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三十五好戏连台船上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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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内鬼,并不奇怪,要真如此,龙长江危在旦夕喽。
    不过,若是我不死,龙长江一时死不了,龙家的人还有用,等他们合力把我做了,可以回过头来,对付姓龙的,把三十六条水道一口吞了。而龙长江却偏偏千方百计要置我于死地呢,世上的事,真有点儿滑稽啊。
    唉,我是不是太托大了?要是平时,多留几个心眼儿,不至于落到今儿这个地步啊。
    还是那句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其实,也难怪,三十六条水道是财富与权力的中心,处处是漩涡与暗流,一不当心,就得吃栽,咱们不玩了,找到南不倒,赶紧开溜,闲事不管,饭吃三碗,该有多自在,真亏了龙头大哥啊,在那里,一混就是几十年,不易啊。
    如今,所有的事,暂且搁置一边,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南不倒。
    柳三哥心念电转,展动身法,先来到阿泉的假山洞里,脱下保镖的号服,盖在阿泉身上,他道:“阿泉,我是三哥,三个时辰光景,穴道就自行解开了,你歇会儿吧。”言罢,他身着黑色夜行衣靠,飞出山洞,不即不离地跟在龙长江一行身后,只见龙长江出了龙头大院,向客运码头走去。
    深夜的长街上,灯光寥落,人烟稀少,只听得这一行人,卡嚓卡嚓的脚步声,柳三哥掠上屋瓦,远远尾随。
    到了客运码头,便多了几分闹猛,码头上的娼寮赌场,酒店烟馆,却张灯结彩,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店小二招徕生意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在码头上回荡。
    长江上,江风掠掠,帆樯林立,大小客船,不下上百艘,沿江排了一长溜,这些船,有些是去江北扬州、淮安、彭城的,有些是去江南常州、苏州、杭州的,当然,也有去上江安庆、武汉、重庆的,船上的桅杆吊着风灯,风灯在江风中摇曳明灭,像是天上闪烁的星星。
    这些客船,三停里有一停是属于水道的,三十六条水道,客货生意都做,以货运为主,客运为副。
    只见龙长江等人上了一艘庞大的客船,这条船叫春风号,船头船尾,均有佩刀大汉在站岗了望,春风号跳板下,已有伙计在等着接应了,见老大来了,忙将众人接上船去。
    柳三哥身形一伏,已窜上邻近的一艘船,隐身桅杆后,紧盯着春风号,只见小龙头,从舱内一探头,将龙长江、王算盘让进了舱内,李广大及众保镖,则在舱口守卫。
    柳三哥猜度,春风号内多半关押着南不倒,这小龙头的主意真不赖,若是龙长江不去春风号,这会儿,自己还在龙头大院及龙家库房区瞎转悠呢。
    看来,有时候,动还是不动好啊。
    柳三哥飞掠到春风号船尾,将船尾的保镖点倒了,扒下保镖的号服,穿上,弯腰拉起一块油布,将保镖盖上,易容成保镖,踱到船舱门口,众保镖见是自己人,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凝视着客船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人摸上船来。
    柳三哥踱到客舱后,佯装守卫的模样,将舷窗移开一条小缝,向舱内瞥了一眼,只见龙长江坐在太师椅上,一旁坐着小龙头、王算盘,另一旁,坐着个身着赭衣的中年和尚,双目低垂,手捻佛珠,蠕动着嘴唇,像是在念经,视旁人为无物,那和尚是谁?
    柳三哥正在狐疑,却听龙长江问:“和尚是谁?”
    和尚像是没听见,也不答理,管自念经,却听小龙头道:“大师名为阿哈法师。”
    旋即起身,凑在龙长江耳旁,以手遮嘴,低语了片刻,柳三哥听不到他在说些啥,看来,小龙头也不想让王算盘听到,只见龙长江频频点头,面有得色,表示赞许的模样。
    言毕,小龙头归坐。
    龙长江道:“军师,你说柳三哥如今是死是活?”
    阴司鬼王算盘道:“死,死定了。”
    “人呢?尸体呢?”对龙长江来说,柳三哥不死,总是一块心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有亲眼看见柳三哥死了,他才能睡个囫囵觉,三哥不死,这觉没法睡。
    王算盘道:“当时,杀手想再给他一刀,让他死个利索,不料马毛了,载着他跑了。”
    “追呀,怎么不追呀。”
    “追啦,众人的马,没他的快,跑没了,玄武带领众人还在继续搜索,不知死在哪儿了。”
    小龙头道:“也许,柳三哥跑了呢。”
    王算盘道:“没个跑,他中的迷香叫‘仙桃醉’,一闻即醉,一醉即倒,倒下后,如十二个时辰,没有解药,就必死无疑。”
    龙长江道:“真有那么邪乎?”
    王算盘道:“仙桃醉,是杀手的祖传秘方,最是歹毒,百试不爽,柳三哥南逃一死。”
    龙长江疑道:“如今都过去整整一天了,还没找到他的尸体,连马车也没找着,会不会没死呢?”
    王算盘道:“除非是有人给了他解药。不过,谁会给他呢?没人会给他,能解‘仙桃醉’的高人,据文弱书生说,世上不会超过七人,那七个人,要么,跟柳三哥毫无瓜葛,要么,是柳三哥的冤家对头,这一回,以在下看来,柳三哥是死定了。”
    小龙头喃喃道:“咱们用**上的杀手,也玩起了迷香**,总觉得有点儿不妥。”
    龙长江怒道:“什么妥不妥的,为了保住水道江山,不管黑的白的都得用,柳三哥是水道最危险的敌人,你爷爷对他一味宠信,却被他害死了,这种人,天理难容!”
