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三十一三哥蒙冤走麦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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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及众保镖全是不惜命的汉子,发声喊,冲了上去,柳三哥身后,三大门神也紧追上来,其中玄武哭喊道:“我家白鹤大哥,也被姓柳的拍死了,弟兄们,为老当家、白大哥报仇啊。”
    柳三哥听了,心中一惊,怎么会呢?刚才,我只用了六七成功力,白鹤最多是身负重伤,不至于会丢了性命呀。
    殊不知,白鹤刚才在窗口栽倒,后脑勺奇巧磕在窗框上,胪底骨折,丢了性命。
    柳三哥明白,今日之冤,已是坐定了,越分辩,越糟,越没人信你,要是真动起手来,一不小心,再添上几条人命,跟三十六条水道的梁子,就越结越深了,还不如早一点儿抽身走人,容待日后,再作区处。
    他长叹一声,脚下一点,旱地拔葱,飞身而起,身在空中,一式飞鸟投林,便向龙头大院外飞去。
    世上有“旱地拔葱”轻功的人不少,不过,能如柳三哥般,拔得那么高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众人在庭中跺脚长叹,却无可奈何,柳三哥那高度,那速度,容不得你张弓搭剑,或是发暗器,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少当家龙长江含指撮唇,一声尖啸,停在庭院梧桐树上的两只猎鹰雄头与婆头,扑喇喇从树丛里冲出,雄头头上长着一头红羽毛,雌头头上长着一头白羽毛,端的好看醒目,龙长江指着正要飞出高墙的柳三哥,喊道:“啄死他,啄死他,别让姓柳的跑了。”
    雄头与婆头颇通人性,见主人发令,啾啾尖啸,声音尖利,令人不寒而栗,分从两侧扑向柳三哥。
    柳三哥的轻功再快,也没有雄头与婆头飞得快。瞬息间,两只猎鹰如两道闪电,向柳三哥击落,三哥身在空中,正在下落之际,无法变身闪避,他明白,猎鹰的尖喙,坚硬锐利如同矛尖,只要在自己头上啄一下,便会头骨粉碎,脑浆飞溅,他实在不忍将两只猎鹰杀了,这两只猎鹰,为三十六条水道立下了汗马功劳,是大哥老龙头的爱物,如今,在这生死存亡的要紧关头,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三哥吸一口气,凌空拔剑,鹰快,三哥的剑更快,一道青色剑弧在空中一闪,只见两只猎鹰的头,受剑气一逼,凌空飞起,猎鹰的脖子,分别喷出两蓬鲜血,在空中四散飞撒,如烟花般灿烂绚丽,噗噗两声,雄头与婆头的头,先后落地,猎鹰的身躯却依旧张开双翅,在空中盘旋半圈,方才扑楞楞坠地。
    柳三哥身形一落,便不见了踪影。
    龙长江气得跺足长叹,他命玄武等人去追杀柳三哥,并命信使,去通知二弟龙黄河,封锁南京各路要津码头,捉拿追杀杀父仇人柳三哥。自己则带着亲信随从,纵身书房,去救父亲。
    书房内,老龙头倒在安乐椅上,双手捂着胸口,襟前血迹斑斑,口角挂着一缕鲜血,圆睁双眼,早已气绝身亡。脸上惊怖疑惑之极,像是在临死之际,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龙长江跪在安乐椅前,伸手合上了父亲的双眼。他想:当父亲发觉柳三哥对自己痛下杀手之际,一定震惊之极,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个自己最信任依重的兄弟,竟包藏着一颗狼子野心。
    他饱含热泪,万分悲怆,尽力克制着悲痛,将父亲的双手,从胸前移放到身体两侧,解开父亲的衣襟,见父亲胸口已塌陷,胸前肋骨全被击断,隐约可见一个掌印。
    好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柳三哥,人模狗样的东西,平时装成一个替天行道的大侠,原来,却是个阴险毒辣的江洋大盗!想必是等不及了,要除掉父亲,自己好夺取帮主之位。贼胚,你想要,就说嘛,何必下杀手呢,老子让你不就得了,好,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吧,不宰了你这狗娘养的,我龙长江誓不为人!
    他默默念叨,道:“老爸,安息吧,儿子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保仇雪恨。”
    云雀道:“帮主,小人亲眼看见,柳三哥在老帮主的胸口拍了一掌,当即,老帮主大叫一声,口喷鲜血,倒在椅上,没了声息。对了,采莲也看见了。”
    采莲也来了,哭道:“是的,我看得明明白白,柳三哥拍死了老帮主。”
    龙长江铁青着脸,吼道:“不是他,还会有谁!”
    云雀与采莲吓了一跳,闭嘴抹泪,退在一旁。
    龙长江起身,手一挥,保镖上前,将老龙头抬出了书房,云雀与采莲,嘤嘤啼哭,跟了出去。
    龙长江走向窗下的白鹤,伸手在白鹤口鼻间一探,气息全无,见其嘴角流血,身上并无损伤,只是后脑勺有个口子,淌着血,窗台上有喷溅状血迹,看来,是后脑勺磕在窗台边缘上致死,龙长江叹了口气,挥手让保镖也将其抬了出去。
    他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看着污秽杂乱的书房,心如刀割,长吁短叹,龙长江的心腹谋士,名叫王算盘,足智多谋,也是位绍兴师爷,上前道:“节哀顺变,帮主。”
    龙长江道:“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柳三哥是这样一个人。师爷,玄武带人去追杀柳三哥了,你看,能抓住柳三哥吗?”
