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五十九酒楼大仙显神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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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赤脚大仙道:“这个,这个,贫僧有些难以做到了。”
    三哥道:“既做不到,大仙就不要跟着在下,可确保大仙万无一失。”
    赤脚大仙道:“你当我这么无用么?”
    三哥笑道:“动起手来,在下的运气出奇的好,连在下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不信,还真不行。大仙的功夫好极,运气未必就好。”
    赤脚大仙道:“唔,真有此事?”
    三哥道:“大仙答应,就跟着在下,不答应就别跟,在下家事一了,定到少林寺去报到。”
    赤脚大仙道:“既如此,贫僧答应便了。你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别在黄泉下责怪贫僧。”
    三哥道:“不怪不怪,若是在下挂了,如此罪孽深重之人,合该如此,怎能埋怨大仙。”
    “行,贫僧决不插手三哥之事,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可否?”
    三哥道:“这可是在下与大仙签订的口头契约,双方应身体力行,不得违约反悔。”
    赤脚大仙笑道:“哈哈,和尚也签订契约了,江湖真好玩。”
    三哥道:“我俩同行,若遇上关卡捕快盘查,小僧必称大仙为师傅,小僧为徒弟,法号‘十八贱’,以便应对。”
    赤脚大仙哈哈一笑,道:“十八贱说得极是,贫僧有数了。不过,如徒弟遇到麻烦,贫僧却坐视不管,别人问起来,怎么应对呀?”
    三哥道:“有啥不好应对的,就说,十八贱是昨天刚收在门下的徒弟,不知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要知道,决不收留。”
    赤脚大仙大笑道:“哈哈,原来,柳三哥说谎一套又一套,头头是道,功夫好极。”
    三哥道:“这不叫说谎。”
    “莫非叫说真话?”
    “也不叫真话。”
    “那叫啥?”
    三哥道:“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鬼能说真话么?”
    “哈哈,确实不能。哎呀,不对了。”
    三哥道:“咋又不对啦?”
    赤脚大仙道:“那你刚才骗我的话,是‘见鬼说鬼话’喽?”
    三哥道:“初次相逢,不明底细,能说真话么?”
    赤脚大仙道:“不能。”
    三哥道:“况且,真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轻则麻烦缠身,重则惹祸丧生。”
    大仙道:“没那么严重吧。”
    三哥道:“就像泄露了天机,天必定会收你一样,说破了别人的要害机关,人必定会要你性命。若要保身,还是不说为妥,故江湖云:沉默是金。”
    大仙默然,点头道:“贫僧无言以对。不过,若全是假话,这江湖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三哥大笑道:“可以说实话。”
    大仙道:“实话与真话区别何在?”
    三哥道:“实话只说实事,真话是将实事说得入木三分,原形毕露了。简言之,实话浅,真话深,深得可怕。”
    大仙笑道:“三哥之言,极富禅意,真乃至理名言。咦,好像三哥是师傅,贫僧竟成了徒弟。”
    三哥起立,道:“见笑见笑,不敢不敢,大仙,请上车。”
    三哥套上驴车,赤脚大仙脚尖一点,偌大一个胖子,竟如浮云一般,撩开车帘,无声无息,飘入车内。
    暮霭四起,红日西沉。
    柳三哥赶着驴车,出了竹林,在稻香路上趱奔。
    天黑时分,到了三堡镇,镇上人烟稠密,店铺林立,赤脚大仙在车里叫道:“十八贱,贫僧饿了,肚子咕咕乱叫,找一家酒店,打尖了再走。”
    三哥道:“大仙吃荤的还是素的?”
    赤脚大仙道:“吃荤的,最好再来两壶酒,酒痨虫爬到喉咙口了,不喝难受。”
    三哥笑道:“和尚偷荤,让人见了啧有烦言,诸多不便。”
    赤脚大仙道:“管他呢,又不要他付酒钱,有他屁事,我吃我的,他说他的,两便,顾不了那么多,若你怕人说,你吃素的吧。”
    三哥道:“我倒没啥,你是少林护法呀,怎么带头违禁?”
    赤脚大仙道:“在少林寺,大家都吃素食,也见不着荤腥,眼不见为净,心也死了,贫僧吃素的吃得也自在,饭量还出奇的好,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闻到酒香肉香,便食指大动,馋涎欲滴,一颗心七上八下,乱套了,想熬也熬不住,再吃素的,我傻啊。”
    三哥笑道:“行,那就吃荤的吧。”
    来到一家叫做“酒仙楼”酒家门口,店铺豪华,华灯初上,酒香肉香扑鼻而来,赤脚大仙叫道:“十八贱,就挑这家酒店吧,气派。”说着,掀开车帘,性急忙慌跳下车,三脚并作两步,进了酒家,三哥将驴车拴在酒家旁,随后跟了进去。
    为避人耳目,谨慎起见,三哥想要个包间,问店小二:“有包厢吗?”
