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七十六镖丢人亡疑内鬼[2]

柳三哥传奇最新章节目录
   ,闪出一条人影来,跟大姑爷撞了个满怀,小人以为是哪个冒失鬼,走得急,撞上了,正想数落对方几句,突然,大姑爷失声惨叫道:啊,刺客。伸手向对方脸上抓去,对方‘呀’了一声,原来,来人不是个善茬,是个蒙面贼,大姑爷手快,一把抓去了贼人脸上的蒙面黑布,贼人忙用一只手捂住脸,一个筋斗,飘然后掠,几个起落间,便飞檐走壁而去,小人撇下大姑爷,拔刀急追,哪里还追得上,暗夜里,大雪纷飞,风声呜呜,刺客早不见了踪影,只得返回原处。
    “这时,已惊动了众人,院子里点起了火把,只见一个趟子手抱着大姑爷,蹲座在地上,其余的趟子手,提刀守卫在一旁,大姑爷左手捂着胸口,指缝里黑血汩汩直冒,胸口插着把匕首,他右手抓着刺客的蒙脸黑布,嚅动着嘴唇,对小人道:看见了,看见了,就是那劫道的贼头,告诉总镖头,贼头脸上……有颗痣,有……一撮白毛。说完,大姑爷脖子一歪,就没气了。”
    沈老六叙述完了经过,潸然泪下,连连摇头叹息。何桂花听说女婿没了,也十分伤心,嘤嘤啜泣起来。
    崔大安与崔大信对视了一眼,一时语塞。
    崔大安缓缓打开女儿写来的书信阅读起来。
    父母大人膝下:
    今托老六捎来书信,关于安图县黑虎峡夫亡镖丢之事,想必老六已将详情尽皆告知。望父母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女儿发誓将查明真相,夺回失镖,为夫报仇,一雪心头之恨。目前,四海镖局沈阳分号,依旧照常营业,女儿虽为女流,亦当强抑悲伤,撑起分号门面,决不辱没了四海镖局声望。好在两位小叔,鼎力相助,沈阳分号,还不至于到关门了事的地步。具体事宜,还望父母多多指教。
    临书而泣,终归儿女情长;祸福难测,竟如白云苍狗。
    向崔叔及兄弟问好。
    顺致
    金安
    女儿依梅叩上
    某年某月某日
    霸王鞭崔大安读完信,倒也有几分放心了,女儿依梅自小深明事理,颇有决断,并非泛泛之辈,知子莫若父,他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不过,当大难临头之际,女儿却方寸不乱,毅然决然地挑起了沈阳分号的大梁,崔大安却还是没有料到的。叹了口气,他将书信递给崔大信,道:“看来,我得去一趟沈阳了,北京的事,要你多操心了,这一去,得有段日子。”
    崔大信读着书信,头也不抬地道:“是。不过,你得带着江勇夫妇。”
    崔大安道:“用得着么?”
    崔大信道:“为万无一失计。”他看着兄长,又道:“也为
    四海镖局计。”
    何桂花也道:“如今的江湖,不是十年前了,出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年轻人,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好得让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坏的,坏得让你不可思议。大安啊,听大信的没错。”
    崔大安颔首道:“好吧,就听大信的吧。这就是江湖,江湖的水,本就是不可测度的。”
    他又对何桂花道:“桂花,你去准备准备,赶明儿,咱们跟着老六,去沈阳看女儿去。”
    何桂花道:“好,我去拾掇拾掇,老六,你们接着聊。”说着,她就走了。
    崔大安接着问沈老六:“你没听错,我女婿说,那刺客是劫镖的贼头?”
    “没听错,旁边还有其他趟子手,全听清了。”
    崔大安又问:“我女婿说,那贼头脸上有颗痣?”
    “是?”
    “长在什么部位?左脸颊还是右脸颊?”
    “大姑爷没说清。”
    “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到?”
    “当时,下着大雪,我没注意,贼头立即用一只手捂住了脸,我真的啥也没见着。大姑爷眼尖,咱哪比得上。”沈老六嗫嚅着嘴表白,又道:“我真没看着,这事可不敢瞎说。”
    “没人让你瞎说。我女婿说,贼头脸上还长着一撮白毛?”
    “是。”
    “那晚下着大雪,会不会脸上的毛被冰雪冻上了,所以,看上去是白的?”
    “不知道,大姑爷说是一撮白毛,没说是怎么变白的。”
    崔大安叹口气道:“脸上的白毛是长在左脸还是右脸,你自然也不知道了?”
    沈老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眼圈红了,几乎要哭了,道:“是,大当家的,小人真没用。”
    崔大安道:“老六,别难过,没人怪你,黑灯瞎火的,瞬间发生的事,换了我,也闹不清。”
    他皱着眉头,在厅堂里踱步,喃喃道:“贼头劫了镖,
    事情已了,为什么他还要大费周章,大冷的冬夜,再追踪到林海客栈,杀我女婿?难道他俩有仇?”
    沈老六道:“不会吧,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十分怪异,是
    辽东道上从未见过的,根本就摸不清他们的路数。镖局的人在辽东见的胡子多了,没见过这样的,哪来的恩仇呀。我猜是大姑爷骂贼头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决心要把大姑爷杀了。”
    “骂啥了?”
    “那贼头武功高强,大姑爷被贼头缠得脱不了身,就
    使了一招‘不留余地’的拼命刀法,迫使对方回刀自救,然后,大姑爷骂他不是爷们,是条虫。大姑爷说话的声音向来宏亮,当时,虽在拼命打斗中,许多人都听见了。也许,贼头想不开了,就决定把大姑爷杀了。”
    “就为了这句话?”
