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八十七冰雪江畔鏖战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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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车座上站起来,向身后打了个三个手语,告诉霸王鞭崔大安,前面有敌人;要把脸遮住;准备好,到了近前突然出击。
    霸王鞭也回了个手语,意思是:明白。
    江勇与崔大安俱各蒙上了面,在东北,因天气寒冷,人们外出,总将脸捂得严严实实,以防冻坏了鼻子耳朵,这是常有的事,谁也不会觉得有啥不对劲。
    况且,两挂马车不紧不慢的跑来,节奏祥和,象是在赶路。
    雪莲仙姑见了暗吃一惊,面上却镇定自若,她道:“看来,你们的人马也赶来了。”
    她以为是七杀手的人,或者是阴山一窝狼的人,这下情势更是危急。她说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你们的援军来了;第二,说‘你们的人马也赶来了’,‘也’字大有文章,言外之意是,后面马车里的当然是我们赶来增援的人。
    刀疤五爷乐得以假乱真,道:“这儿离长白山不远,在我们的地头上,到处有我们的人。”
    他向身后飘了一眼,知道是路人,却充起胖子来。
    刀疤五爷的心够狠,可猜忌之心甚重,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哈哈一笑,道:“不知雪莲仙姑有没有胆量到长白山去一趟,听说柳三哥、丁飘蓬都在找咱算账,七杀手等着呢,咱们来个明明白白的了断,不要东一棒子,西一瓢,零打碎敲,偷偷摸摸的,干的活儿倒象起我们来了,这可不是名门正派所为呀。”
    雪莲仙姑道:“行,反正二十五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到时候别做缩头乌龟就好了。”
    “哪能呢,仙姑也太小瞧人了吧,就此打住,咱们回头见。”刀疤五爷收刀入鞘,就想走人。
    山坡上的马车来到近前,突然,鞭儿暴响,马车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比马车还快的是车上飞出的三条人影,第一条人影是翠花,一式“一苇渡江”,直取白脸狼项上人头,她不管不顾白脸狼同伙的刀剑厉害,人如游鱼一般,从众狼的头顶上飞跃过去,只要能宰了白脸狼,自己就是被砍个十七、八刀,惨死荒野也值个,为四海沈阳镖局的老少爷们报仇,这是她的唯一心愿。
    第二条人影是索命剑来芳,她紧随翠花身后,她明白翠花在想啥,她的出击,首先不是为了袭击哪一个人,而是为了保护翠花这傻丫头,当大色狼等人亮起家什,向翠花身上招呼时,却一一被来芳的长剑撩拨开了。
    第三条人影是灵蛇剑何桂花,她的眼睛紧盯着笑面狼,真是冤家路窄啊,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北京六铺炕乱坟头的那个夜晚,笑面狼哈哈一笑,刀光一闪,血光冲天,儿子崔传玉的人头掉落地上的情景,这一幕,无数遍地出现在她梦中,无数遍地让她从梦中哭醒,太惨了,她要为儿子讨回血债!如今遇上了,但愿今儿个能了此心愿。前几次,让笑面狼死里逃生,多怪自己报仇心切,剑招都走了形,怎么能报得了仇呢,不被仇敌所伤,已是大幸,而为剑之道,最重要的是身剑合一,物我两忘,冷静敏捷,机灵准狠,千万别乱了方寸啊。
    何桂花这么告戒自己,可她的心能不乱吗,纵使她的心不乱,她的心跳已怦怦地加快了。
    灵蛇剑何桂花身在空中,剑影缤纷,将自己裹挟在剑气中,一式“漫天花雨”,向一窝狼撒去。
    看来,她没有目标,其实,她锁定的目标只有一个—笑面狼。
    两挂马车几乎同时呼啸而至,刀疤五爷鬼见愁吃了一惊,咦,莫非是祁连山的大批好手蜂涌而来?
