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四十二**水刑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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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狐岭山道上,柳三哥坐了一会儿,一提丹田中气,却空空如也,看来“三天好”毒药的毒性尚未完全驱散,还得等半个来时辰,对他来说,心系老婆孩子,急着想回香兰客栈,这半个来时辰,实在太长了,见四野无人,便索性在山道边的草丛里躺下,试用“疗伤复元接地气”功夫,恢复功力,行功一刻,虽身上的疲惫伤痛俱各消散,丹田却依旧没有中气,知道“接地气”功夫对疗伤功效卓著,对疗毒却是一窍不通。
    正想从地上起来,却听得“嗖嗖”声响,距他两丈开外,从树上落下两个人来。
    三哥眼角一扫,见一人是个头梳飞仙髻的美妇,花容月貌,双瞳剪水,身着一袭纯白裙子,纤腰束一根青萝绸带,脚穿橙色布鞋,身轻若燕,翩跹而至。
    另一人是个高大汉子,秃顶上有几撮花白头发,脸色苍白,长着一只高耸的鹰鼻,目光阴冷,背有点儿驼,腰间佩着单刀,看来,约摸五十来岁光景。
    他俩是从树上纵身而下,身形轻健,轻功不错,武功也不错。
    清清早晨,两人到白狐岭干嘛来了,莫非,是一窝狼的人?
    如今,柳三哥手脚疲软,即便是个寻常村夫都对付不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只有装死。
    好像大家都说他会装死,真是冤枉鬼叫,到目前为止,还真从未装过一次死呢,竹叶青说他会装死,老妖狼也说,他会装死,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好,装死的名声早已在外,这可由不得你了。
    既如此,今儿个,就索性装一会儿试试,不知能否逃过一劫。
    柳三哥屏息闭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微闭双眼,眼皮间留条细缝,双眼入定,如死了一般,却又能看清身边动静。
    少妇首先发觉了他,叫了起来:“老狐狸,这儿还有一具尸体呢。”
    少妇的声音清脆悦耳,白晰的纤手,拿着把钳子,指指柳三哥,对秃头汉子喊道。
    原来,秃头汉子叫老狐狸。
    老狐狸却道:“走吧,狐狸精,凡事适可而止,今儿咱们捡了个外快,赚了不老少啦,这地方不可久留,说不定老妖狼杀个回马枪,来为弟兄们收尸啦,要真碰上,就麻烦啦。”
    原来,少妇叫狐狸精。
    狐狸精格格娇笑道:“看你吓的,我看,老妖狼没那个胆子,今儿,毒姥姥整得他够惨啦,估计早就撒开兔子腿,跑啦。”
    狐狸精腰肢一扭,飞蹿到柳三哥跟前,在柳三哥胯部,踢了一脚,道:“装啥死,起来起来。”
    柳三哥吃了一惊,强自镇定,决定再坚持一刻试试,会不会狐狸精在瞎咋呼哟。
    老狐狸也飞蹿到柳三哥跟前,对狐狸精道:“你瞎咋呼个啥,人家死都死了,可不许跟死人开玩笑。”
    狐狸精反讥道:“开个玩笑算啥,你死人的东西都要拿呢,怎么不说说呢。”
    老狐狸张嘴一笑,道:“拿归拿,玩笑不可开,不厚道。”
    说着,蹲下身子,伸手在柳三哥怀中掏摸,道:“哟,这小子还有点货呢。”从三哥怀中,抓出一把碎银,掂了掂,约摸二两重,收入囊中。
    狐狸精道:“搜仔细了,弄不好,有黄货呢。”
    老狐狸又在三哥怀中摸了一遍,道:“没了,我搜过了,不放心,你再搜一遍。”
    狐狸精弯下腰,搜了一阵子,一无所有,气不过,用食指与拇指,将三哥两颊一掐,三哥的嘴张开了,狐狸精道:“这小子挺年轻啊,一口好牙,又白又整齐,真晦气,一颗金牙都没镶,恨不得将他一嘴的好牙全拔啦。”
    狐狸精扬着手中的铁钳,像是要拔牙的样子。
    柳三哥从眼缝里窥视,见她手中的铁钳上,沾着血迹,雪白的衣襟上,也沾着点点滴滴的鲜血,原来,刚才,狐狸精在山林中,找死了的一窝狼帮徒尸体,搜刮死者身上的金银玉器,拔死者金牙呢,这对狗男女,不是个东西,死者身上只要有钱,决计不肯放过,不怕脏,也不怕报应。
    老狐狸将她拉起,道:“得啦,心耐耐,气消消,今儿,你拔的金牙不少了吧,毛估估,不会少于十七八颗啦。”
    狐狸精道:“你算得那么清干啥,咱俩虽是夫妻,银钱却是各归各的,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免得今后分手时,因银钱上的事,伤了和气。老娘的钱,用不着你来算。”
    老狐狸哈哈一乐,道:“不算不算,谁敢算你的钱呀,老子是怕你气坏了身子呀。”
    狐狸精不甘心,拔出柳三哥腰间的剑,看了看,见古剑作深褐色,隐隐有些锈斑,她不识货,将剑插回鞘内,骂道:“呸,穷鬼,连剑都是锈的,钝得割卵不出锈,也不像个强盗样。”
    老狐狸道:“一把好剑,没几十两银子,下不来,他是个小不拉子,买不起,得,一人一命,别跟死人斗气啦,我的宝贝娘子。”
    柳三哥心里默祷道:“狐狸精,你快走吧,要是我武功恢复了,你就惨啦。”
    一会儿又默祷道:“解药,显显灵吧,装死可真不是好装的,把我的毒即刻解了,我就自由啦。”
    狐狸精却站着不走了,她退后几步,打量起地上的柳三哥来,道:“咦,你看,这小子的身材挺匀称啊,那脸脏兮兮的,看不分明,鼻梁却极挺,弄不好是个帅哥呢,要活着多好,把他卖到杭州去,做鸭子,能卖个好价钱。”
    老狐狸道:“对了,狐狸精,你发觉没有,这小子好像死了不久啊,身上还有体温呢。”
    狐狸精弯腰,在三哥额头上一摸,道:“咦,还真有些体温呢,也许,毒姥姥的毒他沾得不多,只是昏死过去而已,不像其他一窝狼的帮徒,有的尸体已冰冷石硬,有些虽不硬,却没了体温,这小子有,兴许有救呢。”
    老狐狸道:“哟,你几时变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啦?”
