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七十九飘蓬夜访紫竹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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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能留下这个病人。柳仁宽道:好,我付。并令家仆立即掏银付账。客栈老板接过银子,手里掂着,自然眉花眼笑了,立即变口道,今儿是个好日子,遇上观世音菩萨了。当时这一幕,永远铭刻在师父的脑海中,虽说不了话,内心却热乎乎的,无比感动。
    “柳仁宽在醉翁客栈要了个套间,自己与仆人住在外间,将师父安排住在里间,又与家仆搞来热水,将浑身污秽不堪,臭气熏天的师父洗得干干净净,柳仁宽也颇通医道,开了药方,叫家仆去药房抓药,又让客栈煮了稀粥,亲手喂师父食用。在柳仁宽的精心调理下,师父的病竟一天好似一天,在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志同道合,十分投缘,竟成了莫逆之交,七八天后,师父便已痊愈。师父病愈后,便跪倒在柳仁宽脚下,哽咽无语,不知说什么好。柳仁宽拉着他的手,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人与人之间本该互相扶助,那是份内之事,不必挂怀。当时,俩人互通了姓氏籍贯,生辰八字,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柳仁宽年长为兄,师父为弟。之后,柳仁宽去京城赶考,师父依旧去名山大川,访师学艺,临别时,又赠送了师父十两银子。这就是师父与柳仁宽的遇合,如今,柳仁宽辞官返乡,途中恐有不测,师父当然义不容辞的要去做一趟保镖了,即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过了数日,柳尚书一行十二人,三驾马车,加上我与师父各乘一骑,便辞别京城,启程上路了。柳尚书是个清官,行囊并不多,其时,他也只有三十七、八岁模样,因厌倦官场腐败,假称身体羸弱,疾病缠身,辞官返乡了,他有三个男仆,一个是管家,柳府的里里外外,管家打理的有条有理,另两个却年轻体健,颇有些功夫,身佩刀剑,是从行伍上退下来的兵丁,常年在柳家当差,这回返乡,三个男仆既是车夫,又是保镖,这一行人中,还有个柳尚书的小儿子,刚出生只有几个月,长得目如点漆,玉雪可爱,煞是讨人喜欢。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嘻嘻哈哈,混熟了。
    “出了京城南门,一行人迤逦南行,一连数日,到也平安无事,到了山东的单县,便见有两骑跟了上来,两人三十来岁,俱各身材高大,一人背上插着一把剑,一人腰间悬着口单刀,那带刀的汉子,左颊上长着颗黑痣,黑痣上长着一撮白毛。白毛汉子时而策马奔到我们的前方,时而又返回来,策马狂奔,从我等的车马旁一掠而过,向我等扫一眼,然后,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过一会儿,背剑汉子也是一会儿跑到我们的前面,一会儿跟在我们后面。
    “师父冷哼一声,对我道:忠儿,踩点的来了,不过也太磨蹭了,婆婆妈妈的,搞啥玩意儿。我道;师父,要不要徒儿上去盘问盘问?师父道:你给我护着柳尚书及家小,其它没你的事,看师父怎么料理他们。白天,那两个汉子只是折腾了一阵子,也没动静,大约是慑于师父的威名,不敢动手吧。晚间,住店的时候,师父吩咐我、管家与两名家丁,带上兵器,轮流值夜,不可疏忽,师父则整夜坐在柳尚书门前的檐下,不敢合眼。接连两晚,平安无事的过去了。白天,那两名江湖豪客依旧前前后后的跟随着我们的车队。
