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七十八三哥京城觅凶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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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认为柳仁宽指的就是他,是他的死对头,因此,耿耿于怀,对柳仁宽恨之入骨,也有杀害柳仁宽及家人的动机;
    “第三人便是怡亲王。怡亲王当时手握重兵,又是老臣,前朝皇上昏庸无能,对其颇为忌惮,怡亲王曾多次要求增加兵力,扩充自己实力,但在朝中议政时,被柳仁宽严辞驳回,柳仁宽认为,兵权不宜过分集中,应分而治之,便于皇上统领全局,也有利于国泰民安。怡亲王的兵权不仅不能增,还要削。让怡亲王下不了台,心怀怨怼,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怡亲王也有杀害柳仁宽及其家人的动机。
    柳三哥道:“欧阳原当时已是户部郎中,那都是上朝时大臣们议政时面上的事,他本人也曾亲历目睹了这些场面,还要调查吗?”
    胖子道:“当然,不是调查这些事,欧阳原要西城汤老九调查的是,以上三人与哪些**帮会,暗杀团伙来往密切?
    “凭着汤老九的能耐,发觉兵部尚书吴楚雄、大太监焦公公、怡亲王的下人都曾与一个叫宫小路的人有过频繁接触,宫小路会画几笔山水画,也写得一笔好字,他表面上在琉璃厂租个小门面,以卖字画为生,实际上,听道上的一些朋友说,他是暗杀魔王的人,负责接单签约,之后的事,就由干活儿的人去干了。据说,连他也没见过魔王的面,暗杀魔王的暗杀帮内部是单线联系,若是有暗杀的买卖,找宫小路准能把事情办了,不过,要的佣金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柳仁宽及家人被杀后,这个叫宫小路的人便从琉璃厂失踪了,从此,北京城里,再也没人见过他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随着宫小路的失踪,究竟是谁雇佣了暗杀魔王刺杀柳仁宽及其家人的,也成了个谜。”
    柳三哥问:“那,能搞清楚吴楚雄、焦公公、怡亲王三人当时派了谁去跟宫小路联系的吗?”
    胖子道:“这个嘛,就连西城汤老九也无能为力了。据说,去联系的人,全都易了容,而且,分别是在深夜去找宫小路的,当他们从宫小路家出来,有的返回吴楚雄府上、有的返回焦公公、怡亲王府上去了。因此,西城汤老九知道,柳仁宽灭门案,这三人脱不了干系,极有可能其中之一是买凶者。西城汤老九知道可靠情报在道上的价值,他早就日夜派人盯着宫小路了,就为了以后能靠情报发财,可惜,到头来他都不知道去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他们的主子派来的。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吴楚雄、焦公公、怡亲王三人自己知道了。”
    柳三哥问:“难道西城汤老九连一点数也没有?三位大人物,派了哪三个亲信去联系暗杀的事?”
    “有数。”
    “谁?”
    “不过,只是西城汤老九的推测,没有证据。”
    “就说老九的推测吧。”
    “好,老九说,兵部尚书吴楚雄的联络人是,他的贴身卫士,五台山高手唐九台;焦公公的联络人是,他的贴身保镖,巫山高手巫灵杰;怡亲王的联络人应该是,老管家管统丁。唐九台、巫灵杰、管统丁三人,分别是三个大人物最信任的人,象这种联络杀手,许以重赏,暗杀朝庭重臣的秘事,泄露出去是要杀头的,昏君虽昏,也有清醒的时候,要是此事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派他们三人去是最合适的,这三个人,即使事情败露,也会自己出头,把责任一肩扛了,宁可自己死了,也决不会吐露关于主子的一个字。联络宫小路搞暗杀的,非此三人莫属。”
    柳三哥问:“最后,到底是哪一家与宫小路谈成了暗杀交易呢?”
    胖子手一摊,道:“这可真不知道,西城汤老九道,这连推测都没法推测,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最终谈成交易的只有一家。因为这三家,本身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主儿。”
    柳三哥道:“哎,看来此事要从长计议了。听说,欧阳原前几年犯了谋反罪,下在大牢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胖子道:“哪里是谋反罪啊,非常不幸,那是一场**。”
    “说说,怎么回事?”
    胖子道:“三年前,重九节的一天,欧阳原与一帮朋友去西山登高,在山顶的白云寺,赋七绝一首,在寺壁粉墙上一挥而就,题为《西山远眺》:京西山梁气势雄,虎踞龙盘秋叶红,江山朗朗霞光里,可恨浮云日边笼。这首诗,后来传到大太监焦公公的耳中,便在皇上面前参了欧阳原一本,说欧阳原反骨毕露,是暗讽皇上亲小人,远贤人,心生仇恨,意在谋反。皇上大怒,便以谋反罪将欧阳原一家老小下在狱中,家财尽数操没,并责成刑部彻查同党,务必一网打尽,不可放过一人。”
    柳三哥道:“你不是说,欧阳原是个与世无争,假装糊涂的人吗,崔公公为什么要害他呢?”
