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三十三魔丸酸蚀透骨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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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盯着前方长长的车队,道:“我还就是根据马脸来区分的,就像人脸一样,每一张马脸,在我眼里,长得都不一样,太好认了。否则,别人也不会叫我‘马痴’了。”
    竹叶青再怎么看,也没看出柳三哥的马来,他道:“老子怎么就认不出来呢,咋整的。”
    毒眼狼道:“你是马盲,当然认不出。”
    竹叶青问:“也是。对马,老子只知道骑,其它,啥也不知道。喂,老六,车座上谁在赶车?是他徒儿?是他老婆?还是他自己?”
    “车座上的篷布遮挡着,篷布下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
    “堵车堵得动不了,睡着了,也正常。”
    正聊着,扑喇喇,空中又飞下一尾信鸽来,停在他们的马车上,毒眼狼抓住信鸽,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信鸽飞走了,他从竹筒中抠出纸条,看了一遍,哈哈狂笑,将纸条递给竹叶青,竹叶青问:“笑啥?有啥好笑的?”
    毒眼狼道:“你看,看了就明白啦。”
    竹叶青接过纸条细看,纸条上写道:
    叶青、老六:据密报,柳三哥已被水道好手用迷药迷翻,今倒在车座上,神智不清,马儿拉着他跑了,极有可能经过丰饶镇,务必仔细盘查,见着后,即刻做翻,取下首级,到本帮主处报功,以免夜长梦多,本帮主定有重奖。欢哥嘱。
    毒眼狼跳下马车,道:“竹兄,咱们别等了,挤到姓柳的跟前去,一刀宰了他。”
    竹叶青将纸条撕碎,呑下肚去,道:“会不会姓柳的又装死喔?”
    “老大说迷药迷翻了,错不了。”
    “姓柳的太会装死了,上次,老子就着了他道儿,掉了一根‘仙指’,这次要再着了他道儿,可能连吃饭的家伙都得丢了。”
    毒眼狼笑道:“你是一朝被蛇咬,终生怕井绳啊。要不,我去,你在这儿等着。”
    “那怎么行,咱兄弟俩是啥关系,要真出了事,我苟且活了下来,不被大伙儿骂死,也会被吐沐星子淹死。”
    “那这样,我走在头里,你跟在身后,若是姓柳的真个装死,你就一箭将他射死。”
    “也好。”
    于是,留一个帮徒看车,他俩带着三名帮徒,在车马人丛中推掇、挨挤着,侧身逆向前行,自然招来了众人的一连串暴骂,若是在平时,他们早就拔出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这一回,却一反常态,连声道歉,生怕万一惊醒了柳三哥,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离柳三哥的马车越来越近,他俩的心砰砰乱跳,兴奋得几乎要从口腔中蹦出来了。
    毒眼狼心道:柳三哥呀柳三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老子一刀子扎死你,一出心头这口恶气,免得节外生枝。
    其实,这只是他兴奋的一个次要原因,最重要的是,今儿个,扎死了柳三哥,老子就是这匹宝马的主人啦!竹叶青要是跟老子争,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毒眼狼是个马痴,自从,见了这匹马后,就像着魔了一般,夜夜梦见黑骏马,有时,骑着马儿在云端里腾飞呢,心愿即将实现,别提心里有多兴奋了,黑红的脸上油光锃亮,他的一只独眼,炯炯有神,异彩纷呈,嘴上却只字不提。
    弟兄们都叫他马痴,要再说,更得笑话他了。
    那马,叫啥来着?昆仑追风黑骏马,他妈的,跑得真比风还快,听说,还颇通人性,对主人忠心耿耿。
    马对人忠心耿耿是真耿耿,无论富贵贫贱,顺境逆境,其心不变;人对人忠心耿耿,却靠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背后捅一刀子呢。
    竹叶青却跟他想的不一样,心道:杀了柳三哥,好是好,省心不少,不过,这不便宜了他啦,对,老子不杀他,要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吃尽苦头,受尽折辱,生不如死,丢尽颜面,像条狗似的活着。这才过瘾呢,于是,让柳三哥生不如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地从他心底泛起,其实,这也是他蓄谋已久的心愿,这才叫报仇雪恨啊,不如此,不足以消解心头这口恶气!
    谁让你的柳叶镖,切断了老子的“神仙指”,射瞎了老子的一只眼睛,老子要你“六月债,还得快。”
    想到这儿,他狞笑了,右手探进怀中,触摸到了一个瓷瓶,瓷瓶内装着丸药,丸药名叫“四肢无力醒脑丸”,是他耗时八个月,竭尽平生对**的研究,挖空心思,精心泡制而成,吃了这丸药,人会变得四肢无力,手上只有二三两的力气,连拨拉筷子都甚感吃力,行走缓慢,走七八步就得歇息半晌,不过,头脑却会变得特别清醒,当柳三哥变成这样一个废物后,会作何感想呢?
    哈哈,老子高兴打就打,高兴骂就骂,那才叫好玩呢。这就是给“仙指”与“左眼”的一个交待。
    在这件事上,谁敢挡道,老子就让谁去见阎王,老妖狼挡道也不行,老妖狼挡道,老子也要放倒他。
    竹叶青跟在毒眼狼身后,挤到柳三哥的马车旁,毒眼狼挨近车座,见一个中年人躺在车座上,呼呼大睡的模样,大约就是柳三哥所扮了,他轻轻推了一下,中年人依旧大睡,又重重推了一下,还是管自昏睡,看来,不是装死,是给迷药迷翻了,毒眼狼伸手一扯中年人脸上的胡须,全给扯下来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张年轻清俊的面容。
    这张脸,他在白河镇的野山参客栈见过,当时,柳三哥落在白毛风手里时,白毛风抹去了他脸上的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没错,就是他,柳三哥!