    王算盘四十余岁,身材高瘦,寡瘦苍白的马脸上,嵌着一双白多黑少的死鱼眼睛,尖削的下巴,挂着几茎稀稀拉拉的胡须,呆头呆脑的模样,活像是个缺心眼儿的人,其实不然,王算盘死鱼眼睛一翻,就是一个鬼点子,因鬼点子奇多,说话慢声慢气,走路轻手轻脚,故水道伙计们,背地里给他起了个“阴司鬼”的外号。
    阴司鬼王算盘凑近龙长江,道:“若要抓住柳三哥,看来有点难,即便将他围住,也讨不了便宜,好在他老婆南不倒即将分娩,行动不便,只要抓住他老婆,咱们手里有了人质,抓住柳三哥就不难了。”
    龙长江沉吟道:“听说,南不倒的武功也决非泛泛之辈啊。”
    王算盘道:“近日,在下见过南不倒一面,挺着个大肚子,料想武功再好,总归有限。不过,柳三哥的徒弟童顺子,听说学武刻苦,功夫已颇了得,南不倒外出,除了带着贴身丫环外,总是由童顺子赶车,对童顺子,倒要留个心眼儿。”
    “军师所言极是。”
    王算盘又道:“请帮主关照弟兄们,要抓活的,千万别把南不倒弄死喽,若失手杀了南不倒,漏子可就捅大喽。”
    “怎么说?”
    “一则,与南海派结下了梁子,南海派将倾巢而出,兴师问罪,与我帮决一死战;二则,柳三哥会扯破面皮,更加肆无忌惮,与本帮作对;三则,曾受过柳三哥与南不倒恩惠的江湖人士,如丁飘蓬、崔大安辈,会联手兴师问罪,从此,三十六条水道将永无宁日。”
    龙长江紧蹙浓眉,毅然决然,道:“本帮主可不是吓大的,即便如此,也将与柳三哥血战到底,决不姑息。当然,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柳三哥认罪服法,此事就与南不倒无关。”
    王算盘道:“请帮主立即暗中传令弟兄们,追杀柳三哥为虚,要声势大,雨点小;追捕南不倒为实,要声势小,雨点大,在追捕中,严禁动用弓箭暗器火器,活捉南不倒者,重奖;伤了南不倒者,重罚。”
    立即,龙长江再派信使,将号令暗中传递给水道各路人马。
    龙长江道:“柳三哥出逃,会带着南不倒吗?”
    王算盘道:“当然会,他跟南不倒情投意合,生死相许,不可能丢下南不倒不管。何况,南不倒快生孩子了,这是柳家的根啊,更割舍不下。”
    “你说,他首先会跑回家,去接老婆?”
    “会不顾一切去接南不倒,况且,没人能拦得住他。”
    “如果弟兄们赶到,会有一场血战?”
    “看来,死几个弟兄是免不了的。”
    龙长江道:“如果柳三哥逃出了南京,他会去哪儿呢?”
    “天涯海角。他本就是江湖的人,如今,又回到了江湖。”
    龙长江道:“也就是说,要杀他,会更难?”
    王算盘道:“不一定,如今的柳三哥已不是一个大侠,而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嗜血**,白道的人,嗤之以鼻,**的人,幸灾乐祸,跟他有过节的人摩拳擦掌,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如今的江湖,对他来说,不好玩了,也许,一玩就死。”
    龙长江肯首道:“唉,若柳三哥死在别人手里,总归是件憾事。”
    王算盘道:“无论柳三哥死在谁手里,对水道弟兄来说,当然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也是。如今,他去哪儿了?”
    王算盘道:“首先,他要跑回家,去接南不倒,一起逃亡。但愿柳三哥逃回家,南不倒却出去了,南不倒在哪儿呢?有可能柳三哥并不知情。也许,南不倒在夫子庙逛街呢;也许,在秦淮河畔的顺风客栈,找陈掌柜夫妇聊天破闷去了;也许,跟令公子小龙头在秦淮河的画舫上,观赏歌童舞女轻歌曼舞呢;也许,在下关的教堂里,听传教士布道呢。”
    龙长江讶异道:“师爷,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阴司鬼王算盘道:“说句老实话,当老帮主要将帮主之位传给柳三哥时,在下便觉此事有违常情,龙家打下的天下,岂能白白送给外姓人!听说,柳三哥坚辞不受,在下更觉得其人矫情之极,大凡矫情之人,不是大德大仁之圣贤,便是大奸大恶之盗贼,于是,就多留了个心眼儿,暗中派人盯着柳三哥及家人的一举一动,因而,对柳三哥与南不倒的行踪,了如指掌。”
    龙长江道:“多谢师爷。”
    王算盘道:“不客气,吃一家,管一家嘛。”
    龙长江问:“除了追捕南不倒外,难道对柳三哥就无法可施了?”
    王算盘捻着下巴下几茎发黄的胡须,面有得色,道:“在此非常时期,可用‘黑衣卫’一试,明里沾不着便宜,咱们就来暗的,也许,柳三哥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呢。”
    黑衣卫是龙长江重金豢养专事暗杀的地下组织,黑衣卫的存在,只有龙长江与王算盘知道,就连老龙头也懵然无知。
    龙长江茫然,道:“唔,怎么叫‘来暗的’?”
    王算盘在龙长江耳边俯首低语,龙长江连连点头,手抚美髯,总算松了一口气……
    ***
    龙头大院坐落在长江与秦淮河交汇处的龙头码头上,三十六条水道做的是水上生意,自然要临水而居。
    柳三哥的家也在秦淮河畔,距龙头大院不远,只有三四里地,而下关的教堂在他家的北面,夫子庙的顺风客栈在东南面,各距他家八九里地。
    柳三哥掠出龙头大院,向家中奔去,三哥的轻功,本就绝尘超快,身后玄武等人的追杀鼓噪声越来越远,这一带本就在南京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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