    “柳尚书也觉着古怪了,问师父:这两人是谁?师父道:刺客。尚书问:要刺谁?师父道:你呀。尚书道:为什么要杀我?师父道:大约哥在任上时得罪过他们的主子。尚书道:这两个人是雇来的杀手?师父道:当然。尚书道:如今,我辞官走了,不碍事了,他们为何还要来杀我?师父道:他们的主子咽不下这口气。尚书道:为什么他们还不动手呢?师父道:因为有我在,祁连刀神还是有点分量的,他们得惦量惦量,这单生意好不好做,不要蚀了老本,不但钱没挣着,还把脑袋给丢了。柳尚书毕竟是个大人物,毫无惊惶畏惧之色,哈哈大笑道:有兄弟在,为兄自然高枕无忧了。
    “那天,到了河南的夏邑县郊,丘陵起伏,道路崎岖,山道旁有座破庙,庙门口松柏参天,清风飒飒,晌午,车马在破庙门前歇了下来,几个女佣打点着支锅做饭,在如此雅静之处野餐,倒也十分合适,众人正在闲聊喝水,两个尾随了数天的杀手,骑马来到近前,管家与家丁立即呛啷啷拔出刀来,在两人身旁摆出了拼命架势,两名杀手象是没看见一般,白毛刺客在马上对师父拱手一揖,道:请问,这位兄台可是祁连刀神齐大侠?师父坐在柳尚书身旁的台阶上,道:正是。白毛刺客左颊长着颗黑痣,黑痣上长着一撮白毛,毫无杂色,长及胸前,风一吹,便在脸前耳后飘扬起舞,看上去鬼气森森,他道:大概你已猜到我们是干啥的了。师父道;当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看便知是杀手帮的高手。白毛刺客道:看来齐大侠也知道些杀手帮的来头。师父道:岂只知道些而已,知道杀手帮是当今江湖最神秘莫测,最令人头疼难缠的帮会。杀手帮定下来要杀的人,要他三更死,就决不会活到四更。还知道,你们是受某位高官的高价雇用,来刺杀柳尚书的。白毛刺客笑道:那倒不全对,是来要柳尚书一家子的命的。买主是个很谨慎的人,相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柳尚书听得,当时脸气得煞白,愤然道:请问,雇主是谁?白毛刺客道:尚书大人,这种事是不能说的,当官的有当官的规矩,刺客有刺客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规矩。师父道:哥,你就别问了,问也是白问。不过,谁要谁的命,难说得很,得问过我的这把刀了。他依旧坐在台阶上,手掌在刀头上一按,那刀受掌心内力一逼,竟从刀鞘中呛啷啷一声,跳了出来,……师父这一手,内力逼刀,已是一奇,更奇的是,那刀象是长眼睛似的,硬是向台阶的石缝间插了进去,噗,爆出一串火星,刀头竟没入石缝三、四寸,单刀兀自插在台阶的石缝中,刀把一个劲儿颤悠,刀把上的红绸子,在风中飘舞,煞是好看。他神色淡定,依旧坐在台阶上,另一只手将茶杯放在石阶上,骨节粗壮的双手,慢慢放在膝盖上,却也不怒不恼,静观其变,两名杀手见了,面色惊变,以为师父要动手了,忙地里策马退了数步,近旁柳家的妇孺、管家、家丁、仆佣,早就停下了手中活计,望着师父与这两个魁梧的刺客,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师父这一招单刀出鞘,帅呆了,大伙儿齐声叫好。师父笑吟吟地对白毛刺客道:你是杀手帮的老大吧?白毛刺客道:是。师父道:你的外号叫白毛风吧?江湖盛传白毛风是人间活阎罗,有道是,白毛风一到,小命儿没了。白毛风道:见笑见笑。师父又道:你身旁的那位是杀手帮的老二吧?白毛风道:大侠好眼力,没错没错。师父道:也好,老大老二都来了,今儿个,齐某人倒要看看,没命的会是谁。