    就在他一愣之间,只见空中飞来一人,长剑直取白脸狼首级,他喝道:“小白脸,当心,剑。”
    白脸狼疾回头,见剑尖几及脖子,一闪身,噗,肩头中剑,他大叫一声,捂住伤口,向后飞掠,撒了一地血滴,一旁的笑面狼,一刀向翠花身上撩去,幸好身旁的索命剑来芳,长剑一挂,将笑面狼的刀荡向一旁。
    翠花喝道:“哪里跑,还我命来。”脚尖点地,便又飞起,直扑白脸狼,一旁的大色狼手腕一抖,呛啷啷,九节钢鞭向她脚上缠去,来芳大惊,剑头一拨,将鞭头挑开。
    翠花的眼里没有旁人,也没有危险,只有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就是白脸狼。
    而来芳的眼里,只留意翠花周身的安危,这傻姑娘是怎么啦,不要命啦,报仇心切到这种程度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识。
    开山刀已扔了鞭杆,跳下马车,挥舞钢刀向鬼头鳄、迷魂狼冲击。
    霸王鞭崔大安将马车冲入一窝狼中,钢鞭疾扫,叭一鞭,打在鬼头鳄肩头,打得他一个踉跄,倒退三步,开山刀想上前补上一刀,却被迷魂狼的弯刀截住。
    这是一场混战,再没有比混战更糟糕的打法了,混战混得有点儿敌我不分了。
    对刀疤五爷等人来说,这场混战打得有点莫名其妙。
    过了片刻,刀疤五爷与瘸腿狼等才醒悟过来,瘸腿狼喊道:“是四海镖局的霸王鞭来了。”
    刀疤五爷上去截住了霸王鞭崔大安。
    大色狼截住了灵蛇剑。
    谋财狼上前截住了翠花与来芳。
    瘸腿狼上前扶住白脸狼,笑面狼为他敷上金创药,瘸腿狼问:“怎样,不碍事吧?”
    白脸狼道:“没事。”说着就拔出腰间铁箫要上前参战。
    瘸腿狼道:“不忙,看我眼色行事,把火器准备好。”
    白脸狼道:“是,二哥。”
    瘸腿狼、白脸狼、笑面狼,站在蒙面人身旁,蒙面人道:“看来,今儿个免不了一场拼斗。”
    白脸狼道:“不知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人,是敌是友?”
    蒙面人道:“是敌。”
    土路上刀剑磕碰声叱咤声四起,雪尘飞扬,起先还有屯子里的老乡在远远观望,后来,怕吃误伤,都躲进屋里,关门落锁,不敢看了。
    起初,雪莲仙姑也吃了一惊,马嘶人叫,雪尘纷飞,乱成了一锅粥。
    她不知道来的是敌是友,刚开打时,他还不敢相信,会不会是假打?这种事,江湖上时有发生。当双方摆开阵势,打得你死我活时,显见得是真打,她要是连假打真打都分不清,这辈子就算白活了,毫无疑问,来的是刀疤五爷的对手,不,仇敌!
    雪莲仙姑喝道:“徒儿们,结成剑阵,不可分离,冲入狼群。”
    锵啷啷长剑出鞘,雪莲仙姑率先,掠入战团。
    雪莲仙姑的加入,立时扭转了战局,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瘸腿狼、笑面狼、白脸狼忙上前拦截,却左支右绌,险象环生,鬼头鳄一看这边光景不对,让迷魂狼一人对付开山刀江勇,过来助战,这么一来,方能挡住仙姑等人的凌厉攻势。
    即便此时,蒙面人依旧在一旁袖手旁观,谁都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南不倒道:“三哥出手吧,止少刀疤五爷是杀手帮的人,别让他跑了。”
    柳三哥道:“心急吃不了热粥,刀疤五爷跑不了。”
    南不倒问:“你在等啥呀?”
    柳三哥道:“我在等那个蒙面人出手。”
    南不倒问:“等他干啥?”
