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零六江山代有才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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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飘蓬回到白河镇小客栈客房内,却不见梅欢欢与南不倒,只有小狗阿汪“汪汪”叫着,向他撒欢。
    怎么啦?梅欢欢与南不倒该不会出事吧?是迷路了?还是被白毛风抓住了?
    一念及此,惊得丁飘蓬直冒冷汗,他点上灯,坐在椅子上发呆,怎么办?
    小狗阿汪已长大了不少,全身长着浓密的黄毛,四肢欣长,正对着丁飘蓬,蹲伏在地上,漆黑的眼珠子,骨溜溜地盯着他看,知道主人心烦,停止了叫唤。
    丁飘蓬想,要是二黑在就好了,就能找到南不倒与梅欢欢了。突然,他茫然的目光,落到了小狗阿汪的身上,对了,阿汪没见过南不倒,当然找不到了,不过,阿汪的鼻子非常神奇,能找到梅欢欢,只要找到了梅欢欢,就能找到南不倒了。他问:“阿汪,你能找到梅欢欢吧?”
    汪汪,阿汪的意思是:“能啊。”
    “我们现在就去找,好吗?”
    汪汪,阿汪还点点头呢,意思是:“好哇。”
    丁飘蓬弯腰抱起小狗阿汪,吹灭了灯,打开房门,脚下一点,即刻飘出了小客栈,落到客栈外的街上,才将小狗放下,阿汪低吼一声,如箭一般,向山林奔去,丁飘蓬紧随其后。
    来到密林里,丁飘蓬道:“阿汪,站住。”
    阿汪叫了一声,绕个圈,跑到他脚下,仰着头,叫了数声,意思是:“才找了一会儿呀,又怎么啦?”
    丁飘蓬用手指按在嘴唇上,道:“记住我这个动作,意思是,让你别叫唤,免得被坏蛋发觉。”
    阿汪点点头,意思是:“明白。”
    丁飘蓬做了个左手手掌朝下,右手食指顶在左掌下的动作,道:“我如果做这个动作,意思是要你立即停止,记住没有?”
    阿汪点点头,意思是“记住了。”
    丁飘蓬道:“记住,今夜,哪怕我不做‘手指按嘴’的动作,遇到陌生人,也千万别叫,在一旁躲起来,等陌生人走远了,咱们再去找梅欢欢。”
    在密林的暗影里,在时隐时现的月光影里,丁飘蓬一边低声的说,一边比划,生怕阿汪听不懂。
    听说,狗的眼睛,晚上看物如同白昼,甚至于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如妖魔鬼怪。阿汪的眼睛比寻常的狗更要利害十倍,当然,能看清自己在黑夜里比划的动作。
    阿汪黑亮的眼睛,盯着丁飘蓬看,它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汪汪”叫了几声,有点不耐烦的模样,又连连点头,意思道:“别烦了,我懂了。”
    丁飘蓬心道:“阿汪真行,这小子定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阿汪毕竟不是小子,可阿汪比寻常小子却能干得多了。它时而在前头奔跑,时而嗅着雪地搜索,丁飘蓬在后面跟着,不久,来到了黑风峡的山神庙。
    丁飘蓬伏在树丛里,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阿汪便在他身旁伏了下来。
    山神庙寂静无声,一团漆黑,前不久,这儿火炬照得如同白昼,一片喧嚣打斗之声,如今,却如同坟场一般死寂。
    丁飘蓬附着阿汪的耳朵,低声道:“你进山神庙看看,里边有没有人,我在这儿等你。”
    说完,他用手指按住嘴唇,意思是:“别叫,明白就点点头。”
    阿汪的眼睛映着白雪,黑亮有神,点了点头,就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山神庙。
    一会儿,阿汪便跑了出来,跑到丁飘蓬跟前,摇摇头,意思是:“里边没人呀。”
    丁飘蓬一喜,心道:咦,阿汪还会摇头了,帅呆了。他摸摸阿汪的头,表示赞许。道:“走,咱们继续找梅欢欢。”
    从山神庙的前门进去,后门出来,这一路,阿汪走的路径一点儿没错,就是当初自己与梅欢欢经过的轨迹,出了后门,便是一条崎岖曲折的山道,走着走着,丁飘蓬便迷失了方向,他想,带路的道士会不会将梅欢欢带入了一条绝路?不会吧,除非他不想活了。只有将梅欢欢与南不倒带到了安全的地方,道士才有生路。
    如果,道士是个又狡猾又有心计的人,那就麻烦了,也许梅欢欢与南不倒都会遭殃。哎,当初,真不该离开梅欢欢。
    不过,明知王小二会死在乱刀之下,让他撇下不管,这种缺德的事,说啥他也不能干!
    不想了,许多两难的事,其实,都是无解的,对了这边,就错了那边,对了那边,就错了这边。心都会痛,很痛很痛。再说,世上也没有后悔药,想,也是白想。
    找,继续找,对阿汪来说,找到梅欢欢不是件难事。
    ***
    梅欢欢沿着南海仙童离去的方向飞奔,起初月光皎洁,地上南海仙童的脚印看得清楚,一会儿,云遮雾盖,把月亮遮住了,山沟里漆黑一团,就看不清脚印了,梅欢欢只能摸索着前行,走了一会儿,发觉树林越来越茂密了,象是走错了方向,她就掉转头继续前行,这么一来,她便在山林里迷了路。
    走着走着,又急又累,她想找个背风的石缝里歇脚,双手在崖壁上摸索,居然给她找到了一个山洞,洞口狭小,摸着洞壁往里走,起初洞内只能容一人通过,渐走渐宽,而且,越来越温暖,走了一段路,她摸索着找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依靠着歇息。
    洞内温暖如春,困意袭来,竟枕着山石,沉沉睡去,睡梦中,见一只斑斓吊睛白额大虎,呼噜呼噜,从山洞深处向自己走来,她大吃一惊,挣扎着醒来,见洞中漆黑一团,也没见着老虎,却有呼噜呼噜的声响,她跳起来就跑,跑了几步,觉得那响声不象老虎,倒象是人熟睡打呼噜的声音,嘿,那是谁呀,好大的呼噜,睡得竟如此安逸,胆子也够大啦。
    好奇心起,她想看看睡觉人的模样,说不定是山中挖参的老把式呢,有老把式带路,就能走出这个山沟沟了。
    她蹑手蹑脚向熟睡的人走去,突然,打呼声停止了,那人道:“请问,你是谁?”
