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九十七三哥情乱中雪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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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能睡呀,时近正午,还躲在马车里睡觉,莫非昨晚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啊?”
    柳三哥顺水推舟,道:“呀,老先生真行,一猜就准,小人就好那一口。”
    南极翁问:“你是干啥的?”
    柳三哥道:“小人是个收山珍的小贩,老爷子要卖些啥呀?”
    柳三哥与南极翁在洛阳有过一面之缘,柳三哥当时是个落魄文人的装束,如今,却易容成了东北收山货的小贩,服饰变了,面容也不一样。
    南极翁自然认不得柳三哥了,柳三哥却认得南极翁。
    南极翁道:“你看我是个卖山珍的人么?”他指指自己身上穿着的百衲棉袍,道:“老夫穷得叮当响,还有啥山珍可卖呀。”
    柳三哥道:“穷?哈哈,笑话,你头上戴着的火红色狐皮帽,非常值钱呢。”
    南极翁问:“这也算山货?”
    柳三哥道:“当然啦,山货的含意十分宽泛。”
    “想要吗?”
    “想。”
    “值多少银子?”
    “我出个高价,你肯卖吗?”
    南极翁道:“只要价钱合适,当然卖。”
    南极翁本是个财迷,只要有钱可赚的生意,当然要做。
    柳三哥道:“一两三钱银子,如何?”
    南极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顶狐皮帽,是在沈阳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问:“多少钱呀?你再说一遍!”
    柳三哥憋住笑,道:“一两三钱银子。”
    南极翁问:“这就是你出的高价呀!吓,这个价格,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柳三哥道:“这顶狐皮帽值一两银子,还有三钱银子嘛,是给你老的一个彩头,算咱俩的见面礼。”
    南极翁恼道:“开玩笑!这个价格,你卖给我。”
    柳三哥道:“行,要多少?”
    “要多少我买多少。”
    “老爷子,你总得报个数呀。”
    “一百顶,一百顶狐皮帽。”
    柳三哥道:“行,你等着,我马上回屯子里去取。老爷子,把银子准备好,我去去就回。”
    柳三哥准备开溜了。
    南极翁怕上当了,道:“你不要拿狗皮帽当狐皮帽卖哟。”
    柳三哥道:“哪能呢,生意人讲究个诚信,有了诚信,才有回头客嘛。”
    南极翁连连摆手,道:“哼,诚信,肯定是假冒货!现在的假货做得比真货还真,你大概是个制假售假的不法商人吧,老夫才不会上你的大当呢,不要了,不要了。”
    柳三哥道:“老爷子要真不信,小人也没办法,哎,以为接了一单大生意,到头来却空欢喜了一场。得,咱得回家啦,去晚了,老婆又得骂山门了,老爷子,借个光,让小人的车过去。”
    南极翁一脸不悦,也不答话,手一拨拉,柳三哥身体虚弱,被拨拉到了一旁,他探头到马车内左右一看,见没藏着南不倒与小李子,回头满脸狐疑地打量枣红马,自语道:“这马儿我是越看越象啊。”
    突然,厉声问柳三哥:“这马是你的吗?”
    柳三哥道:“是捡的。”
    “在哪儿捡的?”
    柳三哥道:“噢,不,不是捡的,应该说,是它自己跟来的。”
    “‘大红枣儿’为什么要跟着你?”
    “哪来的大红枣儿呀?”
    “这枣红马就叫大红枣儿。”
    “原来如此啊,大红枣儿要跟着我,我怎么知道,你该自己去问问它呀。”
    南海仙童见柳三哥顶嘴,刷,拔出长剑,指着柳三哥的胸口,道:“不得无礼,从实招来。”
    南海仙女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柳三哥。
    柳三哥装作惊慌失措,道:“别别别,大哥,小人是做小本生意的,没带几个钱,你千万别伤害小人,小人身上的钱,你老想要,全掏给你,只求大哥留小人一条活命。”说着,就要往怀里掏银子。
    南极翁虽爱钱如命,却颇有操守。认为钱是可以靠行医或做生意去挣的,那样挣来的钱,花着才安心;若是靠谋财害命、为非作歹得来的钱,就是造孽钱,上帝是要惩罚的,决计没有好结果。
    他懂得敬畏上帝,一生不敢做丧天害理之事。
    当时,南极翁道:“你别怕,谁要你的钱,你当我们是土匪啊。只要你实话实说,啥事儿也没有;如果隐瞒搪塞,到时候,别怪我的门生剑下无情。”
    柳三哥真有点累了,靠在车身上,道:“老爷子怎么问,小人就怎么说,不敢有半句假话。”
    南极翁道:“这大红枣儿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跟上你的马车的?”
