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刀》风烟笼西北快意纵辽东第七十章破烂老头游北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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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全仰仗小友了。雷某一定发动全帮的人为小友寻那株阴阳融灵草”,雷恒急忙说道。一个月前,这玉箫生来到青蛇帮前,击败帮里的一众好手,又亮出身份是临安玉心宗的少宗主。
    雷恒早年在江州走南闯北,也听过这玉心宗的名头。别看这玉宗名字这般素雅,宗中强者众多,行事也颇为霸道。这玉箫生的父亲,乃是当代玉宗宗主玉听笛,人称“玉面郎君”,一身修为造化臻至武道五重楼摘雷楼。雷恒自己不过是武道二重楼观海楼,哪里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连忙将玉箫生招待下来。
    玉箫生告诉雷恒,来这青岳镇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株“阴阳融灵草”。雷恒并不知道这“阴阳融灵草”是什么东西,只知这株药草对玉箫生颇为重要,若是能寻得此药,不仅可以在玉心宗的帮助下称霸青岳镇,可以获得玉心宗上下一个人情。这玉心宗的人情在江州地界上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那阴阳融灵草长得与普通的清灵草相像,所以青蛇帮帮众近来在青岳镇上到处收购清灵草,玉箫生对这些酒囊饭袋不太放心,便亲自参与此事之中。前些时日,拦下一个车队,那车队领头之人不妥协,便有了一场火拼。那领头之人正是张青水。在玉箫生眼中,张青水这种山野村夫不过是蝼蚁,哪会放在心上,他在张青水脸上留下几道血疤,便差人拉走清灵草,扬长而去。
    两人言语之间,已飞奔了二里路,那青岳镇“青岳开阳”的牌楼已着眼可见。不过一会儿,雷恒、玉箫生一行人已到了雷府前。
    “玉小友,小女想必已在后院等你许久了,可别唐突了佳人哦。”
    雷恒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哈哈一笑,唤来仆人带着玉箫生前去后院,自己往正厅去了。
    后院之中,莲花池心亭楼中的雷翊已经换上华裳,抹上胭脂,柳眉中中隐隐显出几分春色,若是寻常男人在此,怕是要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陆北游此刻在床上已调息完毕,桌边的雷豹也已缓缓醒过来。
    雷豹看陆北游正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陆小兄弟,可真是不好意思,雷大哥今日喝多了,小兄弟可不要在乎雷大哥的丑态啊。”
    “雷大哥真是性情中人,无妨无妨。”
    雷豹向陆北游告辞,便出门去了。陆北游见雷豹走远,便又轻轻出门飞身跃过重重阁楼,来到先前蛰伏的屋顶上。
    玉箫生此刻已到了后院,仆人散去。
    “玉哥哥,翊儿在这儿呢”,雷翊在亭中向玉箫生招手。
    玉箫生移步入池心亭中,向雷翊微微作揖,“雷小姐,今日真是明媚动人呢。”
    雷翊闻言,露出一脸娇羞,“还不是为了玉哥哥你吗,玉哥哥,快把这金面具摘了吧,这面具冷冷的,怪煞风景的呢。”
    玉箫生闻言,“好”,便将面具摘下,一张比女人还姣好的美容呈现在众人眼前。
    “玉哥哥真是俊俏呢,不知道以后有多少小娘子被玉哥哥迷惑。”
    “雷小姐谬赞了,玉某不过是粗俗之人,听庄主说雷小姐还会弹筝,玉某平日里颇爱音律,对古琴也有几分了解,不知雷小姐可否愿意和玉某合奏一曲”,玉箫生一脸云淡风轻,缓缓说道。
    “好啊,春桃,春竹,春梅,去我房里把那木筝取来”,雷翊欣喜道,连忙派侍女去取筝。
    过了片刻,雷翊与玉箫生席地对坐,两人琴筝和鸣,音律玄妙动听,引人入胜。雷翊所奏的筝音一转,音律之中夹杂着一丝魅惑。玉箫生随即变调,琴音一转,透出阵阵肃杀,犹如塞外沙场的金戈铁马,煞气逼人,与雷翊所奏的柔肠小调,可谓是格格不入。
    “不弹了,不弹了,玉哥哥真是不知道心疼佳人呢”,雷翊用一种娇柔的声音嗔怪道。
    “倒是给雷小姐献丑了,玉某对那塞外沙场向往已久,心念至此,所以后来才有此一奏。”
    雷翊在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
    且说雷翊所奏的曲子乃是《天姹毒功》中独有的摄魂曲,比那先前提到的“迷魂香”要霸道几分。这摄魂曲端的是一手绵长婉转,若是一时不察,纵然有保护神魂的宝物傍身,也依旧会中招。但这摄魂曲最惧那阳刚煞气,玉箫生听出这曲中玄机,便琴声一转,化出万千金戈铁马,沙场煞气一出,破了这摄魂曲。
    雷翊又向玉箫生说道,“玉哥哥,你可知道青蛇帮为什么叫青蛇帮吗?”
    “愿闻其详”,玉箫生微微躬身,作揖道。
    雷翊嘴角一翘,玉手一拍,向着莲花池中喊道,“小青!”
