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四十一祸生肘腋因赌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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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有啥好保密的呀。”
    黄老板脸色一肃,喃喃道:“做贼,做强盗?你说谁呀,﹍﹍”
    阿四道:“怎么啦?在下说得不对么?”
    黄老板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说得有道理。不过,我问你,为啥当初你不来告密,过了半个来月,才来?”
    阿四道:“柳三哥、南不倒是大侠,林掌柜是我老乡,要不是欠你的账,我阿四再穷,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如今,我已走投无路,只得出此下策了。”
    黄老板道:“万一,那对夫妇不是柳三哥与南不倒呢?”
    阿四道:“我就只有卖老婆孩子,还你的债了。想必,水道的人,不会难为你。”
    黄老板沉吟道:“难为是不会,面子却丢了,在江湖上混,面子可丢不起。为保险起见,老子晚上去香兰客栈,探探动静,你把香兰客栈,画个草图给我,前院、后院、前门、后门,一个都不能少。”
    阿四给黄老板画了一张详图。
    黄老板接过图,看了一遍,又问了几个问题,强自压抑着内心的兴奋,这才放他走,道:“行,你先回家吧,管住嘴,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老婆孩子也不能说。现在,全是老子的事啦,事成之后,你就等着分银子吧。”
    阿四道:“祝黄老板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三更,月黑星稀,黄老板换上夜行衣靠,背上插一柄单刀,腾身上了屋瓦,便往香兰客栈掠去。
    按草图上画的,前院是正经客栈,他就不去了,径直掠进了后院。
    后院北面一趟房,西头一趟房,黑咕隆咚,没一点灯光。中间是个宽绰的庭院,正中一株茂密的梧桐树,也栽着一些树篱花草。
    黄老板藏在梧桐树的密叶中,一动不动,他知道柳三哥的厉害,要是弄出一点响动,这条命就交待了。
    院中宁静安谧,只听得夜禽的啁啾声,待了许久,毫无动静,正准备离开,突听得,北屋响起了婴儿啼哭声,窗口黄了,亮起了灯光,一阵响动,听得一个老妇哄着婴儿,哼着催眠曲,又听得一年轻女人道:“来宝真会吵,刚睡了一会儿,又醒了。”
    老妇道:“娃儿小,晓得啥,大约又尿床了,啊哟喂,真尿呀,裤子全湿啦。”
    年轻女人道:“裤子尿布换了没多久,又得换,唉,把林师母折腾得够呛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伺候姑娘,是老身三生有幸啊。”
    没听到有男人声音,一听对话,多半那姑娘就是南不倒。黄老板窃喜不已。
    也许,柳三哥出去了,屋里只剩了南不倒与伺候月子的林掌柜的老婆啦,黄老板胆子大了不少,一式平沙落雁,飘落在有灯光的窗下,用舌头舔开窗纸,向屋内张望。
    只见南不倒坐在床上,林师母俯在婴儿床上,给婴儿擦身子换尿布,正忙着呢。
    尽管南不倒在月子里,黄老板也不敢妄动,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南不倒的对手。
    只听得南不倒问:“林师母,三哥可有消息?”
    林师母道:“没听说。”
    “怎么人一走,就没了消息呢?好歹,也该托人捎个口信呀。”
    林师母道:“他朋友多,事儿就多,一时分不开身,也是有的。”
    南不倒道:“有时想想,嫁给他真亏了,连生孩子都不来陪陪我,却又偏要嫁给他,像是前世欠他似的。”
    林师母道:“许多事,是命里注定的哟,不倒,别想多啦。”
    接下来,他们说些啥,黄老板已不想听啦,够啦,得走啦,万一柳三哥回来了,就走不了啦。
    他勾偻着身子,蹑手蹑脚,贴着墙脚,走到后院一角,脚下一点,飞出了高墙。
    ***
    在南京,同花顺子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水道大院大门附近,他想,师父要想查明冤案真相,肯定会去水道,到了水道,当然要进水道大门,在这儿,找到师父的可能性最大。
    也许,师父已从自己面前经过了多次,他易容术高明,没人认得出他。
    师父眼尖,一定认出了我,只是不说罢了。
    柳三哥有没有认出同花顺子,只有天知道。
    其实,认出同花顺子的人还真有,不是别人,正是小龙头。
    两天前,小龙头坐着雕花敞篷马车从水道大门出来,即刻有一群小要饭的,“哗”地围了上去,嚷嚷道:“小东家,行行好,给几个铜板,混口饭吃。”
    这一带,小要饭的都知道,小龙头心好,常会接济他们,遇上他高兴,给得还不少。
    今儿,天气好,连日来,柳三哥与南不倒杳无音信,看来,已平安无事了,所以,小龙头心情特别好。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小讨饭,向他涌来,无数只脏兮兮的小手,擎着破碗,向他要饭,心一软,拉开马车内的抽屉,抓出一把散碎银子,抛给小叫花子。
    小要饭的争先恐后去地上抢银子,破碗扔了,乒乒乓乓,碎了一地,有的还打了起来。
    敞篷马车徐徐经过,小龙头俯在车栏上,哈哈大笑,道:“不许抢,不许打架,再打架,以后不给啦,”
    几个打架的小叫花子,听小东家这么说,立即住了手,道:“小东家,咱们不打了。”
    小龙头道:“银子捡多了的,匀一些,给捡少的,都是自家兄弟,不得欺负弱小。”
    几个大一点的孩子,真听话,果然,将银子分了。
    小龙头道:“对,做人得仗义,好样的。小伙子们,再见喽。”
    他向小叫花子挥着手,一抬眼,见路对面廊檐下,兀自坐着个小要饭的,身边放着破篮子与打狗棒,对银子无动于衷,这哪是个要饭的呀,当自己目光转向小要饭时,他头一别,像是在看一旁卖水果的小贩做生意了。
    咦,小要饭是谁?
