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英雄传》第八章:梨花蕊落心萧索,佳人对烛喜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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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梨花蕊落心萧索,佳人对烛喜霞飞
    刚刚过去一日,严蕊就被官府入狱。
    大宋法度,官府有酒,皆召歌妓承应,只站着歌唱送酒,不许私侍寝席。史弥远手下举报文天祥留宿官妓严蕊,自然审问严蕊,待得坐实,再审判文天祥。文天祥为人耿直,参过史弥远一伙,这伙奸臣怎能放过文天祥?
    大理寺卿是一位理学老顽固,严蕊解到时,见他模样标致,便道:“从来有色者,必然无德。就用严刑拷她。”
    严蕊十指纤细,掌背嫩白。大理寺卿道:“若是劳作的手,决不是这样,所以可恶!又要将夹棍夹她。”
    孔目说道:“严蕊双足甚小,恐经挫折不起。”
    大理寺卿道:“你道她足小么?皆人力揉搓,非天性之自然。”
    严蕊被刑讯逼供,手足已经血肉模糊。要他招与文天祥通奸的事,严蕊段不肯招。大理寺卿黔驴技穷,只得且入监,以待再问。
    严蕊到了监中,狱官着实可怜她,分付狱中牢卒,不许难为,好言问道:“上司加你刑罚,不过要你招认,你何不早招认了?这罪是有分限的。女人家犯淫,极重不过是杖罪,况且已经杖断过了,罪无重科。何苦舍着身子,熬这等苦楚?”
    严蕊道:“身为贱伎,料然不到得死罪,招认了,有何大害?但天下事,真则是真,假则是假,岂可自惜微躯,信口妄言,以污士大夫!今日宁可置我死地,要我诬人,断然不成的!”
    狱官见他词色凛然,十分起敬,尽把其言真知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又用刑两日。无奈严蕊牙关紧咬,就是不招。只得放了。
    规回方竹杖,漆却断纹琴。好物不动念,方成道学心。
    严蕊吃了无限的磨折,气息奄奄,几番欲死。众人重他义气,称之女云长。那些少年尚气节的朋友,更是赞誉不已。
    文天祥这两日足不出户,与洪七公、张三丰、阴丽华研讨武学。竟不知道严蕊之事。
    突然宋五安闯进来,急急说道:“文大官人,文大官人。你可知严蕊为了你,吃了官司,已然快被打死了?”
    文天祥脸上变色问道:“义妹怎么了?你说清楚些!”
    宋五安说道:“史弥远一伙奸贼,听说严蕊在你府上过夜,举报与你通奸,着意弹劾于你。抓了严蕊,欲屈打成招。严蕊受了三日酷刑,仍不招供。眼看人就要死了,大理寺就放了她,现下正在救治。”
    文天祥二话不说,拉起宋五安便跑。
    当文天祥将严蕊抱在怀里,严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严蕊见文天祥抱住自己,脸上有了血色,回光返照似的能说话了。说道:“兄长...妹不久矣...今日若不说出心里话,死不瞑目...”
    文天祥掉下泪来:“义妹慢些说,愚兄听着”
    严蕊喘口气,说道:“自从兄长救我,小妹就爱上兄长...兄长文采飞扬、忠孝重义,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奈何,你我身份悬殊,小妹配不上你...今天小妹就要去了...唯一心愿就是以兄长妾室身份下葬...了我一生最大愿望...愿兄长百年以后...来生再侍奉兄长左右”
    文天祥知晓严蕊命不久矣,立即令人为其赎身脱藉。对于将死之人,人人必然相助,一个时辰,手续都已办妥当。严蕊已然脱去贱籍,成为正常人。
    此期间,文天祥背严蕊上马车,到得家门,已然披红挂彩。今日,文天祥就要正式纳严蕊为妾,完成严蕊最后一个心愿。气息奄奄的严蕊刚刚换上吉服,张三丰与阴丽华姐弟到了床前。其他人都退出去,张三丰、阴丽华一人一只手,按上严蕊后背,姐弟两人胸腹相贴,运转九阴双修功。一阴一阳两道劲气进入严蕊体内,打开其体内生命通道,循奇经八脉游走不停。严蕊太幸运了,不但生命复苏,重伤也好了大半,体内任督二脉被打通,体内竟然有丝丝真气,有了武功。
    严蕊当然一跃而起,被文天祥拉着拜堂去了。
    次日,阴丽华开香堂收徒,一次收了三个。第一个,严蕊,十九岁,仅仅比师父阴丽华小一个月。那也必须大礼相拜,执弟子之礼。天地君亲师,这是人之大伦,岂可马虎。第二个,文柳娘,十三岁,文天祥长女。第三个,宋嫣儿,十岁,宋五安长女。
    张三丰与阴丽华决定成立九阴太极门(后改为武当派)。
    文天祥已然为妾室严蕊被弹劾,罢了官!宋五安不用说,九品小吏,直接踢出去。史弥远一伙排除异己,无所不用其极。
    文天祥严蕊新婚第三天,是回门娘家之日。因严蕊是孤女,严蕊有意到阿育王寺还愿进香。文天祥陪同,郭靖、张三丰、宋五安同行。
    大宋禅院五山十刹,阿育王寺被列为“五山”之第五山,与径山寺、灵隐寺、净慈寺、天童寺齐名。
    文天祥与阿育王寺住持大慧禅师,交往甚密,常一起说佛论道互相仰慕。大慧禅师独创话头禅(民间称作口头禅),为华夏佛教界第一人,言简意赅,一言知佛。无需经论所累,举手、投足,都是契机开悟的方法,行走坐卧都是明心见性的历程。
    众人落座,文天祥嬉笑着说道:“大慧和尚。”(大慧禅师已然七十余岁,如此称呼因二人经常辩佛、斗口之故。同时禅师也不喜好友之类,还要寒暄客气,直接叫和尚都是使得的)。
    大慧禅师也不客气,挑眉说道:“文小子,讲。”
    二人对话真是稀罕,一位名扬天下的得道高僧,一位文才八斗曾经的朝廷三品官员,竟然比乡野匹夫的称呼还简单。
    文天祥说道:“狗子有佛性乎?”
