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江湖》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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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小路都是羊肠小路,在绝壁悬崖上盘旋,所以喂养骡马也没用,只有东山小路稍微要平坦些,其余三条路,骡马根本无法通行。山寨一向不养骡马就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啊,那来的,昨天还没看见骡马呢。今天怎么就多出这玩意了。”狗头也疑惑不解,两人走过来看,王石抬头看见搅屎棍和狗头:“大王早啊,军师早啊。”说着抱拳
    “你这骡子那里来的。”搅屎棍问道
    “是今天早上猴哥他们带回来的。”
    “猴子他们早上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匹骡子?”狗头,狡诘的目光盯着王石问道
    “是的”
    “他们人上哪里去了。”
    “因为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觉,吃过早饭,就往后边宿舍去了,我看他们个个都很疲惫。”王石解释道
    “也别去喊他们了,等吃过午饭在叫他们来问问,让他们睡会。”搅屎棍倒背着手抬头看了看寨子外面的青山。
    “王石!,一会,你把骡子杀了,炖一大锅。今天晚上打牙祭。”狗头用手在骡子头上摸了摸还忍不住吞了一口馋唾。
    “大王,我觉得我们寨子还是需要养一头骡子的,比如上次去渠马镇,把弟兄们累的够呛,虽然上山这段小路,确实用不着,可是下山了也能用啊,以后要是有弟兄们去漳州城办点事情,也方便些,有个脚力。”
    “张兄弟说的在理,骡子就不要杀了,留着吧。”搅屎棍说完拉着狗头出寨门往后山去了。
    搅屎棍闲暇时,总是喜欢站着狮子山的山顶。向山下眺望,满山的青松翠柏,阵阵松涛哗哗如波涛拍案,飞鸟追逐嬉戏,莺哥燕语。正闭着眼睛耳听松涛。
    “大王你看那边有只兔子!”狗头惊喜的嚷道
    “山林里几只兔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半夜王石正在厨房的地上睡觉,突然被雷声惊醒。接着哗哗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屋顶噼噼啪啪。听见这雨声感觉气温也降了,突然觉得很冷,去墙壁上把棉衣拿来盖着。身子卷缩成一团。
    雨下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天气放晴,搅屎棍一早吃过早饭带着三十来人,出了寨门从北山小路行了二十里地,到了秋赊丫,众人站在大路边水塘旁歇息。
    此间住着二十来户人家,都以种地为业,中间一条大路直通黄土岭,相去三十里地。在村子东头是个分叉路口,向前直走三十里就是蛇头山,从右手叉路上行30里,便是去龙头沟,磨盘山的路。这个地方虽然住户不多,却是龙头沟,磨盘山和蛇头山去往漳州城的必经之地。
    搅屎棍等人正走得力乏,在加之天气刚放晴,地面上浸饱了雨水,被太阳一烤,大量水汽蒸发在空气中,空气变得更加湿热。
    “TM的今天怎么这么热。”几个小喽啰互相抱怨
    黑鬼坐在路边槐树下用衣袖搽脸上的汗水,一队挑夫光着身子,下穿短裤,太阳照在身上,个个都油光闪闪。扁担在肩膀上随着步子有节奏的上下起伏。低着头只顾看路,一直走到水塘边,才发现坐在路边的众土匪,个个手持刀枪。挑夫队伍最后面跟着一个身着白绸长衫,头戴一顶干红凹面巾。身长七尺白面汉子,走得切近,看见众土匪在水塘边坐着,为头的正是搅屎棍。以前搅屎棍去磨盘山劫掠时看见过几次所以认得。
    搅屎棍候挑夫们走到水塘边,对手下众喽啰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一拥而上把十几个挑夫拦下。搅屎棍道“放下东西马上滚!”
    这些人扔了担子,:“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嘴里边跑边喊着。一溜烟都跑的没影了,只剩下穿白长衫的汉子立着路上,刚要转身跑,被黑鬼叫住了:“哟!吴家二少爷嘛!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听见黑鬼叫自己只得回过身来:“大王,我刚准备弄些山货土产去漳州城里货卖。这不是被爷们收了嘛。”说着满面堆下笑来。
    穿白长衫的汉子正是磨盘山吴财主的二儿子,吴文东。今天雇了十几个挑夫把些核桃,木耳,山药,天麻,党参,羊皮。等物做十几担运进城去。不想刚走到秋赊丫便遇到搅屎棍一行人。
    “那真是赶了巧了,今天我们正要去你们磨盘山叨扰,没成想你到帮我们把这些好东西挑了来。哈哈哈。”黑鬼说完哈哈哈大笑。
    “缘分缘分啊!嘿嘿!”吴文东满面堆笑
    “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搅屎棍冲着他挥了挥手。
    吴文东如得了大赦,回身就跑。
    “吴二少爷!你慢点走,别摔着!哈哈哈!”众喽啰在后边起哄。
    “今天运气不错,一出门就满载而归。弟兄们挑上东西回去。”众喽啰挑着担子,搅屎棍后随径奔山寨而回。
