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刀》风烟笼西北快意纵辽东第六十八章海外连云有鹿来(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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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怒火充满了他的双目。关离用出他全身的力量向那侍卫飞快地冲去,瘦高个的注意力都在小鹿上,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左腰传遍全身。他一时失去了重心,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上,晕了过去。
    关离见机弯下腰将小鹿抱在怀里,朝着庄内跑去随即没入了闹市之中。
    过了一会儿原本昏迷的瘦猴渐渐清醒过来,“哼,这小兔崽子,老子迟早要你好看!”瘦猴满脸狰狞地说。另外一个瘦高个也醒了过来,“飞哥,这小兔崽子竟然戏弄我们,我一定要弄死他。”
    “急什么,只要他还在庄内,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是被我抓到,定要狠狠地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侯飞恶狠狠道。
    这海岛的上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正午的烈日不过几个时辰就没了踪影,层层叠得的乌云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好似一张没有边际的大网向地上的梅庄压去。“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句诗描绘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不久,空中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大街小巷行人渐稀,陈旧的石板路上铺上了一层白白的地毯。一个浑身脏乱、衣物残破不堪的少年,迎着风雪,一瘸一拐地走在小路上。银白的雪花染白了他的头发,他的脸上也禁不住地显现出几分疲倦,他低下头,轻语道:“不要怕,我会买最好的药来治好你的,饿了吧,待会儿到家,让你饱餐一顿。“话还没说完,豆儿大的泪珠从少年坚毅的面庞滑下,落在了脚下的雪地上。
    “喵,喵,喵。”
    这带着几分叫人疼惜的叫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混入了风雪声中,少年结实的背影在呼啸的风、狂躁的雪里显得有几分单薄。
    且说大玄日暮江下游的出云村中。
    日子一晃便已流去半月光景。秦重岳随着柳三生去了富春修行,陆北游每日在黄朝的教导下练习着《无留剑法》。陆北游虽然身子孱弱,但在修行上倒是有几分天赋。
    一日傍晚,陆北游背着一柄身长三尺的铁剑在山林中穿梭。这柄玄铁剑乃是黄朝托张青水从青岳镇上购置的,花了老头子十两银子。
    “老头子让我来这青林山中历练,这都一盏茶时间过去了,连只野兽的影子都没见着”,陆北游心里嘀咕道。
    林子里灌木丛生,茂盛的树叶遮蔽住了天边的霞光,只有零星几点漏了进来。忽然,只听前方的灌木丛中有草木触地的声音,又传来野兽若隐若现的喘息声。
    陆北游闻声一动,右手握住铁剑剑柄,屏气凝神,一步一步向那处灌木丛走去。
    林间静谧无声,一片落叶从陆北游的头顶飘下。陆北游抬头一看,赫然见到一条巨大的花斑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他扑来。
    陆北游侧身一躲。一身剑啸而过,玄铁剑重重地在蟒蛇水桶粗大的划出一道九寸的伤口,蟒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此时,异变陡生。身后传来一声狼嚎,一只灰毛巨狼腾空而来,利爪破空抓向陆北游。
    陆北游翻身一滚,却还是慢了一步,左肩被那狼爪划开一道口子,可见内里骨肉,猩红的鲜血流淌不止。
    一狼一蛇呈犄角之势,将陆北游死死地包围在一处。
    “娘嘞,竟然合起伙来对付小爷,不耍些狠功夫,当小爷是好惹的啊。”
    经过这黄朝半月的磨练,陆北游的体魄比先前强壮了不少,更练成了一股对敌时的狠劲。一人二兽对峙了十息,那灰色巨狼与花斑蟒蛇向陆北游扑去。
    陆北游脑海中闪过《无留剑法》的一招一式,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由胸中升起。陆北游一剑斩出,剑锋与狼爪相撞,爆发出尖锐的碰撞声,击退那巨狼,随即俯身,剑锋一转,长剑裹挟着《无留剑法》运起的剑势朝着七寸刺去。就在那血盆大口离陆北游还有三尺距离之时,陆北游手中长剑已经刺入了这花斑大蟒的皮肤中,直捣七寸。
