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刀》风烟笼西北快意纵辽东第七十九章中原太平起风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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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殃了。罢了,送他去见方尧吧。”
    王老五硕大的虎爪结印,打出一个六芒星法诀,印向陆北游。陆北游只觉周身被一种不可抗的力量控制,而后冲天之上,冲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陆北游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等到陆北游醒来的时候,他身处在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
    他心想道,“这里是何处,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赫然!有一道银光射向陆北游,陆北游转头一看,是剑光!是伏雪剑的剑光!
    陆北游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这洞穴深处立着一把十丈高的伏雪剑。
    “这把剑,先前在那洞穴里见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老夫的坐化之地”,一个醇厚却有几分苍老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洞穴深处而后传来白光,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出现在陆北游眼前。
    “前辈是?”陆北游心中已有了决断,但仍是不敢确定。
    “不错,正如你心中所想,我就是方尧。”
    “见过前辈,先前那黄老怪使出了一招前辈的“江流过千岳”,甚是强绝,如前辈这一般的世外高人竟然隐居在场地。”
    “呵呵,隐居?不,老夫早就死了。老夫是大夏初年的人,纵然有了个天下第二的名头,又哪能违逆天道,长生不老呢?”方尧笑了笑,好像陷入了沉思,“你说那招“江流过千岳”吗,那一招老夫一生只用过一次。”
    说着说着,方尧便陷入了追忆之中。
    话说那一日,磐石山庄,大雪纷飞,白雪打在方尧虎躯上,也点那个在女子精致的面容以及那个精巧的鼻子上。
    女子美眸迷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终于,她玉手轻颤,天鹰祥云剑伴着微微颤抖的娇呼掉到了地上,“是你!”
    女子终于记起来了。那一年富春大雪,她的师尊天山雪姬带着她去富春游山玩水。那时候的她正值豆蔻年华,因为习武的缘故,本就丽质天然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英气。她去了富春城后,全城上至官贾豪绅,下至贩夫走卒,都为她的美貌所倾倒,但见过她的人并没有几个,大多都是口耳相传,方尧是为数不多的见过她的幸运儿。故事的开始都在那一个风和日丽的冬日。
    她来富春的第三天,跟随师尊去富春城外的“绿艾湖”拜访隐居在湖心小洲里的灰衣老妇。这灰衣老妇自号“绝心神尼”,一身内家气机修到强绝境界,直至武道七重楼摘星楼。但却不过问江湖风烟,传闻这灰衣老妇年轻时被一个男子所负,后来武道功成之后,杀了那负心汉,而后到湖心小洲归隐。
    湖心小洲上,百年香古梨木搭制的小屋中,有一柱“清梨无心香”静静地焚着。天山雪姬本名桃梦葵,修习“天山冰莲气”,性子清冷。但在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妇面前,桃梦葵显得有几分拘谨。老妇双目紧闭,口中不断呢喃,好像颂唱着什么法诀。
    “前辈,听莲她还有转机吗”,桃梦葵秀美紧蹙,眼眸中悲伤流转,终于动了动嘴唇,“那一日遇上一个白袍异人,他说听莲是“天玄显化世身”,但却有一大劫,这一劫可断前生,毁来世,就是九天神圣也难躲过去。听莲自孩提之时就入我门下修习,我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梦葵斗胆请前辈为听莲求得一线生机。”
    这听莲说的就是她。她本名水听莲,是晋州大族水家的千金,因为颇有武道天赋,被途径晋州的桃梦葵发现,便一直跟在桃梦葵身边修行,到如今豆蔻,算来也有五六个年头了。水听莲在武道上的表现的确不俗,不过五六年,修为进境已经臻至武道一重楼瞰山楼巅峰境界,远超同代人。
    她此时正在屋外玩耍。她性子本就活泼,师傅和老前辈的交谈实在是太枯燥了,她偷跑出来看这湖心的美景。
    这绿艾湖有方圆十里般大小,正逢冬日,湖面烟雾缭绕,飘到了这湖心小洲上,屋子外面种着一株“太平紫梨”。这太平紫梨全天下也不过两株,一株在那大夏皇宫的高墙后院中,还有一株就在这绿艾湖的湖心小洲里。
    小洲旁停着一叶木舟。这时,在离小洲不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了一只浑身萦绕着五彩光芒的蝴蝶。
    她眼睛一亮,连忙跳入小舟,稚嫩的手掌运起气机,以气机驱动小舟游向那只在云雾里翩翩起舞的彩蝶。
    中都,太平城。
    北边大沧国的马蹄已经踏到太平城了,太平城城里的热闹丝毫不减。
    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太平城城中,一只只大红灯笼构成的蛇形曲线将星罗棋布的坊楼、居巷悉数串联在一起。这是一条百转千折的“光蛇”。
    光蛇在太平城城中蜿蜒,在澜水前停下了脚步。
    三座白石拱桥横跨过澜水。
    一个身着银青长袍的老者正从匆匆地走过小桥,朝着那座巍峨的宫门走去。
    与另一侧明晃晃的灯火不同,白石拱桥的另一侧,每五步只有一个披挂着暗铜色重铠的甲士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他们的腰间皆佩挂着四尺长的“衍刀”。
    零星的火光在呼啸的晚风里跳动着,在这暗夜里撑起了几分光和热。赤光打在老者那双饱经风霜的脸上。
    六十岁。花甲之龄的迹象终于在老人身上出现了,那些褐黄色的斑点从枯黄的面容里爬了出来,它们之间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皱纹,但那一对眸子仍如皓月一般明亮。
    朱遗从龙荆城回来之后,就在府中调养身子,已有半旬没有入朝了。
    踏在这条可以供车马行走的大道上,他在心中默默念道,“南都,王爷,你可给老臣出了一个难题啊。”
    这些甲士神情肃穆,他们站在这里已有三天了。
    三天里,来来往往的大臣将军,他们可见多了,譬如他们玄牛卫大将军左茂松、稷谷院掌院郭晟、天工院掌院鞠悲。这些庙堂上的巨擘,频繁地出入宫闱,连带着“鼎玄城”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鼎玄城,大玄皇城。
    朱遗已经走到了始鼎门。他抬起头看着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大字,心中感叹。题字之人已经作古,他这个侯砚研墨之人还能在这世界停留多久呢?
