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江湖》第16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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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在没有什么是非。这几日王石倒觉得无聊。时时在想,自己对玄空出手是不是太重了。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能留他一条性命就不错了。但是回过头来一想,又担心起来,这玄空伤好以后肯定又免不得,来找我报复,倒还不如当时一下把他打死了,来的痛快,省了日后多少麻烦。不知道这贼道去金陵拜会什么人,会不会又牵出高手来向自己寻仇。越想越睡不着。听见外面码头上鼓打三更。安慰自己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那么多,且睡觉要紧。免得明日打瞌睡。刚才把眼睛闭上。却听见外面喊杀声,哭叫声,闹成一片。王石翻身从床上坐起,推开窗子打一望,只见旁边官船上正在厮杀。一群黑衣蒙面人和船上的公差互相对砍,刀剑触碰发出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王石赶紧推开房门冲到甲板上,对着下边货舱喊道,:“船家快把舢板搭上。”
    何功超和几个船工正在下边货舱里睡觉,听见王石叫喊,慌忙从货舱里上来,把舢板搭在码头石梯子上。王石快步跑下船去,顺着码头的石头梯子跑到官船上来,一上来便看见两个黑衣人,和一名公差在厮杀。王石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掌一招龙女献花,把两个黑衣蒙面人打落水中,公差见有了帮手,精神大震,奋力拼杀,王石冲进一楼,只见过道里三个黑衣人正把一个公差砍死,要冲进房间,王石赶忙几个纵步,流星赶月,只是一掌一个,把三个黑衣蒙面人都打死在地。房间里中年肥胖男子,吓得战战兢兢和胖女人抱着一团。王石见他没事,又复翻身出来,快步冲到楼上,四五个公差正和几个蒙面黑衣人在哪里作对儿厮杀,王石从后赶来,望着蒙面黑衣人背心就是一掌,顿时打的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这时候前面的公差举刀便砍,把黑衣蒙面人连头带肩削去半边。王石道:“你真狠!”
    这个公差回身便去帮助旁边的公差,黑衣人渐落下风,此时被王石打死了七八个,船上剩下的黑衣蒙面人还有五六个,眼看众公差围了过来,黑衣人纷纷跳水逃命去了。王石见已经解了围,往船下便要走,一个公差过来拦住道:“刚才多谢壮士仗义相救,不然我们都被这些贼寇杀死了。”
    王石道:“路见不平本当拔刀,不值得什么。”
    公差道:“我是朱大人贴身侍卫总管,许得,就请壮士去见大人。”
    王石道:“什么大人?”
    许得道:“我们朱大人原来是九江知府,如今任满回金陵。”
    王石见许得执意要他来见朱大人,这朱大人名叫朱福,本是九江知府,现今任满回京待命。不想在码头上遭了强盗。幸喜王石及时赶到才捡得一条性命。
    许得把王石带到门口向朱福抱拳施礼道:“刚才贼人来袭击,幸喜,这位壮士相助才把强贼打死,只有几个逃得性命。”
    朱福听得说强盗都打死了,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王石抱拳施礼,道:“多谢壮士相助,不知壮士怎么称呼。”
    王石道:“小可王石。路见不平本就该拔刀相助,不算什么。”
    朱福看王石虽然个头不高,人也还算英俊,两下分宾主坐了,命丫鬟上茶。王石呷了一口,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朱福道:“我看壮士身手如此之好,不知壮士做什么营生。”
    王石道:“我现在跟着两个金陵客商贩运丝绸,缎匹。给他们一路护卫货物。”
    朱福道:“能获多少利钱?”
