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四十五火烧魔窟大赌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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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行,我要亲手宰了他。哎呀,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儿乱呢。”
    同花顺子道:“乱?乱个屁,一点儿都不乱。”
    黄鼠狼道:“哥,救南不倒?这是怎么啦,你不是说,你是龙长江的人吗,不是要我帮你找到柳三哥、南不倒,为老龙头报仇吗?”
    同花顺子道:“对不起,实际上我是柳三哥的人,当时,这么说,图个安全稳当。”
    黄鼠狼道:“喔,原来哥是三哥的人呀,怪不得武功高强。”
    同花顺子道:“没错,我是他徒弟。”
    金蝉子冷丁插了一句,道:“就凭我俩去赌场,看来,捡不着便宜呀。”
    同花顺子笑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啦。”
    金蝉子指指黄鼠狼,道:“你没开玩笑吧,指的是他?”
    同花顺子道:“不。”
    “谁?”
    同花顺子道:“飞天侠盗丁飘蓬。”
    金蝉子手掌在蒲团上一拍,飞身而起,道:“好玩,哈哈,好玩,今晚有好戏唱喽。”
    于是,金蝉子易容改扮成江湖贩子,装束停当,三人分成两拨,先后去赌场赴约。
    十时,满堂彩赌场大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人声繁杂,熙来攘往,张张赌桌旁围满了赌徒与看客,大厅四角,均有身着黑色号服,佩戴刀剑的保镖,背手而立,赌桌间,也时有两三保镖,穿梭巡游,赌场秩序既闹猛喧嚣而又井然有序,一切如旧,河清海宴。
    丁飘蓬在靠门的赌场玩骰子,两眼却盯着大门,见同花顺子扮成江湖艺人模样,晃荡着膀子,进了大厅,在一张赌桌旁一站,看别人玩骰子,丁飘蓬赌了两把不赌了,走到同花顺子身边,挨在他身边,笑问道:“赌鬼来了吗?”
    同花顺子道:“既是赌鬼,哪能不来,一来来俩,一老一少。”
    丁飘蓬心想:刚才说金蝉子武功高强,来了能帮一手,怎么又来了个年少的呢?他问:“俩?那年少的能赌么?不碍事吗?”
    同花顺子道:“年少的贼精,老熟人啦,眼尖,熟悉老赌棍,一认一个准。”
    他俩说的话,别人听了,莫名其妙,可丁飘蓬明白,老赌棍是指赌场老板,
    丁飘蓬问:“老赌棍长啥样?”
    同花顺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身材高大,四十来岁,络腮胡子,左额有块青记,大暴牙,大嘴巴。”
    这话是不能让旁人听见的,要是赌场的人听见了,会生疑。
    丁飘蓬道:“行,就让一老一少,在大门外待着吧,不管发生啥事,也别离开,看着点,一见老赌棍,即刻拿翻,速去客栈营救,不必管我,我会在暗中相助。如你等抓捕受阻,我再出面将他擒了。记住,此事要‘快’,速战速决,”
    同花顺子道:“明白。”
    说毕,便出去找金蝉子了,一会儿,回来道:“办妥了。”
    丁飘蓬低声道:“好,你去大门内侧站着,守着这个点,看着点老赌棍,我要让赌场亮堂亮堂,逼着老赌棍出来,你只许看,不许参与,一发现老赌棍,就与金蝉子联手,设法将其拿下,动作要快,咱们一明一暗,相机行事。”
    同花顺子道:“明白。”
    他装着浪荡子弟模样,摇头晃脑,向大门旁走去。
    同花顺子刚走到大门旁,便见赌场中飞起一条身影,盘旋在大厅栋梁间,众人齐呼:“啊,飞人,人还真有能飞的呢。”
    同花顺子暗喜,师叔丁飘蓬出手了,遗憾的是,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呆着,不能上前助拳。
    众保镖拔出刀剑,向丁飘蓬奔去,叱喝道:“下来,再不下来,老子要你的命。”
    一时叱喝之声暴起,钢镖、铁蒺黎、袖箭、铁胆向丁飘蓬呼啸而去,丁飘蓬长袖一卷,真气磅礴,将一众暗器俱各扫落,也有暗器落在保镖、赌徒身上的,一时,鬼哭狼嚎,呼爹喊娘之声四起。
    顿时,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尖叫着夺路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得不够快;有人开始浑水摸鱼,抢夺赌台上的银子与筹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也有胆儿大的,躲在栋梁后,贴在墙边,钻到赌桌下,睁大眼睛看热闹。
    毕竟,这种“砸破庙”的场面,一生遇不上几次。
    丁飘蓬身影一落,落在西北角墙边,那儿摆着一个铜烛台,那铜烛台作盘龙状,一人多高,足有一百余斤重,正中插着一枝大红烛,周遭插着八枝小红烛,烛火融融,烧得正旺,飞人双手擎起铜烛台,如灯芯草般,耍了起来,耍得兴起,便笑道:“这赌场灰不溜秋的,不敞亮,不是坑人么?不行,哥要让赌场亮堂亮堂,哈哈。”
    说着,举着铜烛台,去点窗口华丽厚重的窗帘,刹那间,窗帘点着了,火头炽旺,呼啦啦,直冒火星,便往天花板窜,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众保镖奔到丁飘蓬身边,刀剑齐上,暴喝道:“倒下!”