    小龙头目光犀利,仔细一瞧,笑了,脸上虽抹着锅灰,从侧面看,那头形、脖子、鼻子与耳廓,线条清晰,太熟悉了,不是同花顺子是谁!
    小龙头对身旁的亲信司空青道:“看,路对顾的小叫花,看见了没?坐着的那个。”
    司空青道:“看见了。”
    “一会儿下车,悄悄跟着小叫花,找到他的落脚点,千万别惊动他,回来后,向我禀报,此事绝密。”
    司空青明白,绝密的意思是,小叫花子的一切,只能向小龙头禀报,不得透露给其他任何人,即便是他老子龙长江,也不行。
    跟着小龙头,他算是摸透了,既好处,又不好处,只要你听话,绝不会亏待你;若是不听话,后果非常严重,轻则,赶出水道,重则,让你消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司空青暗中跟踪了一天,找到了小龙头的落脚点:土地庙与刀茅庙,回去向小龙头禀报了。
    ***
    紧盯着水道大门的,除了同花顺子外,还有另一个人呢,那就是黄鼠狼。
    自从亲眼目睹同花顺子,三下两除二,放倒混世魔王后,他算信服了,顺风大哥原来是水道老大龙长江的密探呀,身怀绝技,端的厉害。如若找到了大嘴巴,大哥,完全能将大嘴巴做了。
    报仇雪恨的事,没错,着落在顺风大哥身上了。
    我得为大哥做件事,帮他找到柳三哥,尽管柳三哥是个大侠,为了报仇,可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要一丁点儿赏银,查找大侠柳三哥是罪,有罪的人是会有报应的,今生不报,来世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小叫花子是事出无奈,至于赏银,那钱脏,我一个子儿也能不要,就是当一辈子丐帮,老子也不要脏钱。
    好人与坏人是仇敌,好人与好人,有时也是对头,这让他真想不通。
    顺风大哥与柳三哥,都是好人,却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
    哎,为了这事,黄鼠狼内心十分纠结。
    纠结归纠结,血海深仇还是大于天。
    顺风大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只要我为大哥找到柳三哥,大哥必定会为我找到大嘴巴,除非大嘴巴死了。对这一点,黄鼠狼深信不疑。
    今儿一早,黄鼠狼就在水道大门旁转悠了,一双眼睛的溜溜乱转,留心进出水道的每一个人。
    同花顺子怕水道的人认出他来,只能远远地盯着大门,不敢过于靠近。
    黄鼠狼却不一样,没有顾忌,常常就在大门口张望,最多被看门的骂两句,他脸皮厚,骂归骂,来还归来,看门的急眼了,老子跑个吊的,老子一不偷,二不抢,怕个啥,看看不行啊,你一个看门狗,得瑟个啥呀,你还能把老子咋的啦。
    看门的,还真拿他没招,谁能跟一个小叫花过不去呀,哎,没爹没娘,怪可怜的。
    今儿一早,当黄鼠狼正走向水道大门之际,一辆黑色马车匆匆驰来,从他身边擦过,赶马车的汉子骂道:“小畜佬,滚开,活腻啦!”
    黄鼠狼着实头皮一麻,吓得跳到一旁,嘟哝道:“你才活腻了呢,跑那么快干嘛,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呀。”
    黑马车跑到水道大门口,停住了,哗啦一声,车门拉开,一条大汉披着黑色斗篷,头戴黑色镶银边礼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盖住了大半张脸,从马车上跳下,头也不回地向水道大门走去。
    江边风大,一阵风刮过,将大汉的黑礼帽吹走了,大汉伸手去抓,抓了个空,帽子落地,帽檐儿如车轮般,的溜溜在地上滚,一滚滚到黄鼠狼脚边,黄鼠狼忙捡起礼帽,向大汉走去,还了大汉礼帽,通常会给几个赏钱。
    黄鼠狼将黑礼帽递给大汉,大汉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塞在黄鼠狼手中,道:“谢啦,小兄弟。”
    黄鼠狼手捧铜板,怔住了,眼前的大汉,不就是大嘴巴吗?他找了整整六年的仇人啊,连梦里都在找呀。
    左眼上方有块青记,暴牙,大嘴,没错,就是杀死家人的强盗,惊得黄鼠狼手一松,铜板叮叮咚咚,从指间滑落。
    大嘴巴道:“怎么啦,嫌少?”
    黄鼠狼还过神来,强自镇定,道:“多给点嘛,老板。”
    大嘴巴哈哈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塞在他手中,这次,黄鼠狼抓紧了,铜板没掉。
    大嘴巴转身就走,看来,他有急事要办,没功夫搭理一个小叫花子。
    黄鼠狼看着大嘴巴走向水道大院,与门房低声交谈,接着,门房一招手,一名保镖出来,陪着大嘴巴进了大院。
    大嘴巴的黑马车停在大门旁,黄鼠狼在不远处盯着黑马车,待一会儿,大嘴巴要出来,肯定会坐这辆车回去,老子得跟着,找到他的住址。
    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啦,谢谢老天。
    对了,我得去租一辆马车,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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