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二十九龙潭虎穴斩逆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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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哥倒下是真倒下,那个名为撒巴布耶,又叫高镇江的契丹人,长得像头大象,天生神力,柳三哥怎么会去跟他比拼掌力的呢?真是聪明脸孔呆肚肠,阿斯哈图神掌,无人能敌,江湖上赫赫有名,要是换了老子,才不会去接他的熊掌呢,很有可能一掌就会将人拍死了,不过,柳三哥是真死吗?竹叶青才不信呢,即便柳三哥死了,竹叶青也不放心,还是务必把余下的十一枝麻醉箭,全部射进他身子里去,来得稳便些。
    三步倒竹叶青是个多疑的人,他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江湖教会了他,凡事要多留几个心眼儿,否则,身上便会多添几个刀眼儿。
    狗会诈死,蛇会诈死,人更会,人诈死起来就更可怕了,尤其是像柳三哥这号人,天下第一剑客,岂是浪得虚名之辈,那可是一刀一剑打出来的,江湖从来不会把一个虚名,随随便便按在一个人的头上,柳三哥若是没有几招顶尖功夫,这个江湖,根本就不会认可你。
    江湖传言,你不信就是不行,再厉害的敌人,也不可怕,骄傲轻敌,才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竹叶青年纪不老,江湖道行却老极了,所以,他能背负几十条命案,活到今天。
    十一枝麻醉箭的药量,足以麻醉死三头大象,若十一枝麻翻天都射进柳三哥的身子,相信柳三哥再了得,也得死翘翘了。
    麻翻天可是麻药之祖,不是闹着玩的,是他从黎山老母的香炉里偷来的,险些搭上一条命呢。
    不说了,自己这一生,便是在生与死的夹缝里挣扎着活下来的,多少次死里逃生,已记不太清了,好在老子命大福大造化大,就是死不了,恶人磨世界,坏人活千年,气得你肝儿疼。
    这十一枝麻翻天,最先发的两枝是贴着地面射向柳三哥的,柳三哥刚睁开眼,便见两枝箭贴地飞来,出箭的方位真怪,怎么会是贴地而飞呢?他目光锐利,一眼瞥见,木榻下有一双乌溜溜的贼眼,直勾勾盯着自己,此人是谁?啊,三步倒竹叶青!
    为了对付这个劲敌,他与南不倒已做足了功课,刚才,忙于对付高镇江,竟将这个贼痞淡忘了,一念及此,柳三哥由不得打了一个激凌,此时此刻,柳三哥所有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了这两枝箭上了,南不倒的倒下,竟未察觉,他手掌拍地,腾身而起,嗤溜溜,两枝箭一先一后,射穿了他背后的衣衫,贴着他的后背皮肤穿了过去,幸喜未伤及肌肤。
    接着,竹叶青像蛇似的,从木榻下游出,一骨碌,仰面朝天,由下往上,向柳三哥又发射了两枝麻醉箭,柳三哥身在空中,长剑一圈,叮咚噼啪,将两箭拨落。
    竹叶青急了,他一个翻身,一膝跪地,举起连弩,便要将余下的七枝箭,尽皆射向身在草堂空中的柳三哥,跪姿射击,是他最拿手最娴熟的姿势,说他例无虚发,百发百中,手拿把掐,百步穿杨,一点不为过,自他出道以来,从未失手过。当初,少林护法高僧圆觉大师,便死在他跪姿射击的第十一枝毒箭之下,一箭穿喉,将圆觉大师钉在了一株古松上。况且,如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视线通透,目标暴露无遗,柳三哥身在空中,无法变身闪避,且距离极近,仅只有两丈来远,简直是羊入虎口,一桩送上门来的只赚不赔的买卖,竹叶青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呲牙咧嘴,如豺狼般狰狞可怖,哼哼,柳三哥呀柳三哥,你真会装死啊,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老子,今儿个,你可怨不得哥啦,你是死定啦。