    柳三哥道:“是在今儿早晨,距此地三四十里地的富贵屯儿跟来的。小人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当时小人用鞭儿赶大红枣儿走,却说啥也赶不走。后来,小人就管自进马车内睡觉了,直到被你们叫醒。”
    南极翁问:“你这些天,一直在这一带穿村过屯,收购山货?”
    “是。”
    南极翁又问:“可见过有一辆马车,跟你的车差不多模样,有两匹马驾车,一匹是黑马,一匹是大红枣儿,赶车的是个黑脸小子,噢,或者是两个黑脸小子,有时,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赶车,从附近经过,向长白山方向去了?”
    柳三哥道:“有点儿不对。”
    “唔,怎么不对?”
    “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与一个黑小子赶车,看样子挺亲热,猜不透他俩是啥关系。”
    南极翁气恼道:“你说得太对了,管他呢,他俩是啥关系,跟你没关系,干你屁事,你眼红了是不是,真要命,也轮不上你眼红呀。”
    柳三哥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人该死,不该胡猜。”
    南极翁余气未消,道:“你见黑小子时,可觉有异样?”
    柳三哥道:“关小人屁事,有异样也跟小人毫不相干。”
    南极翁道:“这回跟你有关了,我叫你说,你就说,说!你看黑小子有何异样?”
    柳三哥道:“只觉得他俩挺热乎。”
    南极翁恼道:“真是个劈不开的榆树疙瘩,你就没看出些啥来?”
    柳三哥搔搔头,道:“没有呀,真看不出些啥来?”
    南极翁道:“你没觉得黑小子肚子有问题吗?”
    “啥问题?”
    “黑小子的肚子有没有鼓起来?”
    柳三哥一拍大腿,道:“嗨,被老爷子一说,还真是,真鼓起来了,还鼓得老高呢,小人以为黑脸小子是得了鼓胀病呢。”
    南极翁瞪他一眼,道:“得你娘个鼓胀病!尽他妈的胡扯!”
    他又捶胸顿足,仰天叹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气死老夫也,气死老夫也,南家的台面全给不倒丢尽了,我得赶紧找到那两个小畜牲,决不与柳三哥善罢干休!赶紧赶紧打胎,赶紧打胎,不倒要真嫁给柳三哥这穷小子,再生出个小柳三哥来,便永无出头之日了。得赶紧打胎!”
    柳三哥道:“现在,小人明白啦。”
    南极翁道:“你明白啥?明白个屁。”
    柳三哥道:“小人明白,你要找的是手到病除南不倒,那黑脸小子其实是个小姑娘,她叫南不倒,哇,南不倒原来是女的呀,女的也那么厉害,能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啊!”
    “女的怎么啦,女的就不就不能有能耐吗,说你是个榆树疙瘩脑袋,一点都没说错。记住,此事绝密,不得外传。南不倒肚子大的事,你可要守口如瓶,泄露出去,老夫跟你没完。”
    柳三哥道:“行,行行,原来你就是他的曾祖父,南海药仙南极翁,对不对?”
    “对又怎样?”
    “听说南极翁信上帝,对吗?”
    南极翁道:“对,我信。”
    “上帝不允许打胎。”
    “嗯,是,是,不能打胎。”
    “你刚才说的是气话吧?”
    “嗨,老夫的心乱套啦。”
    “别乱,其实,柳三哥又不是个坏人。”
    “他太穷!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偏爱管闲事,为贫弱孤苦者打抱不平,象这种人,一辈子发不了财,南不倒跟他去喝西北风啊!”
    “上帝说,要帮助穷人,你怎样对待穷人,上帝就怎样对待你。”
    “你也信上帝?一个小贩也信上帝?!”
    柳三哥道:“小贩不能信啊,小贩也是人!我当然信。”
    “不说了不说了,越说我越头疼,疼得头都大了。”
    “老爷子,其实,你该想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得太多,反而不好。”
    “不管好不好,我都得管,反正我是管定了。”
    柳三哥道:“南极翁,你门徒一直用剑指着我,我见着雪亮的刀剑,心就发寒,好不好让他把剑撤下?”
    南极翁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撤剑。”
    “啥条件?”
    “陪我去富贵屯找南不倒。”
    柳三哥道:“行。她现在还在不在屯儿里,我可不知道。”
    南极翁道:“这跟你没关系,到了那儿,就没你的事了。”
    柳三哥道:“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南极翁手一摆,南海仙童立即将剑插入鞘中。
    众人正准备上车去富贵屯,路边榛莽丛里,突地,闪出一条人影来,那人呼道:“慢走,慢走,借个光,捎老衲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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