白毛风不敢发作,强笑道:江湖传言多有不实之辞,岂可妄信,在下也没象江湖上传的那么可怕,也不是什么人间活阎罗,一般来说,在下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血肉之躯,也知道个轻重缓急,厉害关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齐大侠允否?师父道:说来听听。白毛风道:请齐大侠借一步说话。师父道:嘿,你就说吧,都是自己人,直说无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吧。师父笑模悠儿,坐在台阶上,白毛风则一直骑在马上,他腆颜涎笑,道:请齐大侠借个光,不要来淌这趟混水,好不好。这水又混又深,弄不好就没顶了。杀手帮从不求人,不过,今儿来求齐大侠,也不掉价。师父道:淌这趟混水怎样?不淌这趟混水怎样?白毛风道:淌这趟混水,就撕破脸了,动起刀兵来,就是生死相搏,你死我活;不淌这趟混水,事后,我等记着齐大侠的好处,自会送上一张银票,价值二十万两白银,孝敬齐大侠,决不食言。只要你起身离开此地,咱们就是朋友,就算白毛风欠了你一笔人情,不知大侠意下如何?师父哈哈大笑,拉着柳尚书的手,道:尚书是我哥,你说我会撒手不管吗?!我齐大业难道是见财眼开的土鳖、土财迷、土财主么!我齐大业难道是个胆小怕事、明哲保身、瞻前顾后的胆小鬼么!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没的把姓齐的看扁了。即使柳尚书与我齐某人毫无瓜葛,即使柳尚书是个素昧平生的路人,我姓齐的也决不会见死不救,让这种灭绝人性的屠杀,在我眼前发生!
    “白毛刺客脸上阵青阵白,甚为尴尬,一番降格以求的软话,遭来的竟是一顿抢白,他几曾受过如此折辱,知道任何说辞都是枉然,不禁恼羞成怒,向身旁的老二丢个眼色,暴喝一声,两人同时从马上飞掠而下,一人操刀,一人执剑,雷轰电击一般扑向师父,速度之突兀迅快,真如鬼魅一般,当时,旁人一片惊呼。我站在柳尚书身后,忙在他胁下一托,将他提起,往破庙内飞窜;师父的速度更快,操起台阶上的单刀,挽个刀花护身,人如猿猴一般腾空而起,只听得空中呛啷啷一阵疾响,兵刃相磕,击起一连串火花,这三人的内功、外功均已达化境,双方打斗的刀剑路数,旁人根本无法看清,刀光剑影在屋顶树杪间闪动缭绕,令人眼花缭乱。我谨记师父的嘱托,提刀站在柳尚书身旁,不敢稍有懈怠,只是盼着师父快点结束战斗。
    “半晌,双方拆了五十余招,三人在破庙的琉璃屋顶酣战不休,师父身形灵动,变幻莫测,突地侧身一闪,竟从杀手老二的剑网中窜入,贴身近靠,与老二面面相觑,老二大惊,握剑的手无法回刺,正无所措手足时,师父的左掌在他胁下一拍,一式‘一拍二散鬼见愁’,老二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长剑撒手,人便斜飞了出去,好在他身在空中,接连翻出几个筋斗,将掌力卸去了一半,人被击落在地,踉踉跄跄,又喷出几口鲜血来,忙从地上捡起剑来,提剑四顾,却已无力再斗;当时,白毛风见老二有险,大惊失色,脚尖在屋顶上一点,疾挥刀向师父右侧袭来,师父出掌的瞬间,头也不回,听风辨声,一伏身,闪过刀刃,顺手刀头挽个刀花,洒了出去,一式‘黄河远上白云间’,斜削向白毛风,只听得白毛风惊呼一声‘啊’,疾向旁飞掠,左手抚着面颊,左颊的白毛被削下了半截,左肩也被刀头划开了一条血口子,鲜血飞洒,白毛飘坠,顿时斗志全失,亏他见机得快,脚尖在屋瓦上一点,一式‘雁落平沙’,飘身落在马鞍上,好在刀口不深,白毛风对老二吼道:二弟,咱们走。老二挣扎着上马,两人缰绳一提,胯下一夹,两匹长鬃烈马,长嘶数声,狂奔而去。远处传来白毛风的怒吼声:姓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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