    雷翊话音刚落,莲花池中一阵翻腾。一条通体青色的巨大的水蛇从水中冒起。这条青蛇身长有三尺,头顶上镶嵌着两颗宝石般的眼珠。
    “小青,是随我一起出身的,玉哥哥莫要害怕,要说这事也颇为奇怪。自从小青在我家出现之后,父亲的势力越做越大,后来便成立这青蛇帮,在这青岳镇上呼风唤雨。”
    玉箫生看到那硕大的青蛇,心中也是一惊,本以为这青岳镇不过是乡下的破旮旯角落,青蛇帮不过是一些匪众的聚集之地,今日见到青蛇这等灵物,对青蛇帮乃至眼前女子不由高看了几分。
    “如此说来,这青蛇倒是一个吉物呢。”
    “小青与我可亲近了,我想这日后出嫁,连着小青一起嫁过去,我与它可不能分开”,雷翊捕捉到了玉箫生眼中的震惊,故意暗示道。
    玉箫生也不上当,只是打趣道,“那娶了雷小姐的人倒是修了三生的福德了,既得了佳人,又有灵物护宅,如此美事,不知会花落谁家啊。”
    玉箫生心中不经起疑,这位雷小姐对自己也太过殷切一些了,这青蛇帮的掌上明珠如此施为,事出反常必有妖。玉箫生心中暗暗告诫,必要小心行事。
    “玉哥哥,小青好像对你颇为亲近呢,定然是哥哥刚才的琴声吸引了它。不知玉哥哥可否为小青再弹奏一曲呢”,雷翊笑着说,又转头看向那青蛇,那青蛇见到雷翊的眼神,倏忽之间从水中咬起一株荷花,凑到玉箫生更前。
    玉箫生将青蛇嘴里的那株荷花取下,“小青这么热情,玉某只好却之不恭了。”
    玉箫生盘坐在地上,双手轻抚古琴,奏出道道玄音。陆北游此刻正蛰伏在不远处的阁楼之上,暗中观察着池心亭子的一举一动。
    陆北游见到如此巨大的青蛇,心中一惊,“这青蛇比我那日斩杀的花斑大蟒大了一圈,好像还有些灵智,这倒真是奇了。那个奏琴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伤了青水叔的人,我一定要为青水叔出一口恶气”,陆北游眼神之中冒起一团愤恨之火。
    就在此刻,异变陡生。那亭中弹琴的玉箫生双目一凝,琴音突然之间变得尖锐,琴音化作气浪直冲陆北游所蛰伏的楼阁。
    “不要躲了,出来吧”,玉箫生冷笑一声,双手极速拨弄琴弦,发出的气浪卷起了楼阁之上的青瓦。
    陆北游急中生智,闪身一躲,直奔玉箫生而去,背后长剑瞬息出鞘,纵手便是一劈。
    玉箫生后仰一腿,陆北游一剑劈空,两人平落于地,对峙开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闯雷府”,一旁的雷翊见陆北游面生,娇喝道。
    陆北游闻言置若罔闻,看向此刻还是云淡风轻的玉箫生,愤恨道,“就是你伤了青水叔,毁了青水叔容貌,今日我要为青水叔报仇。”
    玉箫生不屑一顾道,“不过是个山村野夫,脸花了就花了,没有要他性命,已是仁慈了,你连瞰山楼都没有登入,还妄想与我一战,简直是痴人说梦,蚍蜉撼树。”
    陆北游只觉胸中有一团怒火在滚滚燃烧,提起手中玄铁长剑向玉箫生一剑刺去,玉箫生迎长剑而上,腾身而起,一脚踩在陆北游的玄铁剑尖之上,陆北游只觉手中长剑一沉,好似托着一座巨大的山岳。
    “你还是好好再练几年,再来找场子吧”,玉箫生不屑道,双脚在剑尖上借力一踩,陆北游一时间失了平衡,向前倾倒,玉箫生双脚狠狠地踩在陆北游的肩膀上,腿劲透入陆北游双臂,震得陆北游拿不稳手中长剑。
    陆北游旋身半跪,长剑插在地上,双目仍紧紧盯着月箫生的背影,透出一股坚毅。陆北游站起身来,长剑斩出一道剑气,凌厉的剑气直奔玉箫生。
    玉箫生察觉到身后剑气,转身推出一掌,肉掌与剑气相接不过短短一息,剑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雕虫小技,是要我出手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这雷府可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今日,我一定要为青水叔讨一个公道”,陆北游运起《无留剑法》杀向玉箫生,玉箫生见招拆招,毫不费力,脸上显有几分轻松惬意,反观陆北游全神贯注,仿佛如临大敌。
    二人走了将近五十个回合,以气机绵长制敌的《无留剑法》已经力有不逮。陆北游还未入瞰山楼,而玉箫生已在瞰山楼逗留多时,二者周身气机,论雄浑程度,陆北游不过是一方湖泊,而玉箫生则是大江大河,不可同日而语。
    陆北游终于暴露了一个破绽,玉箫声抓住着稍纵即逝的机会,右掌印在陆北游左肩之上,陆北游倒飞出去,一道血箭从陆北游口中飞射而出。
    “这鲜血的味道”,玉箫生突然闻到一种奇异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样,一时间却记不起来。
    “小青,去吃了他”,一旁的雷翊突然娇喝道。
    雷翊适才想起了傍晚那房顶上的动静,或许不是猫,而是眼前这个少年。想到此处,雷翊是又羞又恨,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去了不说,自己身上惊天的秘密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若是被这个少年知晓,夜长梦多,必然会坏了事。要知道雷翊所修《天姹毒功》狠毒异常,江湖上的正道人士对此类功法皆是嗤之以鼻,对修炼此类功法之人皆群起而攻之。因此,雷翊才唤青蛇将陆北游杀了,宁可错杀,不放一个。
    陆北游吃了玉箫生一掌,气机还未恢复过来,眼看着那青蛇的獠牙就要刺入陆北游的头颅。这时,玉箫生大喝道,“住手”,随即一掌拍出,小青痛叫一声,身形停滞。
    “小青”,雷翊关切地喊道,“玉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雷小姐,玉某想起一事,与这小子有些关系,容我盘问一番,之后再将这小子交给雷小姐处置。”
    玉箫生看向陆北游,说道,“小子,你前几日是不是见到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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