    “也许吧,其它,小人就不知道了。”
    崔大信早就看完了侄女的信,他在一旁仔细倾听崔大
    安与老六的对话。这时插嘴道:“也许骂别的话,再难听,
    贼头都受得了,唯独当着他手下人的面,骂他不是爷们,是条虫,这话,他当然咽不下啦,对了,这就是他决意刺杀侄女婿的动机。江湖上因一言不慎,惹上杀身之祸的事还少吗?!”
    崔大安看着弟弟,微微点头,大信的话总会说在点子
    上,令人豁然开朗。
    崔大安道:“那贼头不仅武功高强,出手干净利落,取人性命也在转瞬之间,而且,胆大包天,竟敢与三位镖师撞个满怀,就不怕被人揪住,脱不了身,有性命之忧么!当他一击得手后,即刻飘然而去,这哪儿是一般的盗贼,看来是专业杀手的作派,会不会是暗杀帮的人干的活儿。”
    崔大信道:“听说暗杀帮从不惹事生非,隐藏得很深,没人见过他们,当雇主出够了佣金,雇他们去刺杀某人时,他们才会去干活。得手后,取了佣金,便又湮没在人海中。江湖传说中的暗杀帮,没听说过劫过镖。”
    崔大安道:“暗杀帮组织严密,接活的与干活的,都是单线联系,接活的负责商谈生意,接收定金,暗杀结束后,负责向雇主收缴尾款,之后,便从当地消失了,去另一个城市,以另一个人的名字开始混迹江湖;干活的,则负责跟踪踩点,制订暗杀计划,然后动手,杀人了事,远走高飞。整个暗杀帮,全是单线联系,三人一组,据说,全国有199个组。只有一个头头,这个头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见过他,整个暗杀帮唯他命是从,他指到哪,就打到哪,胆敢违反帮规的属下会死得很惨,不过,只要你好好干,他每月发的饷是一个镖师的十倍,如派下暗杀任务来,另有佣金的四成分发给暗杀组,江湖上管他叫暗杀魔王,绰号叫‘白’,‘白’什么来着?”
    崔大信笑道:“叫‘白毛风’。那是江湖上的古老传言,传了几十年了,象是恐怖故事,可信度微乎其微。听说白毛风的老巢有两个,一个在长白山,另一个在呼伦贝尔大草原。”
    崔大安道:“会不会白毛风因为一时手头紧,为了维持暗杀帮的开销,就不管不顾干起劫镖的活儿来了呢?”
    崔大信道:“一钱逼死英雄汉,有这可能,何况是一票巨镖呢,能拿得下,**上的人谁能不心动呢。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的镖,要是泄了密,那就险了。”
    何桂花已整理完行李,回到南厅,她道:“我怎么越听越象是白毛风干的呢。”
    崔大安道:“不管是真的假的,这次去东北,安图是必去的,镖要去找回来,不找回那票镖,四海镖局在江湖上还怎么混,这个脸可丢不起。不管你是白毛风,还是红毛风,老子这个公道,非讨回来不可。”
    崔大信道:“这活儿有点儿棘手啦。”
    崔大安恨声道:“老子不信那个邪!”
    ***
    三天后,崔大安夫妇带着江勇夫妇,来到四海镖局沈阳
    分号。
    沈阳分号的丧事办得十分隆重,女儿依梅身着皓素,头
    戴白花,带着两个披麻戴孝的五六岁的儿子,拜见了父母。
    一番哭泣劝慰之后,她着贴身丫环翠花、茶花将两个儿子带
    到后院去玩,着沈老六料理内外锁事。自己带着父母进了内
    庭议事的密室。
    每一个镖局,都有一个密室。密室的砖墙特别厚实,房
    门异常坚固,窗户很小,议事时门窗便关闭了,拉上深绿色
    的金丝绒窗帘,室外根本无法窥听到密室内的动静。
    密室主要有两个用途:一个是,镖局大当家的与相关人
    员在商议镖局机密时所用;另一个用途是,镖局大当家在接到大生意时,与雇主商谈押镖事宜或签订协议时所用,以免事机泄露,坏了大事。
    在商谈机密时,密室外,自有一名忠诚的趟子手守卫,
    任何人不得靠近。
    依梅带着父母进了密室,密室内十分洁净,桌椅纤尘不
    染,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也没有其它多余的陈设,却显得分外整肃古雅。关上门窗,依梅泡上香茗,三人落座。
    崔大安问:“丢失的镖,赔付了没有?”
    依梅道:“按协议赔付了。”
    “死去的镖师趟子手,抚恤金给了没有?”
    “给了,女儿亲自送到每家每户死者家属的手中了。”
    “家属有闹的吗?”
    “没有。惨啊,呼天抢地的,哭得象泪人儿一般,女儿
    和他们一起流泪,反过来他们还劝我,别伤心,要看得开呢。”
    何桂花道:“真难为我女儿了,孩子,要想得开点。”
    依梅道:“娘,我知道。”
    崔大安又问:“延吉的镖,价值二十万两白银,接镖时
    是在这屋吗?”
    “是。”
    “当时有哪几个人在场?”
    “货主,延吉富商,孩子他爹金钟、我,还有沈老六与
    翠花。”
    “在场的人好象有点多了,怎么翠花也在?”
    “翠花与茶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