    胖子道:“崔公公这个大太监极为阴损,就连怡亲王也怕他三分。先皇是个昏君,靠着先皇这棵大树,尽出阴损点子,坏事干尽做绝,根本是个心理变态的怪物,你不得罪他,他看着你不顺眼,也会整你,下手照样阴毒。何况,你还在暗中调查他是否是买凶者呢,欧阳原保密做得再好,我想也难免有疏漏之处,再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事后他也有所风闻了吧,于是,怀恨在心,借个由头,向欧阳原下手了。”
    柳三哥叹道:“是啊,柳家的事拖累他了,想必在狱中受尽了折磨吧。”
    胖子道:“没有。崔公公的名声太坏,连狱卒都知道他仗着有昏君给他撑腰,胡作非为,民愤太大,听说欧阳原是个大官,是被崔公公陷害的,知道是个好人,对欧阳原一家,就格外的敬重与优待,就连狱中的小偷土匪都不敢冒犯,住的监舍也是上等的,日子过得倒还安逸。只是,被无故牵连入狱的那些‘造反同党’,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与烂仔狱霸关在一起,受尽了凌辱折磨,加之,狱中空气潮湿污浊、缺乏营养,瘟疫漫延,这一百余人,两年中竟死了一多半。自古大牢内幕黑恶不堪,令人发指,倒还好,欧阳原一家竟未曾殃及。”
    柳三哥扼腕长叹,道:“哎,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啊。”
    胖子道:“其实,也不尽是欧阳原一家的运气好。一则,是昏君与崔公公将欧阳原忘记了。昏君与欧阳原害的人多了,既是害的,其实并没有罪,事后,连他们也想不起来了,有欧阳原这么个人,写了这么首诗,犯了这么个罪,下在大牢了。即使想起来了,也忘了犯了什么罪。而且,害的人越多,昏君与崔公公骂的人也越多,骂他们的人不断被他们整死了,又不断有骂他们的人冒出来,真个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那些骂人的话,句句是刀枪,骂得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入木三分、灵魂出窍,他们嘴上说不怕,心里其实也发怵,打个响雷,以为雷公菩萨找上门来了,自己是难逃‘天谴’了,吓得躲到八仙桌下去了,夜间一听到猫鼠追逐,以为有人来行刺了,吓得一身冷汗从睡梦里醒来,连呼救命,闹得锦衣卫不得安生,他们把所有的精力,全用在自身安全上了,连上一趟茅厕,都是锦衣卫前呼后拥,哪有闲功夫来管欧阳原这么个人了。”
    南不倒道:“做人做到这步田地,有啥劲啊,死了得了。”
    胖子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胆小的人,越怕死,死了,就啥也没了,权没了,势没了,娇妻没了,银子没了,皇上与百姓的死是一样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即便给**的去殉葬,那死了的妻妾,你也派不来用场。你抖个球啊。”
    南不倒笑道:“哈哈,胖子说话真有趣。”
    三哥道:“岂只有趣而已,充满哲理。钱兄,别扯远了,接着欧阳原的事儿说。”
    胖子又打开一瓶二锅头,吹起了喇叭,咕嘟咕嘟,就喝了半瓶,一抹嘴,又侃了起来:“欧阳原在狱中的第二年,日子过得更舒坦了,这时,昏君与崔公公已记不起欧阳原这个人了,而有一个人却从不敢忘记欧阳原。他叫岳三溜,江湖人称‘老枪’,据说,是岳飞的后代,一杆枪使得神出鬼没,这人曾得过欧阳原的好处,听说他曾任淮安漕运总督衙门的转运使,这转运使是个肥差,是欧阳原赏赐给岳三溜的,岳三溜干了十年,挣了不少银子,后来,他辞了转运使之职,做起生意来了,在徐州开了两家客栈,一家酒楼,一家当铺,一家珠宝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十分兴隆。每年中秋前,他都要带着夫人,进京看望恩公,必要置办些新奇礼物,去欧阳原府中拜访,他说,能有今天,全靠欧阳恩公的恩赐,没有欧阳恩公举荐他做转运使之职,使他赚了第一桶金,也许,他至今还在京杭运河上撑船呢。听说他夫人叫杨芳芳,也是武林中人物,使双刀,看似能言善辩,其实心细如发,家中事里里外外,杨芳芳说了算。在欧阳原入狱后的第二年秋,夫妻俩到北京去拜访欧阳恩公,到了府上,才知道欧阳原的府邸已易了主,一打听,方知恩公犯了大罪,下在京城大牢了。他俩忙携带了银两,杨芳芳备置了佳肴美酒,夫妻双双,到大牢探望,从门子、牢头禁子、到典狱长都有打点,所谓‘世路难行钱作马,愁城易破酒为军’,真是一点不假,到了大牢,他俩一路顺风,十分顺利地来到欧阳原夫妻的监舍,夫妻俩见了恩公,扑通一声跪下,请安问候。倒吓了欧阳原一跳,欧阳原道: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犯了谋反死罪,你俩不可莽撞,快起身回家,从此,再不可来监探望,以免株连到了你们,那可不是耍的。其实,这时早已不是一年前了,昏君与焦公公已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没人再来管他的死活。岳三溜夫妇也顾不了那么多,跟欧阳原说了回子话,才告辞离去。此后,岳三溜夫妇为了照顾欧阳原,便在北京租了房子住了下来,徐州的生意自有儿子在照应,他俩竟撒手不管啦。隔个七八天,十来天,便去大牢探监,狱中上下使些银子打点打点,所以,欧阳原一家在狱中上下左右照顾得十分周到,没受一点罪。”
    柳三哥道:“好啊,没受罪就好,明天,我也要去狱中拜访恩公欧阳原去。”
    胖子道:“他也是你的恩公?”
    柳三哥道:“当然,是柳家的恩公。”
    “你就是柳家最后留下的血脉!”胖子忍不住说出了口。
    柳三哥道:“这已不是秘密,我是。欧阳公是柳家的大恩公啊,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回报他。”
    胖子摇头道:“可惜,他不在了。”
    “他死了?”柳三哥吃了一惊,如果能找到欧阳原,他相信,就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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