    哈,千变万化,你再变,变呀,变个**毛!
    哈哈,你算是活到头了。
    “刷”一下子,毒眼狼从腰间拔出牛耳尖刀,就要扎向柳三哥的心窝。
    突然,听见脑后有人压低嗓门喝道:“住手,别动,动一动,老子就给你一箭,送你上西天。”
    毒眼狼心里一凉,觉着有个硬梆梆的东西紧顶在后背,他这才恍然大悟,顶着后背的,是弩机箭槽的端头,喝叱他别动的,是三步倒竹叶青。
    竹叶青贴靠在他身后,毒眼狼无奈,缓缓收起尖刀,叹道:“老子真瞎了眼,原来你是内鬼,是柳三哥的卧底!”
    竹叶青道:“胡扯!老子只是不想让姓柳的死得那么痛快,老子要让性柳的生不如死地活着,受尽折磨。”
    “老大要姓柳的死,你胆敢违抗?”
    “老子押着柳三哥去见老大,就像牵着一条赖皮狗,相信老大见了,也会觉得,这是个金点子。”
    “要是老大怪罪下来,可不关我的事。”
    “那当然,一人做事一人当嘛,跟你无关。”
    “把弩机收起来好不好,一不小心,老子就挂了。”
    “得罪得罪,好说好说,不过,你得先把尖刀收起来。”
    毒眼狼与竹叶青先后各自收起了家伙。
    他俩紧贴着身子的耳语,在车辆拥挤,人声鼎沸的官道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跟在他俩左右的帮徒,也没听清,他俩在叨咕个啥,以为他俩在商议怎么对付柳三哥呢。
    毒眼狼道:“不过,老子有个要求,就看竹兄够不够意思啦。”
    “说。”
    “柳三哥的马,老子要了。”
    “我还当是啥呢,不就是一匹马嘛,得,归你,连马车也归你,高兴了吧。”
    “好,仗义,谢啦竹兄。”
    毒眼狼眉开眼笑,心里美极了。
    别说梦想是镜中花,水中月,有时还真会梦想成真呢。
    他俩跳上马车,将昏迷中的柳三哥抬了下来,打开车门,扔进马车内,竹叶青道:“老六,我进车里,看着柳三哥,你赶车。”
    毒眼狼欢声道:“竹兄怎么说,小弟就怎么办。”
    竹叶青笑道:“老六客气了。”
    想在堵得铁铁实的官道上,立即掉头去南京,根本就不可能,就是把后面的马儿斩了,人杀了,也休想掉头折返,只会堵得更凶。
    于是,他们只得把马车往前赶,等到路通了,再折返回头,去南京秘密总部邀功。
    三个帮徒则在车前车后跟随警戒,以防不测。
    把这事办成了,对谁都好;把这事办砸了,说不定要掉脑袋。
    官道上,马车像蜗牛似的在往前挪,马车内,竹叶青将车窗只移开一条缝,车厢里光线昏暗,透进来的光亮,正好射在柳三哥的脸上,柳三哥躺在车厢地板上,依旧昏睡不醒,竹叶青坐在车座上,一只脚踩在柳三哥的脖子上,只要他穿着麂皮软靴的脚,稍一使劲,柳三哥的脖子,就会咔嚓一声断了,天下第一剑客,从此,将从这个江湖销声匿迹。
    当然,他才不会做这种便宜了柳三哥的买卖呢,他用脚尖拨拉着柳三哥的脑袋,这张脸,使多少女孩子抓狂啊,女孩子挑帅哥,眼力向来不错,可惜,从今往后,老子要让他变成一只癞皮狗,任由老子摆布,老子要他往东,不敢往西,老子要他往西,不敢往东,那才好玩呢。
    竹叶青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酸溜溜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从瓷瓶里倒出一粒墨绿色的丸药,名叫“四肢无力醒脑丸”,捏在手心里,将瓷瓶小心收起,俯身将手中的丸药,塞进柳三哥口中,催动掌心内力,将丸药逼入三哥腹中。
    须臾,柳三哥醒了,挣扎着从地板上坐起,靠在车厢壁上,喘着粗气,眨巴着眼睛,正好面对着竹叶青,左瞧右瞧,一脸的狐疑,问:“你是谁?”
    “猜猜。”
    “猜不出。”
    也许,车厢内光线太暗了,竹叶青将窗户移开了一半,顿时,车厢内光线明亮了不少,柳三哥笑道:“你是三步倒竹叶青?”
    竹叶青道:“这叫冤家路窄,咱们又碰上了。”
    柳三哥道:“你送死来了?”
    竹叶青笑道:“不知道送死的是谁。”
    “我正要去找你呢。”
    柳三哥说着,右手就去摸腰间的剑柄,手指颤抖,动作缓慢,像是蜗牛在爬,额上黄汗淌淌滴,看得三步倒捧腹嘎嘎怪笑,他的笑,像是在哭,刺得人耳膜生疼,笑得眼泪鼻涕乱流。
    车厢外的毒眼狼问:“竹兄,怎么啦?”
    “没啥,要是你见了如今姓柳的这付熊样,也笑。”竹叶青一边抹着眼泪水,一边说。
    “不对劲,就招呼一声。”
    “谢啦,不对劲的可是柳三哥,不是一般的不对劲,是太不对劲啦。”
    “敢情好。”
    柳三哥总算摸到了剑柄,用劲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剑来,满头大汗,一脸惶急。
    竹叶青道:“拔呀,能把剑拔出一寸,老子立巴就放你走。”
    那剑像是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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