    “阁老。”
    一声洪亮又熟悉的声音从始鼎门上响起。
    声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着古玄虎纹重铠的将军从城楼一侧的石梯上走了下来。
    来人眉正目方,面庞上的那道刀疤带着一股沙场气。一看便知此人常年驰骋沙场,是边关将领。
    朱遗看到此人,脸上的焦虑之色一收,微笑道,“暄远啊,你回太平城了?”说着便迎了上去。
    这中年将领,正是北都回来的右赤虎卫大将军王暄远。王暄远连忙迎了上去,厚实的手掌握住了朱遗那双苍老的手。
    “阁老,暄远回来是向皇帝述职”,王暄远说道,“适才听内侍蔡公公讲阁老也要入宫,暄远在此恭候多时了。”
    朱遗一听,嗔笑道,“暄远这可是折煞老夫啦,来来来,你我一共入宫。”
    朱遗对王暄远颇为喜爱。先前灵远一战,王暄远遣一万铁骑连夜奔袭绕过甘山,扼断了大沧左路大军的辎重粮草,缓关河之急,拒大沧二十万大军于关外。
    如此帅才,实为国之砥柱。朱遗在心中感叹,若大玄多添几员如王暄远一般的将军,就可北拒大沧,西敌灵藏,南定南蛮,何愁国祚不兴啊。
    二人携手进宫。
    朱遗毕竟上了年纪,走了一路,身子难免疲惫,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王暄远的步子随着朱遗时快时慢。
    “阁老,不如我们在此处歇息片刻,再进宫面见圣后”,王暄远关切道。
    “不必,不必。圣后还在等我们。我老了,不中用了,可这点路还是撑得住的”,朱遗摆了摆手。
    他抬起头看了看青灰色的天幕,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一旁的王暄远听老人这么说,不由得身子一震。同时他看到这位花甲老人的脸上混杂着忧国忧民的悲戚和时不我予的哀愁。
    朱遗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奈何一尺“织阴璧”能换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阁老,您说什么”,王暄远疑惑道,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
    “唉”,朱遗叹了一口气,而后正了正神色,从宽大的袖子里颤巍巍地伸出那只曾经指点江山的食指,有气无力地朝身后一指,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昔日胜景,如今只剩下一副空壳子了。”
    王暄远循着朱遗的指向望去,不由得心中一惊,而后剧烈的疼痛从胸中传来。他从鱼龙七纹大宗师境界跌落到了鱼龙五纹小宗师境界。
    从始鼎门走入宫城八十一步,有一尊恢弘的石刻,名为“山川湖泽”。此石刻,是鼎帝宋尧生前主持建造的。
    石刻高一丈二尺有余。高低不同层次的石面之上刻印了大玄的山川轮廓。其底部的石板乃是以精金石铺就而成,可聚热凝光。内中再以机巧之术引调澜水送入石刻之中,而后受热化雾。
    石刻最顶端原本悬浮着一尊小鼎,此鼎的功用便是将这些雾气聚在这石刻之中。如此一来,江流蜿蜒于大地,云雾缱绻在山间,这“山川湖泽”便也成了。
    而如今那尊悬浮在石刻顶端的小鼎,却不见了踪影。这“山川湖泽”失了其神,徒有其形。在朱遗看来,就是“断壁残垣”。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人。
    “阁老、王将军,圣后已经在紫懿宫等候二位多时了,还请随咱家来”,来人面色红润,手持一柄拂尘,正是圣后身边的红人大总管蔡园。
    朱遗转身笑道,“那就有劳蔡公公了”
    “阁老言重了”,蔡园说,“咱家不过是个跑腿儿的。”
    三人过了承天殿,往西边走去。
    往西走了百步便是淳心阁。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分为上下两层。两层分别放置六幅功臣绘像。
    淳心阁与紫懿宫隔了一片湖,湖中央还有一座小洲,洲上还有一座小土坡。坡上生有一丛一丛的青黑色竹子,远远望去便是一片黛色,而湖水清碧,因而此湖便叫“黛湖”。
    从淳心阁这头,有一座廊桥横过湖面,百折的廊道在湖中央回转,横穿过小洲。廊道两侧是一片桃林。朱遗三人正走在这廊桥之上。
    “这桃花倒是一片胜景啊”,朱遗感叹道,“蔡公公,如今还是冬天,这桃花怎么会开呢。”
    蔡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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