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十一语泄机密杀九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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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胖子对瘦猴道:“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该放我走了吧?”
    瘦猴看着案头上“死亡判官宫小路”的像,答非所问道:“这是二十五年前宫小路的像,是嘛?”
    钱胖子道:“是呀,怎么啦?”
    瘦猴道:“过了二十五年,宫小路长啥样,可不好认啦。”
    钱胖子道:“认是不好认,可脸部轮廓还在。”
    瘦猴道:“离要找到案犯的路还长着呢,你说,我能放你吗?”
    钱胖子急了,嚷嚷道:“牢里我可不去了,要不,你还是给我一刀算了。”
    瘦猴笑道:“我可不想干过河拆桥的损事,免得你变成厉鬼,来找我的麻烦,牢里是不会让你去了,可人却不能让你走。况且,这河根本就没过,破案的事,还得仰仗老兄你呢。”
    钱胖子道:“这案子要是十年不破,你就十年不放我?”
    “没错,是这么个意思。”
    “哎哟喂,官老爷,你可要搞清楚哟,我又不是作案的人,该案跟我浑身浑脑不相干,你没理由缠着我。”
    瘦猴道:“可你知道许多当年的案情细节,我不由得怀疑你,还有许多该说的没说,该撂的没撂。”
    钱胖子恼道:“你要那么想,我也没辙。得,我算栽到家了。”
    瘦猴道:“我问你,宫小路后来去了哪儿?”
    钱胖子道:“其实,我知道的也都为道听途说,根本就无法核实。”
    瘦猴道:“我来核实,说,宫小路去哪儿了?”
    钱胖子道:“据我的线人说,他去了福建泉州,有可能他是泉州人。”
    “唔,为什么?”
    钱胖子记起,宝林字画店的学徒曲成艺说,宫小路离开北京后,去了泉州。当然,他隐去了消息的来源,补充道:“全是在黑屋子里,蒙着我的脸,我问,线人答,这么听来的,完事后,依旧蒙着我的双眼,押上马车,在北京城里绕圈子,不仅消息无法核实,连黑屋子在哪个方位,都无法知晓,你说,这消息的可信程度能有多少?根本就无法核实。”
    瘦猴道:“那就由我们来核实,咱们一起去一趟泉州,不就得了。”
    钱胖子惊讶道:“咱们?我也去?”
    “当然,你不去怎么行呀!”
    “跳远迢迢,找不着,可别怪我。”
    瘦猴一本正经道:“找不着,不怪你,找着了,是你的功劳。”
    钱胖子道:“不敢不敢,找着了,是爷们的功劳。”
    瘦猴打量一番钱胖子,笑道:“这一路的颠簸,可得让你受委屈了。”
    钱胖子道:“只要能帮爷们抓住了宫小路,这点儿辛苦,算个啥呀。”
    翌日,瘦猴、郎七、胡春明,带着钱胖子与两个捕快,分乘两辆马车,向泉州进发。
    ***
    离破获柳案的期限只有一个月了,其实,在捕快总堂,最着急的人莫过于乔万全了,可表面上,他却依旧是那样一板三眼,若无其事的在捕快总堂晃荡着。
    铁面神捕乔万全是怎样一个人?没人能猜得透。稀疏的眉毛下,一对褐色的小眼睛,通常总是木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琢磨些啥,就连当初力荐他的怡亲王,也摸不透,这个刀条脸,鹰勾鼻的乔万全,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怡亲王是要办大事的人,一个野心勃勃,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通常会用异人。
    十八年前,在查办盗窃怡亲王府镇宅之宝,鎏金翡翠玉麒麟一案中,据说,有个叫乔万全的年轻人,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单枪匹马,居然将大盗“黑蝙蝠”捉拿归案了。事后,鎏金翡翠玉麒麟完好无损,回到了亲王府。
    怡亲王要见一见这个年轻人,当时,怡亲王可是权倾朝野的人物,乔万全自然只有来了,这小子天生异相:刀条脸,鹰勾鼻,一双褐色的小眼睛,处处透着机灵,年轻人跪拜行礼后,垂手站在一旁,却丝毫没有怵惕不安或骄矜自得的模样,面色平淡,目光坦然,怡亲王赏赐乔万全一千两纹银,乔万全坚不肯受,还是陪同而来的捕头代为收下了,并喝斥道:“万全,成何体统,还不谢过亲王。”乔万全这才跪谢领赏,道:“其实,捕快抓贼,乃份内之事,多谢亲王厚赐。”语声沉稳,不卑不亢。
    当时的刑部尚书与怡亲王交厚,怡亲王便在尚书面前力荐乔万全,不久,乔万全便从捕快擢升为了捕头。怡亲王用乔万全不仅是因他办案得力,也是为了笼络人心,在刑部安插亲信耳目,说不定,啥时候就能派上用处了。因而,多年来,怡亲王与乔万全走得比较近,乔万全也因有怡亲王在上头罩着,免去了官场不少麻烦,外界自然而然有了一些流言蜚语,说乔万全是怡亲王安插在刑部的亲信。
    乔万全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
    对怡亲王的为人,乔万全早有耳闻,这是个翻手为云,复手为雨,野心勃勃,变幻莫测的人物,他既心存感激,又有几分不安,自古而来,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往往不得善终,可得多留一个心眼儿,防着点,别到头来羊肉没吃着,却沾了一身腥。乔万全抱定这个宗旨,始终与怡亲王保持着不远不近,不即不离的关系。人说他是怡亲王的人,他却鼻孔一哼,心道:老子是个捕头,若是你犯了王法,照样不含糊。
    他觉得,自己是只猫,生来就是老鼠的天敌,对于罪恶,他从心底里憎恨厌恶。
    日月如梭,一晃,就十八来年过去了。
    前些天,怡亲王的仆人,送来一个口信,说是云南的朋友送来上好的普洱茶,邀他抽暇去亲王府品茶,如今,怡亲王是失势了,不去不合适,乔万全当然得去。在王府的书房落座,丫环斟上茶,怡亲王屏退左右,道:“万全,这是云南班章山寨的百年普洱茶,名山名品,味道纯厚,甘香袭人,不知对不对你口味?”