    小龙头最怕父亲龙长江,尽管心里有想法,父亲的话,是断断不敢顶撞的,低头诺诺连声,模棱两可。
    龙长江道:“你把南不倒藏哪儿啦?”
    小龙头道:“底舱。”
    “看看去。”
    小龙头临走时,对和尚道:“请大师在这儿看着点,柳三哥是个精明鬼,弄不好,会找来的。”
    阿哈大师道:“我也找他呢,来了正好。”
    小龙头这才带着龙长江与王算盘,走下了舷梯。
    柳三哥从舷窗的缝隙间,又看了一眼阿哈法师,这个和尚我可从来没打过照面,找我干嘛?江湖上的事,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总算找到南不倒了,得等等,时机成熟了再动手,他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有了着落了。
    无毒不解毒姥姥给我服了“三天好”**,我是八号凌晨离开她的,今儿是九号晚,到十一号凌晨还有一天半时间,看来,办完事回到白狐岭坟场,时间足够了。
    据无毒不解毒姥姥说,三天中,我的武功恢复如常,第四天,武功全失,手脚疲软无力,不听使唤,全身上下痛楚难熬,疼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锥心刺骨,想要自杀,已无能为力,一直要到第四天的末了,才会死去。
    看来“三天好”,一点儿都不好,柳三哥只有苦笑。
    正寻思间,突听得浪里鲨李广大喊了一嗓子:“什么人?”
    舱门前,李广大这声喊,如霹雳一般,在静夜里炸响,接着是,锵啷啷一叠声响,保镖们纷纷刀剑出鞘。
    柳三哥虽在舱后,由不得心头一惊,正忐忑间,却听得一人大笑道:“哈哈哈,紧张什么,老夫是南极翁,又不是打劫的强盗,娃儿们,把刀剑收起来吧。”
    柳三哥心头一喜,心道:南海药仙南极翁来了,有好戏看了。
    他走到船舷边,向前舱望去,见船头上多了三个人,一人个头极高,像旗杆一般,手握长剑,剑长如矛,剑刃泛出幽绿的寒光,极具威慑力,一动不动的站着,想必是南海仙童了;一人又矮又胖,像只水缸,两手各握一剑,一柄剑厚重,一柄剑柔软,软剑的剑刃,像蛇似的在星光下闪烁,当然是南海仙女了;中间那人,鹤发童颜,手拄乌木鹤杖,正是南海药仙南极翁。
    李广大道:“南极翁,你深更半夜,上船干啥?有事等天亮了再说,如今,老大正休息呢,去去去,明儿再来。”
    南极翁道:“哟,姓李的,你是在赶叫花子是不是!说话也不看看人头,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啦,喉咙变得又粗又臭,是吃屎吃的吧,想当初,老龙头在的时候,你跟在一旁,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老龙头刚走,就变死啦,竟敢对我老人家如此傲慢无礼,快快进去,请新当家的出来,否则,老夫脾气一发,伤了和气,出了人命,可怨不得我老人家喽。”
    李广大道:“老东西,少罗嗦,再要歪缠,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南海仙女道:“哟,你还步步起酒劲了,来来来,让小女子来调理调理你。”说着,脚步一抬,纵身而上,重剑软剑如斧如鞭,夹头夹脑,向李广大缠了上去,早有保镖递给李广大一柄乌钢鱼叉,这是李广大的趁手兵器,二人在甲板上打得难分难解。
    众保镖仗着人多,发声喊,一哄而上,却被南海仙童大步上前,起手就劈翻两人,南海仙童剑气如虹,居高临下,打得众保镖节节败退,眼看要冲入舱门,这时,阿哈法师从舱内走了出来。
    他高呼佛号:“阿弥陀佛,造孽造孽,还不给贫僧退下。”面色淡定,右手抡起一只墨绿色玉龙环,轻轻一挥,叮一声,击在南海仙童的长剑上,爆起一串火星,南海仙童剑势一滞,握剑的手一麻,知道这个和尚内功了得,不敢再去硬打硬拼了,剑尖顺势一低,一式“草底寻蛇”,向和尚脚背上钉去,和尚左手一翻,又多了一只墨绿色玉龙环,随随便便一砸,又是叮一声脆响,爆起一串火星,仙童的剑被荡在了一旁,胸前空门大开,和尚身子一侧,抢进一步,右手的玉龙环撞向仙童心脉,和尚招式简洁,心狠手辣,眼看,仙童凶多吉少。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南极翁身形疾变,乌木鹤杖后发先至,尖锐的鹤喙疾挑阿哈法师面门印堂穴,阿哈法师知道厉害,闪身后退,避开了致命一击,随即,面色一变,猱身而上,双环如电,攻向南极翁,南极翁大怒,舞杖应敌,两人打得旗鼓相当,真气激荡,旁人一靠近,便感到真气如刀,刮面生疼,甚而至于令人窒息,难受之极。想帮忙,也帮不上。
    如此一来,南极仙童便挥剑直攻舱门,守在舱门口的保镖不是他的对手,又被砍倒两人,甲板上四处是血,受伤的保镖惨叫不绝;另一头,南海仙女也占了上风,软剑剑头在李广大肩头“咬”了一口,立时鲜血长流,打得李广大守多攻少,被动之极。
    眼看,舱门是守不住了,这时,龙长江、小龙头、王算盘出现在舱门口,龙长江挥刀大喝:“住手,全给我住手,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南极翁腾地跳出战圈,道:“仙童、仙女,暂停,看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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