    柳三哥道:“也许,他就是昱岭关家父坟地,杀死小李子的刺客。”
    南不倒道:“那还用等啊,我去试试就知道了。”
    柳三哥道:“别去,别,……”
    南不倒早已腾身而起,向蒙面人扑去。
    不好,柳三哥将鞭杆儿在车上一插,如大鹏般展翅腾飞,紧跟在南不倒身后。
    南不倒掠到蒙面人跟前,一招“无中生有”,向蒙面人眉心挑去,这一招隐藏着三种变招,三种变招能生发出三七二十一种剑路,罩定蒙面人周身。
    蒙面人愕了一愕,拔出刀来,将刀一竖,护住眉心,“大漠孤烟直”,一柄单刀,凝神以待,以不变应万变,你动我也动,你变我也变。
    继而,两人疾斗,身形百变,只听得刀剑相磕,令人目眩,叮叮咚咚一阵急响,两人瞬间已掠向松花江江面上,人影一花,南不倒向后飞掠,蒙面人的快刀,真有些难缠。
    她喊道:“老板,还是你来吧,这个怪人的刀法有些古怪。”
    柳三哥飞掠而至,从蒙面人的刀法身法判断,该人就是杀死小李子的刺客,三哥道:“是杀手帮的高手吧,你是老大白毛风呢?还是老二龙卷风?请示下。”
    柳三哥的口齿清清楚楚,手上却没闲着,剑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银蛇狂舞,剑气纵横。
    蒙面人道:“你是谁?是柳三哥还是丁飘蓬,请先报上字号来。”
    蒙面人也丝毫没有气促,语声平缓,刀法精湛,见招拆招,气定神闲。
    两人在冰面上溜滑飞纵,刀剑织成的光晕,在冰面上飞旋。
    南不倒见自己帮不上忙,就向岸上飞掠,只见岸上雪莲仙姑等人越战越勇,打得瘸腿狼等哇哇怪叫,便向雪莲仙姑打个招呼,从瘸腿狼身后发起了攻击,这么一来,瘸腿狼等便陷入了重围,五柄长剑,出神入化,闹得他们手忙脚乱,死亡正向他们一步一步逼近。
    在江心冰面与柳三哥激斗三十回合后,蒙面人便感到手上的刀重了不少,对方剑气如虹,一剑快如一剑,不仅快,每一剑都别出心裁,灵动与沉重兼具,使人难以应付。
    他叹道:“哎,你定是千变万化柳三哥,果然好剑法。”说着,虚劈三刀,掉头便往江边的山上飞纵。
    柳三哥笑道:“往哪里跑。”发足便追。
    蒙面客轻功极好,毕竟不是飞天侠盗,柳三哥看看追近了,一想不好,不知南不倒怎样了?不要着了贼人的道儿,可千万别出事啊。
    一念及此,便返身折回。
    瘸腿狼见老大白毛风也跑了,如此烂打下去,必死无疑,况且,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丢个眼色给白脸狼,撮唇打个胡哨,喊道:“弟兄们,撤。”
    白脸狼向仙姑等人掷出一枚霹雳子,叭,一声爆响,一片火光,白烟弥漫,令人窒息。
    雪莲仙姑道:“小心,烟雾有毒,捂住嘴鼻。”
    众人立时以手捂面,向后飞掠。
    瘸腿狼等四散而逃,白脸狼手一挥,又向霸王鞭掷出一枚霹雳子,霸王鞭一抖鞭绳,叭一声,将霹雳子在空中击落,爆出火光烟雾,刀疤五爷等,趁机四散而逃,灵蛇剑何桂花见大色狼丢下自己跑了,也不追赶,她要找的是笑面狼,见笑面狼正向对面山上奔去,便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无奈,那贼跑得太快,眼看这仇报不成了,忽见山上榛树林里掠出一条人影来,便喊道:“喂,截住笑面狼,别让他跑啦。”
    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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