    乔万全呷了一口,舔舔舌头,啧啧有声,笑道:“香,还真香,味道独特,确实不错。”
    其实,乔万全根本就不懂品茶,喝普洱茶跟喝大碗茶一个味儿,可他却深谙礼数官场,别跟大人们逆着来,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别看近年来怡亲王不得势了,官场的事,白云苍狗,变化无常,说不定啥时候一个咸鱼翻身,又得势了,那也是常有的事。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个爷台,说不定啥时候犯在他手里,那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怡亲王看着乔万全的笑脸,朝他那双褐色眼睛瞄了一眼,怎么看,那双眼睛也不见有丝毫笑意,总是那么冷静淡定,深不可测。没人能捉摸得透,这小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怡亲王道:“万全,要喜欢,走时,你就带两饼班章百年普洱茶去,也好给家人尝个新奇。”
    乔万全起立作揖,笑道:“敢情好,多谢亲王美意。”
    客套一番后,怡亲王便开门见山了,他道:“万全,老朽问你一个事。”
    乔万全眨眨眼睛,道:“尽管说,亲王。”
    怡亲王道:“听说,你在办前吏部尚书柳仁宽的案子?”
    乔万全道:“是。刑部尚书对这案子盯得真紧,说是皇上亲自过问此案,督责我等限期破案,如今距破案期限只有一个月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忙得我等上上下下乱了套,这二十五年前的陈年旧案,连头绪都没有,依晚辈之见,此案怕是要石沉大海了,哎,晚辈算是认栽了,正准备打铺盖走人呢。”
    怡亲王脸色一肃,道:“万全,你怎能说这种话,柳仁宽生前乃老朽好友,忠君爱国,直言不讳,乃国之栋梁,不知得罪了哪一位小人,才遭此惨祸。你呀,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把此案破了,把买凶者与行凶者缉拿归案才是。”
    乔万全道:“是。”
    怡亲王叹口气,捻着胡须,道:“哎,前些天管家前来禀报,坊间谣传,我是杀死柳尚书一家的买凶者,也有人说,止少脱不了干系。呸,这不是胡说八道嘛,后来老朽想,嘴生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让他说去吧,老朽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案件总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到那一天,就真相大白了。万全,你听说过这类传言吗?”
    乔万全一笑,道:“听说过,众说纷纭,不一而足,亲王不必介意。”
    怡亲王生气道:“那你怎么不跟老朽说道说道呀。”
    乔万全道:“全是些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当不得真,要跟亲王说了,不是给亲王添堵嘛。”
    怡亲王道:“也是,老朽最气的是被世人误解,不过,这种事,老朽碰到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事后想想,就觉得滑稽可笑。万全,莫非至今,柳案连一点眉目都没有吗?”
    乔万全心道:在这个老狐狸面前,一点儿也不露真格的,好象也太不够意思了,便道:“前些时,对汇通钱庄二十五年前夏初冬末的账目,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次彻底排查。如若有大笔银钱进出,又不能说明用途的,也许就能找到那个看不见的买凶者了。”
    怡亲王道:“对呀,好办法。结果呢,结果如何?”
    “排查结果,一无所获。”
    怡亲王道:“嗨,这是怎么回事呢?真是的,那幕后买凶者,使的是啥障眼法呢!”
    在不经意间,乔万全又露了一句,道:“不过,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
    “唔,好啊,有线索就好呀。”怡亲王白眉毛下一双老眼,直勾勾盯着乔万全,意思是:说说嘛,我又不是外人,吞吞吐吐,那可太不够意思啦。
    乔万全嘴一松,道:“前几天,抓到了大太监焦公公的贴身保镖了。”
    怡亲王道:“就是那个叫做,叫做啥来着,对了,叫‘巫山潜龙巫灵杰’的保镖,是吧?那,焦公公找到了吗?”
    乔万全道:“巫灵杰死活不肯供出焦公公的下落。”
    怡亲王道:“真是一条硬汉,可惜明珠暗投了。”
    乔万全道:“巫灵杰供认,他曾代表焦公公去找过暗杀帮北京的联络人宫小路。”
    怡亲王道:“对了,焦公公恨死了柳仁宽,买凶者非他莫属。”
    乔万全道:“不对,他要杀的人不是柳仁宽。”
    “是谁?”
    “你。”
    “我?后来呢?”
    “后来,这事儿没谈成,暗杀帮说,活儿太忙,以后再说吧。”
    怡亲王怦怦心跳,甚感后怕,道:“就因为忙,老朽才逃过了一劫?!”
    乔万全道:“不对,是亲王洪福齐天,肖小鬼魅不足以为害也。”
    怡亲王哈哈大笑,道:“万全真会说话,也学油啦,也学油啦,不过,你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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