    王石道:“刚开始做第一次,还不知道,不过听冯老板说,一次能赚两三百两银子,给我分一成红利。”
    朱福听了哈哈一笑:“也就是说,一趟最多也就二十来两银子了。”说完笑着不住的摇头。
    王石不解的问:“大人为何摇头。”
    朱福道:“你有这么好一身的功夫,就挣这么点银子实在是可惜,不若跟我做个亲随,我每月给你五百两银子。”
    王石听了惊愕了半天,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朱福道:“你先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来找我,到了金陵,去衙门里一问便知我的住处。”说着又吩咐下人端过来一盘银子,五十两一锭,一共五锭。王石看了看,心里暗思,若是为官清廉之人那有这么多银子,想来也是个贪官,自己不能跟着一个贪官去残害百姓,但是若不收他的银子,必然惹的他恼怒。把银子收了,道了谢,告辞出来回了船上。冯来福和程光围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王石道:“那边官船上刚才遭了贼,一群黑衣人冲上船去抢劫,我上去打死了几个黑衣蒙面人,剩下的几个跳进江里逃跑了。”
    程光道:“那船上是个什么官,你可曾见着。”
    王石道:“见着了,是九江知府朱福,如今任满回金陵。”
    程光道:“九江知府啊,早知道是他,你就不该去救。”
    王石道:“为何?”
    程光道:“九江知府最是贪酷无比,心狠手辣,去年在九江府门外,西大街张员外的儿子,张家福,看上了街上卖豆腐的王狗子家,17岁女儿王春花,便喊了几个泼皮无奈去王狗子家抢人。两下里推搡中,王狗子被张家福打死。张家福把王狗子17岁的女儿,王春花抢回家中,强行纳为小妾。那王狗子的妻子胡氏便写了状子,到九江知府衙门去喊冤,知府朱福,升堂理案,听了胡氏陈述,又看了状子,便命衙役把张家福和一班泼皮勾捉到堂。张员外急忙从后堂见了师爷。师爷去堂前传了话。朱福便退了堂反把胡氏打了一顿板子。说道,你家王狗子自己病发身死,把女儿以五十两银子买与张家福为妾,现在想是钱花光了,又来告叼状,讹人钱财。把胡氏打了一顿板子轰出门外。胡氏回到家中,悲愤交加不久便病死了。这朱福,勾结豪强干了多少没天良之事,你却去救他。”
    王石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冯来福道:“王兄弟也是热心肠,那里就知道这些事情。刚才看见有贼。便上前去救护。这也不能怪他。”
    王石悻悻的回房间躺在床上,很久都睡不着,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没想到自己热心去杀盗贼,反倒帮了贪官。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官船便起锚往下游顺江而下,王石站在甲板上,看见许得换了一身新的黑绸衫,腰里悬着一把腰刀,远远的冲王石抱拳施礼。王石也回了一礼。何功超和西门福把舢板收了,把锚拉起,正要撑船离岸,这时从码头上跑下来三个汉子,一个白面无须,一个身材细长黄脸堂,另一个长的比较矮小,喊着要乘船,本来这艘船是被冯来福和程光已经花钱包下了的,但是船老板在中途还是会搭乘一些散客,也算是船老板挣几个酒钱,这些事情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何功超见有生意上门,赶忙又把舢板搭上,把三个汉子接上船来。何功超道:“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你们三人只能挤一挤了”其中一个矮个子道:“我是独自一个的,并不是他们一路。”
    何功超看了看王石道:“那他就住到王兄弟房间吧,王兄弟房间还有一张空床。”
    另外两名汉子被安排在了玄空道长的隔壁。这矮个子被安排在了王石的房间。王石抱拳道:“在下王石,兄台怎么称呼?”
    矮个汉子抱拳道:“在下赖四毛。”
    何功超把三人带到各自的房间,然后回来把船撑到江中。一路顺江而下。行不多久就看见前面的官船,因为朱福昨晚遭了一次盗匪,便心生虚怯,听下边这些侍卫讲王石就住在这艘货船上,所以才叫这些人慢些开船,等王石他们的船赶了上来,才挨着一路往下走。行了一天,一路顺利,晚上的时候船已经到了芜湖码头,把船泊在码头边上朱福也让从人把船泊在王石他们的船旁边,两船挨着下了锚。王石吃了晚饭在甲板上坐着看江景,许得也站在船上眺望。两人见了互相抱拳施礼,王石道:“许头,好雅兴。”
    许得道:“彼此彼此。大人让我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石道:“我平生自由惯了。还是做个闲人自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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