    可惜,竹叶青慢了一慢,那一慢,只是一瞬间,够了,这一瞬间,够他喝一壶了。
    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柳三哥左手一扬,两枚柳叶镖脱手飞出,两道青光一闪即逝,一镖切下了竹叶青右手长着肮脏长指甲的食指,另一镖,插进了竹叶青的左眼,竹叶青一声惨呼,鲜血满面,倒在地上嗷嗷乱叫,他右手依旧死死举着连弩,箭头对准柳三哥,习惯性地不断摁动食指,想把七枝麻醉箭全部射向对方,可惜,他的食指没了,血从创口急速喷出了七次,他就是再摁食指,也是空摁,射出来的是血,不是箭,他用左手捂着插着柳叶镖的左眼,疼痛难忍,鲜血淋漓,当他的右眼看见自己的食指躺在水磨地砖上时,由不得一声尖叫,扑将过去,抓起食指,吞下肚去,脚下一点,从地上蹦了起来,飞出草堂,逃命去了。
    至此,怡亲王等人才知道竹叶青原来是藏在木榻之下啊,哇塞,好好的人不做,要做鬼!
    柳三哥飘身落地,才发觉南不倒肩头中箭,倒在地上,他大吃一惊,此时,雷伟与孙老二赶上前,刀鞭齐举,便要结果南不倒性命,柳三哥后发先至,电射而至,长剑一撩,撞开二人的兵刃,接连两记突刺,逼退了雷伟与孙老二,俯身一探南不倒鼻息,却呼息平缓,像是熟睡模样,不像中毒的样子,观其面色,也如常人一般,立时明白,南不倒中的箭是麻醉箭,不是毒箭,料无大碍。便从怀中取出“九天还魂药”塞进南不倒口中,料定南不倒不久即将苏醒。
    雷伟与孙老二只是围着柳三哥,以守为主,以攻为辅,不敢太过放肆,自忖没有高镇江挑头拼杀,讨不了好去。
    柳三哥守护在南不倒身边,一边与雷、孙过招,一边察看堂内敌我双方厮杀的情况:
    草堂东头,铁云师太与巫灵杰打得异常火爆,刀来剑去,一时难分伯仲。
    草堂西头,高镇江凭借着超人的内力,变化莫测的刀掌双绝功夫,已撞飞了丁飘蓬的长剑,挥舞着单刀,追杀丁飘蓬,丁飘蓬则轻功高妙,身形灵动,在他身前身后飞掠,破口大骂道:“哪来的怪胎,没爹娘教训的小畜牲,竟敢以小犯上,欺师灭祖,打起你家大爷来了,长得像只猩猩,笨得像头老母祖,大爷不跟你这种不懂规矩的小辈儿计较,料你也奈何不了大爷。”
    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怵,草堂内毕竟太小,轻功施展不开,一个不当心,被这契丹大汉的单刀或掌缘带着一点,那就惨了。若是在开阔地带,撒开脚丫子飞奔,霎眼间,便能将其甩脱了。
    如今,三哥吉凶难卜,我岂能管自跑了!务必要将这莽汉牵制住了,可为三哥解围,即便因此丢了性命,老子也心甘情愿。
    高镇江有些汉话听得懂,有些汉话听不懂,知道是在骂自己,气得怒发冲冠,哇哇怪叫,丁飘蓬趁隙捡起长剑,还时时刺出两剑,当他看见南不倒中箭倒下时,大吃一惊,动作一涩,呆了一呆,高镇江趁机一刀劈来,他急忙闪避,刀尖挑散了头上的发髻,左臂也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刀口不深,鲜血直流,不甚碍事,却也终究不是个事。丁飘蓬气得破口大骂,浑不当一回事,接着,他又看见三哥起死回生了,两枚柳叶镖,解决了战斗,三步倒竹叶青负伤惨败,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丁飘蓬高兴得手舞足蹈,骂高镇江道:“看看,三哥根本就没事,刚才是佯装落败,逗你玩呢,大块头,快跑吧,再不跑,三哥恼了,你就遭殃了,再不跑,就要变成三哥的剑下鬼了,哈哈,看来,阿斯哈图你是回不去了。”
    气得铁塔太岁高镇江哇哇大叫,出刀如虎,呼呼生威。
    看着场内拼杀的自然不只三哥一人,白脸曹操看得坐不住了,他调停呼吸,站了起来,怡亲王道:“国友,你想干啥?”
