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四十三香兰客栈祸临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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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车老板,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不落泪,要的就是现钱,最难对付。
    我得想个法子,让马车老板心甘情愿为我办事。
    其实,这事儿也好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钱,要马车老板干啥就干啥,贱着呢。
    难就难在自己没几个钱,一个穷叫花子,谁听你呀,除非他有点“二”。
    不对,再“二”,也得有钱,见过有钱,更“二”的,还真没见过,没钱会“二”的。
    黄鼠狼左思右想,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正着急的当儿,见大嘴巴从水道大门匆匆出来,跳上马车,合上车门,黑马车掉个头,走了。
    黄鼠狼心想,别想得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跟到哪儿是哪儿,先跟着再说,要真让大嘴巴跑了,也是天数,老子跟他的账,也只能容当日后再算啦,六年都过来了,也不争这一时半会儿了。
    老子算是吃了称**,铁了心啦,不做掉大嘴巴,死不瞑目!
    他撩开车上的破帘子,伸出手,在打盹的车老板腰眼上捅了一拳,道:“喂,喂喂,车老板,醒醒,黑车走了,快跟上。”
    车老板揉揉眼,道:“正做好梦呢,叫你搅了。”
    黄鼠狼道:“好梦?哼,要是让黑车跑了,老子可有话在先,一个子儿也不给噢。”
    车老板道:“没个跑,兄弟,放心吧,能把我甩了的人,还在娘肚子里待着呢,嘿嘿。”
    于是,破车吱吱嘎嘎地响着,远远地跟着黑车,破车像是要散架的样子,却始终没散。
    跟到蚕桑镇的满堂彩赌场,黄鼠狼看着黑车进了赌场大门。他对车老板道:“车老板,去打听打听,进去的那人是谁。”
    车老板道:“钱得另算。”
    黄鼠狼恼道:“问一下也要钱?”
    车老板道:“当然。要不,你自己问去。”
    “多少钱?”
    “十个铜板,便宜。”
    黄鼠狼不耐烦道:“行行行,去吧,钱不钱的,你总有一天要死在钱眼里,信不?”
    车老板道:“信。干活就是为了挣钱,没钱,怎么养活老婆孩子!再说,读书的,种地的,讨饭的,当官的,哪一个不是为了钱!你说说。”
    黄鼠狼道:“你有完没完?赚钱要紧,还是耍嘴皮子要紧,去,快去。”
    车老板道:“急啥,当心,性子太急,要生女儿喔。”
    车老板一边唠叨,一边跳下车座,向满堂彩大门走去。大门旁,停着一溜马车,聚着不少车夫,车老板去那儿转了一圈,一会儿回来了,道:“你跟的是满堂彩赌场的总掌柜啊。”
    黄鼠狼问:“他叫啥?”
    车老板道:“这个名字有点怪,叫黄劳官。你跟他干啥呀?”
    黄鼠狼老气横秋,百老百口,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水道的规矩是,叫你干啥就干啥,有时干了啥,还真不知道为了啥,要是我像你,问得萝卜不生根,早就被一脚踹出门去啦。知道不,该干啥干啥,不该问的别问,饭吃三碗,闲事不管,得,啥也别说了,拿钱吧。”
    他没好气地数了十个铜板,塞在车老板手里,车老板问:“还干啥?”
    黄鼠狼道:“好啦,完啦,咱们回水道,在距水道半里路外,我付钱下车,咱们就此分手啦。记住,今儿的事,保密,跟谁也不能说,传到我耳朵里,也许,你这条命就没啦。”
    车老板道:“这个我懂。”
    他脸上却困惑不解,心里嘀咕道:这是为什么?就这点儿吊事,也值得动刀子砍人么!
    黄鼠狼绷着脸走了,可他心里却乐开了花,找了六年的仇人,总算找着啦。
    那晚,他早早儿来到土地庙,专等顺风哥来,好把找到大嘴巴的事告诉他,请他帮忙将仇报了,也好了却自己一个心愿。
    左等右等,黄鼠狼眼睛都望穿了,顺风哥偏偏没来。平时,无论刮风下雨,顺风哥每晚总会来转一转,如今,仇人找到了,顺风哥却不来了,莫非顺风哥出事了?
    顺风哥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黄鼠狼的血海深仇,这辈子真就没指望啦。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保佑保佑顺风哥哥吧,保佑他平安无事,长命百岁,千万不要出事啊。
    ***
    事与愿违,同花顺子还真出事了。
    午后,他从刀茅庙出来,要再去水道附近转转,出了庙门,在松林里没走几步,便见树后闪出一个小伙子来,十七八岁光景,身着一袭青衫,脚登一双麂皮快靴,长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上前深深一揖,道:“童大哥,请留步。”
    同花顺子吃了一惊,退后一步,破篮子一扔,紧握打狗棒,怔怔地盯着来者,却怎么也记不起这人是谁了。
    他问:“你是谁?”