    只见丁飘蓬将手中盘龙铜烛台向众人拦腰掷去,众保镖走避不及,当即有三四人被砸中了,齐声惨呼,倒在地上,铜烛台上的蜡烛撒了一地,烧得愈旺了,有人推开烛台,却身上点着了,烈焰熊熊,痛得在地上打滚。
    众保镖知道厉害,镖头是个**子,厉声喝道:“哪来的野路子,有种的报上‘万儿’来。”
    丁飘蓬哈哈大笑,捻着颔下胡须,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千变万化柳三哥,叫你们老板出来,不出来,哥一把火将赌场烧成一片白地。”
    说着,脚下一点,又飞身而起,飞向东南角的铜烛台,举起盘龙铜烛台,如法炮制,点着了窗帘,一时东南角的窗帘也点着了,熊熊大火烧上天花板。
    众保镖又冲向了东南角,有两名不要命的愣头青,贪功心切,仗着人多势众,且手头功夫了得,冲上前去,使出独门狠毒招数,刀如匹练,剑似狂蛇,一上一下,扑噬而去,刀削颈项,剑撩下阴,使出平生绝技,阴毒狠辣之极。
    只要柳三哥倒下,老子就荣宗耀祖,发大财啦。
    丁飘蓬本不愿伤了二人,见二人如此歹毒,他的火,噌一下,蹿上心头,长剑出鞘,青光电闪,快得匪夷所思,一式韩信点将,青光在两人手腕子上一闪,飞溅出两道血光,咣当咣当,两声连响,两只手,握着刀剑,掉落地上,那两个愣小子,站在原地,傻眼了,手腕子上咕嘟咕嘟地喷着血,一时地上全红了,这才觉着疼痛彻骨,惨叫一声,倒下,昏死了过去。
    丁飘蓬冷笑道:“哈哈,还有不怕死的么?哥正想领教领教呢,这是哥跟你家老板之间的梁子,跟各位无关,谁要硬出头,这就是下场,快,去把你家老板找来,他不是在找哥么,哥也正找他呢,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众保镖持刀站成半圈,谁也不敢再贸然出手了。
    丁飘蓬上前一步,众保镖就退后一步,哪有人再敢唐突冒犯呀。
    千变万化柳三哥乃天下第一剑客,咱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他出了一剑,就将咱们两名尖子的手给剁了,咱们这些人,连给他喂招的资格都够不上,上去,明摆着是找死!
    钱再好,不如命好,命没了,啥都空了。
    大厅西北角的天花板烧穿了,火头窜上了房梁与椽子,噼噼啪啪乱烧,烧得瓦片椽子哗啦哗啦往下掉,轰隆一声,房梁烧断,倒了下来,火星子四溅,一下子,西北角屋顶烧了个大窟窿,呼啦一声,风从窟窿里吹了进来,风助火势,火助风威,大厅内的火,呼啦啦,烧得更旺了。
    大厅东南角的天花板也烧着了,烤得人脸发烫。
    看来这满堂彩赌场,今儿个是保不住了。
    只见丁飘蓬脚下一点,往西南角飞去,举起铜烛台,如法炮制,把西南角也点燃了,满堂彩赌场,已是金蛇狂舞,烈焰熊熊,热浪灼烤,烟熏火燎,人在大厅,如处炉中,待不住了。
    赌场大门朝南,夹在西南角与东南角,两个着火点之间,再不出去,就没命啦。
    看热闹的,慌神了,再不跑,就跑不脱了,发声喊,快跑啊,一窝风冲向大门,也有个别不知轻重的看客,看得津津有味,不肯走呢。
    众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抬着受伤的弟兄,向门口退去。
    同花顺子始终站在大门内,遵照师叔叮嘱,眼睛一眨不眨,四处察看赌场老板大嘴巴的踪影,却怎么也找不着。
    也许,大嘴巴听说柳三哥来了,早就跑了,师叔这个办法,实在不敢恭维,凭良心说,不是个好办法。
    用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大嘴巴呢?说实在的,也真想不出啥好办法来。
    同花顺子正在煎急,却见黄鼠狼在门外向自己频频招手,急得跳脚,一付呲牙咧嘴的模样,莫非,他找着大嘴巴了?同花顺子心里一乐,忙从门内蹿了出去。
    同花顺子走后,不一会儿,两扇赌场大铁门,便嘎嘎作声,缓缓合拢,像是要关闭的模样。
    原来,那铁门是有机关的,脚快的保镖,见苗头不对,从将关未关的大门里冲了出去,慢一拍的保镖,却被关在铁门之内,有的放声大哭,有的破口大骂。谁他娘的断子绝孙,把大门给关了呀。
    关在大厅内的,除了保镖,还有几个看热闹的赌徒,这一回,全傻眼了,想出去,出不去了,没人记着柳三哥了,也没人要巨额赏银了。
    其实,有许多热闹是看不得的呀。
    大厅有两道门,一道是前门,如今已关上;一道是后门,通向后院,一般后门不开,如老板及亲信要进出此门,须看门保镖,从内开启。
    两道门全是铁门,坚如磐石,一时半会儿休想打开。
    大厅两侧是两排琉璃长窗,为安全计,长窗上都安装着坚固的铁栅栏,人根本就出不去,大火一烧,靠火头近的长窗玻璃,被火烤裂了,哗啦哗啦,碎落地上,听着瘆得慌,许多赌桌、凳椅也已着火,火势上下呼应,左右逢源,将成燎原之势。
    众人一窝风逃向后门,后门关得死死的,众人高喊救命,拼命撞击铁门,却纹丝儿不动,根本无人应答,门后的人,像是死绝了。
    大厅内,火越烧越旺,空气稀薄,众人被烟火熏得频频咳嗽,七荤八素,忙跑到东北角,那儿还未着火,还好苟延残喘,便砸碎长窗玻璃,抓着铁栅栏,向外呼救。
    一时,大厅内乱作一团,众人已不分敌我,只想着逃命,由于大厅十分高敞,一般人,根本休想从厅内攀墙出去,两三个轻功好的保镖,如镖头**子等,丢下弟兄们,飞身冲出烧穿的屋顶,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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