    声如宏钟,在洞内嗡嗡回响。
    吓得梅欢欢跳了起来,恼道:“你是谁?原来你是假睡!说话声音轻一点好不好,吓我一跳。”
    那人哈哈大笑,依旧声如宏钟,在洞内嗡嗡作响,道:“老衲不会假睡,是真睡,不过,十分警醒而已,一旦有人靠近,老衲便会醒来,这是少林寺的‘五步醒’功夫,从小习学,习惯成自然了,你目前离老衲尚有五步,老衲睡得再死,也会即刻警醒。不好意思,老衲天生大嗓门,惊动了施主,实在对不起。”
    洞内漆黑,也看不见来人,梅欢欢道:“原来你是个少林寺的老和尚啊,我还以为你是只大老虎呢。请问,你有没有火折子,点个亮多好,免得啥也看不见,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老和尚道:“也好,点个灯,说说话,长夜难眠可聊天,东北冬夜夜太长。”
    老和尚一边念着顺口溜,一边将火折子一晃,点亮了插在石缝里的松枝火炬,顿时,洞内一片光明,原来这是个大洞,洞厅高敞,洞内四壁的钟乳石奇形怪状,五彩缤纷,漂亮极了,洞中有一个温泉池子,冒着缕缕热气,故而洞内十分温暖,这个洞子深处,漆黑一片,不知有多深。
    老和尚坐在一张天然石床上,床下一边是烧剩的篝火,篝火架子上,还挂着只吃了一半的野鸡残骸,篝火旁扔着许多吃剩的野鸡骨头,一地狼籍;石床的另一边,堆码着整整齐齐的柴火。
    梅欢欢发觉,原来刚才自己是躺在柴火旁另一端的一块条石上,距石床有一丈余光景,条石形状象一张躺椅,怪不得躺在上面,十分舒适。
    石床与石躺椅隔着堆码的柴火,相距只有五六尺。
    只见石床上的老和尚约摸三十来岁,满脸红光,根本就不老,正要开口问个明白,老和尚笑道:“老衲知道你要说啥了,老衲年轻辈份大,故自称‘老衲’,请小施主不必少见多怪。”
    梅欢欢心道,明明是你自己怪,却说我多怪,她硬是把到了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顶嘴道:“你猜错了,象你这种人,我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人都喜欢摆老资格,好象资格越老,本事越好似的,错!你看看,南不倒只有十六岁,已成了天下第一名医了,可见得年龄大,资格老,跟本事高低没啥关系,对不!我才不想问你年龄呢,你老还是嫩,跟我有啥关系,我只想问你,你叫啥?”
    她这一席话,说得叫不醒一愣一愣的,一时语塞,他呐呐道:“小施主说得蛮有道理呀,老衲,老衲叫‘净空法师’,少林寺的。”
    梅欢欢拍手笑道:“原来,你就是‘净空发痴叫不醒’啊?!”
    叫不醒喜道:“我的绰号比我的法号叫得响些。”
    “当然当然,江湖武功排行第二,真了不起啊。”
    “嗯,还好还好。”叫不醒好象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梅欢欢道:“这么说来,你是甘居第二喽,真不求上进。”
    叫不醒有点委屈,道:“有啥办法呢,老衲要是不服气,你肯定要说了,‘怎么,和尚还那么看不开啊,亏你还是个和尚呢。’如今,老衲看得开了,好了,又有人说我不求上进了。看来,做人难,做和尚也难,做一个有名气的和尚更难。对了,请问小施主姓甚名谁?”
    梅欢欢道:“我叫梅欢欢。”
    叫不醒道:“这名字好,欢欢,乐乐,做人最重要的是欢欢乐乐。”
    梅欢欢问:“咦,你怎么也到山沟沟里来了?”
    叫不醒道:“找龙卷风算账,走迷了路。你呢?”
    梅欢欢一愣,道:“玩儿,走迷了路。”
    “冰天雪地,有啥好玩的。”
    “到长白山玩儿,玩的就是冰天雪地。”
    “也是。你在山沟沟里呆了几天了?”
    梅欢欢奇道:“几天?我才今夜……喔,我才一天。你呢,在山沟沟里呆了几天了?”
    叫不醒道:“不多,五六天。”
    “吃啥?五六天?”
    “破戒了,山鸡野兔,茹毛饮血,聊以果腹。罪过罪过。”他垂下头,双手合什,轻诵佛号。
    “这五六天,你试着出去过么?”
    “天一亮就去找出山沟沟的路,到天黑才回山洞,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越走越糊涂。还好,我每次出去,在树上都做了标记,所以,每次都能回到山洞,我把这个洞,叫作藏春洞。”
    “啊,有这种事?!”
    叫不醒道:“这五六天,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现在好了,有个说话的人了,哪怕出不去,也不寂寞了。”
    “出不去?不会吧?”
    叫不醒道:“当地人告诉我,这儿有个‘九九八十一弯迷魂谷’,进了这个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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