    狐狸精道:“这可不敢当,我要看他帅不帅,帅就救,不帅就不救。”
    老狐狸道:“喔哟哟,原来,你是要当着老公的面,给老公戴绿帽子呀,老子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哟,狐狸精,弄得老子火起,没你好果子吃。”
    狐狸精像是没听见老狐狸在说啥,也不在乎他说些啥,管自从袖口掏出一块丝巾,吐了几口口水在丝巾上,弯腰去擦柳三哥脸上的泥污。
    柳三哥因“三天好”毒药的毒性发作,从空中栽落,在地上打滚挣扎,弄得满脸泥污,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狐狸精在他脸上擦了几把,即刻露出了柳三哥的真容,果然面容英俊,狐狸精道:“快,老狐狸,你来看,可真是个帅哥呀,约摸只有二十来岁,快,救救他,救活了,到杭州能卖个好价钱呢。”
    柳三哥内外兼修,虽已二十六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上下,也难怪狐狸精看走了眼。
    老狐狸仔细端详,道:“帅是帅,越帅老子越不救。”
    “刷”一下,他从腰间拔出单刀,向柳三哥脖子上砍去。
    三哥从眼缝里看见,吃了一惊,虽吃了一惊,却依旧纹丝不动,一提丹田真气,却如泥牛入海,一丝真气也没有,手脚绵软,不听使唤,看来,只有吃刀了。
    在此一瞬间,柳三哥百感交集:想不到,我竟将死在这两个龌龊卑劣的肖小刀下,实在有些滑稽。
    我想不到,别人也决计想不到,天下第一剑客,竟会是如此一个了局,人生想不到的事,正经不少,人生想不通的事,也正经不胜枚举啊。
    转而一想,既如此,那定是命里注定的,既是命里注定的,也可算是死得其所啦,人都死了,还有啥想不到,想不通的呢?
    不就是个“空”么?空,才是生命的真谛呢。
    说是这么说,他又想到了毒姥姥:怎么搞的呀,毒姥姥,你是真给我解了毒呢?还是没解?要是解了毒,怎么至今我的武功还未恢复呀?不是说,一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吗,一个时辰也该差不多了吧?
    毒姥姥说:个把时辰,武功可恢复;没说一个时辰,武功可恢复如初。
    “个把时辰”的意思是:恢复武功要一个时辰左右,若是一个时辰“右”了呢?一刻也是“右”,半个时辰,也可以是“右”吧?
    况且,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恢复的时间也就不一样。
    柳三哥暗暗苦笑道:毒姥姥没错,错的是我,如果我死在这个“错”里,也是命该如此啊。
    不管你想得通,还是想不通,不管你是错,还是对,这一刀,却带着无名的妒恨,呼啸直下。
    狐狸精身形疾晃,手一扬,扣住了老狐狸握刀的腕子,道:“慢,老狐狸,你吃哪一门子的醋呀,咱们是在商言商,有钱不赚非君子,这小子能卖个好价钱,怎么就扯到戴绿帽子上去了呢?况且,再怎么给你戴绿帽子,也没你给老娘戴的多,老娘不急,怎么你倒急了呢?老娘不跟你算账,你却跟老娘算起账来了,这不岂非咄咄怪事,恶人先告状么。”
    老狐狸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乱一点是正常的,女人不能乱。”
    狐狸精道:“放屁你娘的狗屁,你乱我也乱,要么,大家都不乱。”
    老狐狸道:“在这个事情上,男女是不平等的。”
    狐狸精道:“放你娘的阵头屁,在任何事情上,男女都应该平等。”
    老狐狸道:“你想想,皇上拥有成百上千的漂亮妃子,就是给皇上乱的,人说,那是皇家的气派;妃子若拥有成百上千的帅哥,那就惨了,要被人骂成狐狸精妲己了。平等么?”
    狐狸精道:“你不是皇帝,是老狐狸,老娘是狐狸精,却不是妲己,你不要想疯了。要不,这一刀就朝我砍,要不,就把刀收起来,如若惹得老娘生气,今夜决不能让你上床,非让你跪搓衣板不可。”
    老狐狸就怕跪搓衣板,挣脱狐狸精的手,不情不愿,收刀入鞘,嘟哝道:“行,依你就依你,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老娘们儿计较。”
    看来,老狐狸是怕老婆的。
    狐狸精道:“你不要想不通,把帅哥卖了,赚到的钱,咱俩一人一半,这总行了吧。快,救人要紧,不要舍不得了,把‘老狐救心丸’拿出来吧,你那药,虽极臭,却十分灵验,人家要活的,不要死的。”
    听说能分到一半的钱,老狐狸高兴了,道:“你早说一声多好,误会就没了呀,憋在肚里,谁知你想些啥。”
    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只绿色瓷瓶,倒出三粒绿幽幽的药丸,托在掌心,立时,一股浓烈的狐骚气直冲鼻子,老狐狸手托药丸蹲下身,狐狸精用拇指与食指,再次在三哥两颊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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