    早上搅屎棍出门的时候说今天要去磨盘山,预计要晚上才会回来,山寨里只留了十几个人在家守寨子,中午饭只做了,够十来人吃的。大伙正在吃午饭,搅屎棍就带着队伍回来了,狗娃上前清点物资,有几十张皮子,其余尽是些核桃,板栗和药材。吩咐喽啰们都搬进储藏室里去,王石又得赶紧做饭。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收拾完碗筷。又得忙着做晚饭,晚上收拾完,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就去储藏室灌了一壶老酒,看见今天刚劫回来的许多麻袋堆在地上。一心想要看看是些什么东西,一连开了几袋,都是板栗,也懒得在去解其余袋子。用手摸摸下边的口袋感觉里面圆圆的,个头比板栗大,扯出来打开看。原来是核桃。“嘿嘿!正好下酒”
    找了个脸盆,倒出半盆。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黑桃走到厨房,摆在灶台上,端过长凳,就着酒壶喝了起来。
    “兄弟好雅兴,喝酒也不叫你表哥!”张成富走进厨房来。
    “来来,快坐,一起喝两杯。”王石一边说,一边起身相让,自己又去旁边端来一个木凳,两人劝了几杯酒。张成富向外四处张望了一回,低声说道:“你这个惹事精,上次要不是我,你就完了,真把那母女劫到山寨。你人头落地。”
    “兄弟这里谢过,我也是一时起了怜悯之心。”
    伍仁吃过晚饭,就去前厅玩牌,手气不好,把几贯钱输了,心情烦躁,出来在寨子里闲逛。路过厨房门前,看见张成富和王石正围坐在灶台边喝酒,王石把一个核桃放在灶台上,用右手轻轻一拍,然后拿起核桃把壳轻轻的被剥落。这核桃刚劫回来的时候,伍仁就拿了几个来吃,壳厚肉少,十分坚硬,不用铁锤敲根本就无法把壳打开,看到王石吃这核桃只是手掌轻轻一拍,也没使什么劲。这铁核桃就粉碎了,这份掌力!不禁联想到,在水井边,发现草丛里,赖子的尸体时。身上别无外伤,头上皮毛也不见伤损,头顶天灵盖却被击的粉碎。绝对不可能是钝器击打,若是用木棒铁锤打下去,肯定会把头皮打破。这么一看,王石这掌力很可能就是打碎赖子头骨的真凶。偏偏他一来,赖子死了,张胖子失踪。张成富说是他表弟,那有这么巧合的事。越想越觉得可疑,便也走进厨房来。
    “哈哈!你们哥两喝酒也不叫上小弟。”伍仁晃着肥大的脑袋满面堆笑走到了灶边。
    王石客气的让坐,“今天伍大哥怎么想起小弟来了。那就一起喝两杯。”
    “刚才我看见张兄弟拍核桃,你这掌力挺牛B的。”说着去盆里拿起一个核桃来看。
    王石心里一惊,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哪里有什么掌力,经常干活,皮糙肉厚罢了。”说着去筐子里找来一只杯子,给伍仁倒酒。
    “哈哈,啦蛤蟆的胡子,还谦点虚哟。”说着话,在张成富下首坐下,几个人劝了几杯酒。
    伍仁拿起一个核桃让王石帮他打开,想在看看他用手拍核桃,王石接过核桃用手假装拍了几下,拍不开,:“这核桃TM太硬了,手打疼了。老子还不信弄不开你。”然后转身去拿来一把劈柴的斧子,用斧子背把核桃敲开,接着又连续砸了十几个,伍仁只不做声,心里明白,刚才我没来的时侯你用手拍核桃,现在我来了,你假装手疼,越是掩饰越说明心里有鬼。
    三人饮酒至更深,张成富和伍仁回后边宿舍去睡了。
    自此之后,王石总感觉老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监视自己,下午王石收拾完碗筷。把几件衣服拿到小溪边去洗,上山来的时候,上身穿了件短衣,里边一件棉卦,下边一条黑裤子,和棉裤。现在天气热了,棉衣无法穿了。张成富给了他几件换洗的薄衣服。夏天汗重,隔几天就得到溪水边洗衣服,一并洗澡。不一会,狗娃也来洗衣服,搅屎棍和狗头的衣服都是狗娃洗。在溪里来洗衣服的就他两个最勤。其余这些土匪们,衣服穿的都有味了,或者心血来潮偶尔会来洗洗。
    洗完衣服回到厨房,关上房门稍稍休息会,就要开始忙着做晚饭。吃过晚饭,众人都各自散了,睡觉的睡觉,或者有在前厅打牌的。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突然一阵锣响,寨子里所有喽啰都连忙奔到前面中间空坝上来。敲锣就是紧急集合的号令。不一会儿,搅屎棍,狗头,和黑鬼走来站着坝前高地上,狗头开始点名,点到张莺哥,喊了好几声,王石一时没想起是在叫自己,还站在厨房门口呆看,这时候狗娃跑过来:“军师叫你呢,快过去,紧急集合。正点卯,你怎么不答应。”这时候王石才想起,自己现在叫张莺哥。随即跟着狗娃跑向操场,答应:“到!”
    狗头点完名:“都到齐了。”对搅屎棍说道
    “今天晚上,突然集合,打扰兄弟们了,因为山寨里出了点事情,今天晚狗娃去检查仓库的时候发现锁被人扭断了,里边少了五十两黄金。这穷乡僻壤,我和弟兄们攒了这十几年,就这么点家当,是那一个兄弟拿了,自己拿出来,我可以饶他这一次,若是自己不拿出来,一会搜出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话环顾操场上。众人皆哑口无言,搅屎棍见无人肯出来认账,这寨门一向关着,又没有人出去,即便是偷了金子,也还在寨子里。
    “既然没人肯认账,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金子找出来。不过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在问一次,是谁,马上承认了,我可以不追究,念你是一时糊涂。若是还不认账,我可要开始搜了。”
    “大王寨子里的人一个没少,今天上午我还去过库房,锁还是好好的。下午并无人出寨,这金子肯定还在寨子里,让我带几个弟兄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不信找不出来。”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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