上浅,中间深。
    看来,这平静的水面下,潜伏着三十四名穷凶极恶的杀手,一门心思,等待着三更到来,偷袭哥岛。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编织得再周密的计划,只要出现一处纰漏,或一处突变,往往会全盘崩溃。
    三哥正盯着水面看呢,咕噜噜声响,忽见池塘中间冒出一股黑色大水花,紧接着,哗啦一声,浮上一具水鬼尸体来,那尸体还一个劲儿的痉挛,只是已不能发声,一会儿,一阵抽搐,便再也不动了,尸体在水面上,一沉一浮的飘浮。
    那是怎么了?是谁在水下杀了水鬼?对了,大约是巫山潜龙巫灵杰吧,哈哈,好戏开场喽,演的不是脚本上的情节。
    大约,二黑嗅到了水面上的血腥气吧。
    宁静的苇荡,忽听得二黑“喵呜”一声尖叫,叫声势如裂帛,撕裂了哥岛上空的静寂,少顷,一切复归沉寂,沉寂得如坟场一般。
    三哥心道:即便神弹子雷公道长睡得再香,也该惊醒了,只要道长醒了,一时半刻,杀手们近不得身。
    接着,池塘水面,又冒出两具水鬼尸体来,池塘内,黑色水面在弥散扩大,黑水是水鬼的鲜血,在朦胧夜色中,血呈黑色,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估计,在水下,巫山潜龙巫灵杰与水贼们格斗正酣,哥的水下功夫,平平而已,不好意思,帮不上忙,不过,只要格斗双方一旦冒出水面,哥就能帮上忙啦。
    三哥藏在苇丛中,目光紧盯着池塘水面,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柳叶镖,静观其变。
    忽地,哗啦一声巨响,一下子,水面冒出六七个人来,背插刀剑,各自踩着水,手执匕首,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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