    店小二道:“楼上包厢全满了,只有一楼大厅还有空桌,若再迟片刻,恐怕连一楼也满座喽。”
    赤脚大仙道:“十八贱,怕啥,一楼就一楼,还省了包间费,有啥不好。”
    酒仙楼大厅里,有十余张酒桌,大半酒桌,食客占了,正吃喝得热闹,喝酒划拳,喧嚣四起,其实,也没人注意进来两个和尚,即便有人见了,和尚偷荤,也是人之常情,杭人见得多了,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三哥挑了一角僻静座头,背靠墙壁,从这儿望出去,大厅一览无余,且左右两桌无食客,无闲杂人等打扰,较为称便。
    赤脚大仙叫来店小二,要了两壶绍兴陈年花雕黄酒,一盆西湖醋鱼,一斤卤牛肉,一大碗东坡肉,一碟油籴花生,一盆醋拌黄瓜。
    赤脚大仙向三哥打个招呼,向杯里倒上酒,也不客套,说声“请。”便管自吃喝起来,一会儿功夫,风卷残云,西湖醋鱼、东坡肉便告罄了,又招呼店小二道:“小二,西湖醋鱼与东坡肉再各来一份,快点。”店小二连声应承,一会儿,便将菜肴端了上来。
    赤脚大仙食量奇大,边吃边道:“这菜烧得入味,妙,妙极,贫僧大快朵颐。”
    一会儿,大厅内顾客盈门,座无虚席,人声喧腾,觥筹交错,闹猛之极。
    此时,三哥身旁的两桌也坐满了吃客。
    左桌像是小贩聚会,喝酒行令,吵吵囔囔,喝得兴高采烈。
    右桌像是家宴,上横头坐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年轻男女,吃喝文气,礼数周到,十分融洽。
    酒仙楼乃杭城东郊颇有名气的酒楼,西湖醋鱼与东坡肉,为该酒楼招牌菜,故而食客颇伙,生意兴隆。
    难怪赤脚大仙赞声不绝了,见三哥紧锁眉头,不动筷子,问道:“怎么,此菜不合口味么?那你再点两个喜欢的菜。”
    三哥道:“还好,只是没有胃口。”
    赤脚大仙道:“怎能说‘还好’,此菜本应天上有,今日你我得尝此美味,实乃三生有幸啊。”
    三哥呐呐道:“味同嚼蜡。”
    赤脚大仙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哎,十八贱啊十八贱,你心事太重啦,忧心如焚,魂牵梦萦,怎一个‘愁’字了得,自然食之不甘,难以下咽了,人是铁,饭是钢,贫僧见你只夹了两筷菜,喝了一口酒,便在一旁打呆果儿了,如此心境,最伤身体,不吃点下去,身体难以康复,望十八贱,为亲人计,好自为之,努力加餐,爱惜身体,该喝喝,该吃吃,身子骨养得棒棒的,到了南京,方能排难解纷,化险为夷啊。”
    三哥道:“大仙所言极是,小僧感激之至。”便又勉力夹了两筷菜下肚。
    赤脚大仙道:“这就对了。”
    两壶绍兴花雕酒,三哥连一杯都未喝完,几乎全是赤脚大仙喝的,三哥见酒将尽,道:“再来一壶,如何?”
    赤脚大仙道:“晚上还要赶路,不喝了。”
    赤脚大仙酒量奇大,这点酒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刚才,他头脑清醒,并未喝醉,附耳对三哥所言,声音极轻,料想邻桌即便侧耳倾听,也休想听清片言只语。
    人只知隔墙有耳,却不知隔座也有耳。
    人是千差万别的,偏偏就有这么一种人,耳朵特别尖,能在嘈杂的人声中,将他的话,听个一清二楚。
    这种人,多出于六扇门子里的鹰犬,天生异禀,加之历练有素,偏能在喧闹嘈杂声中,将赤脚大仙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盗贼克星李得胜,江湖上单知道李得胜有双火眼金睛,这双招子太毒,被他盯上的盗贼,休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滑过去。却没人知道,他还有一对特别尖的耳朵,能在嘈杂人声中窃听他人细语。
    李得胜扮作白发苍苍的长者,就坐在三哥右边那张桌上。
    他料定三哥不会去闯重兵把守的卡子,便带着便衣捕快,在三堡镇上设个卡子,留心来往人员,他估摸,若是柳三哥逃出杭城,有可能会走这条道。今儿,弟兄们在道口,扮作各式人等,守了一天,毫无收获,晚间,便到酒仙楼去喝酒。
    冷丁,听得邻桌胖大和尚这么说,吃了一惊,李得胜朝“十八贱”瞟了一眼,妈的,他去南京排啥难,解啥纷呀?这不是在跟柳三哥说话嘛,柳三哥扮成驼背和尚啦?怎么看都不像呀,是老子的火眼金睛看走眼了么?神啦!这小子,易容术确已出神入化,若胖和尚不说话,还真认他不出呀。
    巧了,咱俩又碰上啦,这叫冤家路窄么?不对,应该叫灯蛾扑火,自取灭亡啊,哈哈,三哥,看你往哪儿跑!
    胖和尚是一杯道长所扮么?不可能,那老头瘦骨骨的,不像,胖和尚是真胖,那个双下巴,肥嘟嘟的,还有那双肥嘟嘟的又大又白的手,靠易容术是无论如何扮不出不来的,别说柳三哥扮不出,就是柳大哥也扮不出,怎么办?管他呢,一堆儿拿下,要真拿错了,再放人,没啥大不了的。
    盗贼克星李得胜咳嗽一声,目光一扫,跟同桌弟兄们打个招呼,左手拇指向邻桌一翘,意谓:准备动手,拿人。皆是配合默契多年的捕快,自然明白,各人虽则还在说笑吃喝,却已暗中将手探入怀中,去摸家伙。
    殊不知,柳三哥右边那桌貌似小贩的吃客,也是李得胜手下的捕快,接着,李得胜向对顾捕快头目丢个眼色,向柳三哥那桌,微一呶嘴,捕快头目起立举杯,佯装对同桌好友道:“今日相聚,盛情难却,在下领情了,这杯酒祝各位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其实意谓:头儿,我有数了。捕快头目的右手拇指在酒杯下向邻桌一翘,丢个眼色,意谓:准备拿人。
    同桌捕快皆是人精,无不会意。众人起立致谢,突然,两个酒醉小贩争执扭打起来,一时桌翻凳飞,杯盘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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