    小伙子道:“我叫司空青。”
    同花顺子摇摇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姓童,”
    司空青一笑,扑闪着眼睛,道:“那就叫顺子哥吧。”
    同花顺子知道司空青颇有来头,眼睛向四周一扫,见林中无人,冷丁,一个箭步上前,将司空青点翻了,弯腰抄起司空青的脚脖子,往树丛里拖,司空青连声道:“顺子哥,别误会,我是来送信的,不是坏人。”
    拖到树丛深处,同花顺子单膝跪地,从怀中拔出匕首,架在司空青脖子上,压低嗓门,道:“轻声。”
    司空青忙道:“是。”
    同花顺子道:“送什么信?”
    司空青道:“顺子哥,求求你,把匕首收起来,好不好,我一看见匕首,啥事儿都忘了,吓得光想尿尿。”
    同花顺子收起匕首,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说,送啥信?”
    司空青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活得不耐烦啦,还要条件?”
    司空青道:“是。不答应,我不说。”
    “不说,老子剐了你。”
    司空青道:“你是柳大侠的徒弟,不会干这种勾当。”
    “你不要给老子戴高帽子,老子不吃这一套。”
    司空青道:“我哪敢给顺子哥戴高帽子呀,你是实在人,我只要一个条件,不多,就一个,况且,也不难,你完全能做到。”
    同花顺子道:“嘿,你还越说越来劲啦。”
    司空青道:“不来劲能行吗,不来劲,要丢命,你气头一上来,一匕首下去,咔嚓一声,血光四溅,我就得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啦。”
    同花顺子道:“行,啥条件?说来听听。”
    司空青道:“条件简单,如果你想杀我,得让我把话说完,再杀,话没说完,就不能杀。”
    同花顺子道:“要是你耍赖,没完没了地说话,我就不能杀你啦,不行,这条件,老子不能答应。”
    司空青道:“我没那么赖,不是那种人。只要一刻钟,就能把话说完,要是你还想杀我,就动手吧;要是说话超过一刻钟,要杀也行;若是听了事情经过,你不想杀了,那就最好,说不定,咱们就成朋友啦,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同花顺子道:“朋友?老子听见这两个字,头都大了。有些朋友,跟你称兄道弟,嘻嘻哈哈间,就把迷药下了,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这也叫朋友!行,老子答应你的条件,说吧,谁让你送的信?送啥信?”
    司空青道:“好,记住啦,要杀,得让我把话说完。”
    同花顺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空青道:“好。让我冒死前来送信的人,是小龙头。”
    “啊!”同花顺子大怒,举起手中的匕首,就要杀司空青。
    司空青冷笑道:“是不是,刚才还说啥来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你是君子吗?狗屁不是!啥大侠,啥名师之徒,我算看透啦,不过尔尔,依我看,连我都不如。”
    同花顺子手举匕首,僵住了,没往下插,他探头看看林中,并无异常,道:“小龙头让你送啥信?说!”
    司空青道:“小龙头让我告诉你,南不倒就藏在附近蚕桑镇的一个客栈里,生了一个孩子。”
    同花顺子问:“啥客栈?”
    “香兰客栈。”
    “小龙头是怎么知道的?”
    司空青道:“是镇上满堂彩赌场的老板,找到龙长江举报的。”
    同花顺子道:“小龙头为啥要告诉我?”
    司空青道:“他要你去救南不倒母子。”
    同花顺子道:“小龙头是个诡计多端的小妖怪,又小又坏,又在骗人了,这小子的鬼点子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叫老子怎么信他?!”
    司空青道:“我保证,这回小龙头没骗人,你不信他,可以,你不该不信我。”
    同花顺子骂道:“你俩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一个都不信。”
    司空青道:“行行行,你老看着办吧。还真让小龙头猜对了。他说,你肯定恨死他了,有些事,一时说不清,容待日后再解释了。如今,小龙头弄明白了,柳三哥没杀老龙头,他要救柳三哥与南不倒,却无奈分身无术,于是,就想到了你,他深信,你会不顾一切去救南不倒母子。”
    同花顺子问:“我师父也在香兰客栈吗?”
    “这个不清楚。”
    同花顺子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老子藏在庙里的?”
    司空青道:“七天前,小龙头见你扮成叫花子在水道大门旁转悠,他眼尖,一眼识破了你,却不动声色,叫我查明你的落脚点,不好意思,我暗中对你进行了跟踪。”
    同花顺子问:“说完了没有?”
    司空青道:“没有。如今香兰客栈的前后门,均有赌场老板派人日夜盯着呢,龙长江准备凌晨二更,纠集大批武林高手,赶往蚕桑镇,三更,对香兰客栈发起突袭,一举拿下南不倒母子,如柳三哥在,则更好,力争一并拿下。”
    同花顺子道:“真有此事?”
    司空青道:“骗你是小狗。好了,我说完了,你若是还想杀我,就下手吧。”
    同花顺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收起匕首,拍开司空青的穴位,道:“明明知道老子不会杀你了,还说这种屁话,你走吧,老子要想想。”
    一骨碌,司空青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扑闪着大眼睛,咧嘴一笑,拔脚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同花顺子搞不清司空青说的是真是假,更搞不清小龙头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小龙头是个小妖怪,他的话,没一句人话,这小子贼邪门,得加小心。
    同花顺子起身,展开轻功,在刀茅庙前前后后搜寻了一圈,却没发现异样,便进了庙,找老道商量去了。
    老道金蝉子还在喝着小酒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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