    大慧禅师:“狗子无佛性。”
    文天祥:“佛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狗子为何却无?”
    大慧禅师:“狗子无业识。”
    文天祥:“何为话头禅?”
    大慧禅师:“得力处乃是省力处,省力处乃得力处。万法归一,一言可辨。在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上为禅者。”
    文天祥:“万法由心,皆非本心;万般皆恶,皆非本恶。煌煌万民不循循善诱,何得以顺万人心,以去千般恶?和尚一言以蔽之,何解?”
    大慧禅师:“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我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无修而修,无得而得。《坛经》说:自识本心,自见本性。佛是心作,迷人向文字中求,悟人向心而觉;迷人修因待果,悟人了阅无相。”
    文天祥:“《庄子》说:无我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朕,尽其所受乎天。既道法自然,既无欲无求,要佛何用?”
    大慧禅师:“佛法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尿,着衣吃饭,困来即卧。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世上本无佛,唯本心称作佛。”
    文天祥:“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以危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儒释道,三教归一,可同风?”
    大慧禅师:“形仪淡如,胸腹空虚。懒不学佛,钝不知书,静应诸缘而无外,默容万象而有余,齐物而梦蝶,乐性而观鱼。是谓之——坐忘是非,默见离微,佛祖之陶冶,天地之范围。大道同归。”
    “禅者,主要在于明佛之心,即孔子之心、老子之心。三教本是一祖风,玲珑塔下传真经,天地共载儒释道,大道同归宇宙中。”
    正在此时,一小沙弥急匆匆进来道:“方丈大师不好了,华山河死了,就在寺后菜园,官差就在一旁挖出两具尸骨。官差请方丈过去”
    大慧禅师惊吓不已,急急带领一众人,向菜园而去。
    菜园里,一个十二、三岁少年平躺在地,不远处土坑中杂乱摆放两具白骨。大慧禅师抓过少年手腕,一边抚脉一边说道:“此子为中毒,尚有一口气。可惜中毒已甚,救不活了。”
    张三丰上前细看,说道:“还有救,与前不久宋五嫂所中之毒一样,毒针在膻中穴。”
    张三丰运功出掌,于少年膻中穴拔出毒针,然后背起少年,回到禅房。
    张三丰立即以黑玉发出信息,让阴丽华速来。此少年中毒时间太久,如果不是两人施展双修功,少年断难复生。
    阴丽华接到黑玉传递信息,立刻快马而来。路上尚需要两个时辰,张三丰以混元功注入少年体内,护住其心脉。
    这时,大慧禅师一众人归来。
    大慧禅师问道:“张施主,孩子如何了?”
    张三丰说道:“已经护住心脉,尚需两个时辰,我家娘子到来,与我一起施功救他。”
    大慧禅师很是惊诧,就剩一口气,也能就得活?
    郭靖忙解释道:“我三弟是隐仙宗第六代掌门,他们九阴双修功是天下一绝,阴阳互补救人有余,大师请放心。”
    大慧禅师忙施礼,口称:“阿弥陀佛,施主竟是隐仙宗掌门,失敬失敬。隐仙宗在世人眼中,就是神仙。”
    郭靖问道:“大慧禅师,今天十几个差役躲躲闪闪好像心里有鬼啊?莫不是有什么亏心之处?”
    文天祥说道:“两具白骨四周都是新土,没准就是这几个下作胚子干的。看来要对本寺院不利啊。”
    大慧禅师说道:“几位有所不知,当朝大相公史弥远,早就相中本寺风水,要拆庙建大墓,以待其百年后之用。看来要开始行动了。”
    张三丰道:“已经出现两个被毒针杀害的人,而且与史弥远扯上关系。难道是七贤门的人干的?”
    郭靖道:“三弟,英雄大会之后,我们一起会会七贤门。”
    张三丰道:“好,发现作恶,正好就挑了七贤门。”
    文天祥问道:“大和尚,这个孩子什么来路?”
    大慧禅师道:“听说过武状元华岳么?”
    文天祥道:“华岳将军嫉恶如仇、刚正不阿,与岳爷爷极像。欲杀奸相史弥远,而被下了大狱。是我朝难得的忠良之臣!”
    大慧禅师道:“华山河是华岳之子,避难于本司,假做俗家弟子。不想被史弥远一伙发现,还是遭了毒手。”
    张三丰道:“大慧禅师,我姐弟救过他后,体内就会遗存九阴真气,不如收到我门下,做我的弟子吧。忠良之后,带在身边,在下定会用心扶持。不叫他辱没其父一世英名。”
    大慧禅师兴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文天祥说道:“大和尚,我有一妙计,可保本寺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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