    白脸曹操道:“在下看雷伟、老二对付不了柳三哥,我要去参战。”
    怡亲王道:“去了也白搭,你们仨,不是他的对手。”
    白脸曹操道:“不是他的对手,也得跟他拼,在下不能干瞪着眼看白戏。”
    怡亲王道:“不,你是本王身边唯一的卫士,你不能走。”
    白脸曹操无奈,道:“是,王爷。”
    怡亲王朝他眼一瞪,怒道:“让你站着看护本王,你就得站着,寸步不离,明白没有!”
    白脸曹操见怡亲王怒形于色,忙高声道:“明白。”
    怡亲王道:“本王自有妙法对付柳三哥,你信不信?”
    白脸曹操道:“信。”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信个屁呀,真奇了怪了,如今,你除了我们几个拼命三郎,莫非两厢还埋伏着刀斧手呀,得,既如此,听你的就听你的,免得你不开心。
    怡亲王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本王知道你心里在犯嘀咕,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本王的厉害了,本王要让柳三哥暴死当堂,今儿是咱们清算旧账的好日子。”
    白脸曹操听得一头雾水,越听越糊涂了,是好日子么?
    对柳三哥来说,今儿虽找到了老狐狸怡亲王,却真不是个好日子。
    南不倒躺在地上,竟还没有知觉,这是什么麻药,竟有如此厉害的药效?这是麻药吗?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若南不倒死了,自己活着,还有意思么?他根本不敢往下想一想了。
    毒蜈蚣孙老二最会察貌辨色,见他心有所属,便出溜向前,接连攻出两着幽冥阴损招,一剑径撩下阴,当时,三哥正岔神之际,冷丁见剑头挑来,吃了一惊,收腹后撤,接着孙老二飞步跟进,手腕一抬,一记突刺,速度奇快,嗤,刺向三哥小腹气海穴,若是三哥气海穴刺破,刚刚修复的真气便会再度溃散,那就连站都站不住了,那可真就死定了。
    再要后撤,已无可能,三哥冷哼一声,左手向下一伸,一着昆仑拈花指,食指、中指夹住孙老二的剑头,孙老二急地收剑夺剑,却丝毫撼动不得,只听得,格崩一声,孙老二的剑头折断,吓得他面无人色,提着断剑,飘身后掠。
    当柳三哥与孙老二僵持的瞬间,雷伟见机会来了,纵步上前,挥鞭向柳三哥的脖子上猛砸下去,那一鞭叫“泰山压顶”,来势凶猛,势不可挡,柳三哥身形急变,身动剑动,一式“无心插柳柳飘絮”,只见剑影飘零,如柳絮乱坠,倏忽间,后发先至,剑尖在雷伟一侧脖子上轻轻一切,即刻多了一道寸把长的切口,鲜血喷溅,血光如雾,雷伟踉跄了两步,咣当一声,钢鞭脱手落地,将地上砸了个大坑,他脸上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像是在思考着问题,右手摸着下巴,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鲜血从他指缝间激射而出,草堂内充塞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铜铃似的一对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在问,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一定搞错了!
    情状怪异,可怖之极。
    柳三哥依旧守在南不倒身边,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南不倒肩头的箭取了出来,从怀中取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上,又用一块白布,将南不倒肩头的伤口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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