    花斑大蟒气势一泄,瘫倒在地,气息奄奄,不过一会儿,就彻底没了生息。
    那巨狼抓住陆北游长剑刺入花瓣大蟒身体时的那一道空档,已是扑杀过来,锋利的狼牙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冷的光,一双狼眸紧盯着陆北游脖颈。
    陆北游手提长剑,迎着巨狼奔去。就在二者短兵相接之际,恶狼猛然跃起,陆北游手持长剑侧步一滑,随即剑锋一挑,将巨狼的肚皮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飙射,染红了陆北游清秀的面庞。
    一人一狼分离两侧,那灰色巨狼轰然倒下。
    汗珠混着血水从陆北游的额头上流下,少年看着倒在地上的巨狼和花斑大蟒,眼中露出一丝坚毅,心中暗道,“我要以手中三尺剑,在这个江湖里激荡起水花。”
    陆北游将一截狼皮割下,再将蛇胆取出,放入随身携带的包囊中,往深林中去了。
    出云村,村西小土坡的茅屋里闪耀着明灭不定的烛火,黄朝与秦尔雅坐在木桌前,桌上放着一壶桃花酒。
    “黄爷爷,你就要走了吗”,秦尔雅轻声问道,“游儿他会伤心的。”
    黄朝默不作声,喝下一盅桃花酒,赞叹道,“雅丫头,你酿的桃花酒可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可惜啊,老头子以后怕是喝不到咯。”
    秦尔雅不知何时热泪已经盈满眼光,哽咽道,“黄爷爷,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黄朝又喝了一盅,用苍老的手抹去秦尔雅脸上的泪花,“雅丫头可别苦了,哭了可不好看啦。”
    黄朝转过头看向屋外,院子里柳树静默地立在那里。
    “丫头,老头子走后,北游就托你好好照顾了。你快回去吧,让老头子好好喝这最后一坛桃花酒。”
    秦尔雅含着泪走出茅屋,不舍地往屋内看了一眼,便回秦家去了。
    屋内,黄朝将桃花酒装入酒囊里,“丫头啊,这么好的桃花酒,老头子可舍不得喝啊。游小子啊,可别怪老黄心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深林中,陆北游坐在小溪旁的一块石头上,面庞上的血渍已经擦拭干净。陆北游只觉心头重重的,“我这是怎么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罢了,或许是刚才战斗太累了。”
    陆北游蹲下身捧起溪水洗了一番,晃了晃脑袋,看着天边升起的皎月,“也是时候回去了。”
    陆北游起身,按照来时的路返回,不知为何,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来强烈,陆北游心痛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待到陆北游来到出云村时,已是子午时分。村中一片静谧,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已经休息,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之中。遥远中可以望见,村西的小茅屋中还有着亮光。
    “黄老头,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陆北游一边想着,一边走向茅屋。
    “黄老头,我回来了”,陆北游喊道。然而屋中却没人应答。
    陆北游心中生疑,进屋后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闪着微弱的火光的蜡烛下有一份信笺静静地躺着。
    陆北游心中咯噔一下,连忙上将信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隽秀的字迹,这是秦尔雅的笔记。
    信中写道:
    游小子,老头子要出一趟远门,去看看旧日的故人,一年半载不会回来了,可不要惦记。你可要成为江湖上有名的大侠,这样老头子就是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你的名头。哈哈,你这小子。
    这最后六个字写得是七上八下,毫无章法可言,一看便是黄朝亲笔。陆北游平日里常常嘲笑黄朝字写的丑,黄朝却笑说丑虽丑,但一眼便能辨别出来。
    陆北游看着这六个字,心中联想到半个月前日暮江上的那场大战以及这半月来黄朝对自己的疯狂训练,心里已经明白了八分。霎时间,眼泪如雨,倾盆而下,陆北游双拳紧握,吼声啸动山林,“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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